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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春看到皇后突然望向自己,且面无表情盯着自己;再听这话,心里突跳,面上却不敢多显,犹豫说辞道:“皇后娘娘,可请皇上示下。”
溶月望着万春,慢慢笑了笑:“本宫虽然好转,但身体依旧力弱,你是中宫最大的女官,就托你代本宫去奏请皇上;本宫入宫,远离家人,偏又孱弱,此番大病,很是想念父亲??????希望皇上应允!”
万春听完,复述皇后原话一遍。溶月听完,竟是一字不差。心叹自己25岁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记性。
“你去吧,等下让半春来伺候好了;以后未经传唤,让她们都在中厅候着。”
“是!”
见万春领命退下,溶月又拿起那本《山河志》、读了起来。虽然拗口费时,但聊胜于无。
***……***……***
【本章结束】
☆、第05章 镇定
溶月看了页书,半春来回话,太医加了些药膳,请她示下。溶月拿过方子看,大多都不懂,就见什么葛根、茯苓、桂枝、白芍、 党参、红枣等名。
小时候生病,懂医的祖父就给她开过方子。对于草药,她到有久违熟悉。即使隔了轮回,还是有很多相似的东西,牵引、想念熟稔的人和事。
溶月盯着手中薄纸,一时心思有些飘远。也不知过去多久,溶月才回神看了眼危然端立、老僧入定一般的半春;带了丝浅笑吩咐:“就按太医说的做吧。”
“是。”半春想到太医的话,忙又回道;“王太医说,明天再来给皇后娘娘诊脉。还请皇后娘娘多休息,王太医还特意叮嘱奴婢,这春日天还寒,伺候娘娘小心别吹了风。”
王太医是个精瘦老者,溶月落水受寒后,一直是他主诊。受到皇帝威胁棒杀,对诊治皇后的病情,自是百倍小心。半春的话,到是提醒了她;司徒溶月之前一直卧床。自己昨夜却突然看了半夜书……看来是起的太快、也好的太快。
太大意了!
还是继续卧躺,乘此机会,好好想个办法,脱离现状才好。溶月神色略顿,顺势接道:“本宫看书费多了神,到是累了。”
半春忙提议:“皇后娘娘要不要先用点吃食?”离午膳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
溶月摇头:“本宫不饿,还是先躺会。”
“奴婢伺候娘娘去歇。”
半春脸带着略显拘谨的笑,迈前两步、扶了溶月。溶月就着半春扶过的手臂,慢悠悠渡回了寝殿。半春伺候溶月躺好,盖好大红龙凤锦被;“娘娘,要不要点根安神香?”
溶月对气味敏感,安神香,听其意能助眠。皇宫危机四伏,不了解不熟悉的东西,还是别沾为好;“不用了。”
微微思量,又道:“以后殿里还是尽量少用熏香。”
“是。”半春压下诧异,道:“奴婢就守在这,皇后娘娘您睡吧!“
卧房,睡觉这些都是涉及隐私的事情,溶月实在接受不了有人存在。
“不用了,以后本宫睡觉时,不用有人侯在房里。你去外面中厅或侧殿侯着。对了,万春告诉你,让你教字的事了吗?”
半春脸上浮出腼腆浅笑;“回皇后娘娘,万春姑姑已吩咐过了。”
“那你现在就去教她们识字吧;还有其他宫女想学的,你也带带。”以溶月前世的经验告诉她,人多是非就多,免是非还得让人有事做。
“是,奴婢让半秋在外厅侯着,皇后娘娘如果有事,唤一声即可。”
***………******………
听着半春轻轻合上寝殿的门。溶月躺在床上,脑袋却无比清醒。她需要在最快时间里,想出至少一条计策来,最好不仅一条,如果能有多条备选,就能更从容;事成的把握性也更大些。
思绪纷乱,一筹莫展。
想着想着,溶月竟是混沌着、睡了过去。迷糊糊的梦中,总有彩色泡泡漂来荡去;一会儿仙境一会儿幻境,好不热闹;但却是无声无息、让人无端地憋闷。
溶月醒来,四周一片幽静。
室内的光亮被窗幔遮去大半;影影绰绰、让人以为还在梦境。待到溶月转动眼珠、踢开被子,现实的触感才随之扩大。比之这复杂陌生的现实世界,溶月还是宁愿待在那无声的梦境里??????不由深深叹息。
人更恹恹不想再动,就那么半敞着被子静躺。直过了片刻,觉出凉意,溶月才又裹紧被子。索性往背光的床里侧转了身体。
脑袋空空,还是没有任何计策的影子。
这下也不想再想,只静默侧卧。殿内诸物如那盆案几上的玉芙蓉一样静谧;淡淡花香在空气里,渐渐浓烈起来——似有若无的意境,竟有岁月静好的意境。
溶月闭眼,仔细分辨、找寻萦绕在鼻息的缕缕花香。如果不是那弯睫毛偶有煽动,几乎以为她又入了梦境。
溶月闻着那气息,直到熟悉并记住了那袅袅香气。心神又似找到力量唤醒了身体机能;思维也紧随开始运作。
这是个特殊的地方,好在她脑子里有类似封建社会可以作为参照和参考。这是她目前的工具书,也是参考书。
在前世来看,封建社会有它致命的局限性。比如封建君权下,衍生的很多迷信思想和作为,暴露出的那些诟病陋习。但这些东西在当下,不仅不是陋习;还是标榜——不容挑战、被赋神力。
她不需要利用很多,她只需找出一个;那最稳妥最毋容置疑的一个。让它变成敲门砖、手中器。
很多东西快速闪现脑海,有些快的几乎让她抓个不住。
溶月压抑着微微涨起的小簇兴奋、小心捕捉;拿出度假时,在希腊圣托里尼岛钓鱼的耐心;渐渐地,脑细胞把它们归类组合。
那个她要的东西,开始有了雏形。随着细节的不断完善,她的心情按捺不住地激动起来……
***……***……***
【本章结束】
☆、第06章 父亲
翌日卯时。
溶月怀揣激动、早早醒来,大脑皮层还在持续活跃。
昨日晚膳后,万春回说,已把她的话禀了皇帝,但皇帝当时并未给予回音。溶月猜不出皇帝的心思。见还是不让见,都在皇帝;溶月只能静等。这种不能作为的被动状态,实在不妙。
在万春叩门前,溶月已起身穿好衣裙。得到应答的万春,放轻脚步进了寝殿,见皇后已经着好装;急忙招呼身后的半夏和半冬伺候皇后洁面、洗漱。
再按捺佯装,溶月也无法习惯宫女跪身、端着水盆伺候。所以溶月都是自己洗脸,这样的皇后在宫女看来,实在怪异。
好在几日下来,贴身几人都知道皇后不喜别人近身伺候的癖好。无论如何,伺候主子就的牢记主子喜好。兑水、拿青盐、递帕子诸事,几人配合默契。
很快洗毕,万春照例给溶月梳头。有前几日的经验,溶月知道,这梳头是有讲究,要梳一刻钟;这是养发的好方法。只是习惯了被闹钟吵,慌慌张张淋浴、急急忙忙开车上班的她;突然这么慢条斯理等着专人梳发,也是折磨人的享受。
还是的找事,打发时间;“半夏,去端蜂蜜水过来。”
溶月喝完蜂蜜水,又翻了会《山河志》;万春才结束了梳发、绾发;“皇后娘娘,今天戴什么发饰?”
前几天,皇后都是卧床,昨天也只是绾了个简单的螺髻;一旁的半夏已打开一个朱漆钱金链瓣式漆奁,溶月只觉得黄橙橙一片——刺眼睛。
“就选个珍珠簪子吧。”
***…******………
早膳时,溶月让布菜的宫女退下,自行吃饭。
万春却执意留了下来,溶月立想;堂堂皇后独自吃饭、无人伺候,是有点不合常理,也就只得随她作罢。
吃过半碗药膳粥,半秋就进来禀告:“皇上派饶公公来宣旨,陛下恩准,司徒大人巳时中宫偏殿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准备。”
溶月想过皇帝会答应,但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这算不算是个好开头呢?
压下心头激动,溶月温声问万春:“这饶公公是?”
万春眼含讶然;“回皇后娘娘!”蹙眉斟酌道:“绕公公……从皇上十岁起,就在身边服侍。”
溶月放下银勺,脑筋飞转,十岁起就在身边,那就是说既有玩伴情谊,还有长时间的熟悉和信任。
溶月凝神又问:“一般宫里传旨,都是饶公公吗?”
万春飞快的看了眼溶月,美目微闪,“到是没有,一般传旨都有专门传旨的内侍。”
语带含糊说:“饶公公这……好像是第一次。”
溶月心里微动,笑道:“万春,你去亲自回了饶公公,说本宫抱恙,不便见他。请他代本宫谢过皇上。等下……按例,像这样的传旨,宫里有打赏的规矩么?”
万春谨慎回道:“一般传旨后宫,底下的规矩,嫔妃主子们多半都有打赏。”。
溶月眉目微松,含笑望着万春:“以你对饶公公的了解,他喜欢什么?”
万春难掩满目诧异,定了下神、犹豫道:“饶公公,皇上赐名叫他留金。”
溶月喃喃念道:“留金!”不由低笑;“到是个好名字。你亲自包些金子,数量,就按例的三倍吧。”
***…******………
巳时。
溶月在偏殿见到了司徒济。宽大的朝服在身上有些晃荡,比记忆里的形象削瘦。作为司徒家的大家长,上有君王猜忌、下有儿女忧心;想来这位父亲日子也不好过。
溶月心里略微不适、面色尽量淡然不显,受了“父亲”的礼;两人分了主次坐下。一直随侍溶月身侧的万春向司徒大人行礼问安,然后屈膝低声请示溶月:
“皇后娘娘,奴婢去看看茶水?”
这是晾个台阶给溶月,示意自己愿意回避。万春还真是个通透人。
只是这皇宫,刻意避去,反倒衬得神神秘秘,欲盖弥彰。避与不避,自己今天所有的举动,都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明知其、却刻意阻挡,围起个铜墙铁壁来——昭然若揭,岂非加重皇帝猜疑。
溶月带了温婉的笑,看着万春:“你就在这伺候吧。”
万春应诺垂眸,刚好遮去皇后的目光。这时半夏端了茶水上来,万春忙上前接过,亲自奉了皇后和司徒济。
“司徒大人瘦了许多,还请保重身体。”无论如何,慈父都值得敬重。
“谢皇后娘娘惦记!微臣就是挂心娘娘身体。前些日子听闻皇后娘娘高烧,臣忧急如焚。如今可好些了?还烧不烧?多听太医的话,不要怕吃药,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望皇后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
司徒济说到一半,声音竟是哽塞渐起。
嘴角的胡须微微颤动,分明就是强撑难过的模样。克制着礼仪、又想表达父亲忧挂女儿的拳拳之心,不能不触动人心,何况是为人子女的溶月。溶月心里涌起阵阵哀叹,为司徒溶月、也为司徒济,更为自己。
这位父亲不知道,他的女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早已瞌目远逝。
这噩耗,她不能、也无法相告这位慈父。
因这不能相告,逼的她难过也好,同情也罢,都不能去诉。
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心底的悲伤压也压不住的、冲向溶月喉咙……她想嚎啕哭出来;但她不愿,更是不能。
司徒济察觉异常,抬头就见女儿泪流满面,心里又惊又急。他知道女儿受了委屈;他知道女儿不容易。但他又能怎么办?女儿已经成了皇后,她再也不是日日给他端汤、随时可以跟他撒娇的女儿。
他什么都不求了,受宠不受宠的都不计了。他只希望女儿健康;只希望女儿能活着;能活下来……但这是宫廷,谈何容易呢?尤其女儿性子单纯、不谙世事。在这后宫,根本就是羊入虎穴。
司徒济早已坐不住,站起了身,想靠近女儿;又心存顾及、犹豫踯躅;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原地不停地打着转;“月儿!你别难过,为父在这里,月儿你别怕……”
一时失仪忘礼,竟念起皇后乳名。一直站在溶月身后的万春愕然,但见皇后泪落滚珠,面上少见也有了些戚容;连忙近前,拿出一方锦帕递到溶月面前;
“皇后娘娘,还请保重凤体,别让司徒大人更担心才是。”一边劝慰,一边招手立在门口的半夏换热的茶水。
溶月接过帕子,抹了眼泪。又把帕子按在眼睛上,连连吸了几口冷气,强迫自己压了波荡情绪。起身端起新换的热茶,亲自奉给面前的司徒济:
“父亲,先喝杯热茶,慢慢说话。”
“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她的举动惊的司徒济几乎跳起来。
“您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