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溶月回握了长公主的手,朝她浅浅一笑,随即垂眸别开了长公主凝重的目光。纵使有千言万语,她此时也不知从何处说起。
两人皆是沉默的气氛很快就烘托出暗寂的窒闷。正在这时,还未完全梳理好情绪的两人就被衣衫窸窣、飒沓跑进书房的桢佑搅破。
“母后,皇姑母!”
小家伙先声夺人,他稚脆的童音像条潺潺溪流,瞬间就漫过了窒闷沉郁、淌到了溶月疲软的心里。
“快过来!”
溶月朝他张开手臂,小家伙就跟鸟儿一样扑进她的怀里;溶月把他搂得满怀,那种柔软的温暖的触感,顿时就安抚了她之前的空寂,让她再次体味到被依赖的亲昵和安宁。
“皇姑母昨天送了你那么漂亮的暖玉枕和翡翠葡萄玉牌,你快去抱抱皇姑母!”溶月说着就松开怀抱,把他推到了长公主面前。
小家伙粉脸羞赧,明亮黝黑的眼睛望着长公主抿嘴浅笑。长公主看的心里直生欢喜,伸手也把他搂在了怀里,亲切的和他说话:“……皇姑母过两天就回京了,桢佑好好陪着母后。”
长公主抚着他的黑顺的头发:“桢佑别忘了答应皇姑母的礼物,皇姑母等着你早日画好骏马图;可一定要你自己画的才行,到时候可别让你母后代你画了再送给皇姑母!”
一番话,一扫之前的郁闷低沉,溶月和长公主都笑了起来。
溶月知道,小家伙对画画兴趣不大,但他对自然界的动植物却充满了兴趣。前日明亲王夫妇送他的生辰礼就有一匹才出生不久的小马驹,通体雪白,小巧可爱;小家伙见了,很是喜欢。恨不得时时看着它,溶月就吩咐黄总管在南苑后院搭了个简易马厩,把小马驹和小马驹妈妈白日养在那里,方便他以后随时去看。
但是,溶月却同时对他提了条件,每日看完小马驹,就要把自己观察到的小马驹画下来,记录它的成长。如果小家伙画得不好,就取消他对小马驹的探视。小家伙对小马驹的兴趣空前高涨,自然满心答应。长公主就趁此让小家伙许诺自己生辰时,画副骏马图给她。
两大一小,三人笑语喧阗说闹了一阵子;到了小家伙雷打不动的浇水时间,溶月和长公主只得随他起身往苍穹院的果园行去。
小家伙执意要带上小白马一同前往,溶月却不同意,笑道:“见过遛狗的,还真没见过遛马的。”
长公主訇然笑出,看着一副垂头丧气、矗在那里,就是不肯再动的桢佑,忍不住替他说起话来:“不管遛啥,难得他高兴。你不是说,对孩子,只要大方向不纵容,玩乐的都紧着他吗?”
溶月望着竖着耳朵听着她们动静的小家伙,扯下嘴角,也不再坚持反对。却也不想就这么简单随了他意;眸子转了转,挑眉对小家伙说:
“要想遛你的小白马也行,但下午你的造出三个有马的句子来。”
溶月看着一旁听闻就立马激动起来的小家伙,笑了起来:“桢佑,你答不答应?你可记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家伙看着她脸上的笑有点陷阱的味道,但想牵着小白马的念头还是盖过了其他,更何况是那么点心里突突起来的毛影子。
所以小家伙立即连连点头:“我答应!”
说完赶紧跑到溶月面前,把自己的小手拍在溶月手上。这么做,爱米原来教过他,是对掌宣誓的意思。
溶月看他竟然还记得这一茬,心里闪过欣慰,便吩咐万春派了懂马的内侍去牵了小马过来。小家伙见到小马驹,眼中冒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直绕着它跑个不停。桂嬷嬷半春等人则前呼后拥的紧盯跟着他,生怕那畜生突然兽性发作,伤到他。
一旁的长公主看的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嘻嘻笑了起来。
溶月给万春使眼色,命她也去前面盯着桢佑。自己则和长公主慢步跟在后面,一行人夹杂着一匹雪白的小马驹,浩浩荡荡向苍穹院果园走去。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居次乃匈奴公主之意。
著名的王昭君,就和她第二个单于丈夫,生有两个居次。
PS
回家了,新章是《天马》,下章必然的写《行空》
头大,目前三对夫妻,能行空起来的也就明亲王了。
因为章节名连贯所限,内容和写文方式,不能避免的发生了变化。
已有朋友提出了困惑,但还是想持续这个新变化走下去,文的发展会加快,但细水长流的文风不会更改。至于希瑞关心的字数问题,目前赵无法估算多少字能完结。
此文没有提纲,所以故事怎么落幕,赵也不知道。
写着看吧,谢谢大家~
☆、第58章 行空
一个上午都在疯玩的桢佑,吃过午膳就迷糊睡着在溶月怀里。
自从那次镜湖落水后,小家伙就再不肯回南苑,总是跟着溶月睡在书房旁的厢房。溶月小心的把他放到福禄寿喜月洞门四柱床上,盖了条杏黄菱纹暗花锦被。小声叮嘱桂嬷嬷守在一旁,她则和长公主去了里面的书房。
半春给两人奉了新做的桂花乌梅汤;酸甜的口味,唇齿间萦绕的桂花香气,令人心旷神怡,不由就放松神经。两人靠着宝蓝色的暗云纹迎枕,舒服的说起了闲话。
“昨天你教桢佑凫水时,我见了田庄那边的大管事;他吩咐手下两个管事筹建房子。我的意思是,也不用再请人,就让田庄义学的那些流民学子去建。再说还有田庄的佃户也可以帮忙,你看呢?”
溶月颔首:“公主这法子好,不身体力行,不知世事艰难;不体味汗水,不知粟米成食的辛苦。圣人之书读得再多,也不如学以致用。”
长公主点头:“那就好!你派的那个半夏很能干。大管事昨日跟我还特意夸赞了番,说不亏是宫里出来的,把那些学子按着男女、年龄和特长的不同,分门别类,排了四队人出来,每天两队人干活。另外两队则休息一天;做饭的、伐木的、打地基的、和泥浆的、起房梁的、打土胚的,安排的很是合理。”
溶月笑笑,没有接话。那管事能做了大管事,这些事自然轻车驾熟,怎值得他还特意夸奖一回?不过是因了半夏是从她这里出去的,起了奉承之意。但无论如何,半夏确实成长很快,溶月给了她机会,她自己也抓住了机会,且表现让她很满意。
“那边的事,就累公主多费些心。”
溶月转话,问起了素慧:“……公主可知,她到底出了何事?”
长公主听到皇后提起素慧,想到那些听来的事,闭言不说话;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可疑的讪色。
溶月瞧得起疑,正要追问,长公主却犹豫着开了口:“这个有点复杂,我叫了李嬷嬷来给你说。”
长公主说着自顾别开头,不看皇后的怪诧神情,转身吩咐一旁的半春去叫李嬷嬷进来。看半春出去,长公主却仍旧避着不看溶月疑惑征询的眼睛,只顾端了桂花乌梅汤来喝,一副她正忙的佯装躲避。溶月看得蹙眉,只得按捺满腹狐疑,等李嬷嬷来。
李嬷嬷来得很快,她刚进门施礼毕,还未待溶月开口,长公主已抢先使了半春带着随侍的宫女退出房去。看这架势,莫非还是事有隐情不成?
溶月的心不由被提了起来。
“李嬷嬷,你把明亲王妃的事跟皇后娘娘细细说说。”长公主对李嬷嬷交代完,自己竟似逃般、慌忙去了里面的画室。
如此反常的行径,溶月紧张更甚,看着面前俯身恭敬的李嬷嬷,她突然有了种近乡情怯之感;可下首端立的李嬷嬷已垂手敛目滔滔禀了出来:
“……公主见过半冬后,就担心起来。第二日就派了奴婢去了明亲王府,结果奴婢却没见到王妃,伺候的大丫鬟丽蕊说王妃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于是奴婢就去见了常嬷嬷,常嬷嬷还是公主收到皇后娘娘您的信后,使唤她过去调理王妃身体的老人。
等奴婢到见到常嬷嬷,奴婢就赶紧问,王妃到底怎么不好?结果常嬷嬷却是闪烁其辞。最后奴婢只得搬出公主来,常嬷嬷犹豫再三这才说了实话;却说王妃信期延后、有些日子了,十有八九怕是有了熊梦之兆!
奴婢一听就拍起了手,这不是大喜事吗?这不是王妃日思夜想的事吗?为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常嬷嬷就拉了奴婢坐下细说起来。原来王妃怀孕这事有难言的蹊跷……”
李嬷嬷说到此处突然顿住,丰腴的脸上显出难为情的表情。
素慧想要孩子的心愿迫切至极,李嬷嬷的话,溶月自然同意。可这怀孕还能有什么蹊跷?莫非孩子不健康?
溶月刚喜悦起来的心随之忐忑起来:“嬷嬷,可是王妃的孩子有问题?”
李嬷嬷错愕的看着焦急起来的皇后娘娘,知道她这是误会到了别处,自己还是一五一十的禀了才好!
咬咬牙,李嬷嬷一鼓作气道:“不是孩子的问题,是明亲王的问题……”
瞄见皇后娘娘愕然的表情,李嬷嬷抿嘴忙继续道:“常嬷嬷说,自从她到明亲王府,明亲王就从没有在王妃房里歇过……”
溶月听的心惊:“什么?你说孩子不是明亲王的?”
场面突然混乱急促,李嬷嬷心跳如鼓,突然明白了为何公主自己避而不答,却使了自己来……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李嬷嬷不敢多作犹豫,立即娓娓道来:“常嬷嬷懂医理,她前些日子看着王妃总是嗜睡就起了疑,后来细细算了王妃的信期。这才心里定了下来。可是想到王爷没在王妃房里歇过;跟皇后娘娘您一样,就想到了偏处,差点吓破胆。后来忍不住就探询丽蕊,丽蕊先是不说。常嬷嬷就唬她说,自己原来在宫里,伺候过两个太妃怀孕生育,绝对看不走眼去,这肚子大起来,可是骗不了人的!丽蕊这才对常嬷嬷说了实话。”
说到这里,想着她得来的消息,纵使经多了事的李嬷嬷,也顿了一下,才低声把那话吞吐出来:“……说有一回夜里,她陪着王妃去王爷院里送独参汤,结果王妃被王爷使了强。”
溶月难以置信,质疑的话脱口而出:“什么?你说明亲王对素慧用强?”
无论怎么想,溶月都在心里摇头;怎么可能?明亲王既然连素慧的房都不进,干嘛又要用强?,就算用了强……夫妻之间,这种事就全当意外好了。怪不得长公主那样的表情,这个还真是让人羞于启齿。可转念再一想,溶月又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素慧对明亲王一片炙热之心,女人对有情的男人怎么会抗拒!这使强从何说来?
想到这里,溶月不由看向地上的李嬷嬷,却见她神色躲闪,溶月心里暗诧,莫非还有隐情?
溶月不喜欢拖拖拉拉、粘粘糊糊。
念头滑过,溶月已蹙了眉稍,肃声直接点她:“嬷嬷,有话直说!”意思是,别藏着掖着的令人乱担心。
李嬷嬷心头跳起,知道自己弄巧成了拙。再也顾不上挑拣斟酌,躬身悉数和盘托出:“……那日,王妃和丽蕊到时,王爷不在惯常呆着的书房,据王爷的内侍说,王爷心情不好,带着几个侍妾在偏厅饮酒。丽蕊说,王妃听了那内侍的话,就有些犹豫,想折道回去;可后来不知道王妃怎么想得,还是去了王爷在的偏厅。
结果一进门,主仆两人就看傻了;几个侍妾衣不蔽体的搅在一起,王爷衣襟大开,一个侍妾正头钻在王爷胯xia做着那事。主仆两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丽蕊看着脸色惨白的王妃,又羞又急;正要拉了王妃出去,已经喝得半醉的王爷却看到了王妃,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侍妾,就朝王妃走来;步履不稳的抓住了王妃,就搂在怀里。”
李嬷嬷瞄见惊得目瞪口呆的皇后,点了点头,继续低声描述她听来的场景:“……王爷扬言难得王妃来陪,一定要不醉不归。王妃被王爷扯住,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被王爷连灌了好几杯冷酒。王爷说要继续作画,那些侍妾就忙把案上的笔砚纸墨挪到了两人面前。王妃一看,当即就白了脸;那画上竟是裸女,尽是那些妾侍!”
李嬷嬷觑见听到此处的皇后,脸色陡然惊异不定起来,脸颊出奇的没有泛出顺常的羞赧,却布了层愠怒的冷厉,李嬷嬷不禁快念闪过长公主当初听时满脸的绯红,心里鼓起暗诧。眼见皇后不愉催促的眼神扫向自己,再不敢多作停留,立即接着继续:
“……那些东西实在很是污秽,王妃当时就气得发作起来,一把推开了王爷,往门外奔去。还未到门口,就又被王爷抓住扯了回去。王爷当时就指着那些画纸,咬着牙质问王妃,怎么你觉得这个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