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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都是千里良驹,锦衣夜行。
五百骑兵疾行三个多时辰,才在亥时到达别院。突然接到圣驾的黄总管像是犹在梦中,半晌才缓神;按例皇上一年也就驾临别院一次,都现在这个光景了,皇上竟又来了别院。
他身在别院,见圣颜的机会本就少之又少;这可是天赐良机,怎么都得在皇上面前把握住,好好露脸才是。
如此一番心意推动,让黄总管立马振奋。一连串有条不紊的安排吩咐下去;不仅把皇上的换洗吃食伺候的舒舒服服,就连随驾的禁军侍卫,无论是烫水热饭,还是高床暖枕,也是备得妥妥当当;引得人人满意。
留金看他得用,又见皇上吃了几口饭、就去了浴室。他这才软着打颤的双腿和浑身散架的骨头、歪躺一旁;让御医给自己被马鞍摩破的大腿上药。
窸窣处理片刻,换衣罢。却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提不起来。黄总管眼见心明,忙暗示一个小内侍端了宝花碗,拿勺喂他。
留金累到极点,也无力像平常那样热情地嘻笑寒暄。但眼中还是流露出满意的赞赏,黄总管看得分明,心中暗喜;理智却不敢沾沾自喜,脑中仔细掂量了诸事细节,确保件件无误。
黄总管暗自回顾一遍,留金也已吃完大半碗饭。几个内侍这才簇拥着皇上从浴室走了出来;留金挣扎着就要起来,鄢祝融已先见了他那怂样,抬手止他道:
“这里不用你伺候,你下去歇了吧。”
“皇上!”
留金眼珠犹转,忙夸张着诚惶诚恐;“奴才怎么敢!”
鄢祝融懒得和他歪缠,不耐的撇开眼,看向躬身垂手立着的黄总管,转而问他:“皇后和大皇子,近来可好?”
黄总管忙上前行礼,稍稍大着胆子睁大眼缝,瞄见穿着素色长衫的皇上已洗去灰尘,清爽一新。
“回皇上,皇后娘娘和大殿下都好。今儿个晚膳,皇后娘娘还教大殿下子包鱼饺来着。”
鄢祝融略微诧异,没有落座,依旧站立案前又问:“现在皇后还是三菜一汤吗?”
听皇上突然问这个,黄总管心里狐疑没底,但还是迅速据实答道:“自从大殿下来了后,又加了菜;午膳六个菜,晚膳一般四个菜。”
鄢祝融垂眸片刻,恢复面无表情,对他突然淡声吩咐:
“让人抬肩舆来,送朕去趟春晖堂。”
黄总管心里一动,笑着忙退身去准备。一旁歪斜着的留金却忘了大腿那茬,猛地起身,惹到伤处,嘴巴里连连哼唧;但依旧忍不住诧异直望着鄢祝融喊道:
“皇上!”
这声呼唤,也不知道为何随口而出;一旁的鄢祝融却仿若未听、不予理睬;径自迈步而去。
听着皇上离去,房间里很快恢复安静,留金脑中却多了团浆糊。愣了片刻,才命那给自己喂饭的内侍继续。
※※※※※※※※※※※※※※※
那边已到万阑俱静春晖堂的鄢祝融,径直穿过外厅走向皇后的寝室。
身后跟着的半春,脑袋还迷糊状地傻愣在门口。见到皇上直直向皇后的床榻而去,才恍然暗急;得叫醒皇后来接驾才是。
半春急忙碎步跑前,见皇上已自掀帏帐,瞬即坐在床榻。半春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到床脚边,就见皇后半截手臂跟嫩雪似地、落在水粉锦被外。黑鸦鸦的乌发铺满了夜白色缠枝绣枕;衬得一张玉颜格外光色。
半春看皇上紧盯着皇后酣睡看得出神,忙在下面趁机推搡皇后的脚。
溶月从梦中惊醒,触目就看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立刻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坐起。别说溶月吃惊,就连正望着她满脸惊恐的鄢祝融,也突地心起诧然。
仿佛是鬼使神差,才想起自己竟然来了这里,还坐在皇后床边!
溶月快速睃巡一遍,看到跪在床脚的半春,才渐回魂。她目光快速落回那男人,那人就坐在自己床边、近在咫尺。
他竟然是皇帝!
溶月下意识地就把自己往后缩了缩,脑子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就陷入狂跳的混乱。
她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所措;那边鄢祝融看她呆得厉害,隐隐有些后悔怎么冒冒失失,半夜三更就来了、换做别人也会吃惊不轻。
鄢祝融转头见那宫女还跪在地上,淡声道:“你下去吧。”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皇上是要留宿。
暗自瞄着皇后一副懵愣,既不起身也不请安的失常而心急的半春,正为接下来该怎么办而苦恼;听皇上命令自己,忙恭敬应诺退去。
床上愣神的溶月却被这低沉的声音,震得意识神志顷刻俱为碎裂,噼里啪啦的杂音带来最恐惧的现实——这一天还是来了!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女主终于会面。
虽然才第三次相见,可怎么觉得他们早就是老熟人了~
PS
阿步筒子还在看书吗?
如在,冒个泡哈~
另PS
分享开始:
提到砒霜,就想到一个惊悚的故事。
砒霜又名砷。
是很多诡异杀人案的武器。
至今还记得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个故事。
它很撼人的不是用了此毒,而是主角是为情引发的凶案。
好了碧水结束,大家搬凳慢听~
开始:
话说有个女人高学历,高身高,高容貌,高MONEY
总之什么都高,什么都好。
身边围着的男士数之不尽,但她却特别的自爱,特别的看重精神恋爱。
所以,很多男士都败阵而归。
跟所有爱情故事一样,最后留下的那个却是大跌眼镜。
至少跟她那样的天之骄女比,不过就是个三流人才。
实在不知一提。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男人,却有花心的本性和手段能力。
两人热恋两年后,女人发现了背叛。
据讲这故事的那同学描述,女人的反应非常出乎意料。
她选择沉默,然后独自去旅行。
就在这段时间里,她酝酿了一个杀死爱人的计划。
而她实施这个计划的时间,有超乎寻常的耐心。
她用了超过两年的时间,坚持喂那负心的男人喝下少之又少的砷,也就是砒霜。
男人先是各种不舒服,后来就发展到意识恍惚,精神虚弱。
只能卧床静养。
然那女人依旧对他照顾的细致而体贴,别说感动了无数别人,包括亲友啊医生啊。
更感动的还是那个男人。
他知道自己将死,便坚持每日写I LOVE YOU之类的甜话给她。
他常常写情书,她天天喂毒药。
这两个人就这样,耗净了爱情和生命。
……
这个谋杀案实在太艳情了~
想忘都难!
☆、第75章 宿夜
子时过半,月光当空。
退出寝室的半春还有些浑浑噩噩。黄总管却里里外外愣是门清;忙使了得力的宫女轻手轻脚又进寝室,放了帏帐、熄了宫灯。
寝室里随即昏暗朦胧,只有丝缕月光穿过烟罗纱的窗幔,斜打在皇帝脸上,削瘦处更见棱角浓影;身形处更见气息迫人。
还不待溶月做出反应,鄢祝融已脱去鞋履,抬脚上了架子床。溶月惊得目瞪口呆,忙忙紧攥被子在胸前,防御的显而易见,却让对面的鄢祝融辨不到她之本意。
溶月心跳骤快,她之前从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可能是潜意识的抗拒,总刻意把这个滑过去,故作忽略,仿佛以为不想、它就不会发生。可是现如今,她却有些欲哭无泪;早知如此,还不如提前谋划,也好过如今的方寸大乱。
溶月手足无措,眼中的惊慌一览无余。鄢祝融看着突觉好笑,心里那点对自己鬼使神差的举动到是多了搪塞的由头,能看皇后变脸到也不错。
如此想着,就忽略了皇后的失礼;亲自脱了外衫,露出水杏色行龙纹里衣。
溶月睡觉习惯穿着宽大的寝衣,那样子有点像是男式袍服,右衽斜襟,里面了无寸缕,领口清晰可见大片雪白。
溶月魂魄俱散、浑然不觉,眼对面的鄢祝融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垂眸别开目光,自顾躺下:
“睡吧,朕累了。”
那声音极低,透着丝丝疲倦;让人容易放松警惕,溶月不由轻吁一声。心思翻转间,几个主意均被理智浇灭;应对的万全之法,还是没有眉目。
如果只是同房睡觉,溶月到能勉强接受。如果是更多,她实在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隔被聊天这种纯伪矫情的事,好像实在缺乏形存理由。
如此的惊犹不定,溶月如何能安心躺下?
她只得窸窣着往后挪了挪、再挪挪。一旁的鄢祝融察觉动静,直接翻身对着她,眼睛还闭着,说得话却清晰可辨:
“皇后,你过来。”
溶月震惊滞住、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跟汲不上,手脚不可抑止的痉挛开来;旁边的鄢祝融却已不耐:
“快过来,朕习惯睡在里面!”
溶月错愕,不知道是要如临大赦的轻松一片,还是要诅咒皇帝的可憎可笑。
但还是忍住快到临界崩溃的神经,嘀咕应道:
“是。”
说着就继续小心往外挪,蹭到一半,看着身子颀长的陌生皇帝,却遇到一个棘手难题,难道要她从他身上跨过去?
那可是大不敬!
想着,就揪着衣襟朝皇帝的脚边挪去。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懒腰把她搂住,溶月大惊失色,条件反射,脚踢拳打的挥了出去;鄢祝融只是嫌她磨叽,那曾想到她是这种反应?
一时微愣,出于男人本能的不甘示弱,旋即就把她的手脚控制住。溶月心里凉悸立透,不经考虑,惊惧抵抗的话脱口而出:
“皇上快放手,我不舒服!”
如果说她刚才那草木皆兵的反应,鄢祝融还不辨洞晓,而今这句话突冒失礼之语,却是足够清楚去道破心底猜度。
鄢祝融眼神瞬间转沉,松手的速度快到近乎漠然地冷酷;丢了皇后,他翻身就闭眼睡去。
溶月的衣襟在她的挣扎中,早就滑开大半。但这倏地陡沉起来的气氛却再没了霎那前的暧昧不明;一切像被瞬间冰冻。释放疏离的同时,架起溶月安全的壁垒。
她心里长松口气,这关算是过了。转即眼神落黯,幽幽苦笑;至少今夜是过了。
溶月悄悄回身瞄窥皇帝,见他侧身睡在那里一动不动;溶月呆坐一旁,脑中纷纷扰扰,乱成飞絮。
过了片刻,估摸着他该睡着了,才犹豫着拉了被两人闹蹬到脚边的水粉碧纹缎被,蹑手蹑脚盖在他身上。惯于给小家伙掩被的习惯,这一盖,从头到脚,蒙了个仔细。
虽然疲极,鄢祝融一口气堵在嗓子里,怎么睡得着?
紧闭着眼,听着身边人窸窣着给自己掖被子;反复几次,连脚边都摩挲着检查两遍。肩膀处的被子搭的极高、几乎要盖住他的下巴。
旋即,鼻息间萦绕起缕缕香气,辨不出是什么花,就是觉得淡雅而绵长。鼻翼翕动两下,就嗅到脑袋下的枕头也超长的清香。他不由就把鼻子往枕头处又靠了靠,这次他到是闻了出来,那味道是菊花。
不知为何,鄢祝融心里堵着的怏郁憋气突然就散了。身体接踵而来的困顿瞬间席卷而过,意识很快就滑进无尽沉梦。
溶月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陌生男人,怎么还能安心睡觉?
细细分辨他的呼吸,确定他已睡着,才披衣想要离开;可是刚起身一半,又就地止住。呆坐半晌,无奈撤回发凉生冷的双腿,蹑手蹑脚又钻进被里。
一旁的皇帝已睡至极沉、呼吸渐深,姿势依旧一动不动。溶月叹气躺在一旁,大睁着眼睛,心里想理个清楚,却更是混沌成团。
溶月没想出个锦囊妙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而迷糊着、也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她脑中第一反应就是昨夜皇帝也睡在这床上。
这个念头太具有警慑性,溶月立即从床上坐起,细细检查自己的衣服,一番核对,没有觉出异常;却发现自己睡觉的地方有问题;她记得分明,自己是靠在床外边沿。怎么一觉醒来,就睡在了床的里面?
皇帝半夜三更,跑来自己房里,其中意味太过明显。
她躲得了一次,却不代表她就有了更多抗拒的资格和能力。这实在不妙,这是个大坎,她若不想死,就必须的迈过去。
溶月呆坐在床,脑中闪过众多可能性,但转瞬即纷纷遇阻;她再次有了被逼上架那种糟糕绝境,像是万事都没她丁点空隙,左右前后的思忖,不见丝毫破茧逃离可能,被硬性背负种种符咒、改动不得。
这么久了,对于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妻子,溶月以为她已做好准备。
可是事实面前,才发现那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