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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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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在这里!”
  鄢祝融被她的请求赫然掐断预想,叹着气亲她鬓角:
  “这次听皇后的,下次听朕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
  溶月心里诽谤,人已被皇帝抱着滚到床榻。旋即鸭黄草纹床帐落下,遮去大片的烛光,旖旎被朦胧,更多柔美。溶月闭眼由着皇帝剥掉身上的绫祅。
  鄢祝融脱到她最后一件嫣红抹胸,却犹豫慢了动作。溶月感觉敏锐,不由伸手想要捂住皇帝的眼睛。鄢祝融却巧妙避开,再看那抹胸已被蹭掉一半,欲遮欲掩间露出一颗红豆突立在缠枝碧草丛中。鄢祝融看的大脑涨开,铺天盖地的艳绮冲出情动,他俯身含下去。
  
  溶月被他突地一个吸住,脱口喊出惊呼。很快,就转成细碎呻吟。鄢祝融忍无可忍,身体紧贴向皇后,是兵临城下的姿势。他却僵着脊背,哑声问起了话:
  “皇后告诉朕,那雪驹包为什么是二十六个?”
  突然听此,溶月就猜到皇帝怀疑自己别有用心。眼波幽转,睨着他看:
  “皇上明知故问!莫非皇上还是觉得臣妾居心不良,是在利用大皇子?” 
  本是就事论事的反问,不想到达鄢祝融耳中,就成了负气似娇嗔。知道自己如此想法定能被皇后猜度,鄢祝融到也不以为然。旋即心里就涌出渴望,像是非要逼着皇后说出对自己的隐情才好咽下这几日的闲气。
  
  抱着如此目的,人就开始上下其手,撩拨皇后。不厌其烦地咬着耳朵问她:
  “皇后快说,不得有丝毫隐瞒!”
  “皇上!”
  溶月被她逗他发软,声音破碎的细声抗议:“一心不能,二用。”
  这话像热火更像冰水,激的鄢祝融心颤身湿。那尾音像是被风情包出豪厦,华丽让人迷醉。鄢祝融早就蓄势待发,猛地推前:
  “这可是皇后说……”话未落,已挺进更深,激出溶月訇然喘叫:
  “皇上??????”
  
  听她叫的泫然欲泣,鄢祝融立停。把脸对着她的脸,额头顶着额头,鼻翼对着鼻翼,呼吸输送的气息扑洒在两人若即若离的嘴上;
  “皇后!”鄢祝融距离近的直撩人心:“再像第一次那样,亲朕。”
  声音沙哑至醇,发自幻惑,落归希冀。屏蔽所有羞耻的可能,尽数剩下黑暗一隅。小小迭出宣泄的情感,大大像是能撑起一方心愿。
  
  在皇帝凝视的包裹下,溶月的目光别样沉凝,雾腾腾的眼睛里尽是淡淡柔波。她的身体也异常安静,悄自散发着迎合的张力。
  这么自然的人儿,偏是惹得鄢祝融迷乱不已,昏然忘了自己坚持的初衷,闭眼就吻向她的唇瓣。彼此的气息充斥口腔,胸膛和神经。
  两人猛然都有新鲜体验。鄢祝融念念不忘的初次,竟相比现在又显出逊色,他隐隐想着那水Ru交融的字眼组合,又觉得那也不尽然、就能抵上自己的此刻拥有。
  这其中滋味,实在胜过滋味本身!
  
  鄢祝融身体的紧绷,突然间瘫软,带着从未有过的一种感受敲击他的心脏——放松,从未有过的安稳着的放松。
  鄢祝融有些想笑,因为那感觉久违,像是只在曾经盼望过。
  
  鄢祝融忍俊不禁,终是兀然笑出了声,嘶哑暗沉的声音冲破喉咙,吐出迷人的音色。只是,余音微微有些伤怀。
  溶月一个不防,心里就被侵袭踢软,不由就跌落他跌荡的魅力,回吻的更加细腻而投入。触觉神经被悉数激活,根根抵达欲望的深处。
  
  溶月看着皇帝的眼眸沉到迷茫。她突然玩心大起,旋即离开他的嘴唇,带着调皮的嘻戏去了别处;脖子,耳垂,甚至胸乳。她的热情带着母性包容过的耐心。压制也缓和情Yu的激烈,却调动更多体验感受。超过身体,荡出悠长,抵达记忆;留下印记,敲击隽永。
  却又因为它正在发生,尽尽成为累累欢喜!
  
  鄢祝融从没被个女人如此细致的亲吻。有的是过于娇羞,有的他没兴致,有的也许也曾激烈,但远不及如此复杂。还有的,也许是过多或是过少。
  总之就是没有皇后这么让他欢腾跌宕。柔婉多姿,引到迷乱。盘旋沉溺,焕发感触;浅的也深,深的更深。与众不同,绵绵轻柔,坦坦绮念。纷繁遐想,却又隐隐让人酸涨。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在外晃悠。
回家晚了。
好像额把两人的调情写的太互动。
PS
有人说过,把个猪和人关在一起,也能发生爱情~
汗!




☆、第90章 夜谈

  
  “莲蓉伺候了朕六年……”
  长公主曾说过皇帝和莲蓉的隐衷过往,但溶月没想到皇帝会主动同自己提及。溶月怀揣意外,听皇帝缅怀过去。
  人人有段可够宿醉的往事。夜色已深,皇帝素常的纳言却变得喋喋不休。溶月清醒大脑,替他掖好被角,一副侧耳聆听的好听众模样。
  
  鄢祝融看她支着半截身子在外,伸手把她塞进被子,揽在怀里。他体热,溶月刚靠近,身上的凉意就被驱散。她不禁趣想,皇帝在床上,也算是个温柔的绅士。
  溶月看皇帝突然缄默下来,但却依旧靠在床头,丝毫没有睡觉的打算。溶月忍着瞌睡,主动引题问:
  “后来呢?”
  
  鄢祝融摩挲她的背骨,声音苍低;像是鹫擦着地面飞过,让人有点悬心。
  “莲蓉不是她的本名,朕现在也忘了她原名叫什么。只还记得她初来时,刚好是朕的生辰,正在吃莲蓉饼。当即,朕就给她改名叫莲蓉。”
  皇帝声音渐沉,有伤怀的味道。这些细节溶月早就听过。但她不得不,继续发挥听众的乖巧温贴;
  “皇上这个主意好,要是早些告诉臣妾,半春她搞不好就的叫南瓜或胡萝卜。”
  
  鄢祝融听的忍俊不禁;他知道,皇后喜欢吃那两种蔬菜。笑意冲淡了心头郁气,鄢祝融接着回忆旧事:
  “有次,继后借故罚她,打的脸都破了相。朕知道,必然是继后想从她那里探听朕的情况。她那人,性子拧嘴也硬。”
  顿了顿,唏嘘道:“后来她得了急病被移了出去。朕那个时候天天跟着师傅念书骑射,没有好好使人顾护她……不想等朕知道时,她已经去了。”
  
  清晰听到皇帝咬紧牙齿的回声,有忿然的隐忍;溶月心中略动。看来皇帝当初很喜欢那个叫莲蓉的宫女。
  少年时的情动最是纯粹真挚,往往会成为男人一生的床前明月光。
  所以时隔多年,还是如此介怀难忘!
  
  这种情绪,溶月能理解;她探手握住皇帝的手。学他习惯,轻轻摩挲他的手心。鄢祝融感受到皇后抚慰的温柔,心中拂煦特别的贴心。
  当初皇后送他雪驹包,还包了十四个为莲蓉馅。他最初觉得震动,甚至也生气。因为皇后总是胆大的挑战自己的接受力,甚至刺及莲蓉。
  可是他的生气很快就失去理由和立场。他换了个角度想,也许皇后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告诉他;怀念莲蓉不必,就此不吃莲蓉。
  
  十四岁后,他再也不吃莲蓉。
  如今想来,开始的时候,那更多是少年时的一腔冲动。只是他惯于对自己严厉,凡事都希望熬成金刚铁律。后来一年接着一年,不吃莲蓉就成了习惯。不想在别人眼里,就成为特别的存在。为这个,曾经的王妃闵南霜还在王府,借此打罚过他当初一个侍妾。不久那个怀有身孕的妾侍就死了。
  他当时对此,选择装聋作哑。于是,莲蓉更加讳莫如深。不想皇后敢择险而上。他不以为,以皇后的聪明,不知其中冒险。
  但她,还是摊开来。
  鄢祝融很好奇,皇后如何得知,自己不会借故发脾气,让她也走了那个妾侍的老路?
  皇后是个谨慎的人。别人都退避三舍;但她却挑破窗户……鄢祝融忍不住猜度,也许是她了解自己,也——信任自己?
  
  鄢祝融愿意有人了解自己,信任自己。
  如果这个人是皇后,他更不介意;相反他还很期待!
  
  这个想法,让鄢祝融有些心热。
  他收臂把怀里的身体抱紧。慢慢稀释自己流露的情绪,声音回至如常平淡:
  “如果那个时候,朕使点力,把她挪到宫外去,也许能留她一条命。”
  
  溶月听出他话中的遗憾。
  心有感慨;照皇帝对莲蓉的情义,他肯定是想过法子,只是终究未成。当时的他年纪不过少年,作为出身不高的皇子,宫中能动用的权限,必然捉襟见肘。
  又怎么可以,事事周全?
  
  这么一想,溶月隐隐明白了为何皇帝从那宫女死后,不再吃莲蓉的情结。终归他是觉得歉疚,有愧于她。莲蓉的事,到是提醒了溶月对于皇帝的性情分析。一个人的性格、行事,总是和他的成长历程密不可分。往往自信的人,是因为更深处的自卑打着底子。
  皇帝少时必是多有饱尝世情冷暖,才让他那么留恋贴身照顾自己的美貌宫女,才让他养成现在坚忍不拔的性格。想到他没有要吴王的命,溶月不由喟叹。好歹,皇帝多的只是傲骨,而不是暴虐。
  
  溶月应景似地长吁口气;
  “逝者长已,生者如斯。”捏捏他手;
  “皇上,我们都该学着释怀!”
  溶月是肺腑之言。鄢祝融也赞同,轻声应嗯。半晌两人都不再说话,溶月渐渐有些犯困;
  “时候不早了,皇上睡吧?”
  “嗯。”
  鄢祝融看她在努力睁眼;“皇后先睡。”
  
  皇帝不睡,溶月怎好意思先睡?
  何况他还心情欠佳!
  
  溶月从皇帝怀里挣出,看着帐外幽暗的宫灯,也懒得下床去灭,俯身拿手蒙住他的眼睛;侧卧在旁,低声轻哼能催眠的月满东方。她哼不出长笛的韵味,听在鄢祝融耳中,更显得乌七八糟,不伦不类。
  但他明白,皇后这是一片好心。想到她总是这么哄儿子睡觉,不免心中好笑,她竟把自己当孩子一样待?
  
  想是那么想,但又觉得如此也不错。鄢祝融由着她盖黑自己的视线,神经到也慢慢放松。可是不久那哼哼声就戛然而止,换成了皇后微沉的呼吸。他拿走她软塌塌的手,不由愣住。
  看着皇后头弯在大红迎枕上,半爬半挂着,酣睡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鄢祝融哑然失笑。
  
  注视皇后片刻,鄢祝融才小心摆正她脑袋。自己却聊无睡意,半靠在床头思忖良久,直到时过三更才躺下。见皇后还是紧攥着湘色福寿纹被角,鄢祝融看的一笑。
  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皇后却察觉似地焦躁、嘤咛起来,鄢祝融忙把自己的手指递过去,让她攥住;她这才安稳。
  鄢祝融觉得很有意思,很想再掰开试试,中途缺是改了主意。由着她攥着自己,也睡了过去。这次的睡眠,鄢祝融走进一个纷乱的梦境,他遇到一场紧着一场的杀戮。他精疲力竭,快要命绝;危急时刻,他猛然醒来。
  睁眼,已见满室阳光。鄢祝融从未睡到这么晚,不由诧愕自己竟睡的这么沉长!
  身边空空,人已不在。他心里不免要怪,皇后也不叫醒自己,辛亏现在不用早朝。
  
  也许是那梦的原因,鄢祝融莫名觉得憋闷。掀被起身,却在外侧皇后的衾枕上看到一面素色绢帕,上面墨迹早干:
  “君有情在心,妾有约在庙。”
  鄢祝融始怔,然后温暖;捧帕细看须臾,他才敛神离榻。
  ※※※※※※※※※※※※※※※
  
  溶月从潭柘寺返回春晖堂,已是申时三刻。沐浴后依着皇帝的留话,去了瑞景轩。听内侍说皇帝在书房接见大皇子的师傅。溶月便直接去了花厅。到那里不久,桂嬷嬷就领着桢佑跟随而来。
  小家伙见到溶月,人有点呆蔫,丝毫没有平日的高兴雀跃。溶月心中奇怪,不动神色替他脱了锦鲤斗篷;
  “听说师傅给你讲了课。"试探问他:"桢佑感觉怎样?喜不喜欢?”
  
  小家伙鼓着嘴,眼中竟有不耐滑过,溶月看的起异不安。正要细问,小家伙那边却支吾说:
  “我听不懂……”他绞着手指,低垂着头,声音渐不可闻。
  溶月错愕,那师傅出自翰林学士,必然是学富五车。心头有个不好的念头滑过,怕是师傅讲的艰涩。自己虽然坚持教他识字,但总是用浅显直白的方法,搞不好他一时无法适应。
  
  如此细想,溶月不由警惕自己的方法不够因时制宜。毕竟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就该适应这个时代的学习方法。如果一味照着自己的方法,未必是好。
  溶月叹气,抱他坐在扶手椅,同他慢声细语:“桢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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