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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那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在坐牢,因为被撞伤的那家伙送医不久就死了。”
“原来如此,”于培勋恍然,继而蹙眉瞄着麦尼犹豫。“那就……”麦尼同样眯眼盯住于培勋,但始终看不出于培勋有何可疑之处,除了于培勋知道一些他不应该会知道的事之外。不过就如泰德所说的,他已无计可施快跳楼了,如果再没有任何进展的话,不要说这个高级督察位置坐不住,他也没有脸继续留下来当警察了。
“那个……培迪,对吧?很抱歉刚刚那样怀疑你,不过我确实是急疯了,上头天天给我排头吃,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我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麦尼恳切地央求。“请你稍微帮点忙好吗?”
于培勋的双眉攒得更深。“你又怎能肯定我一定帮得上忙?”
“泰德告诉过我,你很厉害,任何麻烦到你手中都能迎刃而解,我想……”麦尼思索了下。“你必定是有过人的推理能力,或者能注意到一般人所忽略的蛛丝马迹,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我认为你多少是能帮上点忙的。”
“可是……”
“培迪,你答应过我了!”泰德赶紧再推上一把。
于培勋欲言又止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点头。
“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我只帮今天这一回,往后不管你们有没有抓到凶手都不能再来找我了;第二,你们任何人都不能问我是如何知道的,这是我的……呃,姑且说是职业秘密吧!”
“没问题!”麦尼应允得毫不犹豫,只要能得到线索,什么条件他都敢答应,就算叫他穿新娘礼服进教堂都可以。
“好吧!那……”于培勋放下旅行袋在办公桌前坐下。“你们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麦尼苦笑。“指纹、脚英毛发、皮屑,或者任何可疑物品,统统都没有,就算有,查到最后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垃圾,甚至连瞧见可疑状况的人都没有。”
“那还真是麻烦。”于培勋喃喃道。“这样的话……嗯!可以给我看看他寄来的信吗?”
一声不吭,麦尼立刻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封塑胶袋交给他。
“我可以拿出来仔细看吗?”
麦尼迟疑了下,点头。“可以。”
于培勋很自然地用左手拿出明信片,若有所思地沈凝片刻。
“……他戴着面具,那种会贴在皮肤上的软皮面具……”“咦?你怎么知道?”
于培勋瞥麦尼一眼,没有回答,盯回手上的明信片,他又说:“不过他的瞳孔是绿色的,头发则是……嗯,黑色的,然后……”眨了眨眼,他突然把明信片放回塑胶袋里。“你去过GeorgeInn酒吧吗?”
麦尼愣了一下。“GeorgerInn?有啊!如何?”
“请你去那儿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许久没人住的空屋,起码是两层楼以上,屋里有一幅非常奇怪的壁饰,好像是非洲土人的图腾之类的,还缺了一个角。”于培勋摇了摇手中的塑胶袋,“这张明信片就是在那里写的。”说完,随即将塑胶袋还给麦尼。“0K!就这样,你自己去那边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其他我没办法了。”
泰德对满眼怀疑的麦尼点点头,“不要问我他怎么会知道,总之,他说的从来没错过,所以,去试试看吧!反正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对吧?”话落,他忙追上自行开门离去的于培勋。
“等等,培迪,你要上哪儿?”
“我饿了!”
“没问题,我请客,你想上哪儿吃?”
“OakRoom。”
“……好吧!你要敲我竹杠是没问题,可是……你不会是想穿这样去吧?”
“不行吗?”
“你少给我装蒜,你明知道穿这样连餐厅大门都进不去。”
“QuoVadis?”
“你是故意的吗?”
“RoomattheHalcyon?”
“……我煮给你吃吧!”
“我可以点菜吗?”
“……”“老爸,是我啦!”
“小弟?你在哪里?”
“伦敦。”
“哦,原来跑到伦敦去啦!嗯,有事吗?”
“这个……”于培勋撩开窗帘,一眼望去是雅致的街道和整排乔治时期的屋宅,还可以瞅见摄政公园一角,这是他喜欢住在泰德这儿的原因之一——景观养眼。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只是想问一下老爸,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呃,我曾经看过那个……那个……”“记得,也记得那是你自己要看的。”于司谶说起话来比之当年更为温和沈稳,可见他的“百忍造诣”经过妻子的“严格训练”之后更精进了。
“那老爸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
“是我的……”于培勋抓紧电话筒,喉咙好像被谁掐住了。“结婚典礼?”
“没错,当时我并没有特意要看什么,所以我看到的是你所想看的画面。那时候你还小,不懂事,想要先看看老婆的模样,结婚典礼大概是你唯一能想到的机会吧!”
“废话,那年我才六岁耶!我只懂得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和我结婚,除了结婚典礼,还能想到什么?”
“的确。”
“那……”放下窗帘,于培勋不安地走回床边,坐下,“那个跟我一起站在神父前面的是……是个……”顿住,艰辛地吞咽下口水,发出异常响亮的咕哝声后,才不甚情愿地吐出最后两个字。“男人?”
“也没错,而且是个满脸红色落腮胡的大男人,个子比你还高半个头以上,骼臂也比你的大腿粗,体重至少有你的双倍,那副身材可真是……”话筒另一端“善意”地加以补充说明。“咳咳……壮观得很,我还真是怀疑到底是他娶你,还是你娶他?”
“老天!”于培勋手捂额头,呻吟着仰天倒在床上。“真的是他!”
“怎么,碰上他了?”
于培勋阖上眼,想哭。“碰上了。”
“是吗?”话筒内突然传来一阵奇妙的声音,很像是有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声来。“那么你是……决定要和他结婚了?当然,你会去娶那种‘老婆’……呃,或者是你会让他娶你当‘老婆’这点确实是令人相当意外,不过呢……”“老爸!”于培勋脸色惨绿地猝然坐起来,怒吼抗议。
“不是吗?我还记得当时看到的你,神父一问你愿不愿意,你马上欢欢喜喜的许下誓言,而且笑得合不拢嘴呢!”
“我才没有!”于培勋想也不想便脱口否认。
“嗯哼,没有吗?”
“……”有,而且笑得跟白痴一样!
“小弟,如果你是担心我反对,大可不必,我比谁都清楚这是无可抗拒的命运;而且打从二十年前那一天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替自己做心理建设,现在就算你娶只狮子回来我也不会太意外,何况‘只不过’是个男人;至于你妈就更别提了,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她……”“老爸,请你闭嘴好不好?”于培勋咬牙切齿地说,差一点就把电话摔出去。
“请我闭嘴?那你要跟谁讲电话?”
“老爸,”于培勋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跟你妈结婚了这么多年,如果不幽默一点,我早就被她气死了!”
双眉一扬,唇角微勾,笑意浮现眼底,“干嘛?老妈又闯什么祸了?”于培勋忍不住偷笑。
这回换话筒冒出叹气声了。“没有,这回她什么祸也没闯,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听老爸话只说一半,搔得人心痒痒的,于培勋赶紧追问。
更大一声叹气。“前天她和小丽一起去逛街,心血来潮突然想要替咱们家里做点特别一点的修饰,她说这样能让家里活泼一些……”“哦,这回又修饰什么了?”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嘛!
“客厅就不用说了,都是一些幼稚的玩意儿,但在我们房里……”又是一声郁闷的长叹。“门上挂着一副骷髅,还会发亮,半夜醒来真是会被吓死!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还有更令人无可奈何的……”“是什么快说呀!老爸,你别老是这样话说一半突然煞车好不好?”
“……你知道我现在对着什么说话吗?”
“还会有什么,电话筒啊!”
“大错特错,我现在正对着一根大老二说话!”
于培勋一愣,继而轰然爆笑。“大……大老二?!”“没错,而且那个……那个头就在我嘴边,讲得我快吐了。”
“天……天哪!”于培勋笑得快暴毙了。“老妈到底在想什么呀?”
“听说是小丽鼓励她买的,天知道她们究竟是在哪里买到这种电话的。”
“情……情趣商店吧!不过……”于培勋捧着肚子又笑又哼哼,还泪流满面。“小丽实在是了不起,居然……居然敢叫老妈买那种东西放在你们房里,老爸,你不是不行了吧?不然老妈怎么会买那种东西……”“胡说!”难得发脾气的于司谶也吼过来了。“我哪次没有让她满足过了?”
百忍造诣终究还是没练到家。
“是喔!还是一尾活龙嘛!”于培勋揶揄回去。
“是她说什么我不够罗曼蒂克,见鬼,成天对着一根那种东西,谁罗曼蒂克得起来!”
“大概又是小丽的鬼点子吧!”那个鬼灵精的脑袋瓜子里真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
“可恶,下回她若是又要和小丽出门逛街,我一定要先确定她们不会再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才准她们出去。”
“可怜的老爸,我同情你,可是这个不重要啦!我……”于培勋努力压抑笑声,拭去泪水。“我想问老爸的是,你说过对于将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伴侣,我看不见他的未来,也无法窥视到他的过去,对吧?”
“是这样。”
“可是那个男人,”于培勋困惑了。“无论是过去或未来,我都看得见啊!”
“咦?真的吗?你确定?”
于培勋瞪住自己的手。“再确定不过了!”而且还看到一大堆有的没有的。
“……这样我就不懂了,莫非是……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人?”
“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从他身上得知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有关于我未来老婆的事,可是并不是啊!”除非是跟那个开膛手杰克第二有关,那就……天哪!不会吧?不会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凶手吧?
“不对,在尚未认识你妈之前,虽然我也曾在她的公司里不经意地碰过她几回,但我从不曾自认识她的人身上得知任何有关她的讯息,直至我碰触过她,确定她就是我未来的老婆之后,才开始能够从别人身上得知她的事。”叹气,再加一句。“而且是强迫中奖,不想知道都不行。”
幸好!
“哦,那就是与那个男人有关的……”
“也不对!”
“嗄?”怎么又不对了?
“当时你是要看和你结婚的人,对吧?”
“是啊!”
“出现的物件就是他,这也没错吧?”
“……没错。”回答得拖拖拉拉、不甘不愿,可见于培勋有多不想回答。
“那就是他啦!”
“…该死!”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打了个喷嚏。”
“哦,伦敦是冷了点,你要小心一点啊!特别是那儿早晚温差相当大。”
“多谢关心,”于培勋喃喃道。“不过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回台湾了,就算快病死了,爬我也要爬回去。”
“想逃?”
“我是孬种,可以了吧?”于培勋咕哝,一边开始把东西全都塞进旅行袋里。
“逃不掉的,儿子。”
“就算你叫我阿公,我也要回去!”
“……虽然我现在碰不到你,但是我有预感,小弟,你可|奇…_…书^_^网|能要过好一阵子才能回来了。”
“你少咒我好不好,老爸?”于培勋气唬唬地喷口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担心我自己?担心我自己什么?”
“那还用问吗?想想,要是大嫂没把小鬼们看好,让那些个小鬼溜进你们房里去,尤其是四岁的小念念或五岁的小彤彤,她们一定会问你那个电话是什么东东……”于培勋笑得幸灾乐祸。“老爸,你想你该怎么回答她们才好呢?”
当然,光是回答说是电话是不够的,因为她们一定会再追问:电话为什么是那个样子的呢?然后又问:为什么电话长得像弟弟的小鸡鸡呢?跟着再问:为什么大鸡鸡电话比弟弟的小鸡鸡还要大呢?紧接着又问……总之,她们会追问到某人躺在地上装死为止,然后她们才会去找下一个牺牲者,继续问:为什么爷爷房里的电话像弟弟的小鸡鸡呢?
“……Shit!”
※※※
翌日一大早,不顾泰德的挽留,于培勋头也不回地离开泰德的家,顶着清晨的雾水,急冲冲地赶往皮卡得里地铁站,打算自那儿搭地铁到希斯罗机常皮卡得里地铁站就在皮卡得里圆环旁,于培勋信步沿着摄政街走过去,这是他的健康哲学,不是很喜欢运动的他能不搭车就不搭车,以代替适当的活动,免得年纪轻轻就先一副脑满肠肥的贼样。
因此,当他走到伦敦最热闹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