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凭什么指责她?当初签下离婚协议书是想让自己和品逸都有个空间可以好好转发未来,但他已有个五岁大的孩子,她能怎么办?她又无法确定他的爱,在那种情况下除了退让还有别的方法吗?
三年未见,他竟出口唇骂,她不是三年前的柳清幽,他休想再伤她一鳞一角!
“我混蛋?”品逸没有笑意的大笑,受伤的心正在嘶喊着要舒解,“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敢否认你不是和别的男人跑了?你敢否认你趁我伤重之时签下离婚协议书就跑了?你敢否认?”
柳清幽的心像是有人拿刀在割。痛,但不会令她死亡,只会让她深切的感到那种任谁也不想尝的痛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几近吶喊的道出这两句后,她头也不回的冲向大雨纷飞的夜色中……
品逸闭眼抬头,独自随那恼怨的苦楚,蓦地一惊,外头下着大雨啊!幽儿这一出去又没带伞……品逸想也不想,跟着追出去。
两个小时后,沉寂的“明淮居”大大的骚动起来。
“快请医生来!”品逸抱着昏迷的柳清幽急匆匆的进门,一边大吼着要仆人们请医生。
仆人们头一次看见冷静沉着的主子这么惊慌失措,一时之间都有点适应不良,直到品逸又传来一声怒吼,他们才清醒过来各司其位。
品逸将她小心的放在床铺上,不愿假手他人的替她脱下湿透的衣物,用浴巾擦拭她如冰的身子,换上干的衣物再替她盖好被子,她轻喘着气,不断冒出的冷汗浸湿才换上的衣服。
“幽儿,幽儿……”品逸万分疼惜的低唤着,是他不好,他不该拿话刺伤她,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
他的幽儿仍是三年前那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幽儿,三年前他害她失去孩子,三年后又害她淋雨生病,他真的那么不祥吗?是否因此幽儿才会背弃他?
或许心梦说得没错,他这辈子都无法被人爱,因为他背负着不祥,所以危险才会老是在他身旁打转,他才会得不到真爱……
不!品逸不相信!他要夺回三年来他一直未得到的珍宝,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做!
蓝眸柔情似水的凝望着沉睡中的柳清幽,他愤恨的心因此得到平静。
纽约
“什么?!品逸跑到台湾去?”心梦难掩讶异的惊叫。
“是的,总裁还吩咐你留守总公司,掌控业务。”
“知道了,去吧!”她不悦的说道。
“是。”
通报的人离开后,心梦的心燃起一片怒火,品逸找到柳清幽了,一定是的!否则他不会冒公司被她搞垮的危险,独自一人跑到台湾去,撒了三年的谎言终究是要被拆穿的,但为什么她反而有种不舍的感觉?
不,一定是她为了即将达成的目标——搞垮“扬森集团”,重整家业而伤神。也好,她可趁此机会将策划已久,且接近完成的计划搬上台面,虽然收购股权的工作仍未完全掌握,但她已从那些董事会成员中买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且得到他们的支持,比品逸和亚伦两人加起来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还多,至于那些持有股票的小户们根本不足为俱,依她现在的实力要品逸下台是绰绰有余的。
亚伦.扬林,你终究可以尝到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滋味了!
得意之余,那种恋恋不舍的情绪却悄悄的攫获心梦的心……
台北
柳清彻出奇不意的一拳打在品逸的脸上,让品逸后退数步,鼻血流下,他毫不犹豫的擦掉。
“你有事没事去招惹幽做什么?现在答她变成这样,你很快活是不是?”
品逸漠然不语,此举更让柳清彻怒火中烧,他双手握拳试图控制自己想狠狠揍品逸的冲动。
“你不该来这儿打扰幽平静的生活的,当初是你们先要求离婚的。”他低吼着。
品逸眸底闪过一丝光芒,“我听到的是你们要求离婚,好让幽儿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
柳清彻的反应是大笑三声,“这三年来和她在一起的男性唯一没血缘关系的是凌风,其它不是堂兄弟就是叔伯祖父辈的人,她会跟哪个男的在一起?”
品逸沉默了,他本就不太相信心梦的说,但他寻不着柳清幽,只好信以为真,不然他能怎么想?难道她只是没理没由的躲着他?他爱得那样深,却等了,找了三年才可再见她一面,面对她嫁夫生子的可能性,他无法冷静思考任何事。
“我让嫉妒冲昏了头。”
“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今年八岁的孩子,你和心梦生的?”柳清彻咄咄的逼问。
品逸嗤笑,蓝眸却盛满冷意,“我唯一的孩子在天堂安歇,如果没上天堂的话,今年该是三岁。”
“是吗?”柳清彻斜睨,怀疑的反问。
“信不信随你。”品逸坦荡荡的迎视,唇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认真一点好不好?”柳清彻不耐烦的叫,“这问题很重要。”
品逸敛色道:“我没碰过心梦。”
而这也就是症结所在,这就是造成品逸和柳清幽分隔三年的主要原因,也是柳清幽要躲品逸的原因——心梦.托德,一个说谎能手。
“是心梦告诉你离婚是我们提出的?”
品逸轻点头,“幽儿的事也是她告诉我的。”
“白痴!”柳清彻大叫,“心梦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这话你还敢信!”
“我并未尽信,所以才要找幽儿对质,结果我找她躲,三年了,你想我能不信心梦说的话吗?如果当初幽儿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也不必拖延这么久!”品逸吼回去,三年的怨言全集中在这一吼,“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我根本没法忘记幽儿,我一直劝自己恨她,但到头来,我发现我对幽儿只有爱没有恨,我无法恨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即使她背叛我。”
柳清彻无话可说,他只看见柳清幽的痛苦全然忽略品逸的苦楚,一个是堂妹,一个是好友,上天真爱捉弄人!
“幽是因为心梦说和你有个孩子,是你和她生的,本来幽不该相信的,但她不知从哪里知晓你和心梦那段陈年往事,显然说的人是个浪漫主义者,非但只说出你和心梦热恋的部分,还把心梦塑造成一个苦旦,加上心梦信口胡说的谎言,使幽更加确信自己是个第三者,你会娶她是因为你为了这幢古屋不得不为的下策,任凭我怎么说,她仍坚持己见,知道你在找她,她就躲。”
柳清彻理出点头绪,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谎话可以使一对爱人平白分开这么久,他总算见识到“言事如利剑”这句话的厉害了。
品逸掩不住心头的震惊,天啊!天啊……胸口的闷痛令他难以言事,他有股想大笑的冲动,但他却只能在心底饮泣。
“其实一切都是你们对彼此的信心不够,幽根本不相信你是爱着她的,所以她宁愿相信心梦的话也不愿相信你,这又能怪罪呢?”柳清彻安慰道。
“该怪我,是我摧毁了一切,是我让幽儿对我从绝对信任到不信任,是我……”品逸自责的低喊。
“但我相信幽爱你,否则她不会拒绝心梦要她死骗你而签下离婚协议书的要求,因为她想知道你真正的心意,也想理清自己的心绪,否则她也不会在听见心梦的话后毅然决然的放弃你,因为她无法保住你的孩子啊!品逸,其实你们只是在互相折磨彼此而已。”柳清彻理性的分析道。
“是吗?是吗?”品逸茫然的问,心思渺远,留下的仅是空壳。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儿,我适应得好痛苦,我不懂,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爱恨情仇?如果能忘记所有的事就好了,就好了……
柳清幽不敢置信的眨了好几次眼后,才相信自己不是在作梦,她真的回到以前的家了!难以言喻的狂喜席卷着她,试着下床却全身无力的滑坐至床前的台阶。
怎么了?她怎么使不上力?这下可好了,她连回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卡住在这儿动弹不得识能等着人来救她了。
但她不在意,毕竟她回到“家”了,不是吗?
仔细一想,不对呀!她回来了,那叶星呢?下意识摸摸头发,有别于先前的狂喜,失望扼住了她,她终究没能回去,这只是一幢很像她家的古屋,自己仍身在现代。
轻叹口气,仰首接受由窗台射进房内的阳光的洗礼,好舒服啊!她有多久没享受过这种优闲的感觉?
这便是品逸踏进房里所见的情景,他抑住喜悦,放轻脚步,深怕会吓着她,但见她坐在地上时仍忍不住开口,“你才醒,不要坐在冷冷的地上,小心病情加重。”他一边说,一边走向前抱着柳清幽置回留有余温的大床。
柳清幽看着品逸,呆愣的任他摆布,尚有些搞不清品逸怎么会在这儿,她记得自己被品逸羞辱,气得跑出去,然后她记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休息……后来呢?而品逸又为何改变他的态度?
他不是指责她和另一个莫须有的男人是奸夫淫妇吗?怎么她一觉醒来世界全变了?算了,反正这都不重要,不是吗?
品逸的蓝眸柔柔的望着她,轻问:“要喝水吗?”
柳清幽点点头,品逸立刻倒杯水坐上床沿,杯缘就口喂柳清幽喝,“还要吗?”
“不,谢谢。”
品逸看出柳清幽对他转变的态度有诸多疑问,遂主动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骂你那些话的,让你生病我实在很抱歉。”
“不……不要紧。”柳清幽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这样的品逸,他让她无所适从。
“你放心,等你病好了,我就会回美国。”蓝眸有着欲言又止的窘意,“呃……我去叫彻他们过来。”
未待她的回答,品逸飞一般的走出房,不一会儿,外头传来一堆脚步声,接着柳清彻、凌风和柔澄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品逸已不见踪迹。
怅然的情绪捉住她,以至于对于柳清彻的询问置若罔闻。
柳清彻和凌风、柔澄交换个眼神,有些阴谋正进行着。
“幽,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柔澄“关心”的问道。
“不用了,我觉得不错。”柳清幽回过神答道。
“你放心,品逸等你病好了之后,自然会回美国且永不踏入台湾一步。”柳清彻“以为”柳清幽的失神是因为品逸仍在的缘故。
“不再踏进台湾一步?!为什么?”柳清幽万分讶异的叫出声,品逸刚才没说。
“因为他误会你呀!”凌风解释。
“而且还长达三年。”柳清彻补充。
“更重要的是啊!”柔澄故意顿了下,成功的引来柳清幽焦急的探问。
“是什么?”
三人有志一同,狐疑的看着柳清幽,她不自在的避开他们的视线。
柔澄微微一笑,接着道:“你也误会他三年了,哦!不,或许更久。”
柳清幽蹙起眉,等柔澄说下去。
“知不知道品逸为何会误以为你和彻有一手而害你失掉孩子?”凌风问。
“照片。”柳清幽简单的回答。
“那些照片是心梦拿给品逸的。”
柳清幽的黑眸闪过一丝讶然,尔后恢复平静,那又如何?她自嘲的低问。
柳清彻察觉出柳清幽的不以为然,“更好笑的,心梦根本没和品逸发生过关系,别说孩子了,她连个子儿都生不出来。”
柳清幽原本苍白的脸色灰白如土,“你说……什么?”
“我说心梦骗了你三年,她根本没有品逸的孩子。”柳清彻说得够白了。
柳清幽摇摇头,“我不相信。”
这种自毁清誉的事她不相信心梦说得出口,而且……而且什么?柳清幽让柳清彻他们三人的一席话搅得心湖全乱。
“幽,心梦这个人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害死人,她的话又怎能相信?”凌风有些激动,他想起那些被心梦害死的弟兄。
柔澄暗自握住凌风的手,无言的给予安慰,凌风平静的回以深情的笑容。
“够了!你们是怎么回事?不能说些别的吗?”柳清幽受不了的制止他们再说下去。
“幽,我们发现我们太宠你了,因为怕你伤心,所以我们从不提任何有关品逸的事,但是我们错了”,不是不去谈就会减轻你的伤痛,它们不会因为我们不说就会消失,时间会治疗伤痛那是骗人的,惟有开诚布公的说出来才可以解开你的心结。”
柳清彻的话让柳清幽没由得害怕,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不是吗?
“幽,其实你不是不相信品逸、不爱品逸,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