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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有另一个下人急着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停在那官员面前。
“大人,二王子殿下来了!”
“什么!”
那官员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就大步迎了出来。
这功夫,蓝玉已经大步走了进来,那官员忙着便向他行礼,心中虽然有疑惑,却是不敢多问。
“不必拘礼!”
蓝玉抬手示意他起身。
“你马上传令全城,让大家不必惊慌,火凤凰是本王带回来帮助冰雪国的!另外,准备快马,带上我的玉牌传令所有城廊,另派人将我的亲笔信交与父王!”
“是!”
那下官不敢怠慢,忙着就命令下人传令,一边就命人备马。
蓝玉又简单写了书信,发明此事,便将信封好送到那送信的人手中。
信使骑快马奔出城门的时候,天空中的鸟儿仍在源源不断地从各处飞来。
一眼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遮住天空,跟本就无从判断究竟有多少只巨禽。
此时,龙空国中,正站在城墙上发呆的令狐景天也接到了报告。
飞骑兵的所有战鸽同时掠起来,不受控制地飞向了北方。
士兵们跟本就无可奈何,只得来通报令狐景天。
“此事必有怪异,叫大家仔细防范,我去看看!”
匆匆下令,令狐景天展翅掠起,随在那鸽群之后,一路向北飞掠过来,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金国,正骑在自己的雪鸽背上练习玄画术的皇甫贤,也正被自己的鸽子带着一路向着冰雪国的方向飞去。
他几次下令,雪儿却是不理会,待到看到成片的飞禽在他的前后左右,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去的时候,皇甫贤也注意到了异常,索性也就由雪儿去了,只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奇迹,百鸟朝凤!
天空中,巨禽依旧在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飞过来。
得到了通知的城民们,也没有了恐惧,他们只是好奇地注视着空中的火凤凰,不知道野火召了这些鸟儿们来,究竟是要如何帮助他们。
虽然不知道野火准备如何,他们却是相信,这只火凤凰,一定有帮助他们改变现状的能力。
时间缓缓流逝,天边的那一抹夕阳的光源也消逝在西边的天际。
野火环视了一圈身边黑压压地看不到边的鸟儿们,再次发出了啸声。
在城民们听来只是啸声的凤鸣中,却已经包裹了对于所有鸟儿的命令。
舒展双翼,轻轻扇动,野火转身向着北方飞去。
翻过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山岭,便是冰雪国的尽头了。
在野火的带领下,天上数以万计的巨禽尾随其后,没有一声吵杂的鸟鸣,有的只是让人耳朵嗡鸣的震翅声。
便是平日时的冤家死对头,现在也是和平共处。
火红色的身影,赫然如浪尖,身后是乌压压的黑色鸟浪,铺天盖地地掠过那莽莽雪山。
虽然身边有巨禽数万,可是真想将这片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土地推动,那也不是易事。
化成人形,上下盘旋一圈,野火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在她的指挥下,鸟儿们便迅速地分散开去,从雪山之巅,依次排列,直到这片大陆的最底端。
密密麻麻的飞禽只把这片大块向北的整个斜面都要铺满了。
“推!”
随着野火的命令,所有飞禽同时震羽,努力推动面前的陆地。
一只鸟的力量或者是有限的,但是百只,千只,万只,十万只……或者更多呢!
翅膀在空中挥动的声音,鼓震耳膜。
终于,整片陆地震动一下,接着就向着南方动了起来。
野火唇边扬起了笑意,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心终于烟消云散。
“大家,加油!”
她用鸟语长啸道。
PS:十更完毕,北先休息啦,大家明儿见吧。。。爬走。。
只为,一个女人!
在野火的指挥,和数以十万计的巨禽。
而且,大量的后继者还在源源不断地飞过来,加入到推动整片大陆的队伍中。
那是一个整国不夜无眠的晚上。
多少年后,冰雪国的人们提起那一晚的事情,总是会说出两个字——奇迹。
是啊,便是野火,多年后回想起来,也会把那天的事情当成一件奇迹。
一片大陆,竟然被鸟群推着缓缓前行。
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事情,就是那样地发生了,而且,顺利地进行着。
信号一座城接一座城传过去,那些安静地享用着晚餐,或者在街上风餐露宿的百姓,无一例外地走出了家门,仰望星空。
看着那些星星,一点点地向后移去,他们也终于相信,自己正在和脚下的这片陆地一起。
向南方,向着温暖的前方前进。
蓝玉伫立在城墙上,将目光从那向后移动的星斗上收回来,转向了身侧一身黑衣,就连头脸都被笼罩起来的黑衣人。
“先生,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黑衣人缓缓向他侧过脸。
“二王子,想问什么?!”
“先生做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蓝玉轻吸了口气,终于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这个人无条件地帮助他和冰雪国的子民,不要金不要银,不要任何报酬,为得究竟是什么呢?!
黑衣人在厚厚的面纱下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做这一切,为得不过是一个女人过得开心而已!”
“一个女人?!”
蓝玉越发不解起来。
之前,对于他,蓝玉不是没有怀疑。
可是,他说出的每一个事,从五百年前到今天的决战以及整个冰雪国的未来,都是那般的准确,仿佛世间事没有这个男人所不知道的。
尤其是现在,当脚下的这片大陆真的朝着南方前进的时候,蓝玉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折服了。
为你,奏上一曲!
“不论如何,我和我的子民都会为你所做的一切心怀感激的!”
黑衣人轻轻摇头,一边就转身看向那伫立在莽莽雪山之上,伫立在天与地之间,伫立在所有鸟族之上的那个火红色的身影。
“如果要感谢,你还是感谢她吧,毕竟,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你们冰雪国的生死存亡,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蓝玉再次震惊,以他的心智,甚至都无法想象。
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为了她的快乐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为,一个女人?
只为,一个女人!
“她一定很美吧!”
蓝玉轻声问。
“在我心中,无人可及上她的十分之一!”
黑衣男人轻声答。
“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蓝玉轻声感叹。
黑衣男人许久没有出声,好久才幽幽的只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或许吧!”
被一个男人这样的爱着,还会不幸福吗?!
蓝玉没有答案,就在他失神的时候,黑衣人也飘然而去。
待蓝玉回过神来,看向身侧,黑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檀香。
抬眼现次看向那空中火红的身影,前尘往事,历历涌上心头,蓝玉不由地也轻叹了口气。
……
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挺亲切的,以后要记得多笑笑,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你这人很有心机城府,像我这样的人也不会对你有误会和成见!
……
耳朵回响起来的声音,亲切却又遥远。
心中知道,自己与这个身上满是奇迹的女子注定只能如江水浮萍,瞬间交集便转眼无期,蓝玉仍是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心中对于这个不知不觉中却改变了他的女子,他永远都心存着一丝感激。
从腰下取下玉笛,他缓缓地将笛子横到了唇边。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见她的机会,今晚就为她奏上一曲,了却这个心愿吧。
王爷,终于醒悟!
笛音萧萧,虽然远处鸟儿的翅羽声十分明显,但是,那笛音仍是悠扬地传开去,迂回流转,既然是远隔着十几里,仍清晰可闻。
当然了,普通笛音自然不会有此威力。
蓝玉的笛音之所以有如此穿越力,正是因为他将内力灌于玉笛之下,才会有如此效果。
笛音如诉,细说着他心中的想法。
听者能否明了,却不是吹奏者所能控制。
夜空之中,混在一片飞掠过来的鸟羽中之间的令狐景天,听到到笛音,却是一阵奇异的共鸣。
他能听出,吹笛子的人,正在对他倾慕之人,诉说满腔的情谊。
蓝玉自然没有想到,他的知音却是眼下的仇敌。
一路前掠,令狐景天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伫立于夜空的火红身影。
他本能地想要冲过去,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眼下的情况,他还没有搞清楚,在没有确定野火在做什么之前,他不想贸然打扰。
束羽落下,他小心地落在一片树林中,收起翅膀,这才从林中走出来。
林外,有不少百姓在仰望天空,令狐景天走过去,诚恳询问。
“这件您算是问对人了!”
被他询问的老汉一脸神秘地看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对令狐景天说道。
“我听在府衙里当差的小六子说,火凤凰召来百鸟朝凤,为得就是将咱们冰雪国整个国土推到南方呢!”
“推到南方?!为什么?!”
令狐景天越发不解。
老汉上下打量他,轻轻叹了口气。
“看您这装束怕也是世间子弟,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小民的疾苦,咱们冰雪国终年积雪,无地可种,我们这些老百姓三餐都难保呢,要不然,皇上怎么又会征民出战龙空,为得还不就是给咱们这些百姓寻上一口饭吃!”
令狐景天顿悟,他终于明白,野火说要与蓝玉单独谈谈的意义何在。
圈养,天下美男?
抬眼看向天空中指挥着众鸟,推动着整片大陆的野火,令狐景天失了神。
老头看这锦衣公子不再理会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便转身走回一众看客中间,继续与他们闲聊起来。
这时,一个年轻小子便感叹道。
“之前看那火凤凰原是一只鸟,没想到,幻化之后,却是一等一的美人,都说咱们冰雪国的蓝铃公主美若天仙,与这火凤凰比起来,也是差得远了,这等美人,却不知道谁有福消受!”
“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头一巴掌拍在那年轻小子的脑后。
“像这等女子,可不是你这些凡人想的,火凤凰,那可是鸟中至尊,挥手间灭了咱们这个冰雪国都不是难事。要我说啊,这天底下的帝王将相,若谁能被她看中,那真是天大的福气!”
“照您这么说,这火凤凰不是要像皇上后宫上千一般,圈养天下美男子?!”
那年轻小子不甘心地反问道。
老头瞪他一眼。
“那又如何,这火凤凰又不像凡人,百岁便逝,难不成,你要她从一而终,做个几百年的寡妇不成?!”
一老一少,斗嘴不停,令狐景天却是静静地走向了树林中。
那一老一少只顾着斗嘴,倒也把他忘了。
黑暗中,却有一对眼睛,一直盯着他。
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令狐景天猛地转过了身。
“谁?!”
大树下,闪出一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就连头脑也被黑巾蒙着,看不清容颜。
只有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指,从袖中探出来,指尖上,勾着一根火红的丝带。
“有人要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令狐景天微眯着眸子,借着从树叶间隙里透进来的微光,他清楚地看到那丝带末端绣着的精致“景”字。
这是他幼时用过的头带,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之前曾被野火抢走,之后,便再也没有要回来。
想你,想得好苦!(1)
现在,她要把这丝带还给他了吗?
是不是意味着,永远都不再见他!
令狐景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走上前去,令狐景天探手接过了那根丝带。
“她……还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