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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甚是得意,嘻嘻笑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没想什么。”莫小桃神情有些古怪,像是在掩饰什么。
叶莲撇嘴道:“没想什么?那你发什么呆啊?”
“我在乘凉,哪有发呆?”
“不对,你有心事。”叶莲摇头。
莫小桃愣了下,随即坏兮兮笑着凑近前来,笑道:“呀,你能看出别人有心事了?”
叶莲不满道:“我又不是傻子,你今天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能看不出来吗?”
莫小桃哼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快说,你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
叶莲斟酌了片刻,小声道:“我那天被坏人骗到那边竹林里,给她扔到井里,差点没冻死,还好给人救了起来。”
“好可怕!”莫小桃惊道,“那人为什么要害你啊?”
“我不知道。”
“那救你的人是谁啊?是那个……莫使执大人吗?”
叶莲犹豫着道:“不是……是跟莫谦他们一起的人,小桃,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的。”
莫小桃道:“好啊,你有事居然瞒着我……一点也不拿我当朋友看。”
“不是这样的,你其实也应该猜得到,可是我不能说的。”叶莲急道。
“是内城的大人物?”莫小桃低声笑问,见叶莲皱着眉不作声,便道,“算了,还是不问你了。对了,叶莲,我晚上有事出去一趟,可能会回来晚点,你帮我留着武场那边的小门成不?”
叶莲诧异道:“大半夜的你要出门,你要去哪里?”
“别问了,给我留着门好吗?”
“哦,好……你别乱跑啊,这城里只怕还有坏人,要遇上就不好了。”
莫小桃瞅着她笑笑,道:“不怕,这次清查,差不多的奸细也都被抓光了。”
“抓了很多人吗?”叶莲甚是吃惊。
“嗯。”莫小桃凑到她跟前低声道,“同咱们一批来的男弟子里都有两个被抓走了,说是西阱派来的奸细。听说连七翼中的眉刀大人都有嫌疑,要被革职查办呢。”
叶莲瞪着她,奇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莫小桃指指叶莲住的屋子,道:“都是听那位说的呗,她不是消息最灵通么?”
叶莲心道:“难怪?”却仍问道:“眉刀大人怎么会是奸细?”
莫小桃道:“已经查清白蕊夫人手底下有个老婆婆便是西阱人,可惜服毒自尽了。这些西阱人也不知到底想干什么?”
叶莲想起白婆婆死状,不觉冒出冷汗,抓着莫小桃的手道:“那你晚上还是不要出去了。”
“我有事,必须出去一趟。”
“到底什么事啊?非要晚上去,白天不能办么?”
“这是秘密。”莫小桃大眼睛忽闪两下,“等有空再跟你说。”
晚饭后,莫小桃还是没听叶莲劝告,偷着跑了出去。
叶莲等到熄灯时分莫小桃也没有回来,上清娘子又赶着她们去睡,便只好洗漱了躺下,好不容易等那边墨菊睡着了,这才偷偷爬起来,轻手轻足开门出去。
院子里黑黢黢的,叶莲摸着黑走到后门上悄悄开了门,走到门外却将门半掩上,留了条缝。她站在门口探头东张西望,却是一个人也有。
淡淡一痕月影斜挂天空,叶莲站了许久,总不见莫小桃回来,不由越发着急。不远处便是小初堂的练武场,外面并没有围墙,只有一圈低矮的栅栏。
叶莲跑去练武场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有人,便越过栅栏跑出去,顺着一条小路绕到前面的巷子里,走到巷口四处瞅。
还没看个所以然出来,忽听一阵脚步声响,叶莲转头一看,却是一队身穿白甲头戴白盔的外城白卫。
叶莲心里咯噔一声,忙缩回巷内,找了个背光的地方蹲着,直等到那队白卫走过,这才又站起身来,想着是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里等?正犹豫,却又听到脚步声,这次却是轻巧,好似只有一个人。
她以为是莫小桃回来了,不由喜出望外,正要探头去看,却见那人已走进了巷口,注目看时,却并不是莫小桃,而是一个白衣白甲的白卫。
叶莲一惊,这可麻烦了,城里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被白卫逮到,不被当做奸细才怪?她捂住嘴便想回头跑,却听那人叫道:“叶师妹?”
鼎会
那人叫道:“叶师妹?”语气不大确定,是试探的口气。
叶莲愣了愣,站住回头一看,淡淡月光下,那人长身玉立,身上的白甲白的有些刺眼,五官轮廓却湮没在黑暗里,只看到一双眼在熠熠发光。
“是穆师兄吗?”叶莲出声反问。
“是我。”穆少雪很快走上前来,“叶师妹,当真是你。”
叶莲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松了口气道:“穆师兄,你怎么……怎么变成白卫了?”
“哦,这一阵轮到我们慧心堂的部分弟子当值,今晚是我值夜。”他温和的语声中透出疑惑,“这么晚了,叶师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在这里等个人,马上就回去。”
穆少雪诧异道:“等人,等什么人?”
“……”叶莲张张嘴却无语,自悔失言,穆少雪现在是巡夜的白卫,若把小桃说出来,岂不是便把她出卖了?
穆少雪微沉下声道:“叶师妹,以后别这样了,若给人看到会很麻烦。”
“穆师兄……我知道了。”叶莲给他这么一说,倒好像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事,低头小声道,“我等到她就回去,穆师兄你有事先去忙吧!”
“那人是谁?有什么话我替你转告,你先回去。这个人也是,既约了你见面,便该早点来,让你等在这里算什么?”穆少雪颇为愤愤。
叶莲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以为她在这里跟人私会?她闹了个大红脸,忙解释道:“穆师兄,不是这样的……我是……”唉,怎么好像说不清了。
“你非要等他来吗?”穆少雪见她不肯走,不由叹气,“他要是一晚上都不来,你也这么等下去?”
“我……我……”叶莲觉得脑袋有些发胀,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穆少雪道:“那你等,我先走了。”
叶莲连忙道:“穆师兄慢走。”眼看他掉头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叹气,似乎很失望的样子,不由抹汗,完了,以后穆师兄也不知要怎么看她?都是因为莫小桃,这个莫小桃,她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穆……穆师兄……”叶莲眼见穆少雪走出巷口,忽然追上前叫住他。
穆少雪伫足回头,问道:“怎么了?”
“哦……”叶莲吞吞吐吐的,正不知该怎么说,却忽见前面拐角处冒出个黑魆魆的人影,身材娇小,很明显是个女子,却不是莫小桃又是谁?
“哦,没什么了,多谢穆师兄。”叶莲自穆少雪身前绕过,迎上前一把拉住莫小桃,正要数落她一顿,却忽瞥见有个男人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叶莲不由呆住:“那……那是谁?”
莫小桃没作声,抬头看她一眼,很快便又低下头去,反手抓住叶莲手腕便往巷子里走。
穆少雪还站在巷口,见她二人过来,便往后让了让,讪讪道:“原来你等的人是她!”
莫小桃低头拽着叶莲只顾往前走,叶莲只得跟着往前跑,一边很费力地扭头朝穆少雪挥挥手:“穆师兄,千万保密啊!”
一直到翻过练武场的栅栏,莫小桃才放开叶莲,仍旧不发一声,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真是,你这么大力气抓着我干什么?”叶莲揉着手腕埋怨,见她坐到地上,不禁大奇,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低声嚷道,“你快起来,咱们得赶快回屋去。”
莫小桃捧了脸埋在膝盖上,好似木头人般一动也不动。
叶莲觉出不对头来,顿了一顿,抓着她胳膊摇了摇,小声叫道:“小桃……小桃……你怎么了?”
莫小桃的肩膀剧烈的抽动起来,虽是极力克制,却还是啜泣出声。
“小桃……”叶莲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一时失措,只急着问她,“小桃,谁欺负你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小桃“哇”地哭出声来,一把抱住叶莲道:“他要我回去……他不准我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居然不要我了。”
“啊……”叶莲半是明白半是糊涂,见她哭得可怜,心里却也不忍,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他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便是……”
他?他是谁?
叶莲想起在巷口看到的那个一闪而逝的男子身影,竟觉有点眼熟。
莫小桃哭了许久方才收声,却仍抽噎不止,拿袖子擦干脸上眼泪鼻涕,站起来拍拍灰,道:“走吧,我们回去。”
叶莲皱眉看着她道:“你没事吧?”
“没事了,他要我回去,我偏不回去。”
“他……他是谁啊?”
“不知道,一个混蛋。”
“小桃……原来你真是来找夫婿的啊!”叶莲忍不住道。
莫小桃抽抽鼻子,哼道:“才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叶莲一脑袋的疑问。
“没怎么。”莫小桃轻轻道,“叶莲,以后我再跟你说。”
“哦。”叶莲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秘密,莫小桃既然不愿意说,必然有她不愿说的理由。
第二天早起,莫小桃又是乐呵呵满面春风的一副笑模样,好像头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叶莲便也放了心,依旧如往常一般同她一起学武练功,两个人比以前更要亲密一些。虽没见莫小桃有什么特别的异状,叶莲还是总觉她与以往有些不同,最明显的便是勤快多了,每日早起晚睡,甚至比叶莲还要刻苦。
随后的日子倒也平静,许是奸细被那次的清查一扫而空,竟再没有人来找叶莲的麻烦。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转眼到了八月。
城中各处均开始准备九月的鼎会,听说鼎楼那边已在搭建高台,小初堂中也在着手各项事宜。
虽说此次鼎会参与比试的女孩子不多,加上慧心堂、潜心堂的师姐们也才二十一人,只是鼎会上只取十二人入百花阁,竞争却也很大。
叶莲与莫小桃二人来的晚,根基算是最差的,便要比旁人更努力,差不多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好在郭先生很照顾她们两个,两人的进步却也不小,两个月下来,拳脚功夫已是不错,已开始跟着郭先生学习轻身功夫。
鼎会头一日,郭先生将西院十来个女孩子分了组,共有梅兰竹菊四组,每组皆取前三。叶莲被分在夺梅组,莫小桃被则分在了夺兰组。因为不是对手,两个人都甚欣慰,尤其知道墨菊被分在夺菊组,便更是欢喜,毕竟墨菊实力太强,跟她们两人中任何一人在一组,都不是好事。
两个人也知入选机会不大,却还是雀跃不已,期盼着第二日鼎会的来临。
墨菊见她二人如此,不免又要泼些冷水:“你们当入前三很容易么?慧心堂、潜心堂那么多高手,我看你们两个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就当是凑凑热闹好了。”
叶莲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只当耳旁风,自顾忙自己的。
莫小桃却道:“墨菊姐姐,话是如此说,但既然我们去了,便会全力以赴,绝不会是去凑热闹。”
墨菊冷冷哼了一声,虽不高兴,却也没有反驳。
忽忽一夜过去,便到了满城上下盼望已久的鼎会之日。
鼎楼上早换上五凤齐飞的彩绢宫灯,广庭上搭起高台,一时彩旗飘飞,锣鼓齐鸣,热闹非凡。
叶莲与莫小桃均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一时间只觉目不暇接,看得眼都花了,待进入场中站定,忽然听见震天介响的一阵炮鸣,不由都吓了一跳,就见一队白衣银甲的白卫雄赳赳走了进来。
随后便是一队内城黑卫,径直走上铺着大红地毡的高台上去了。
再之后却是一位身穿宽大黑袍的中年男子,司仪扬声高唱,叶莲方知那人便是这癯堑某侵餮η嗵铩�
叶莲不由注目细看,只觉他面容端俨,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度,竟令人不敢逼视。他就是薛棠的父亲?似乎长得不是太像,难道薛棠长得像他母亲?叶莲一个念头还未转完,身周众人已齐刷刷躬身拜下,口里大呼道:“参见城主。”
她忙跟着拜下去,等这一拜结束,薛棠却也已走上台去。已是九月,天气转凉,旁人才穿了层夹衣,他却已穿上厚厚的白狐大氅,却也不觉得累赘,只觉他一身雪白,清韵雅致,倒是引人注目的很呢。
“小城主长得好俊……”莫小桃靠近叶莲低声道,“只可惜是个药罐子。”
叶莲小声道:“别瞎说。”
“又不是我说的,他们都这么说。”
叶莲无言以对,只好抬头注目朝高台上看。莫小桃见她神情专注,心思全然不在此处,不由有些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