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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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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一幅奇怪的画
2006年8月8日。
人民体育馆里正在举行女子太极剑比赛。
“下一位,十三号选手——风明。”等了半天,场馆里的大喇叭终于报出了我的名字。
我缓缓走到场中央,向前面的评委及四周的观众行礼,而后徐徐地抽出剑。
舞剑,要心静、气稳、手平,容不得半点虚华。
每一招一式都要全神贯注,心要与剑融合,绝不能受外界所一丝一毫的干扰。
所以我听不见掌声,也看不见周遭的人。
我只是一个人在灯光下舞剑。
我的气息悠长、动作舒缓,起势从简单的一横开始,速度慢慢地加快。剑尖有花朵开放,一朵、二朵、三朵……剑影纷飞,人影纷飞,剑光灯光交映成辉。
剑不只是剑,人不只是人;剑光,不仅只是剑光。
我的剑,连贯均匀、圆活自然、协调完整、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
“刷”的一声,我舞出最后一朵剑花,收势站立。
这时我的视线才渐渐清晰,也听见了周围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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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轻快的驼铃声响起,我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老爸。”
“明明啊,比赛怎么样了?”爸爸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为了怕你会分心,我和你妈都没敢去现场看你的比赛。”
“呵……放心啦,我得了冠军!”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背包里的奖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哪有可能会输。”
“那倒是!我可是从四岁起就开始训练你了,想当年,你……”爸爸兴奋地清了清嗓子,又准备开始回首话当年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美术馆看书画展,周末回家再聆听你的教诲。”为了拯救我的耳朵,我急忙敷衍他,“哦,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信号不好!听不见!好,好,就这样,拜拜!”
我像逃难一样,拇指一按,就把手机给掐断了,抬脚往美术馆方向走去。
今年升上高一后,我就开始住校了。离开父母虽然有些孤单,但是生活却过的自由自在。
书画展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低头看了看时间,下午3点,美术馆5点关门,还有时间。
听说这次展出的书画有一百多幅,展出的作品既有长达十余米的宏篇巨制,也有巴掌大小的,听说其中还有很多名家古迹。
老爸老妈都是上山下乡的老知青,从小就教诲我——“腹有诗书气自华”,因此我的琴棋书画都有一点点小造诣,勉勉强强可以算是半个文人骚客。
估计现在的人对传统的国画、工笔画,书法都没有什么兴趣,偌大的展厅稀稀拉拉的就只有几个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看书画的人寥寥,于是书画也寂寞着,就如那个守在门口留着披肩长发、戴着眼镜,瘦瘦的有些艺术气质的男生。
我慢慢地走着,每幅都仔细地看了一遍,虽然学了几年的画,但我从来不刻意地从专业角度去分析哪一幅画,我只凭感觉说出自己究竟喜欢哪一幅。
走走停停,我终于被一幅画吸引住,长久地站立着。
那幅画里画着九个人,九个都是男人,九个古装的男人。
那九个男人围着一张大桌在喝酒,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动作都不相同,长相就更不必说了,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的面容,各有各的气质。但奇怪的是把他们放在一幅画里,那合起来的感觉却好像是一个人一样。男人的友情就像男人的眼泪一样,珍贵得不得了。而画中的他们正举杯豪饮,连手势、眼神也是同一个意思。要一起闯过多少生死、闯过多少风霜、闯过多少岁月才会有这幅画上的情感和意境啊!
我定定地看着,觉得这幅画就是一个梦,一个轻快、愉悦的梦。
这画名为《隋唐十杰》,画的应该是隋唐时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在隋唐那个时期画的。年代久远,已无迹可寻了。
我眯着眼,一个个认真瞧过去。
奇怪的是,我算来算去,居然都只有九个人。
只有九个人?那为什么这画叫十杰?这画肯定少了一个人,但是少的人又是谁呢?
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次我注意到了中间那个穿着白色锦袍的男人。
他是个好看的男人,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了的英气,他的嘴角微微弯着,似乎是在笑,但是墨色的眼睛却很沉、很冷。可就在这似有若无的冷淡里,他仿佛还流露出一丝温柔,一点忧郁。
他是谁呢?
我就这样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那双冷漠却有着淡淡温柔的眼睛也在深深地凝视着我。
“扑通”一声,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脱离了频率,重重地跳了一下。
一下,两下……心终于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起来,像是有把钝刀在胸腔里来回挫着,不知名的迷乱惊骇让我的五脏六腑如小鹿般乱蹦乱跳、四处冲撞。
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跳过,若要从今生算起,那这颗心从未这样跳动过。
“唉……”我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正下意识地触摸着那幅画、那个人。
“哎呀。”我低叫了一声,急急地想收回手,却看见手腕上缠着一圈耀眼的光环。
“这是……”我还没反应过来,手却像是被人用力拉了一把似的,身体向前一扑,踉跄着就跌进那幅画中。
我只觉得眼一黑,头一晕,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正文 第二章 初到古代
头,好痛……身体,好热……眼皮,好重……
“唔……”我好不容易才睁开那几乎要粘在一起的眼皮,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片黄土地上。
“这里是?”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张望了下,原来这里是一个小山包,上面没有石头,全是由黄色的泥土堆积形成,“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呀?”
天空犹如燃烧的火焰之光,骄阳狂燥地炙烤着大地,恶毒地烘烤着我的四肢百骸。四周没有人迹,没有房舍,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噪音,什么都没有。
“好热……见鬼了,我明明是在学校的美术馆里啊……”脚下一个踉跄,我低头一看,背包正可怜兮兮地被我踩在脚下。
“还好,还好,背包还在。”我手忙脚乱地翻着背包,“手机,手机,赶快打电话找人来帮忙……”
“站住!不要跑!”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叫声。
我一愣,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十几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从对面的小山包后面转出来,正向我这个方向狂奔过来,他们各个手里都提着兵器。
“喂……”我本来想问他们这究竟是哪里,但看他们那凶神恶刹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吞了回去。
“屈天威,你罪恶滔天,今天是绝对跑不掉了,乖乖的和我回官衙吧!”又一个男人从山包后面转出来,不过他的样子显然要比刚才那些人好看许多,很明显不是一路人。他很高,轮廓分明,眼睛很黑、很亮,身上穿着件铁灰色的半短不长的袍子。
“哼!你以外你抓得住老子吗?!”那个叫做屈天威的男人一个健步跑上来,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抓了过去,那长长的刀随后也架上了我脖子,“你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一刀结果了这小子!”
等等!这是什么状况?!
我的头脑有些发晕,努力地分析此刻的状况。
十几个穿着古怪的男人……说着奇怪的话……几把亮闪闪的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个解释比较合理,他们是在拍戏。
但是摄影机呢?导演呢?剧组其他人呢?
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大刀亮如明镜,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很显然,这不是道具。
“屈天威,你拿一个小孩子做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好汉?”灰袍男人皱了皱眉,“快把他放了。”
“哼!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弟兄们!上!今天就把这个臭捕快给剁了!”屈天威怪笑着,抓着我领子的手越收越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右手一挥,身后那些大汉立即一拥而上。
灰袍男子很轻松地就避开了如雨点般劈过来的大刀,他的右手抓出,已经准确地扣住一名大汉的喉头,轻巧的一扭,只听见“喀”的一声脆响,那大汉连一声都来不及叫,脖子就以奇怪的角度垂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不是拍戏……这绝对不是拍戏!
我想起了看过的那些关于穿越时空的小说,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我不会也穿越时空了吧?
这样血腥的世界,不是我所认识的世界。
我终于有些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我忽然觉得很郁闷,别人穿越时空不是成为皇后就是公主,再不然好歹也是个格格小姐的,怎么我就这么倒霉,一穿过来就被人抓去当人质的?
无故被卷入这莫名其妙的杀戮中,连逃都不能逃,大刀架在脖子上,我想远离风暴点都不可能。
我慢慢地镇定下来,看来如果我只是安静地等待这场打斗结束,那我的命大概也要结束了。
灰袍男人与那群大汉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鲜血四溅,血肉横飞。黄土混合着血液,变成一种奇怪的颜色。尸体与断臂残肢四散在地上,生命的火花在转瞬间就熄灭了,残忍得根本就不像是真实的。
围攻灰袍男子的那十几个汉子,如今已经全部变成尸体躺在地上。灰衣人笑了笑,朝我们步步逼近。他的笑是悠然自得的,仿佛他刚才不是在杀人,而只是弹掉了袍上不经意沾到的灰尘。
“你不要过来!”屈天威大声狂喝,但阻止不了灰衣人的脚步,他还是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
屈天威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利刃划过我的脖颈,一缕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我没办法低头去看脖子,只是觉得有点疼,估计是流血了。
屈天威抖着声音喝道:“你……你不要再过来,否则……否则我就杀了这小子……”
灰衣人似乎觉得这情形很好笑,他的唇边甚至有了一丝笑意,“就算你杀了他,又与我何干?”说着,他又向前跨了一步。
“你……你不是捕快吗?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丧命?”屈天威踉跄着又退了一步,几乎要崩溃的大喊起来,“你再靠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他,我真的会!”
“那你就杀吧。你杀了他以后,我再杀了你。”灰衣人整了整衣服,轻描淡写地说着,“把你活着逮回衙门,我还要问案、落供,很麻烦的。如果你现在就死了,我能省下许多功夫。”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骂这个没心没肺的捕快,却瞥见他眼里一闪而逝世的担忧。
看来他并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他用的是激将法,先击垮屈天威的意志,再寻机救我。这办法虽然冒险,但是说不定能救得了我。
可我还是宁愿相信自救者天救。
我的右手缓缓地摸着背包,包的右边缝着一个长长的大口袋,那里放着我用了十年的长剑。从7岁学太极剑开始,这剑就很少离开过我。这剑在我15岁的时候,爸爸就托专人为它开了锋,如今是锋利无比,足可伤人。
“你,你不要逼我!”屈天威吼道,将长剑握得更紧。
要命,脖子越来越痛,要是他再用力点,估计我的小命就没了。
灰衣人眼中异光一闪,瞬又敛去,他弹了一下手指,笑意不减地说道:“这样吧,反正横竖你们两个都是要死的,我索性送佛送上西天,我就先替你了结了这小子,也省得你自己费功夫。”话声刚落,他手掌已然拍出。
屈天威估计怎么也想不到,那灰衣人会冷血到如此地步,竟然下得了手杀一名无辜的小子。他本能地拉着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横剑去挡。
就是现在!
我摸到背包里的长剑,刷地抽了出来,转身狠狠一划。
剑光闪过之处,屈天威的左臂离开身体,飞了起来。
灰衣人欺身上前,把我拉进怀里,握着我的手,借着剑势,又挥了一剑。这次屈天威是人头飞了起来,离开脖颈,断颈处鲜血狂喷,溅了我一身。
灰衣人拥着我往旁闪去,准确地避开了断头尸身倒下的方向,
我已经忘记了惊慌,也忘记了尖叫,甚至忘记了自己仍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浓稠而腥臭的血液由脸颊滑落到颈间,温热黏腻的感觉让我觉得想吐。我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脸颊,一手都是血。我蹩起眉看着手上的红色血液,又使劲回手去擦,可是却怎么也擦不掉。
我杀了人么?是我杀的么?
为什么我要掉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以后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