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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小娘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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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口气,她又开始好辩了。

“我得走了。”他道。

邵无择起身,准备离开,子安的脸又开始发白,她抓住他的衣摆。

“子安——”他叹口气,拉开她的手。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走。”她扑进他的怀里,紧抱着他,她讨厌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可是,她好怕他会丢下她。

为什么她会这样呢?她变得依赖他,在他身边她觉得好安全,五年来,她第一次觉得有了依靠!一定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变得这么情绪化。

她应该感到羞愧才是,一个未出阁的女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地抱住男子!可是,她没有这种感觉,她只害怕他真的一去不回,如今,邵无择是她惟一可以信赖、倚靠的人,她不想失去他。

“子安,别孩子气。”邵无择抱着她,托起她带泪的脸,他的唇轻触她的眼、她的鼻,试着安抚她的情绪,她似乎已变成他心中抹不去的牵挂。

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让他觉得有了归属感。这实在有点奇怪,连他自己都不太能理解。

“要小心。”子安呢喃道。她抑制自己的泪水,拼命告诫自己别像个傻人儿似的拖住他,他有他的责任,她不能感情用事。

她放开他,低头道:“你走吧!”

她看起来像个弃儿似的,令他觉得好像他抛弃了她,他转身走向门口。

子安含泪看着邵无择。突然,他回身一个大步,拉她靠在他身上。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他迅速低下头,直到他的嘴覆上她的。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子安吓了一跳。这感觉好奇怪,但她不讨厌就是了,甚至,还满喜欢的。

子安闭上双眼,抱着他的腰,轻轻叹息,怯怯地迎向他,感觉他拥紧她,她的心跳得好快,除了回吻他外,什么也无法想。

邵无择绵长地吻了她许久,才不舍地离开她,还得不断提醒自己有责任在身。他迅速地再次亲吻子安红艳艳的双唇才拉开她,转身离去,留下子安一人立在原地。

子安抚着发烫的双颊,缓缓地吁口气。老天!她方才做了什么?子安看着敞开的门扉,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手指抚着双唇,她知道邵无择不会丢下她的,这吻就像是他的承诺。

※※※

子安坐在床沿,细心地替宋子坚擦脸,敷上冷毛巾,她叹气道:“大哥,我好担心邵大人的安危,深怕他同你一样带伤回来。”

子安每天都会固定地和宋子坚谈话、聊天。她确信他一定听得见,只是还不能回答。

她咕哝道:“如果没有战争,那该多好。”

子安诚心祈祷上苍保佑邵无择,让他平安归来。她忧心忡忡地想道,即使这次平安归来,那下次呢?可会也如此幸运?她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或许等会儿她就会因为忧心而长出白发。

她快受不了她自己了,她必须想办法忙碌,如此才不会胡思乱想,但是她能做什么呢?这又是个烦人的问题。对了,洗衣服!唉!不好,根本没有脏衣服让她洗。不管了,她决定把邵无择的衣服全拿来洗一遍,这样或许心情会好些。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子安,多是琦玉,你在里面吗?”

“我在,请进。”子安高兴地吁口气,有人陪她说说话,心情可能会好些。她起身坐在桌旁。

琦玉推门而人,子安瞧见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你不舒服吗?”子安问。

“没有啊!”琦玉坐在子安左边不解地道。

“你的眼睛!”

“哦!我刚才哭了一阵。”她不好意思地道。

“怎么了?”子安关心地道。

她摇头,眼眶又湿了,“相公又去打仗了。”才一说完,她的眼泪就已落下。

“我讨厌自己那么爱哭!可是,我又控制不住,原本以为我已习惯官人去作战,现在我才晓得,这种事是不可能习惯的。”她拭去泪水。

子安不晓得要如何安慰她,因为她自己的心情也和她相同。

“别哭了,这样对宝宝不好。”子安拍拍她的肩,柔声说。

“我知道。”她吸吸鼻子,“方才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自己都受不了,所以才想找你说说话。官人说,我的泪水都快把他淹没了,难怪他最近喝的水怎么都有股咸味。”她破涕为笑。

子安不禁笑道:“苏大人真爱说笑。”

“是啊!”她也笑道,“他和应淮都很不正经。”

“你和苏大人是媒妁之言?”子安倒杯水给琦玉。

“不是。”她摇头,“我的双亲在我十二岁那年相继去世。所以,我只能四处乞讨为生,后来遇见官人,才结成连理。”

“乞讨?”子安双眸圆睁,“可是,你是女的——”

琦玉顽皮地笑道:“我扮男装,像个小男孩似的,后来被官人识破。”她吐吐舌头,想起甜蜜的往事,让她的心事一扫而空。

“真有趣,是怎么被发现的?”子安好奇地道。

琦玉的脸顿时一红,支支吾吾地不知所云。

子安取笑道:“不可告人的秘密?”

琦玉反击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怎么弄脏邵大人的衣服的?”

这回换子安的脸颊迅速嫣红,琦玉咯咯地笑着。

“我只是……”子安冲口而出。

“只是什么?”琦玉问。

“我哭湿他的衣裳,如此而已。”她红着脸低首注视双膝。

“哇!”琦玉故意叫道,“真想不到。”

“我不是故意的。”她急急辩解。

“我不是指你,我是说邵大人。”琦玉若有所思道,“大人一定很喜欢你。”

“你别说笑。”子安脸上的红晕,已扩散至颈部。她不习惯和别人讨论这种问题,偏偏琦玉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

“我是认真的,大人最怕女人哭了。”她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去青楼,你别误会,当时是为了别的事。有一个女的叫银红,她当时不知怎地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还想扑进大人怀里痛哭。结果你猜怎地?”她开始哈哈大笑,无法遏抑。

“怎么了?”子安一想到邵无择抱着别的女人,她就胃痛。

“结果大人一闪。”她又开始大笑,“银红她……她就被自己绊倒,跌个狗吃屎。”她笑得肚子都痛了。

“你应该看看银红的表情,真的好像吃到大便,脸上都是尘土。哎哟!我笑得肚子疼死了。”琦玉笑道。

子安知道不该幸灾乐祸,可是她太高兴了,所以也哈哈大笑。

“你知道吗?”琦玉拭去泪水,“银红一定到现在还是不得其解,她可是花魁耶!大人却躲她像在躲妖怪似的,这件事还被官人、应淮和宋大人取笑了好久。”

邵无择不喜欢银红,着实让子安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懂为什么。

“所以,你才告诉我,大人讨厌女人?”子安道。她揉揉双颊,笑得好酸,她发觉和琦玉谈话很有意思。

琦玉喝口水,才又道:“也不是,因为大人一向对女人满冷漠的,所以我才如此推测。当我得知你们定亲时,真是大吃一惊。”

“你知道那只是权宜之计。”子安也喝口水。

“我怀疑。”琦玉呢南道。

“什么?”她没听清楚。

琦玉摇头,她不相信邵天择会让子安离开。

床上的呓语声吸引了子安的注意力,她连忙走过去。

“大哥,怎么了?”宋子坚摇摇头,睫毛动了动,子安握着他的手。

宋子坚突然张开眼,看了子安一眼,又闭上。子安拍拍宋子坚的脸颊。

“大哥,你醒醒。”子安唤道。

“宋大人。”琦玉也在一旁叫道。

宋子坚又眨眨眼,看向子安,虚弱地道:“子安,真的是你?”

“大哥!是我。”子安高兴得边哭边笑。大哥真的清醒了,他的眼神清澈,没有任何恍惚。

宋子坚抬手摸摸子安的头,微笑地道:“你变成大美人了,不再是小丫头。”

子安抹去泪水道:“大哥却虚弱得像个老太婆似的。”

宋子坚闻言哈哈大笑:“你总是有法子逗乐大哥。”他咳了一声又道,“我肚子饿了。”

琦玉拍拍想起身的子安:“我找人替将军弄个稀饭。”

“麻烦你了,琦玉。”宋子坚道。

“不麻烦,大人。”琦玉走向门外。

“谢谢你,琦玉。”子安说。

琦玉微笑地回头道:“你们好好聊聊。”说毕,已出了房门。

※※※

子安欣慰地拭去泪水,她几乎要跪下来感谢上苍了。

“这阵子,我都快变成爱哭鬼了。”子安自讽道。

“我昏迷了多久?”宋子坚问。他撑起身子,靠着床头。

子安算算她到这儿已五日,再加上先前的两天,于是回答:“七天了。”

宋子坚惊讶道:“这么久了?”他摇摇头,“那支该死的箭还真要命。”他看向胸前包扎的纱布,心想,差点就进了鬼门关。

这几天,他虽然在发高烧,但他多多少少都可以听见子安对他说的话,感觉子安在他身边,所以,他一再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他不能留子安一人。如今,他总算做到了。

“无择呢?”宋子坚问。

子安眉心一拧,忧心地道:“上战场。在翻阳湖畔。”

他颔首道:“同陈友谅军队?”

“嗯。你想,大人会不会也带支该死……不,我是说带支丑陋的箭回来。”

宋子坚没有遗漏子安害怕的表情,他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就不敢保证了,说不定他会落水也不一定。”他试探地说。

子安拍拍胸脯:“还好。”

“什么还好?”他不解。

“我问过大人了,他说他会游泳。”

宋子坚不由得笑道:“你怎么连这种事也问?”

子安粉脸通红:“大人说我侮辱他,他说他不会下水的。”

宋子坚摇头笑道:“他还是一样,该死的有自信。”他真想看邵无择失去控制的模样,从他们相识以来,邵无择总是那么冷静自持,有时,真恨不得抹掉他自信而又一成不变的表情。

“大哥?”子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

“你为什么离开子安?”她终于问出口了。她知道她该等大哥体力恢复后再问他,可是这阵子,她都快被这些问题逼疯了。

宋子坚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时间过得好快,五年了,他离家已整整五个年头。

“子安,大哥不是有意如此的。”他长叹道。

“那你为何连只言片语也不留?大哥是不是在责怪子安?”她颤声道。

“没有,你为何这么想?”宋子坚惊讶道。

“因为我害死了爹。”子安低泣道。

宋子坚抓住子安的肩膀,满脸讶异:“你怎么会这么想?害死爹的人不是你。”

他顿时觉得全身疲累。他靠回床头,长叹道:“害死爹的人是大哥。”他用手支着额头,觉得很疲倦。

子安摇头,睁大双眼:“不是的。若不是我跑出去,也不会这样。”她开始哭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子安。”宋子坚柔声道,轻抚子安的头顶,“不是你的错,大哥从没这样想过,爹更不会如此。”

“真的?”子安噙泪道,“那为何你们都离开我?丢下子安一个人,孤零零的。”

“大哥没有脸再见你。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清醒后一连串的问题,所以,大哥选择了离开,就像懦夫一样。”他嘲讽道。

“我不懂。”子安疑惑地道。

“你还记得你大病了一场吗?”见子安点头后,宋子坚开始从头细说,“律法规定:蒙古、色目人若因争论或趁醉杀汉人、南人,仅处罚金,或命其出征,可以免死;但汉人、南人杀蒙古人、色目人则要处死刑,绝不宽贷。更何况,我杀的又是甲主(蒙古人为统治汉人、南人,立里甲之制,二十家为一甲,以蒙古人为甲主)。”他苦笑道。

“原本我想伏首报官,但被爹阻止,他说等你病好后再到府衙,不想你醒来,却发现我和你已天人永隔。可是官府那儿已在调查,不可能瞒得了多久。你生病的第三天,我一觉醒来,即已不见爹的踪影。我不疑有他,以为爹采药去了,我煎好药草,送到你房里,准备喂你喝下,却发现你枕畔留有一封信。”

他抚着眉头,往事不曾消退,且历历在目,平添的是他更多的自责。

“我疑惑地打开信,是爹留下的。他说不忍见我弱冠之年,断赴黄泉,反正官府至今仍查不出是谁,他至官府自首,也不会有人怀疑,而他自忖行将就木,日薄西山,死不足惜。”

他的双眼已被水气掩盖,而子安则痛哭失声,双手紧握着衣服。

宋子坚重重地叹口气:“我立刻奔至官府,心里想着,或许还来得及救爹一命。可是太迟了,我到的时候,爹已被问斩,官衙是立即处决了爹,根本没受审。我像游魂似的回到家,坐在你床前,看着你,不晓得要如何面对你清醒后一连串的疑问,不晓得要怎么告诉你,你最敬爱的大哥害死了——爹。”

“所以,你就抛下我?”她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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