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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对你和四哥来说,未必是坏事。”胤禩听完,沉吟片刻,神色不见沉重,反倒多了一丝笑容。
十三毕竟年少,闻言一愣,忙道:“八哥此话怎讲?”
“你可知我为何去云南?”胤禩不答反问。
十三不妨他问起这茬,怔了怔,方道:“莫不是云南多匪患,皇阿玛才让你去的吗?”
眼看这个弟弟实在不开窍,胤禩也不急,端着茶盅啜了一口,捧在手里,感受着传入掌心的热度,人往椅子软褥一靠,笑了一笑,方悠悠道:“是,也不是,去云南是我自请的,但若我当时不去,如今的处境只怕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十三骇然道:“难道情势竟已凶险至此?”
“皇阿玛没将你圈在宗人府,而是放在这里,说明他心里对你,还是念着一份父子之情的,或者说,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世上最难揣度的,莫过于人心,连胤禩在猜测别人心思上面,称得上高手了,可也常常猜不到康熙心里在想什么,现在这一番话,七分是出于自己的猜测,三分却是在宽慰十三。
十三对他素来信服,闻言眉头也舒展了不少,苦中作乐道:“其实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这里清静宁和,又远离京城那些繁琐是非,只可惜一点,就是没有个校场,也跑不了马。”
又与他闲话几句,便告辞出来,十三也没法远送,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这才回屋。
胤禩掀开车帘,却是愣了一下。
里面多了个人,正斜靠在那里,手里拿了本书随意翻着,见他进来,眉眼俱都柔和下来。
“现在回城么?”
“你怎会来了?”
胤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伸出手来将他拉坐在自己身旁,方道:“十三如何?”
“气色尚好,只是难免有些郁郁寡欢。”
他沉默片刻,道:“是我对不住他。”
声音很轻,胤禩知他行事严谨,除了对自己之外的人与事,都不会轻易低头,却对十三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心中愧疚甚深。
“我刚回来,去看看他,皇阿玛也不会说什么,你自然要避嫌,十三不会不理解的,总归有当面与他说这话的机会。”胤禩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他,以示安慰之意。
车内一时无声,外面车夫扬鞭轻叱,轮子轱辘声响,在官道上不急不缓地走着。
两人靠得极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胤禩忽然觉得周遭气氛有些暧昧,不由微微仰起下巴。
颈项上麻麻痒痒,传来轻柔的鼻息,胤禩一震,对方的吻已经烙下。
“这三年在云南,你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上青楼了,还是纳了外室?”胤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低沉沉,听不出喜怒。
胤禩本是极沉稳的人,却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有些耳热,按住在自己腰眼处摩挲的手道:“朝廷有令,朝廷命官不得□,再说,”他突然惊喘一声,只因对方另一只手已经握住自己身下的脆弱,不由咬牙道:“四哥!”
他怕外面车夫听到,是以声音压得很低,实际却是多虑了,外头马车的声响颇大,车里坐着的又是主子,车夫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朝里面探看。
“再说什么?”胤禛笑了起来,爱极他这副被撩拨得眼角微红,偏又竭力压抑的隐忍模样。
柔软的器官随着手中的动作,渐渐灼热起来,颤巍巍硬挺着,顶端沁出湿意,将白色的亵裤也打湿了一小片。
胤禩避无可避,又觉得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那只手吸光一般,蛰伏了三年的**在霎时间如爆竹般被点燃起来,叫嚣着渴望释放,不由微微仰起头,呼吸也忍不住粗重起来。
“你没有上青楼,那外室呢,四哥不信。”胤禛咬住他的耳垂,另一只手一颗颗解开衣扣,探了进去,捏住胸前突起,揉捏按捻,握住坚硬器官的手上下捋动,指甲轻轻划着上面□的青筋,引来那人一阵轻颤。
“没有……”他闭上眼,忍住浑身的绵软,咬紧牙关,却语不成句。
胤禛也不着急,愈发刻意慢慢诱惑,为的就是看这张平日冷静的面容在自己身下崩溃的那一刻。
发 火
“没有什么?”张口咬上他的颈项,感受着薄薄皮肤下跳动的血脉,禁不住也乱了呼吸。
沾了湿液的手一边探向后面,许久未曾开拓的小口干涩紧闭,手指轻轻旋着,一点点往里插入。
胤禩拧紧眉头,汗水顺着鬓间流下来,划过眼角,又沿着颧骨流入颈间。
前面的器官兀自坚硬地挺立着,胤禛故意冷落着它,去挑逗另一处的敏感。
皱褶被手指一点点揉开,艰涩的触感也渐渐变得柔软湿润,他捺下粗喘,褪下对方亵裤,揽住他往自己身上坐。
肌肤相亲,再无一点隔阂。
彼此颈项相交,鼻息缠乱,都已是情难自已。
他依旧没忘了方才的话,执意要问出答案来。
□在那穴口处厮磨,浅浅地插入一点,又滑出来,胤禛咬着对方耳垂,低喘着道:“没有什么,没有外室吗?”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早已熟知这个人情动时的反应:在别处都显得精明敏锐的胤禩,在情事乃至男女之情上,却显得被动而迟钝。
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能趁虚而入吧。
“嗯……”胤禩有些撑不住,先低了头,呻吟自嘴角逸出,却显得断续破碎。
衣襟被大半解开,身体也被半强迫着坐在那人身上,膝盖着地,双腿堪堪分开,背却抵着车身,随着马车颠簸摇晃,对方灼热便更深一分,几下来回,早已润滑得足以容纳全部,那人却故意不肯进去,只在外面打转逼供。
“没有上青楼,也没有娶外室……那这三年多,你是怎么过的?”
牙齿咬住乳|头,舌尖伴随着啮咬一边轻舔,引得对方一阵轻颤,胤禛微扬唇角,再接再厉,只欲把那人逼得再无半分退路。
被**浸染得愈发湿润的眼闻言闪上一丝恼意,继而闭上眼,没有理会他。
胤禛轻笑一声,不再撩拨对方的底线,微一挺身,将欲|望整根没入。
二人均未试过在马车中做此等事情,此刻车轮子辘辘往前滚去,官道不平,难免有些小石小沙硌得马车上下摇晃颠簸,这无疑是一种刺激的经历。
对于胤禩来说,那根如刑具一般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有时候竟会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深入到难以想象的地方,更是倍觉折磨。
前面似乎撞见了什么,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又传来车夫与陌生人的交谈声。
胤禩呼吸一滞,身体不觉有些僵直,连带着箍住那人的地方,也抽搐般一紧一紧起来。
胤禛倒抽了口气,身下动作愈发快了些。
与车夫谈话的人,听声音还是个老妇人,见这马车普通无奇,只以为是寻常人家,便上前来问路,胤禩素来管教甚严,府里的下人自然也少有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车夫见来人年迈蹒跚,也耐心地回答,却不料苦了车内的主子。
好不容易耐得那妇人离开,马车重新开始赶路,胤禩只觉得额头背上尽是汗水,连带里衣也都湿成一片,可恨连接两人身体的地方,早已如背部一般泥泞不堪。
柔软顺滑的部位紧紧包裹着硕大的**,随着□一吞一吐,红艳与浊白混在一起,□刺眼,却偏又令人欲罢不能,一波一波地攀上高峰,终于在达到顶点之际,那人放开了一直钳住他**的手,双方同时释放出来。
车内铺着羊毛毯子,四角又放了软褥,舒适温暖,夹杂了情|欲的味道,却多了几分□。
此时外面已是渐渐听到喧嚣热闹之声,胤禛知道,这时要入城门了,低头亲了他一口,自己先穿戴好,又帮他拭去身上的浊液,整理衣物,待看守城门侍卫掀开车帘子一看时,两人已是衣冠楚楚端坐于内。
“嗳,两位王爷?!这这……”倒是侍卫先认出他们,手足无措,便想行礼。
胤禛拦住他。“我们是微服出去,不欲张扬,免了,走吧。”
侍卫连连点头,立时放行。
车帘复又放下,胤禩余韵未退,是以方才没有开口,怕露出什么破绽,此刻也已渐渐恢复过来,冷不防那人伸手过来握住他。
“胤禩……”
他只喊了这两个字,便没再说话,语气低柔婉转,仿佛有着无数未竟的话语,却都在这一声之中。
胤禩心头一软,没有挣开,便任他一路这么握着。
戴铎正在书房之内来回左右踱步,心头微焦,门却突然被推开,只见前时出门还阴郁着一张脸的主子,已经春风满面地走进来。
愣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拱手道:“主子这是碰见喜事了?”
喜事?胤禛脚步一停,继而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也算吧。”
这得是多大的喜事,才能让这冷面王爷笑出来?
戴铎暗自嘀咕,却没有忘了正事。
“主子,九爷与十四爷那边动作频频,只怕就要有些动静,我们可要做点什么?”
胤禛冷笑一声:“老九是个不安分的,那边大阿哥一倒台,他就靠向十四,也罢,让他们折腾去罢,老爷子自会收拾,轮不到我们出头。”
戴铎面有忧色:“眼看着皇上的身体日渐不好,可如今兵部却在十四爷手里,连十三爷爷也被圈了……”
“年羹尧那边,回京了没有?”
“昨日回的,今儿个应该会来拜见主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昨日携着年礼,已先去过十四爷府上。”
胤禛一怔,脸色随即沉了下来。
康熙三十五年封王时,将镶白旗拨给胤禛,其中就包括年遐龄一家。
年遐龄位列封疆大吏,年羹尧更是年家的千里驹,他由进士授翰林院检讨,前些年迁内阁学士,不久又到地方就任,自福建按察使,又及四川巡抚,年纪轻轻,俨然一方大员,也成了胤禛藩邸旧人中最有出息的,自然很为胤禛看重。
只是再有出息,也是皇家的包衣奴才,这个烙印,一辈子都不可能消除,年羹尧野心勃勃,年少青云,也有自己的打算,眼看四阿哥被皇帝一再打压,十四阿哥却如新星般冉冉升起,孰优孰劣,各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虽然自己不可能脱离四阿哥门庭,但找机会向十四阿哥示好,为自己留条后路,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年羹尧不曾想过,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胤禛,又怎么会对他这种行为毫不介意。
因此当他拿着丰厚的年礼上门拜见,却被胤禛拒之门外时,心中除了惊愕,还有一点微妙的怨恨。
大雪纷纷扬扬,年羹尧站在书房外头,被覆了满身的雪花,却无人敢上前帮他拂去。
那拉氏本是要往后院而去,路过廊下见了这一幕,不由微蹙眉头,转了方向。
“亮工,怎么大雪天的,跪在这里?”
年羹尧的妹妹年氏,年前也进了府,如今已是侧福晋,是以年羹尧对那拉氏来说,也算不得外人,无须避讳。
年氏年轻貌美,姿容绝色,甫来便抢了府里女人大半风头,李氏三番两次给她使绊子下暗招,连那拉氏也暗自担心胤禛会因此偏宠于她,打破府里的平衡。
不料胤禛待她只是平平,虽因她父兄背影而请封了侧福晋,却少有去她那里过夜的时候,在府中多数依旧歇在书房。
年羹尧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拉氏心底亮堂,转身推开书房的门,轻轻走进去。
胤禛正在写字,眼角余光瞥及她进来,头也不抬。“他让你来求情的?”
那拉氏摇首:“这倒没有,你们爷们的事,我们女人家管不了,只是年家与我们的关系不一般,爷这么晾着他,会不会不大好,又会让妹妹那边怎么想?”
胤禛搁笔,冷声道:“你道他昨日就进京干什么去了,先去了十四那边见过礼了,今天才过来的。”
那拉氏闻言大为意外:“怎会如此,这,这也太过了些。”
“我看他是在外头待久了,忘了谁才是主子。”胤禛眉眼皆是冷意,他生气的时候,连那拉氏也不大敢劝。“就让他在外面清醒清醒吧,若是不忿,就趁早滚了去他要巴结的人那里。”
那拉氏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来。
走到外面的时候,又见年羹尧抬了头,巴巴地望着她,微露乞求之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微微摇头,一面绕过廊下,待到离得远了些,方才喊来管家苏培盛。
“去,请八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