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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的点了点头,遣她早些去睡觉,独自一人等待子悠的消息。
子时。子悠带走的太监常乐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说如儿在方才出了寝宫,提着灯笼去了沁心湖,他说子悠一行人正在暗处看着如儿,问我要不要去抓如儿个现形。
我摇了摇头说:“去让他们先回来罢,现在还不是揭穿的时候,况且证据也不足。如儿只是只饵,我们要等的,是条大鱼。”
常乐点头离开,我叹了几口气,在这后宫我并不想与谁斗得死去活来,我只求自保,不害人但也要防人。如今倒是不知应不应该相信莫漓,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和衣入睡,无限烦忧…
十二、无故落胎
清晨刚刚醒来,莫漓便急急忙忙的拉住我去沁心湖畔,看着她低头俯身找东西的样子,心里一酸,道:“姐姐别找了,许是早教人捡走了也说不定。”
莫漓并未抬头,语气认真道:“那怎么成,找到那东西便能找到是谁要害你。现在不多加留意,日后再被她算计可怎么办?”她不知道其实推我的人根本没有掉什么东西,是我想试探如儿让她现形罢了。
“妹妹说那东西会不会掉进了水里?”莫漓抬头问道。不等我回答便冲身后随从道:“谁水性好,下去找一找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找到重重有赏!”话音刚落,一个矮胖的男子跃入湖里,没游几下,竟在湖中走了起来,湖水刚刚没过他的颈。
我与莫漓同时一怔,那男子比我还要低上半头,这样来看,昨日只要我站直,湖水根本就淹不到我。或许那人根本就不想要我的命!手不禁扶上小腹,心道,孩子,怎的你还为出身,便有这么多人想要置你于死地。。.
男子摸了许久,自然也没什么收获。莫漓摇头安抚似的对我道:“妹妹只好多加小心,对谁都提防着些,此事我们慢慢查。”
点了点头刚想和她一起回宫,肚子毫无预兆的一痛,尖叫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嘴唇咬的出了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大滴大滴的眼泪不由地主的落了下来。莫漓看到这情形吓得不行,忙上前扶我,要搀我回宫。身子刚刚直起一点,又一阵剧痛让我倒在地上。莫漓已经急得要哭,看看周围的太监,知道不能让他们背我或抱我,只得蹲下身冲我道:“夕禾,你快上来。”
我看着莫漓消瘦的肩,沉吟片刻还是趴了上去。莫漓有些吃力的背起我,一边疾步往回走,一边冲身旁奴才道:“去传太医来,通知皇上去谧禾殿。快!”
原本不长的路好似走了好久,痛到已经麻痹,大腿似乎感到一股暖流。“莫漓。”我问:“我是不是流血了?”
莫漓脚底下的步子又快了些,已经接近于小跑,语气淡然的安慰我:“没有。马上就回宫了,夕禾你坚持会,啊。。。”
“莫漓。。。这孩子许是保不住了,辜负了你的期望,对不起…”趴在莫漓背上,有些有气无力。“臭丫头,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只是普通的肚子痛而已,别乱想。”莫漓尽量保持淡定的安慰我,不让我太害怕,我却听出她的声音有几分哽咽。
好不容易回了宫,莫漓轻轻把我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上,太医急匆匆的赶来,正是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捏着我的腕细细把了一会,蹙眉道:“臣这就给小主开些补血益气的药。”
“我的孩子,怎么样…”紧盯着太医的表情,希望听到“安好”二字。
“胎儿已经…”太医看着我欲言又止“小主节哀…”
看着面前的太医,清浅一笑。告诉我有身孕的是他,告诉我滑胎的也是他。孩子,不过才在我腹中呆了四个月,他连出来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便草草的离开了。
“夕禾…”莫漓眼圈红红的,立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小艾子悠背过身去擦眼泪。身子下面湿湿的,不用看也知道床上是一滩鲜红的血,是那孩子存在过的证明。
已经感觉不到肚子有没有痛,将泪水逼回眼眶,声音颤抖的问:“太医,我滑胎滑的正常么。”
太医摇了摇头道:“恕我直言,小主身体很好,脉象也很平稳,应该不会虚弱得自然落胎。这样突然小产实在是诡异。”
“那么…会是什么所致?”
“小主仔细想一下,自有身孕以来,吃的东西有没有什么不寻常?”太医话说的委婉极了。我摇头道:“自从得知我有了身孕,吃的东西都是宫里信得过的人亲手做的,从不离身,别人根本没有机会在吃食里算计。”
“那小主就看一下宫里,有没有什么孕妇忌用的东西。”
“这就更不可能了…”我叹了口气:“无缘无故小产,竟是不知原因。”
“夕禾!”莫漓上前抱住我,道:“夕禾别伤心,你这样年轻,怀胎的机会还有很多。”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认真道:“会不会是因为昨晚落了水?”“如果是这样,这孩子昨晚就保不住了。”我看向沉思的太医:“我说的对么?”
“正如小主所言,但也不尽然。许是小主因为某种原因,胎象不是很稳,昨日落水受惊受寒,便落了胎。我劝小主,好生检查一下身边每日都近身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道:“都退下吧,姐姐也先回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莫漓刚想说话,我挤出一个微笑:“姐姐快回去吧,我没事。”
众人只好退去,屋中只剩下我一人。
十三、疑心顿起
“每天都近身的东西,还能是什么…”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伏在膝上大哭。我在现代也只不过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孩而已,为什么要到古代来经历这些?
从身上解下冰魄丝带,自嘲似地一笑:“莫漓,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皇上驾…”未等通报完,玄憬烨已经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我连忙擦干眼泪收好丝带,忐忑的看着他。
“夕儿,疼么…”皇上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般伤心欲绝,我也没有想到他开口会先问这句话。
“不疼。臣妾很好,让皇上担心了。”我浅浅一笑,乖乖的道。
皇上将我揽入怀中,下巴抵在我肩上,声音软软的像个孩子:“夕儿的目光从来不会停留在我身上,夕儿在我面前永远没有喜怒,永远是那样乖巧,谦卑。”
我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怎么我做了那么多,竟还是得不到回报…”玄憬烨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我知道你和玄胤翌在上元灯会结识,两情相悦。我知道乔将军送你入宫时你甚至以死相逼。我知道你在这里活的不情不愿…”玄憬烨一字一顿的说:“我恨我知道。”
“皇上…”我柔声唤他,他却抱紧我不让我回头。
“三番五次,单单是你看他的眼神就足以让我万劫不复!你置我于何地?下令将你打入冷宫,只要夕儿你一句‘不’,我便收回成命,管他什么一言九鼎,什么驷马难追。可是你竟道一句‘谢主隆恩’便头也不回。你当真那么想逃离我?”他的声音有些许愤怒,我叹了口气,原来这皇帝也是这样痴情的人。世人都道自古帝王皆薄情,他却陷得无法自拔。
“我以为有了孩子,至少你可以专注于我,可现在…”在外面那么威严的帝王,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有七情六欲,会痛苦会伤心,皆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不忍看他这样,我柔声安慰道:“这孩子未能保住,也怪夕禾福薄。但不要紧,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此话当真?”可以听得出他话中的兴奋,我笑道:“当真。”心里暗想,什么当真不当真,先哄住你再说。
“夕儿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滑胎之苦,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只要你在我身边…”见我点头,皇上又道:“等你身体好些,我带你出宫去玩,我知道夕儿不甘心关在这个深宫里。”
“谢皇上。”他这样一说我自是欢喜极了,真的想不到一个皇帝可以宠妃宠到这种地步,宠到完全放下皇上的架子,甚至不用“朕”的自称。
“夕儿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没人可以把你抢走,不管他是谁。”皇上的话带着些许醋意,我微微一笑道:“臣妾谨记。”
“什么‘臣妾’?你与她们不同,你我之间,不是君与臣,是夫与妻。”皇上不满的说道,完全没有帝王的样子。
“是,夕儿知道了。”浅笑吟吟,我道:“天色不早,皇上快些回宫吧,夕儿想早些睡。”
皇上说好,终于放开我。扶我躺好转身离去,背影仍是显得有些孤寂。
叹了口气,向外唤子悠进屋。
“主子有何事吩咐?”子悠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我从枕下拿出丝带,递与她道:“把这东西送去太医馆,让今天来把脉的太医查一查里面的药材,有没有什么异常。”
子悠接过,咬了咬唇问道:“难道主子怀疑莫婕妤?”
“你快去查一查就是了。”我催促道。
子悠低头退出门外,小艾端着一只瓷碗送到我面前。知道那里盛的一定是药,也不推辞,仰头喝下。小艾给我换了干净衣服,有整理了床褥,一言不发的要往出走。我看她有些不对,唤住她打趣道:“小艾今儿是怎么了?换了个人似的。”
小艾摇头说没事,我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小艾是气自己没用。姐姐每次都能在危难关头保护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小艾有些哽咽,微微动容,我道:“谁说小艾什么都做不了?在冰冷的皇宫,最能让我开心的就是小艾了!”
“真的?莫不是姐姐为了让我开心哄哄我的?”
“姐姐没哄你。”我笑道。今天是怎了,一个个都像个孩子。
小艾这才高兴起来,捡了钱似的兴高采烈的走了。摇头苦笑,又想到了自己落胎之事。虽没有多伤心,但怎么也真真切切的感觉过自己腹中的生命,还是有些惋惜。若是那冰魄丝带果真有玄机,我该如何是好…莫漓送我丝带时,我怀孕的事情并未公布天下,难道她是为了有所防备,未雨绸缪?心中一凛,逼自己不去多想。与她相识这一月,多少也真的当她是朋友,若是真的,叫我怎能不心寒…罢罢罢,或许不是莫漓也说不定,凡事都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想。
是与不是在脑中纠结,我烦躁的钻入被子,告诉自己明日便会真相大白。
十四、又见麝香
第二日清晨,迷迷糊糊醒来,任由子悠给我梳洗打扮。看着她细心的为我妆扮,我问道:“丝带的结果出来了吗?”
“白大夫说今日晌午就能告诉您结果。”
“白大夫?他叫什么”我不经意的问。
“白芍。”
镜中的我面色苍白,子悠往上涂脂抹粉加以掩饰。“白芍…是味药吧。”我挑了只簪子插在头上,左右摆动脸照镜子。
子悠一边点头一边替我整理头发。小艾又端了碗进来,我叹了口气,端起喝下。
“主子还是躺下歇歇吧。”小艾接过碗,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微笑着摇了摇头,我道:“在床上躺了许久,越歇越乏。外面天气应该很好吧,不冷不热,我们出去走走。”
小艾虽是担心,但也没有多加阻拦,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再出什么意外。慢慢的闲逛,不一会走到了月夕设宴的地方,百无聊赖的踱着步,忽闻小艾一声惊叫,忙回头问:“怎么?”
“主子,你看…”小艾一手指向地下,很害怕的样子。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条干巴巴的蛇映入眼帘,乍一看吓了我一跳,后才忆起这就是那条被若菲杀死的蛇,许是还没来得及清理。
那日没看清它的颜色,今日一看竟是条红黑条纹交错的细蛇。心中一诧,回头问:“这样的颜色,应是毒蛇吧?”
“是啊。这怎么会有条毒蛇呢,还是条死的。”小艾也有些诧异,刚要开口向她解释,忽然听到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听说谧禾殿的惜嫔昨日小产了。”“是吗?”另一个女子应道:“宫中女子滑胎也是常事,不过她…平日里和三王纠缠不清,不受伦常,而今算是遭了报应。”
“嘘!小声点。”先前的女子叫道“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听到又怎样。本来我们容贵妃在宫里是最受宠的一个,现如今皇上倒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弄得娘娘现在对我们非打即骂,大不如从前。”骂人的女子气势更加嚣张。我看了看身后的假山'奇+书+网',许是就在后面。小艾已经气得发抖,几次要出去还嘴都让我拉了回来。
“罢了。随她们去说。”我莞尔一笑“我不在乎。”语罢径直朝回宫的方向走去,小艾愤愤不平的跟在我身后,有意无意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刚到宫门口,子悠就迎了出来:“主子快进去吧,皇上已经候了多时了。”点头支走她们,只身进屋,皇上坐在木椅上,面色不善。
“夕儿身体果真那么好?刚滑了胎就出去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