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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得更紧。
慕离看到此时的情景,暗叹了口气,走到近前拍了拍水寒的肩膀,轻声道,
“我对她解释。”
水寒小鹿一般惊恼的眼神这才平静下来,怀疑地看了看慕离,又看向月罂,这才慢慢放开了手。慕离示意她与自己出去,走到门旁,对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的花寻递了个眼色。
月罂觉得屋中气氛极其微妙,只得随他出去问个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屋,花寻看两人停在不远处的长廊中,这才转过脸,坐到刚刚月罂所在的位置上,睨了眼仍安安静静的水寒,轻笑了一声,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水寒目光澄澈,其中不含任何异样,简单得令人一眼便可看透。可这简单在花寻看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见水寒并不答话,兀自一笑,又说,
“我竟忘了你不会说话……是真不会,还是不想说?”
水寒听完,眉间微蹙,看似不喜,他错开眼,神色依旧淡然。
花寻也不介意他的沉默,视线转到那个小巧的酒壶上,邪魅的眼中玩味之色更深,又问,
“你既然是槐南王手下的人,为何要对公主表明真心?实在让我不解,你今日敬的这三杯酒难道也是故意做戏给谁看吗?”
花寻走南闯北,见识很多,自然知道这三杯酒的含义。南月国的某个种族,男子遇见心爱的女人或是敬重的人,常用这三杯酒表露自己的心意。第一杯代表“茫茫人海中你我相遇,是缘。”;第二杯代表“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而第三杯则代表“我会用生命守护你”。
花寻曾遇到过几个该族的男子,那些人通常敬过他一杯这种独特的酒。所以刚才仅凭水寒独特的倒酒手法以及独特的酒香味,就不是普通人能学来的。由此来看,水寒必定是那里的人。
该族的男子很少敬别人三杯酒,哪怕是新婚的妻子,也常常只敬两杯。因为这算作一种誓言,甚至说是一种毒誓。若敬了三杯之后,男子如不能真正地守护女人,会认为是对天地说谎,必会受到天罚。
而此时水寒竟然以这种方式表达对月罂的爱,实在令他很疑惑。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是虚假的,但这种毒誓对于该族男人来说却比生命更重要。既然他肯向月罂敬这三杯酒,就证明在危机关头,他一定会用生命护她周全。
水寒听完懊恼地转过眼,显然有些动怒,可他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与对方交流。
“怎么,恼了?”花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空酒杯,笑睨着面前有些气恼的俊颜,又慢慢说道,
“倒不是我有意侮辱你们的族规,只是这些事实在可疑,我不得不问。”看着水寒一点点失落的目光,花寻竟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了。
沉思了片刻,花寻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取过纸笔,放在案几上,直截了当地问道,
“既然无法说,那就写出来,你为何会弹雨舟的那些曲子?”
两个俊美男子隔着案几而坐,互相凝视,谁也不让谁,气氛紧张。最终,水寒轻咬朱唇,提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下几行小字,俊逸潇洒:
“槐南王因我容貌与他极像,这才将我送到镇上,不知又从何处寻来琴谱,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旋律弹奏而已。”
抬眼看向花寻,见对方丝毫未减少怀疑,抿了抿唇,又写道,
“我是槐南王安插在这里的眼线,但我不得不来,族中上下千余口人的性命全在她手中,你若不信,可以去查探。水寒若是说了半点谎,便立刻自缢在你面前,如此,你满意了吗?”
花寻心底一震,他所写的这些确实是真的。自从得知暗香楼有人会弹雨舟的曲子开始,他就一直派人私下查探,得知这弹琴之人正是从江南的某个小镇来的。而他所在的种族竟然在他来到皇城的同一天全部消失,生死无人知晓。
不过,他写的虽然句句属实,也不排除这一切都是槐南王设好的圈套,以苦肉计骗过自己的信任。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是继续为槐南王当眼线,还是走出园子,让那千余口族人为你殉葬?”既然大家把话挑明了,那也就不需要再拐弯说什么。
还未等水寒表示,窗外的长廊间忽然传来月罂的低喊声,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两人齐齐向长廊看去,见月罂正懊恼地瞪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娇俏的面容泛红,看样子正在气头上。
此时,慕离已经将那三杯酒的含义讲给了月罂,又把昨晚水寒告知自己的详情也告诉了她。月罂得知他果然是槐南王派来的人,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一厢情愿地信他,昨晚又刻意帮他,没想到这一些都是引自己入局的圈套。
后来又听慕离说让他住在听香雨榭,暂时留在园中,这才气得喊道。
慕离第一次见她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愣住了,随后想了想她说的话,忽然自嘲地一笑,低低地回道,
“是啊,我凭什么这么做呢……在公主眼中,慕离仅是个卑微的夫侍罢了,如何有这么大的权力,能替公主做主……”他一口一个公主地叫她,显然与她拉开了距离,因为她的这句话,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若有若无地瞟了眼小屋中的红艳身影,又是一笑,笑容却夹杂着伤痛,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第210章 又误会了他
第210章又误会了他
月罂听出了他话中的异样,也觉得自己失了言,可她此时正在气头上,自然不可能主动认错,偏过头也不看他。
水寒听到那句话之后,脸上顿时有些发白,任他不知道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可她恼怒的神色他却是看得出来的。毫不迟疑地站起身来,绕过案几出了小屋。
花寻跟着他也走出小屋,看着前面衣角纷飞的一团紫色,倒想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按理说,水寒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一定是想借助这些成为他留下来的理由,不管他会不会继续做槐南王的眼线,留在这里终究会分散他们的一部分注意力。
水寒走到慕离面前,眼里流露出些许歉疚,若不是因为他,这两人也不会闹僵。随后他转向月罂,颔首行了个礼,接着穿过连廊,向院外走去。此番意思已经明了,他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三人对他的离开都很诧异,月罂则对自己刚说过的那句话十分后悔,她并不是有意让他离开的……可话已出口,如何能收得回来?咬紧嘴唇,望向连廊外的澄澈湖水,心里乱糟糟的一团。
她恼的不是慕离的擅自做主,而因为水寒竟是槐南王的人。如此一来,自己昨天做的事都成了人家算计好的,到头来好像被耍了一样。而且听慕离的意思,昨晚他明明是知晓的,可却故意为自己出那种主意,现在越想越懊恼,这才将对这件事的怨恼之情迁怒在他身上,但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不已。
慕离见水寒已走,默了片刻,也跟着离开,一紫一白两抹身影消失在竹林间,只留下两岸传来的浅淡花香。
花寻望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依靠着朱红色的廊柱,垂眸看着月罂黯沉的面庞,柔声问道,
“为何要说那种话伤人?”
月罂低着头,默默地看着雾气下自由划过的鱼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轻扣着她的下颌,使她被迫与自己对视,幽幽地说道,
“你在害怕。”
“没有。”
花寻勾唇一笑,似乎比她本人更能猜透她的心思,
“你怕见到水寒,怕整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如果他是雨舟还好,可他不是,你害怕时间久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没有!”
他看似随意的话却句句刺在她心头,明明从昨晚开始,她就总会想起那张脸,那段琴声,可她偏要否认这一切。他们是彼此不同的两个人,自己只是对雨舟太过思念而已。即便两人再像,即便他住在听香雨榭,他也终究取代不了雨舟的位置。而眼下,她只有让他远离自己,再也不想见他。没错,她很害怕……
花寻见她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如同湖水上浮动的雾气一般,倔强隐忍地瞪着自己,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既然没有,为何不敢将他留在园中?”
如果昨天他得知水寒留在园子中,一定会极其懊恼。可今日见到他之后,联系起昨晚发生的事,才觉得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留在这儿。
“非亲非故的人,为何要将他留下!”
“我听说,你昨晚告诉所有人,他今后就是你的人了,不是吗?”
一句话问得她哑口无言,张了张嘴,顿时一阵气结。偏开头躲着他灼灼的目光,小声答道,
“那是慕离出的主意……”
“他为何让你这么做,你可想过?”花寻见她一遇到问题就采取回避的态度,实在有些头疼,扳过她的脸又问。
“不知……”她越说越没底气,刚刚头脑一热,想也没想就将那句话说了出来。此时听花寻这么一问,也觉得有些不对味。慕离做事一向沉稳,怎么会随意让自己那么做,而且他明知道水寒是槐南王故意安插进来的人,为何要故意留下?
想到这心头一紧,对自己唐突地冒出那句话更是懊悔,一想到刚刚慕离脸色苍白,极其难看,想必是失望极了吧……
“你昨日那么做,会让槐南王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对你也会暂时放松警惕。先不论水寒是不是与她一心,即便他是故意安插进来的眼线,若在我们控制范围内,做起事来也会有所牵绊。”花寻看着她渐渐明澈的眼,又接着说道,
“眼下只有静观其变,才能看清槐南王的打算。若是你将他送回暗香楼,他与族人的性命暂且不论,槐南王还会继续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就更难防了……”
月罂听了他的话才明白了慕离的心思,内心翻卷着波澜,难以平静,自己又误会了他,明明说过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信他的……
咬了咬唇,细若蚊声地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慕离会将他带回来的。”花寻忽然笑了笑,那人心有七窍,若是对她真心倒还好,若不是……自己虽然与慕离一同长大,但却知道他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否则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甘愿做一个小小夫侍呢……
“他没恼我么?”月罂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该有多伤人,她自然知道。
花寻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好声哄着,
“自然会恼,但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关系重大的事怎么会凭一时冲动……下次见他时说些好听的。”说完向她眨了眨眼。
月罂点了点头,细品着他刚说过的这些话,暗自嘀咕,
“原来你在讽刺我不懂分寸,做事冲动……”
花寻呵地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入手顺滑如缎,
“你现在这样,很好。”
“呃?”月罂怔怔地看着那双妩媚的眼眸,对他的话很是不解。
“现在会生气,会抱怨,会撒娇,会使坏……总比先前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刺猬模样好多了。”一想到月罂刚回到这里,对所有人防备十足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底隐隐的疼。
月罂听完撅了撅嘴,一副小女儿羞涩的形态,极其少见。她虽然表面上装作对他的话不满意,可心底却极甜,自己这些小毛病在他眼中竟然都成了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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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汤圆节快乐~!&;gt;_&;lt;)。
第211章 将死之人
第211章将死之人
月罂两人先后离开听香雨榭,刚走进院落外的竹林,见慕离和水寒两人又回了院落。两人的表情都极其平淡,像是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不知慕离究竟如何劝他回来的。
那两人并未看到他们,月罂也没返回,怕他心里还恼着,心想着还是等得空了再去向他陪个不是吧。
回到花月轩,她简单地吃了些早饭,可心思却完全不在饭菜上,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实在吃不下,吩咐丫鬟收拾下去,自己则沿着小路来到离园外面。看着匾额上俊逸潇洒的两个大字,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双沉静淡然的眼眸,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正在她犹犹豫豫地在外面徘徊的时候,恰巧碰见从里面走出来的潼儿,他一见是月罂,微微一愣,忙俯身行礼。
月罂摆了摆手,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却只见金竹依稀的倩影,轻声问道,
“慕离可在里面?”
“公子前不久刚刚离开。”
“去哪儿了?”这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