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寻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长发,轻声说道,
“你还有我呢……”
她缩在他的怀中,顺势搂住他柔软且又韧性十足的窄腰,眉眼渐渐舒展开来。的确,还有他呢,无论别人怎样,他始终与自己是一起的。月光清影下,两个修长的身影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融合成一体,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
“我要回去了。”
“嗯。”他虽然应着,却没放开手。
月罂见他一动不动,只得又试探地问道,
“那、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了。”他这才将她放开,退后半步,仍环着她的腰,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眉清目秀的模样,犹自笑道,
“夫人真如月下仙女一样美啊,为夫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得到如此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蕙质兰心的妻子?”
月罂脸一红,虽然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却反驳道,
“你这嘴抹了蜜不成?竟挑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说。”
“还不是跟你学的”花寻扬眉一笑,一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一套词就觉得好笑。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接着她刚刚问的又说,
“你怎么知道抹了蜜?”
还未等她回答什么,就见他放大了的俊脸一点点靠近,同时听到他暧昧低哑地问道,
“难道你尝过了吗?”说完偏头含住她的唇,就那么旁若无人地与她相拥在一起。
月罂仰着头,手臂环过他的脖颈,沉溺于他温柔纯熟的吻中。心被柔情蜜意添满,刚刚的失落、寂寥、怀疑、猜测,一切不好的字眼全在他的温情中化成了灰烬,飘散在风中。剩下的唯有他的爱,浓烈而又不失温柔。
花寻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里。探舌在她唇齿中轻轻扫过,撩拨着她的每一处敏感。他呼吸声渐渐低沉,压抑着的渴望似乎要冲破出来,最终猛地放开了她,仰头连吸了几口气。
狭长的眼眸中欲。火点点,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灵魂,真想就这么与她尽享*宵,可他却想留在大婚时。轻抚过她娇艳的面颊,也是动情不已,心中霎时涌过丝丝甜蜜。只要过了明天,到时再好好品尝她的味道……
花寻捧着她的脸,看着那双黑润的眼睛,极其不舍地说道,
“花霰国有个传统,大婚之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但只是一天。等着我……”
月罂用力地点了点头,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平日里的妩媚此时尽数褪去,只剩下郑重、谨慎、担心以及浓浓的不舍,她踮起脚尖轻啄了一下他饱满的唇,轻声道,
“我等着你……”
花寻慢慢地笑了,起初还是轻勾唇角,慢慢地,笑容越来越大,明眸皓齿,说不出的绝美,似拂过心尖的暖风,将她的整颗心都烘烤得热热的,看来,春天真的来了。
与此同时,官道上由远及近地跑来几十匹快马,马上坐着的人清一色的黑色劲装与斗篷,宽大的风帽将这些人的头脸遮住大半,只剩下一双双锐利的眼睛,仿佛是一柄柄尖刀,直刺入对手的心脏。
为首的黑马上,一个身材稍矮一些的人将脸埋在黑色的毛领中,目光坚定,使那双狭长的眼睛更为明亮动人。她低喝了一声,马儿顿时加快了速度,四蹄几乎飞了起来,只剩下飞扬的灰尘在身后盘旋。
命运的轨迹总会蜿蜒曲折,没有注定的结果,也不会按照计划一点点爬行。也许只是一块小小的石子,就可以将整个平静的心湖搅乱;也许只是一阵不经意的风,就可以吹开心底的阵阵涟漪,翻卷起未知的汹涌。
第263章不一样的花寻
收费章节(12点)
第263章不一样的花寻
离金竹园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院落,占地不算大,修建得极其简单。里里外外共有十几间屋子,皆是红砖绿瓦,看起来十分古朴。但就是这样一座简单的院落,四周却有许许多多的侍卫巡视。
黑色马队从远处奔来,侍卫们顿时警觉起来,刀剑出鞘,拦在路旁。马队前方有人亮出了纯金的腰牌,上面赫然雕刻着一朵妖艳的花,流光溢彩,在火把下熠熠生辉。
侍卫一见那牌子,立刻收回刀剑,单膝跪倒。眼看着一队人跳下战马,风风火火地走进了这座幽静的小院,均暗自呼了口气,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却闪过诧异。
院落中央的一间小屋中,婉转的琴声传来,柔和中透着一丝欢喜,似乎是抚琴之人的心声。这架古琴已经尘封了多年,好在他调琴技术很高,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精准,声音丝毫也没受到影响。
大红的衣摆铺在厚厚的羊绒毯子上,似雪中灼烧的火焰,清冷中透着炽烈。
花寻跪坐在矮几后面,如玉般的纤长手指轻抚着琴弦,勾出一串串绝美的音律。他唇角上扬,面色柔和,满是柔情蜜意。听起来,那琴声并非他指尖弹奏,而像是从他心底流淌而出,一段段回忆,一场场爱恋,都在这幽幽的琴声中娓娓道来。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琴声戛然而止。花寻微微蹙眉,望向敞开的房门,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究竟什么人敢在自己院中做出这么大的动静?
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就匆匆地走了进来。风帽除去,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女人。浓密的发丝已然被风吹乱,可却遮不住她倾国倾城的面孔。斜挑的细眉入鬓,使那双狭长的眼眸更为明媚,与花寻酷似。
花寻一阵愕然,随后一撩衣摆,双膝跪倒,沉声道,
“母后。”
女人略抬眼皮看了看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理也没理地走到正中央的一把太师椅前。紧跟其后的小丫鬟忙取下她的披风,退到一旁。
一直在花寻身边侍候的聪儿听公子这么唤这女人,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也麻溜地跪在花寻身后。
花寻微垂着头,向聪儿吩咐了一声倒茶。聪儿刚准备站起身,又被女人打断,
“南月国的东西,我怕是用不起”她声音低柔,与花寻的一样好听,只不过此时带着薄怒,倒是多了几分凌厉。
四名黑衣少女闻言立刻提着玉盒而至,一个里面放着青花瓷的茶叶罐,一个里面是一小壶冒着热气的开水,下面隔层中的炭火还烧得通红,还有一个稍大的玉盒中是一套精美的白瓷茶具。
四个少女手脚麻利地倒好了两杯茶,一杯捧到女人手中,一杯则送到跪在一旁的花寻面前。花寻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娘多年来的脾气倒是未改,无论到哪儿,都会用自己带来的茶与水。他笔直地跪在女人的面前,也不接茶水,沉声问道,
“母后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其实从她一进门起,花寻便猜到将要发生什么,顿时心底一沉。只是他还心存侥幸,希望自己猜错了,母后只是顺便经过,来看看自己。
女人手捧着热茶,冰冷的手指顿时有了暖意,妩媚的眼眸慢慢眯起,冷笑道,
“恐怕我再不来,我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就要给人家去做上门女婿了”
花寻听完忙俯低身子磕了个头,抵在手背上没有起来,低声又说,
“儿子不敢。”
“不敢?你还有不敢做的事吗?”女人声音陡然凌厉起来,气得手指微微发抖,白色的瓷盖与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鸣响,像是窗外的风小声地呜咽。
花寻抿了抿唇,却不敢再反驳一句,只能听着她一句句地斥责。
“我先后多少次让你回国,你可有一次不敢?我调用多少侍卫来‘请’你回去,你可顺从我一次?我甚至派来贴身的影卫来找你,你又是如何做的?你出入北冥、东效、西司各国,甚至连西域回疆都走了几遭,可却连花霰国的大门都不迈进一步我十月怀胎生了你,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有没有尽过一天的孝?当年你胡闹着要来南月国做人家卑微的夫侍,你父皇由着你,可到头来呢?此时居然连大婚都不肯告知我一声,就想这么偷偷摸摸地成了南月国的人吗?”女人越说越急,越说越气,手一扬,将那盏还盛放滚烫开水的茶碗直接砸向花寻的头。
这女人正是花霰国的皇后,花若瑾,也是花寻的亲娘。她自幼习武,将一杆长枪舞得十分精湛漂亮。正因为她的飒爽英姿与不拘小节,当年博得了还是太子的花霰国皇帝的好感,随后不久,太子登基,她便成了当朝皇后,三千后宫中的唯一一人。
花寻感觉到有股凉风猛然吹来,虽然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理智却克制了本能,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生生地挨了那么一下。滚烫的开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顿时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红印。
破碎的瓷片锋利如刀,在他的额角划了一条不短的口子,鲜血一滴滴落下,与水混在一起,颜色倒是浅淡了许多。
聪儿一声惊呼,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慌忙爬到花寻面前,掏出手帕捂在他的前额上,急得差点哭了,大声向外喊道,
“来人,公子受伤了快喊大夫过来”
外面一阵嘈杂,脚步声顿时乱成一团,四下跑散去找已经睡下了的大夫。
女人没想到他连躲都不肯躲,看着那瞬间染红了的帕子,心也跟着一点点抽紧。可又看到他执拗不屈的眼睛,与自己酷似的脸庞与脾气,火又窜了上来,低斥道,
“你就这么想与我作对?”
花寻拂开聪儿的手,任由血一点点落在纯白的羊绒上,声音虽然柔和,却低沉得如同深邃的古井,
“儿子不敢。”
又是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简直要将上面坐着的女人气得吐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恨意,南宫熙兰,你究竟用什么法子扣住了我的儿子,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留在这里
见外面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两个大夫,手提着药箱,衣衫不整,显然是从睡梦中被人揪起来的,冷冷一哼,不再言语。
那两个大夫虽然不知道眼前是怎样的情况,却知道气氛不对劲,见主子正跪在房间中央,血染了一小片羊绒毯子,顿时吸了口凉气。忙紧跑几步,跪在他两旁,打开药箱处理他的伤口。
花寻固执地不肯抬头,目光坚定而又执着。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一定不能退缩,哪怕日后被千人唾弃,万人指点,也仍要与她结为连理。他告诉她等着自己,他绝不能食言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犹如雪山上的狼,锐利的光芒刺在他的身上。他执拗地不肯抬头,那两个大夫只能趴在地上,试图先止了血,可都被他一把拨开。
女人噌地站起,噔噔几步走到花寻面前,伸手扣在他尖俏的下颌上,让他被迫与自己对视,那双永不屈服的狭长眼眸中,赫然倒映着相似的一双眼。只是无论她比他年长多少岁,他眼中沉淀着的沧桑却比她还要深刻。
微一阖眸,咬牙说了两个字,
“上药”
两个大夫麻溜地爬了过来,手脚麻利地从药箱中取出止血药、止痛药,以及干净的绷带。他们二人边为他擦拭伤口,边拿眼睛偷瞄着弯腰站在花寻面前的女人,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个大概,两人相似的眉眼与脸庞,任谁都能猜得出七八。
暂且不管他们如何鼓捣,这一跪一站的两个人仿佛较上了劲儿。花寻虽然没再躲着,却不敢将女人甩开,只能微蹙着眉将她看着。由于失血过多,脸上与嘴唇已经有些发白。
那两个大夫已经将伤口擦拭干净,准备上药的时候,女人才慢慢放开了手,退开半步,见他额角上的伤口很深,在那张俊美似仙的面庞上尤为突兀,心一下子就软了,沉沉地问道,
“为什么不躲?你这么爱美的人,难道就不怕留疤?”
花寻抿紧薄唇,径自转开眼眸,低声回答,
“我若躲了,母后会更生气……”
他不能躲,不是因为他不怕疼,不怕被毁容,而是因为他若躲了,母亲的气就更没地方出。就像小时候他经常被罚跪一样,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几天几夜,可他从未叫屈过一次,哪怕他根本没有错,他也仍然执拗地跪在母亲寝宫的门前,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母亲若看不过去了,或气消了,便会让他去祠堂抄写**,也意味着原谅了他。
女人身子一震,倒退了几步,一向坚硬的心就那么软成了一汪池水。得知消息的震惊,连日来的愤怒,这些天在路上的辛苦,都在他这一句话中烟消云散。心底一阵苦笑,这就是她的儿子跟她古怪的性子一模一样
第264章 有备而来
收费章节(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