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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为夺江山不择手段,对她也没太大的损失。
而她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如果奶娘将自己的秘密也透露出去,一旦月罂得知了真相,会怎么样?以她在各国的地位,以及许多人的野心,一定会趁机助她一臂之力,让南月国内乱,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熙兰轻抿了一口酒,眸子中流光闪烁。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倒觉得月罂并不知晓内情,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么都会采取行动。而自己那个奶娘,到花霰国时不就死了么,她的话除了桐儿会信,哪个人又肯相信半分?
想到这,心里才略微踏实了一些。这些日子她虽然不理朝政,整日与男子腻在一起,暗地里却召唤回了许多曾经的亲信。她这次离去十几年,不仅是南月国内部,连整个星河大陆的情势都发生了巨变,此时月罂已经登上少皇之位,又得到众多国家的拥戴,自己如不小心谨慎一些,地位就会不保。
现在北冥国刚刚易主,太子还未登基,但手腕狠辣,与南月国的关系也暧昧不清,说不上来是敌是友;花霰国此刻完全是那丫头的靠山,与自己更没半点关系;东效国被灭,元气大伤,已经被北冥国吞并;南面小国趁自己不在皇位的时候,混得风生水起,由于打着为民而战的旗号,受到很多百姓的拥戴……如此算算,现在的状况对自己很不利。
不过许多人都迷信于她的身份,正因为有她的存在,各国才会对南月国有所忌惮,看来此时还不能将她彻底惹火,现在还要借助她的力量。而一旦自己笼络住边境各个小国,掌控好国内各派力量,就再不会留着她……
南宫熙兰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下,随后轻勾起唇角,不屑地轻呵了一声,
“少皇?殿下?若不是我膝下无女,当初岂会将你抢了来?如不是我,想必你此时还住在那个穷乡僻壤里,与你那个狐媚子的娘亲过着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吧”说完将酒盅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想到当年的情形,她就气得发抖。可不到片刻,她又扬眉一笑,仿佛面前正站着那个千娇百媚却清丽可人的女子一样,不屑地自言自语道,
“身份、地位、权力、男人、孩子,无论哪一样,我都从你手中抢了过来,怎么样?即便死了你也是不舒服吧?南宫清兰……”
一连几天,月罂都暗中派人在皇城与金竹园附近寻找南宫绯雪的踪影,可均是无果,同时也并没有听见她回宫的消息。南宫熙兰也派人找了许久,后来索性松懈下来,不再寻找。
而令月罂诧异的是,涑南王府也没太大动静,只是表面上四处贴了告示,派王府侍卫一家家搜索,却没想象中那么声势浩大。而且,月罂后来几次上朝时还遇见了涑南王,对方仍以先前的态度对她,不冷不热,偶尔还会言辞犀利地嘲讽几句,并没有其他异常。
她忽然有种预感,南宫绯雪会不会已经偷偷溜回了涑南王府,所以涑南王才显得这么不着急?她甚至派人悄悄监视涑南王府,看看有没有疑似南宫绯雪的女人进出,不过得到的结果也是令人失望的。
从那天开始,南宫熙兰对月罂的态度也渐渐改变,让月罂有些受宠若惊。前世没有亲人,养父母也早早离开,此时再得到亲娘的关怀,先前那点不愉快也慢慢化去。最后剩下的就唯有哥哥的事,一直成为她心底对熙兰最后的芥蒂。
然熙兰的解释很简单,当时一时心焦,铸成大错,后来才觉得后悔。月罂听完只是叹了口气,哥哥已经去世,即便她昭告天下,说熙兰是个狠毒的母亲,又有什么用呢?
朝堂之上,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看出了眼下形势,便纷纷向月罂靠拢。月罂本不屑这些,无奈不得不表面上与她们维持着亲密的关系。熙兰见此情形,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她可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建立起的皇权就这么落入旁人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就那么悄然发生了,以至于让熙兰堂而皇之地收回了月罂手中所有的权利。
这天,月罂正与熙兰一同用午膳,一个丫鬟刚刚把一盘清蒸鱼摆在桌上,香味即刻飘了过来。月罂拿起筷子准备夹鱼,忽然感到一阵反胃。
她丢下了筷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扶着门框一阵干呕。明明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她仍呕了半晌。
熙兰吩咐太医来为她瞧瞧,得到的消息却是她有喜了,一时间屋中的所有人各怀心思,全愣了片刻。熙兰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随即一脸关切地拉住月罂的手,问长问短,一副即将得到孙女的高兴劲儿。
月罂有点发懵,自己刚十六,竟然有孩子了?另外,不是说她不容易生养孩子么,怎么这么快就有了……而且听太医说,这孩子快两个月了,算来算去时间,该是慕离的……想到这脸一红,不自然地笑了笑,初为人母,总会是喜悦的。
“希望是个女孩,到时候就可以继承皇位了”熙兰满眼是笑,一副慈母的模样,谁知心里却极为扭曲不安,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月罂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此时竟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肚子里,觉得这感觉太过神奇。轻笑了笑,却并没回答。
“从此以后,你将手中的事放一放,好生在园子养着,不用再来上朝,以免伤了身子”熙兰关切地嘱咐道,实则却想趁机夺了月罂手中的权力。她刚刚醒来时,一切朝政都是月罂打理,奏折也均由她过目,使她对朝政更为了解。
熙兰对此大为不满,然她是南月国的少皇,理应协助女皇做这些事,自己想要将她的权力剥夺,委实困难。此时听闻她有孕在身,顿时觉得有了机会,不如趁机让她远离朝政,收回一切原属于自己的东西。
月罂心中喜悦,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感到高兴,哪能注意到熙兰眼神中闪过的算计。听她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淌过一丝暖流,连连点头应下。
“这孩子是谁的?”熙兰对她的私生活本不那么关心,此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以表关心。
月罂目光温柔,脸颊上飞起两团红润,小声答道,
“是慕离的。”
“是他?”南宫熙兰声音陡然提高,醒来时便忙于朝政,竟忘了那个手腕狠辣的男人
月罂忽然想起她对慕离似乎存有偏见,这几个月来见她没提,本没太在意,如今听起来才有些心惊,轻抿了唇,看向熙兰,
“娘,我一直不得空问,当年究竟怎么回事?”
熙兰眉头轻蹙,自然不会把对自己不利的事说出去,屏退左右之后,对月罂轻声说道,
“当年我糊里糊涂地就昏迷了,醒来时魂魄就存在了那个躯体中。起初我还不知道有他参与,后来几年,他偶尔来过那石室几次,我这才清楚。没想到当年我待他那么好,他居然背叛了我”
月罂觉得她这回答没头没尾,虽谈不上漏洞百出,但也让人怀疑,略想了想又问,
“那,真正将您关起来的人是谁?他当时那么小,不可能独自做出这种事的……”
熙兰一愣,一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摇头叹息道,
“想必是有心害我之人,或是那个替代我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女人,他与那些人总会有些关系”
月罂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升起的喜悦又慢慢散去,只剩下种种疑惑和不安。若真是他所为,那自己还与他相知相恋,如今又有了他的孩子,该如何是好?如果与他无关,母亲为何要一口咬定了他,总不会平白无故地诬陷一个孩子。
慕离轻靠着窗棂,正翻看着一卷兵书,眉眼淡淡,毫无波澜。偶尔拂过的凉风吹开他鬓角的发丝,徐徐而动,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只白鸽轻盈地落在床边,偏头咕噜噜地叫了两声。慕离取出它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手一扬,又将它放飞,随后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字条。
展开一看,眉头皱紧,手上微微用力,纸条霎时变成碎屑,飘飘洒洒地落下。他起身出了离园,让小厮牵过自己的马,匆匆地出了园子。
然他刚走到路的一头,另一头就出现了一排华贵车辆,均是满载而归。熙兰当日赏了月罂许多宝物,出手极为阔气,用十几辆马车拉回了金竹园。下人们兴高采烈地将这些赏赐搬了进去,像过年一样热闹。
(这周都是2~3更,大家不要落下哦~~否则剧情会接不上的。。嘿 》_《)
第324章剜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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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剜心之痛
慕离刚踏入约定的林中,一道鞭影立即闪过,直奔他的面颊。他下意识地想躲,却又停了下来,对方发现了他的意图,手腕一转,急急地收了力,鞭子却仍然砸在他的脖颈上,顿时抽出一道血痕。
慕离只是微微蹙眉,随后撩开下摆,单膝跪倒,轻唤了声,
“姑母。”
树后气冲冲地走出一个黑衣女人,冷峻的眉眼,剥削的嘴唇,看起来带着几分凌厉的气息。
她走到慕离面前,看着他脖颈上的红印,有一点心疼,不过却低骂道,
“不争气的东西”
慕离轻抿了唇,垂着头一言不发,却听女人又呵斥地问了一句,
“没收到我的信吗?”
“收到了。”
“那为何不速速回国?”
慕离犹豫了一下,坦荡荡地抬起眼眸,与女人对视,坚定地说道,
“侄儿已为父皇母后报了仇,如今想要留在南月国,望姑母答应。”
女人听完气得眉梢立起,想也没想地给了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又骂道,
“北冥国刚刚易主,你弟弟又一直没有寻到此时内忧外患,你竟然为了个女人舍弃国家,你还有没有心”
慕离轻咬着唇,眸子里闪过从未有过的倔强,仍固执地答道,
“侄儿从未想过坐上太子之位,更没想过登基做皇帝,可以协助姑母,为您尽一份力,却不想随您回去”
女人气得倒退了几步,眸子一窄,像是要喷出火来。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看起来不说出当年的实情,他是坚决要留在这里了。于是强压下怒火问道,
“你可知当年支持何启篡位,暗中派兵支援的都有谁?”
“东效王。”慕离回答之后,隐约地觉得心头不安。他当时年纪虽小,后来回忆了那时的情势,却知道支持何启的力量必然是庞大的,区区一个东效王也是远远不够的。听姑母的话怕是还有其他国家,他只能抿唇聆听,不再言语。
女人冷声一笑,仿佛还记得当年肆意蔓延的火焰,将整个皇宫烧得片甲不留。含着恨意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我告诉你,还有南宫熙兰”
慕离飞快地抬头,满眼都是惊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姑母为人虽然严厉,却从不说谎,尤其是对待自己,必然不能因为让自己回国而编造这种谎言,那么,当年间接害死父母的人还有那个女人不成?
“如何?难道你还要继续留在杀父弑母的凶手身旁,准备去娶她的女儿吗?”女人几乎是咬着牙问的。当年她不得已才将慕离送到南月国,毕竟那时只有慕家这一个地方让她放心,而她当时也确实存了私心,希望慕离接近熙兰的时候趁机杀了她,以报当年之仇。
然世事难料,她从慕离口中得知,那时的熙兰身体里并不是原本的魂魄,也就暂且压下这个真相,没再对他提,否则以他儿时毫不掩饰的性子,一定会与南宫熙兰玉石同焚。
此时的南月国已经告别了短暂的夏季,树林中一片阴冷。冷飕飕的风从树木间穿梭而来,将那个单薄的身子瞬间击透。慕离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一切发生得都太过突然,即便他心有七窍,也仍理不出个思绪。而这一切都在他已经下定决心的时候,就这么铺天盖地压在自己的肩头……
也不知是如何回去的,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幽灵,骑在马上毫无知觉。脑海中都是姑母的那番话,久久回荡。杀父弑母之仇永世不能忘,东效王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那个人却是她的亲娘,魂魄虽然丢失,但她的身份却永远不会变化……
月罂沿着小路走向离园,到了门外才知道慕离刚刚出了园子,去了哪儿无人知道。不过潼儿说,慕离走时并未带什么东西,想必只是去了附近,让月罂到里面等候。
正巧也无事,月罂打算亲自将孩子的事告诉他,就留在离园等着他回来。她本就有些心烦,见屋子里没人,就到处转了起来。
即便没有侍从,他的房间也永远会保持干干净净的样子,不像自己那花月轩,每次丫鬟收拾完,她又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