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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做?”
那两人低着头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发白,却不敢回答。
“说”风玄突然提高了声音,吓得两个人身子一颤,更是不敢抬头。
其中一个过于害怕,不得已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这些日子他们所有新兵一同训练,由于月罂有些底子,比他们做得要好,处处受到优待,连那个号称铁面的校尉都对她另眼相看。这两人看在眼里却心生嫉妒,又无计可施,见她每晚都练习骑射,猜想今日她应该会上场逞威风,所以才对那匹马动了手脚,不过没料到那匹马比想象中更为疯狂,他们二人险些酿成大错。
风玄越听脸色越阴沉,简直可以用黑云滚滚来形容。他听完那个人的全部叙述,又向另一个人冷冷地问道,
“他说的可属实?”
那人知道逃不过去了,一个劲儿地磕头,颤声道,
“陛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两人磕头如捣蒜,此刻才觉得恐惧惊慌,早知道事情这么容易露馅,他们怎么也不敢做这些。
月罂缓缓地透了口气,没想到竟然因为这种理由。她进了军营之后,一向做事谨慎低调,生怕被别人发现身份,可没想到她不找事,却有人找她的事。她不过是正常训练罢了,在这些人看来却像是在逞威风,对此实在是无语。
“来人把他们两个拉出去砍了”风玄沉声吩咐,漆黑的眸子阴冷无比。
整个场地霎时陷入了死寂,除了那些久跟着风玄的将军们,其他人都觉得不解,没想到就因为一匹马,这少年皇帝竟然这样暴怒。
那两个人听到风玄的命令,顿时哭号了起来,磕头声更响,连连求饶,希望能饶了他们的性命。
风玄冷着脸,丝毫没有为他们的痛哭动摇,反而冷声解释道,
“朕杀你们有四条理由。其一,这军营是风鳌国的武器与盾牌,你们试图伤害这军营中的人,就是与我风鳌国全军作对,当斩其二,那孩子也是寻常百姓生养,你们害了他,便是伤害我风鳌国子民,当斩其三,你们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惜残害战马,无异于是丧心病狂,当斩其四,你们自己没本事,竟然想到这种歪门邪道,实在太过可恶当斩你们还有什么不服?”
那两人身子瘫软,没想到他们只是犯了个这么小的错误,竟被看成了叛国叛军,这罪名简直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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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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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故人相见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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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将军们没有一个出来求情,因为他们这些年跟着风玄南征北战,自然了解他的性子。这人私下里虽说和蔼可亲,没有任何帝王的架子,可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会讲情面。
他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动手脚,人心不合,对待那些军营中违反军规的,无一会轻饶。今日这事,那两个人虽说罪不至死,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如果留在军中,的确会动摇军心,若所有新兵都学会不敌别人时就背后使绊子,那军队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他们虽不说,月罂却有些纠结。她固然恨这两个人,平白无故让自己遭到一回惊吓不说,还害得那匹白马短时间内不得恢复,实在太过可恶。但她总觉得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把两个活蹦乱跳的人杀了,确实有些过了。
她见已经有兵将上前拖拽那两个人,忙走上前去,单膝跪倒,扬声道,
“陛下请等一等”
风玄正在气头上,虽然面色依旧平静,可心里却十足的动怒,听到这小子竟然来求情,不免更气,冷声问道,
“你要给他们求情?”
“我是给自己求情。”月罂眼珠转了转,并没有直接回答。
风玄眉梢微挑,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又问,
“什么意思?”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这般害我,我自然恨他们。不过这两个人也实在倒霉,如果这件事没被陛下发现,我私下里踹他们几脚也就解气了,可偏偏被陛下察觉了,才发现了隐藏的祸患。的确如陛下所言,他们所做的事放大了看确实于国于民不忠,不过陛下也说了,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相信他们也是一样,今日若杀了他们,的确会立下军威,让士兵们不敢再犯错,可这样我就成了间接杀害他们的凶手,他们的父母以及亲友将来如果把我视为死对头,那我不就平白无故多了些敌人?所以才请陛下放我一条生路,别让我今后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暂时饶了他们吧。”
月罂言辞凿凿,声音清朗,字字句句都传入了在座的每个人耳中。风玄静静地听着她的这番话,眉头紧锁,他自然听出来月罂是在为这两人求情,可她却绕到了自己身上,这求情的方式实在别出心裁……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为他们求情,如果他们今日不长教训,下次再害了你或是其他人,这个责任谁付?”
月罂自然不会傻到为这两人担保,她不想这两人被杀,并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不想看到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出流血事件罢了。她几次遇险,比谁都清楚生命的可贵,如今因为一点小错就看着人死,实在有些惋惜。
“他们已经做过一次错事,现在有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他们,相信他们也不敢再犯错。就算他们有这样的心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惹事,想必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了吧?”
那两个士兵听月罂替他们说话,忙又匍匐在地,连声说道,
“陛下,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做这等坏事了”
“君无戏言,朕已开口,岂有收回去的道理,还不把他们拖下去”风玄并没有因为她的求情而动摇,他觉得这关系到军威,与他平日的作风相悖,若这次饶了他们,下次又如何在军中立威?
“陛下”月罂明知道这事可以不必再管,可确确实实觉得这两人实在罪不至死,只得又开口道,
“我们这些新兵进营不到半月,虽然知道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做不得,可毕竟初次面对这些,难免会犯错。他们两个也只是还未适应军营生活,所有事还由着性子来,今日给他们个教训就是,何苦非要置人于死地?风鳌国自建立以来,陛下的宽仁待民被众国周知,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是敬仰陛下才来到这军营效命,今日之事,陛下何不看成是子民犯了个小错呢?”月罂尽量放缓声音,不想让风玄觉得她太过无理。
风玄眉间紧蹙,俯视着下面跪着的单薄少年,听他全部说完才缓声问道,
“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降罪于你?”
月罂攥紧了拳头,觉得手心见汗,抬头镇定地看着风玄,一字一顿的答道,
“不怕,陛下是位明君,自然知道我说的这番话是对是错。”她早就听说了风玄的事迹,只是一直不相信一国之主会真正地体谅百姓,可她从来到风鳌国之后,看着百姓们脸上满足的笑容,才感觉到那些传言是真的。进了军营后,又听老兵讲起风玄所做的事,对他本人也更为钦佩,所以此时才敢直言,因为她知道这个少年皇帝并不会因此降罪于她。
风玄凝视了月罂半晌,眉头忽然舒展,哈哈大笑了两声,扬声道,
“你胆子真够大的”
月罂听出风玄并没有动怒的意思,暗自呼了口气,自己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若他再不饶那两个人,也只能怪他们命短,自己再不能管这事了。
谁知还未等风玄说什么,一直静观其变的蔡将军顺势说道,
“陛下,不如这次就饶了他们二人的性命吧。”
其他将军见蔡将军开口求情,也都点了点头,没人出言反驳。风玄俯视着台下瑟缩成一团的那两个士兵,轻哼了一声,向两旁的兵将吩咐道,
“带下去,军棍五十今后再犯,二罪归一”
月罂暗松了口气,打就打吧,毕竟能保住命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这两人若真有记性,今后就不能再做这种蠢事了。她正想起身退下,忽听台上有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陛下,把这小子给我吧。”
月罂刚听到这声音,眼睛顿时睁得极大,迅速抬头向台上看去,果然是他……只见风玄左手边的太师椅上正坐着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色软铠,衬得整个人身材更显颀长。男子脸颊线条硬朗,带着久战沙场的刚毅,肌肤透出健康的小麦色,男儿气十足。
那双漆黑的眼睛如同往日一般黑亮,只是其中少了些纯粹,却多了一抹沧桑与醇厚。浓眉微扬,斜飞入鬓,俊朗的面容上又带着几分落拓的潇洒。这个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童昕……
月罂胸口发闷,紧紧地攥着身上衣襟,视线却开始变得模糊。她强睁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这里掉一滴眼泪。可她心中却如波涛汹涌一般,潮起潮落,难以平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外漂泊许久,累到无力几乎窒息的时候,忽然见到了家中那盏灯光一样,心中踏实的同时又带着满心酸楚。
是他,真的是他没想到他消失已久,竟然会在此刻出现,又是在这完全没料到的地方。月罂怔怔地看着台上男子,已经错不开眼眸。许久未见,他变化很大,如果说他先前只是一个看似顽劣的小子,此时却已成为了成熟稳重的男人,只是给人的感觉有那么一点,冷漠。
从他离开之后,月罂一直内心难安,十分惦念,这才派人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可她又知道自己不该再想他,因此才整日在矛盾纠结中度过。得不到他的消息,她就会很失落,失落过后又更为担心,生怕他出了什么事,于是又派更多人出去打听。
她只当两人离远了,这份感情也就淡了,早晚会变为普通的朋友。可他离开这一年来,她对他的感情不但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深。如今再次见到他,心底那块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被压抑已久的排山倒海般的情感。
而童昕却并未认出她,也难怪,她此时带着人皮面具,女扮男装不说,声音也发生了改变,除了身材同样娇小,并没有其他的相同点。
他这次来得有些晚,到场地的时候正赶上那匹马发疯一样狂奔,这才及时将他救下,本没太在意,可听到他与风玄的对话,觉得这小子有点胆识,那股子机灵劲儿也很让他欣赏,这才开口向风玄要了他。
谁知他话音刚落,蔡将军立即郁闷地说道,
“这不行,那小子我一早就看中了,陛下早就给我了”
“陛下何时说了,我怎么没听到?”童昕玩世不恭地勾了勾唇,熟悉他的人一见他这种无赖的模样就猜到,他这是打定主意要那个新兵了。
蔡将军在军中年纪最大,又立下赫赫战功,连风玄都对他尊敬有加,偏偏童昕总是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不过这两人关系却是极好,彼此也很是欣赏,独独较起劲儿来让人无奈。
蔡将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的确,刚刚风玄只是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直接挑选,可他偏偏让人家演练骑射,这才耽搁了时机。如今这无赖居然跟自己来抢人,实在恼人,
“不行不行,那小子我要了”蔡将军索性大手一挥,直接指了指呆若木鸡的月罂,吩咐她去自己的营地候着。
童昕睨了眼月罂,见她眼神复杂地将自己看着,忽然愣了一下,这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认识了许久一样。他上下打量了她,却并不认得,只是这种眼神好生熟悉,熟悉到已经麻木的心竟然有些疼痛。于是他想也没想地出声拦住,
“当年丁原那小子我就让给了你,现在他都成了你的左膀右臂,这会儿可不能让给你了”
丁原在一旁一阵尴尬,握拳干咳了一声,他如何不记得那会这两人也是因为要他吵得面红耳赤。
蔡将军一时语塞,确实是这样,这些年两人只要发现根好苗子,就指定会争抢一番,不过一般到最后都是童昕不争了。想到这竟有些过意不去,郁闷地又坐回椅子上,看样子是放弃了争抢。
风玄手托着腮,睨着这两员大将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只觉得眉心生疼,这情景已经看过无数次,管也管不了。见蔡将军闷闷地坐下,这才叹了口气,反问道,
“吵够了?”
童昕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也不言语。蔡将军则是脸上一红,有些不自在地回道,
“末将又失礼了。”明知道在众人面前应该收敛一些,可他一对上童昕就失去了理智,今日还算好的。
风玄见蔡将军已经妥协,也懒得插手管他们这点事,反正做谁手下的兵都一样,到最后都是为风鳌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