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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自然,将他放开,偏头咳了一声。
童昕神色凝重了许多,听隔壁的声音应该差不多了,今晚最主要的事如何也不能耽误。他从腰间抽出几把飞刀,边在手中把玩,边叮嘱她说,
“你留在屋子里不要出去,等我回来后再一同离开。”
月罂点了点头,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虽说她信得过童昕的功夫,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担心。见童昕从窗户翻了出去,也跟着走到窗边,在窗下走来走去。
童昕从房间跳出之后直接翻到了屋顶,轻手蹑脚地走到隔壁,小心翼翼地揭开了一块青瓦。此时夜色正浓,街上虽然热闹,可他身穿黑衣,完全融进了夜色之中,并没人发觉屋顶有人,恰好掩饰了他的行动。
月罂在屋中走了没几圈,忽听窗户上传来轻轻敲打的声响,她微微一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忙过去开了窗子,花色衣袍一闪,窗外飞快地闪进一个身影,趁着月罂毫无防备的时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随后迅速将窗子关好。
月罂心底一惊,飞快地扣住他的手腕,试图将他的手打开,不料对方动作更快,将她身子一转,双手全部扣在了身后,紧贴着她僵硬的后背,在她耳边低笑道,
“不许喊哦否则你那相好的就会被发现了”
月罂听这声音身子一颤,竟然是他偏头看去,果然是笑容邪气的阮玉,没想到此时此刻又与他相见,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阮玉没有放开她,笑了声之后又补充道,
“隔壁那人若听见你的喊声,必会有所防备,到时候你那相好的今晚就下不了手了可听懂了?”
月罂缓缓地眨了眨眼,自然知道今晚的任务极其重要,若一个人出了岔子,那所有幻幽宫的人都会有所防备,到时候下手就更难了。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阮玉究竟要做什么,不过眼下只能暂且先看看再说了。
阮玉见她点了头,这才将她放开,笑吟吟地倚在桌沿儿上,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模样,轻声说道,
“殿下莫怕,阮玉这次来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月罂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以真容面对他,他果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想到这心里更为惊恐,低声询问,
“什么东西?”
阮玉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摸出一个花型坠子,手指挑着上面的细绳,在她面前晃了晃。月罂睨了眼他笑盈盈的模样,心生疑惑,视线转到那坠子上,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她小心地上前一步看去,呼吸顿时一蹙,是冰玉鎏金吉祥坠
这坠子还是念儿满月酒时,慕离派人送来的,从那时起,她就把这坠子一直戴在念儿身上,从未摘下,可如今却在阮玉手中
念儿一直是她心里的痛,这些日子,她经常想起那孩子,有时还能在梦中见到。此时预感到他出了事,刚刚的戒备与小心统统被她抛在了脑后。她将那坠子一把夺了过来,随后扯住了阮玉的衣领,冷声问道,
“你把念儿怎么了?”
阮玉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冲过来,被她推得险些摔倒,忙扶住了桌沿儿,轻声答道,
“他在幻幽宫。”
月罂眼眸一窄,心脏即刻紧缩起来,皱巴巴地难受。那孩子还不到一岁,竟然被带到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心底的怒火瞬间涌了出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拳打向阮玉的脸颊。
阮玉微微蹙眉,偏头躲过,又见她疯狂地冲了过来,只得连退了两步,急声道,
“他现在还好好的,只要你随我同去,就会让你见到他”
“谁会信你的鬼话”月罂双目通红,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她忽然想到有关幻幽宫的那个传言,说他们常找来天赋极高的孩子试毒,若念儿也同他们一样,她绝对不会放过这群恶魔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00章幻幽宫
收费章节(12点)
第400章幻幽宫
阮玉连躲了几次,意识到再这么拖下去时间就来不及了,只得出手将她摁住,压低了声音道,
“你就算杀了我也救不回孩子”
月罂用力一挣,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冷睨着对方。她完全失去了冷静,一听说念儿落到了他们手里,思绪大乱,一颗心简直像扔进了沸水中一般受尽煎熬。
阮玉没想到她竟这么凶悍,一不小心被她踢了个正着,疼得一吸气,连忙退了几步。
“你究竟想怎么样?想杀了我?”她不清楚自己没死的消息是不是泄露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追杀她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不料阮玉摇了摇头,即便被她踢了一脚,仍耐着性子没发作,低声又说,
“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将这消息带给你,至于你去不去我就不管了。对面巷子里停着一辆黑色马车,你如果想去就尽快,过期不候。”说完,他深睨了月罂一眼,坦荡荡地从房间走了出去。
月罂眉间紧蹙,攥紧了拳头,手中那个坠子不仅硌着掌心,更像是硌在心里。她理应等童昕回来商议后再做决定,可一想到此次前去极其危险,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随自己一同涉险……
她不清楚念儿为什么会被人从花霰国皇宫带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但她现在完全没有时间细想,只能赌一次了。如果念儿在那里,她拼了命也要将他救出来;如果不在,那便是她的命了。从转世开始,命运就颠沛流离,如今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即便再遭遇险情,还能如何?
打定了主意之后,她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了一行小字,随后带着随身的东西毅然离去。如果还能活着回来,她会向他解释一切;如果不能回来,只能以这种方式告别了,无论如何,她绝不想看着他再因自己出事……
一缕风从虚掩的木窗外飘了进来,吹起白纸的一角,娟秀飘逸的字迹随着纸的起落而动,似展翅欲飞的蝴蝶。
当童昕回到屋子的时候,那页纸像活了一样飘到他的脚边。他迟疑了一下,将它捡起来,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我走了,不要找我,保重。”
他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忽然压住一般,难以透过气来。童昕眉头拧紧,气得指尖颤抖,这算什么?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他想也没想地攥着那张纸冲了出去,然热闹的街上,哪还有她的身影,只剩下寂寥的风一遍遍从他身上吹过。
月罂出来得匆忙,只扯了一块帕子系在了脸上。她见巷子口果然停着一辆黑色马车,赶车的人穿着黑衣,大半张脸都被斗篷上的帽子遮住,无法看清五官。
她停顿了一下,摸了摸绑在手臂上的匕首,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这才几步走到马车边。还未等她说什么,对方已经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去。
月罂睨了眼车厢,见里面空无一人,也就不再多问,径自上了马车。她刚一坐稳,马车即刻跑了起来。
本以为阮玉会跟她同去,还提心吊胆了一阵,可此时才知道,竟然只有她自己。她揭开车窗的布帘向外看了看,马车已经出了凤鸣城,正向南面疾驰。她知道那个方位正是幻幽山的所在地,心不免提了起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她这次必须来,即便害怕也要面对。
马车整整疾驰了一夜,月罂起初还谨慎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可不久之后就觉得有些困意。强打着精神坚持了大半夜,最后实在熬不过,便靠着车壁阖上了眼睛。直到感觉马车减了速,慢慢停了下来,她才忽然睁开眼,透过车窗看去,天已经蒙蒙亮了。
马车外传来几个男人的对话声,月罂忙凑近车门,听着他们的交谈。
“人带来了吗?”
“在里面。”
“解药可服下?”
“还没有。”
一阵轻微的声响之后,有脚步声接近马车,月罂立即爬到了里面,防备地看向车门。车门由外打开,赶车的那人看了眼她,随后抛过来一个小瓶子,沉声说道,
“一粒。”
“这是什么?”她攥着那个瓷瓶,不清楚是什么也不敢乱吃。要知道那幻幽宫极其变态,什么奇怪的毒药都有,一不小心小命就会没了。
“山中有毒,要不想死在外面就快点吃了”那人十分不耐烦的样子,说完这些又将车门啪地合上。
月罂轻呼了口气,倒是听说过幻幽山终年被毒气环绕,那些进山的人无一会活着出来。而那幻幽宫就建在其中,想来也有对付毒气的法子。她拔开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迟疑了一下之后将它吞了下去。
马车在山脚下停了一阵,再次启程时,刚刚与车夫碰面的两个男人竟然上了马车。他们均带着半截银质面具,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露出的下巴上有些泛青,看样子像是两个中年男人。
月罂下意识地按住匕首,小心谨慎地将他们看着。不料对方刚一对上她的眼,目光即刻变得阴邪猥琐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低笑道,
“没想到是个美人呢这次可捡了个便宜”
两人邪笑着凑近月罂,也不顾马车的颠簸,伸手就要扯掉她的面纱。月罂偏头躲过,身子顿时跳起,扣住对方手腕将他翻转过去,匕首直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动作敏捷迅速,冷声道,
“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那人没想到这么个弱女子竟然懂些功夫,一不小心便落在了她的手中。尖锐的刀尖刺破了肌肤,血珠顿时冒了出来,这人吓得额角冒出了冷汗。不过他们都是幻幽宫的杀手,只是愣了片刻便又恢复了镇定,轻哼了一声,
“倒是个烈性子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陪我们哥俩好好玩玩,否则让我下了药,结果还是一样的”
月罂厌恶地呸了他一声,没想到幻幽宫竟是这种肮脏的地方管他们究竟是谁,自己若不先动手绝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这手腕一转,刀尖直刺进这人的咽喉里,根本没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
一股幽香飘来,她吸进去的时候才暗道了声不好,再想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了,手脚一软,匕首应声落地。
车门打开,那车夫冷森森的目光飘来,扫过那个捂住伤口艰难呼吸的男人,沉声说道,
“少宫主吩咐过,不想死就别动这女人,你们最好收敛些”
那个没受伤的人听完狠狠地瞪了月罂一眼,目光中满是不甘。将那受伤的男人拉了起来,又从袖口中摸出一瓶止血的药汁递给了他,倒是没再看她一眼。
月罂蜷缩在车厢一角,浑身软得无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斜睨着那两个男人,虽然听见了刚刚的对话,可仍是小心戒备。
马车又开始缓缓前行,速度比先前慢了许多,看样子进山之后的路很不好走。这一路走走停停,耽搁了许久,似乎是因为没得到好处,那两人对她特别刻薄,不仅一日三餐没有她的份,连水都不给她喝。
月罂自是不肯说句软话,嗓子冒烟也不会开口求他们,然她越是这样,对方越嚣张,但却不敢再碰她。
好在路途不远,第二日晌午便到了幻幽宫门外。月罂身上仍旧没有力气,一路上都没看清是如何进山的,此时还未下车,眼睛就被人蒙住,更是不知道这幻幽宫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被那两个男人架住,从车上走了下来,脚刚踏在地上,膝盖便软了下去。也不知那车夫对她下了什么药,竟然两天都没有缓解,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能不能把解药给我?”
架着她的一个男人轻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答道,
“现在可由不得你。”
月罂轻抿了唇,她只是不喜欢离这两个人太近罢了。由于脚上无力,她几乎是被这两人一路驾到宫殿里的,凭感觉走过了一段很曲折的路程,还经过一条很长很陡的楼梯,走了许久才踏上平坦的地面。
人的眼睛被遮住时,听觉嗅觉都会变得异常灵敏。月罂此时看不见外物,耳力却比往常更为敏锐,她能听出来这里很静,静得不似凡尘一样,好像掉落一片花瓣都能听到轻响。周围浮动着隐约的香气,这香气甜而不腻,不似脂粉,也不像焚香,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只是让人深深地吸一口之后,便觉得通体舒畅。
三人一路到了殿宇中央,那两人一松手,月罂顿时瘫坐在地上,她两手反绑,觉得掌下的地面冰凉光滑,有着镜面一般的触感。她试图用力起身,可仍是没半点力气,心中正忐忑不安时,身后的一个男人将她眼前的黑布扯下,幽幽的光即刻飘进了她的眼帘。
月罂抬头看去,视线并没有因为遮挡许久而变得不灵敏,因为整个殿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