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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刚走到外面,守在门口的侍女顿时拦住了她的去路,轻声道,
“姑娘请回。”
月罂斜睨了她们一眼,看出来她们都是懂些功夫的,无奈自己完全提不起力气,想必连个寻常女子都打不过。只得拨开她们的手,不悦地说道,
“我四处走走。”
“少宫主吩咐,姑娘不可乱走。”
少宫主、少宫主,那人脑袋坏掉了么?月罂郁闷地一甩手,不得不返回内殿,她刚走两步,殿门又完全阖上,气得她重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进了隔间。
水寒正坐在浴桶中闭目养神,忽然感觉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下意识地一偏头,对方的拳头落了个空。他抬手将她的小拳头握住,缓缓睁开眼,笑问道,
“要帮我洗吗?”
“洗你个头你究竟要怎样?要杀要剐说句痛快话”
“我已经说了要怎样……”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一定要与我做夫妻,你脑袋坏了吗?”
他略微叹气,也不理她的咆哮,轻撩起水花,漫不经心地又说,
“这便是我的条件,你若答应,时间到了之后我自会放你离去。”
“若不答应呢?”
“那就留在这幻幽宫,等到答应那天为止。”他说完静静地看着她,唇角轻轻扬起,面上虽挂着温和浅笑,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坚定,不容人反驳。
月罂眉间紧蹙,实在不清楚这人的打算,她总不会自恋地认为对方是爱上了她,所以才设下这么多圈套,只为与自己做几日夫妻。那么,他究竟存了什么样的目的?她靠在屏风上,并不顾及对面这个男人正在沐浴,冷眼瞧了半晌,忽然说道,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水寒偏头向她看去,点了点头,示意她询问。
“赏月殿的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幻幽宫的人,而那时幻幽宫与母后正在结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知道内情。
水寒目光一顿,随后看向别处,轻描淡写地回道,
“真相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只是你不愿面对罢了。”
她瞳孔顿时一阵收缩,拳头缓缓地攥了起来,迟疑了片刻才硬生生地问道,
“我只想问你,那件事与我母后有没有关系?”
“南月皇宫守卫森严,若没有女皇的默许,仅凭一位公主的势力,如何能不知不觉地将整座殿宇烧成灰烬?”
一股冷风吹过,似乎穿透了她的肌肤,在千疮百孔的心肺中穿梭不停。月罂轻咬着嘴唇,心头却是一片黯然,多少人都给了她同一个答案,只是她不愿面对罢了,正像水寒所说,真相自己比谁都清楚。默了片刻,她才又问,
“那你知道我母后的下落吗?”
自从那天大火结束,南宫熙兰就消失了踪影,没人知道她的去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槐南王在掌管朝政,所以整个南月国才会变得人心惶惶。想到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理由,忍不住又问,
“难道槐南王是想借此机会夺取南月国的天下?”如果这样说倒是解释得通了。
不料水寒摇头一笑,温润的侧脸线条弧度极好,在烛火的映衬下更为白皙柔滑。他漫不经心地撑着头,神色有些倦怠,轻声答道,
“她看不上这些。”
“那她为何要来当这幻幽宫的宫主?”
“因为她想得到血珠子。”
这令人诧异的答案一说出,月罂顿时愣住了,又是血珠子,那东西当真被这么多人追捧?连一国君主以及亲王都这么想得到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水寒看出她目光中的疑惑,想来此时也该向她透露一些了,时间越来越紧迫,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今后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想到这,他从浴桶中走出,取过软巾擦拭着身子,随后又披上暗紫色的柔软睡袍,慢条斯理地系着腰间细带。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随意,眼看着他赤。裸完美的身体呈现在面前才觉得不妥,忙转过头去,慌乱地走到屏风后面,暗自呼了一口气。没想到问起关键问题竟然能和他心平气和地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有些诧异。
她起初还打算挟持了水寒,让槐南王交出念儿放她们母子离去,可此时却想等一等了。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能力,单凭他刚刚的这番话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这幻幽宫的确藏了不少秘密,也不知母后的事会不会通过他得知一些,这样也能尽快解了她眼前的困扰。
没过多久,水寒便穿着宽大的软袍走了出来,见月罂正靠在屏风上凝眉思索,便伸出手指去碰触她的眉心。
月罂下意识地向一旁跳开,怒目而视,没好气地说道,
“你最好离我远些,我可没答应你那变态的要求”
“好……知道了……”他拉长了声音,似乎在哄着爱闹的孩子一般,知道她神经一直紧绷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己一刀,也就不再逼她。
水寒慢悠悠地走到柜子旁,从中取出两个小药瓶,又走到床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前来。月罂眉头简直拧成了死结,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温顺得如同小绵羊的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他见她迟迟不动,小心戒备地将自己看着,不由得撇脸一笑,解释道,
“你打算看着那张脸到什么时候?”
月罂摸了摸脸,从来这里开始就一直没戴面具,她倒有些忘了。听他这么一说,才迟疑地问道,
“你要做什么?”
“那疤痕我有法子去掉,可愿意试试?”
(下午有二更~争取这周都双更~)
第404章无耻的男人
收费章节(16点)
第404章无耻的男人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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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月罂半仰着头,目光不屑地答道。倒不是她不想治这张脸,只是面对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她实在不想牵扯太多。
“怎么,怕有毒?”
“呵……我没少被那些奇奇怪怪的毒害了,还会怕你多加上这一次?”
水寒听完目光一顿,又轻叹了口气,垂眸把玩着手中瓷瓶,神色郁郁,
“我没害过你……”
“没有?”月罂声音陡然提高,险些被他气笑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你们幻幽宫的人三番两次来暗杀我,你敢说不是受了你的指示?”
“不是。”水寒静静地抬起眼眸,目光中没有半点玩笑。月罂看这眼神微微一愣,随后又听他轻声说,
“除了阮玉,那些人都被我杀了。”
“……为什么?”她迟疑了半晌才疑惑地问道,实在捉摸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水寒唇角轻勾,看上去极为不屑,随意地倚靠在床上,只一个动作,便妩媚至极,却偏偏没有半点轻佻,委实难得。月罂眨了眨眼,还记得先前听人说起过有关雨舟的事,据说他长得极像他的父亲,而他父亲便是南月国第一美男子,看来这件事并非传言。
她初见水寒时,的确觉得他容貌惊艳,仿佛是画中走出的男子一般,温柔雅致,给人的感觉十分亲切,可又有一种只可远观的高贵。
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忽听他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所有让你遭遇危险的人,都得死。”
月罂喉咙一哽,倒不是相信了他的话,只是觉得这句冷冰冰的解释太过绝情,这外表温顺的男子实在如传言那般心狠手辣。
“幻幽宫接的生意并非都会告诉我,有时各堂主接到大买卖便会直接去做,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那万一要杀的人是你不想杀的呢?”
“除了你,谁死了都与我无关。”
“……”
“我已经吩咐过手下人,不许接与你有关的任何生意,可那些人被利益驱使,偏偏违逆了我的命令,所以只有死。”
“那阮玉……”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若不是阮玉给了她一件衣裳,上面被洒了追魂香,那些凶残的夺命蜂也不会差点吃了她。可以说,那次他也算个主谋了。
“阮玉嘛……”水寒眉梢微挑,低低的声音宛如云中歌谣,婉转优美,只是传到她的耳朵里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他还有利用价值。”
“你真是个魔鬼”倒不是为那些害了自己的人打抱不平,只是觉得这个人实在太残忍了些,明明是得力的手下,说杀就杀,就连刚刚那两个压自己前来的黑衣人都莫名其妙地被他杀了。
一想起那两个黑衣人,一个埋藏了许久的疑问忽然跳了出来,如果没看错,他刚刚杀人时似乎是用细线缠住了对方的脖子,忍不住问道,
“你杀人是用线?”
“琴弦。”
“涑南王那侄女带人去伊人坊捣乱之后,过了不久就死了,难道……”
“都是被我杀的。”水寒唇角轻勾,目光柔和地将她看着,能与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他就心满意足了,哪怕谈话的内容是血淋淋的真相也无所谓。
月罂冷吸了口气,那时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也只知道他是隔壁暗香楼的东家,整日带着帷帽而已。没想到那时自己身边就暗藏了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她竟然毫不知情。正思索间,几根琴弦蓦地飞出,直接缠住了她的腰身,她完全没时间躲闪,整个人顿时向他飞去。
水寒唇角笑意更深,伸手将她接住,抱在怀中,笑然然地说道,
“再问下去,天就黑了,我们还怎么睡觉?”
“谁会与你睡……”还没等她问完,温软的唇便堵住了她剩下的话,清清亮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月罂眼睛一瞪,直接咬向他的唇,不料对方及时退回,她咬了个空,恨得她只想把他宰了
“你若不配合,那我只能再把你绑住了。”
“你好歹是个男人,只会做这些强迫人的事,还要不要脸?”若不是这人说话太可恶,做事太讨厌,她如何也不能对着这张脸骂出这么难听的话。
水寒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缓缓地眨了眨眼,似乎开始认真分析她的话一样,随后点了点头,答案却让她险些喷血,
“那我不用绳子好了。”说完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她顿时停止了挣扎,然停顿了片刻,一声更为愤怒的声音又吼了起来,
“你这个禽兽恶魔色狼混蛋快把我解开”她已经被这男人逼疯了,绞尽脑汁地想着所有难听的词。
水寒不怒反笑,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后坐到她身前,看着她愤怒到极点的面容,轻描淡写地只反击了一句,就让她完全停住了叫骂,
“再吵,我会点了你的哑穴。”
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这个男人简直是气人的极品月罂仰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浑身无力,真不知自己会不会被他活活气死……
她以为他会做什么无耻肮脏下。流的事,不料人家只是将药汁轻轻涂抹在她的脸颊上,动作极其温柔小心。
整个空间十分安静,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暧昧温存的味道,这感觉实在不好。月罂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与先前蝶香擦在脸上用来软化硬痂的药完全不同,疼得她眼泪险些掉下来,喉咙中发出轻微的呻。吟。
水寒动作微顿,垂眸看着她忍痛的模样,心里霎时坍塌了一般。迅速俯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厮磨,动作无比怜惜。
她虽然不想猜测,可如何不知道他一次次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忍着脸上的疼,不屑地哼了一声,
“堂堂幻幽宫的少宫主,会想女人想到了这种程度?绑架、点穴,甚至用孩子威胁,还真让我瞧不起”
水寒轻抿了唇,无奈地看了看她,随后又为她擦药,声音仍旧不急不缓,依然态度和善地解释道,
“我只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罢了,这药擦上去很疼,不过恢复得却极好。”
他这么一说,月罂才想起闻过这种药的味道,那次她手受伤了,他就是用的这种药。她当时还觉得这是毒,不料他却故意划破了肌肤,把药汁滴到伤口里,伤口很快便愈合了。回想起以前的时光,她更觉得心头紧涩,转了话题又问,
“蝶香也是幻幽宫的人吧?”
“嗯。”他尽量放轻了动作,眼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怪不得会这么巧,自己前不久会遇见蝶香,而她又一直为自己治疗,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预料好的。她还以为蝶香是真正关心自己,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呢,想来还真是可笑……
水寒听她呼吸陡然变得沉重,迟疑了一下,这才又说,
“她前不久向我讨要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