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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还记得她当时看见无情倒在了血泊之中,汩汩的鲜血一直向外冒着,只当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活下来。
无情看着她流泪的模样也是动容,唇角紧抿,将那种重逢的喜悦压在了心底,轻声答道,
“属下当时人事不省,还好被慕公子所救,跟着他来到北冥国调养,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真好……”月罂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她一直因为无情与婉儿心怀歉疚,总觉得是她连累了这两人丧命,如今看着他们都逃过了劫难,她比任何时候都感谢上苍。
失而复得的感动是寻常时候不能理解的,她简直有些飘飘然了,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以前的她还总抱怨命运太不公平、对自己太残忍了,如今只想收回这些抱怨,毕竟这些人都还活着,都没事……
月罂向他问长问短,相信他如果昏迷时有记忆,连那段时间的事都要被问出来了。不过无情脾气倒是好,回答得也是详细。直到榻上传来一声轻咳,他才即刻明白了慕离的意思,忙向两人告退。
月罂得知他平安无事就好,也没多留他,让他尽快回去休息。谁知对方刚一走,榻上的男子忽然酸溜溜地说道,
“团聚的场面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温馨呐……”
月罂眉梢轻挑,转头向他看去,见人家正翻开一卷闲书,连眼皮都懒得抬。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榻边,忽然俯低头亲了他一下,邪笑道,
“你又在吃醋?”
“我哪有……”他后半句话还未说完,月罂又堵住了他的唇,眸子里晶晶亮亮,如同绚丽的宝石般晶莹。
慕离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吻闹得一愣,随后心底柔柔地化开一片,阖上眼睛感受着她柔软香甜的唇舌。直到她略微退开,他才轻舔着唇哼了一声,
“刚冷落了我半晌,这会又用这个补偿么?早知道就不让他出来见你了”
月罂不理他这番酸溜溜的嘲讽,而是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左看右看,直看得他有些发晕,她才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是谁?”
慕离眉梢轻抬,不答反问道,
“你说呢?”
她正儿八经地端详了他半天,最后摇头叹息道,
“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夫君,原来认错人了。”
慕离不解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这小东西又在搞什么把戏,索性半仰着头将她看着,看她如何解释。
“你不知道,我那个夫君可是温柔大度的,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吃醋计较?看来你的确不是他,对不住认错人了,抱歉”说完她佯装要走,却被对方一拉手腕直接跌到榻上,被他抱了个实在。
随后,幽幽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让她十足打了个冷战,
“连自家男人都不记得了,着实该打了”他伸手在她肋间捏了两下,痒得她顿时一跳,可无奈被他箍得紧紧的,又怕伤到了他,只能左躲右闪,如同一只跳出水面的鱼儿,扭来扭去的笑声连连。
两人笑闹了一阵,月罂苦苦求饶,对方才放了她,轻咬着她的肩窝小声呢喃道,
“不许再与他眉来眼去,知道么?”
“我何时与他……哎哟你别咬我你们怎么总是盯着他,人家还不见得心里有没有我呢啊,别咬”
她越说,对方越咬她,直到在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种下一个个小草莓,他心满意足地将她放开,纯黑的眸子中燃起点点温度,低声哼道,
“你不知道自从他来到这儿,这皇宫里的丫鬟有多少被他勾去了魂儿。就凭他那长相身段以及功夫,有几个女人能无动于衷?你敢说你一点心思都没动?”
说起别的月罂倒是能嬉笑打岔过去,可这个问题她绝对是心知肚明的,忙麻溜举起手,做发誓状,
“我保证我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
慕离斜睨着她的眼,显然有些不信,狭长的眸子中流光微转,似灵动的泉,
“没有就好从今以后,园子里不许再招进来任何一个男人,记住了么?”
月罂连连点头,即便他不说她也没这个兴趣,眼下这几个每天都变着法子折腾她,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何况再加上其他人?另外,她之所以会接受他们几个,无非是一同经历了风风雨雨,一同跨越了无数挫折,一路扶持而过,彼此相依为命,相信生命中再也找不到这种男人了,而她也不想再主动招惹了。
月罂见他脸色转好,忍不住又问了先前的问题,
“你何时学得这般小气?以前可从不会吃这些飞醋的”
谁知对方轻哼了一声,给她的答案顿时让她翻了个白眼,
“任何男人对待情敌都是这般小气的,只是以前不善表达罢了。”
月罂嘴角微抽,勉强接受了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言辞,心想着好不容易有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原来骨子里也是这般小气,看来这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不过她这预感倒是极准的,她未来的生活果然是鸡飞狗跳、盆碗乱飞的,不过这都是后话……
这两日月罂一直留在他的寝宫中照顾他,从吃饭喝茶到洗漱沐浴,无一不亲力亲为,简直和几年前的生活发生了完全颠倒。不过她倒是乐于做这些事的,每天侍候他细致入微、乐此不疲,在整个皇宫中也传为了佳话。
婉儿得知无情还活着时,也是激动得落了泪,而相似的是,潼儿也是黑了脸,明里暗里地冷嘲热讽,最终两人也是吵吵闹闹,月罂看了忍俊不禁。心想着这主仆二人言行举止倒是神似,连这小心眼吃醋的模样都一般不二,委实难得了。
慕离这几日将朝中之事都推给了雁儿与北宫叶灵,只说自己要去静养一阵子,毕竟北冥国气候寒冷,实在不宜养病。雁儿自是满心欢喜,她算是最希望两人和好的,如今听说慕离会随月罂回园子住上一阵子,早早地就为他准备了路上带着的行装。
月罂打趣她说好像在嫁女儿,怎么这般高兴,谁知雁儿的回答却让她嘴角一抽,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知道,牵红线是要走好运的,据说撮合成一对男女,就会延寿十年”雁儿两根食指交叉,十分郑重地答道。
“那你牵成几对了?”
“一对,就是你们俩不过还有待考证……”
月罂有些无语,无奈地又打趣她说,
“这后。宫妃子那么多,你把她们牵给你哥,岂不是能多活好些年了?”
雁儿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答道,
“你这张嘴当真要封起来了,总是说这些惹人的话,这些年我算是白帮你看着他了”
月罂扑哧一笑,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膀,笑嘻嘻地又说,
“我不说了还不行?倒是真感谢你当了这么多年护花使者呢”
“那是自然那些个狐狸精我见一个赶一个,岂能让她们得逞?”雁儿说得一脸得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
“你猜我哥送我一个什么绰号?”
月罂摇了摇头,却见对方神秘地一笑,随后做了个挥刀的手势,动作潇洒,似乎能看到她往日在战场上的英姿。雁儿十分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答道,
“斩桃花”
“哈哈”
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从偏殿传来,沿着落满雪花的枝桠一点点飘荡,暖了冬日的艳阳。笑声曲曲折折地传到主殿,直落进软榻上的男子耳畔,如一道温和的阳光暖了他的整颗心。
慕离不自觉地唇角上扬,看着偏殿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明媚耀眼,温暖人心。
第432章前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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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前世之谜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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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慕离伤势未好,马车不能太过颠簸,回去的速度自然慢上了许多。等他们一行人回到金竹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十天。
门外早有人候着,见车队缓缓而来,顿时喜笑颜开,有人麻溜地进去禀告,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身影匆匆走了出来。
马车停下之后,月罂首先跳了下来,吩咐小厮们抬来软椅。众人在这面忙活着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将她抱住,清朗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
“我只当你是乐而忘返了呢,竟还知道回来”
月罂眼睛一亮,飞快地转身搂住了来人的脖颈,笑嘻嘻地答道,
“有你在家呢,怎么能不回来?”
这甜言蜜语十足的好用,惹得童昕轻哼了一声,也不顾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咬着她的耳朵,小声呢喃道,
“想你了……”
月罂耳垂发烫,忙躲着他的呼吸,可越躲对方越紧跟着她,直到看见慕离被人架了出来,他们俩才停止了追逐。
奚墨也缓步走了出来,他恢复记忆后又变成了往日的性子,只是清冷的双眸中偶尔也会多些暖意。他看着月罂两人一见面就打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被众人抬出来的男子,第一句话并不是问候,而是刻薄的询问,
“你还没死呢?”
慕离眉梢微挑,云淡风轻地笑道,嘴上却毫不留情地回击,
“你还活着,我如何能先死呢?”
两人淡然的目光相对,表面上虽极近刻薄,可其中又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动容。
“什么死啊活啊的,听着这么晦气”童昕大咧咧地走到软椅边,笑呵呵地捶了慕离一拳,不过没用什么力道,邪笑着又说,
“我可不希望你死了,不过你要是再能躺个一年半载嘛……”他向奚墨挤了挤眼睛,对方也有些忍俊不禁,偏头咳了一声。
慕离翻出两枚金针,在指尖随意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含笑道,
“你想不想替我躺上一年半载?”
童昕嘴角微抽,忙跳开两步,生怕中了招,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最终干笑道,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月罂在他们几人身边听着这番对话,顿时觉得有些头大,她实在有些不明白,几年前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么,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
不过这怪异的局面终是被团聚的热情所冲散,众人欢欢喜喜地簇拥着他们进了园子,直接到了离园。
许久没有回到这里,慕离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不免黯然。北冥国的宫殿与这里再像也终不是家,唯独这里才让他有了踏实安定的感觉……
“月儿,我提前为你熬好了白玉雪梨汤,你去瞧瞧好了没?”奚墨刚随着他们几人进来就对月罂说道。
月罂一听雪梨汤,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一直怀念着奚墨的厨艺,对这雪梨汤更是极度热衷。听他这么吩咐立即点头答应,飞快地跑了出去。
奚墨将其他丫鬟小厮支了出去,此时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慕离不解地看向他,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故意支开她?”月罂猜不到这些,他却不会被奚墨所骗,园子里丫鬟一大堆,何必让她亲自去厨房查看?
奚墨轻抿了唇,看了眼神态镇定的童昕,最终轻声回道,
“我想和你说件事,有关我们的前世……”
月罂乐呵呵的跑出了离园,迎面正碰上指挥小厮们搬东西的潼儿,对方见她忙询问有什么吩咐。月罂刚想说要去厨房瞧瞧汤好了没,然话刚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她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奚墨向来不指使自己做这做那,怎么今日竟吩咐自己做事了?她摆了摆手示意潼儿接着去忙,转身又轻手蹑脚地溜回了离园。
她只当这几个人背着自己研究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便尽量放轻了脚步,悄悄躲在了窗沿下。谁知只是一次恶作剧般的偷听,竟让她得知了一个让她极度震惊的故事,她顿时僵在了原地,心跳险些停止。
讲述这个故事的若不是那清冷男子,她如何也不会信这种荒谬的故事,然奚墨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对方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月罂安静地听着房中低沉的讲述,记忆深处那些零散的碎片似乎开始慢慢粘合,组成了一幅幅极其熟悉的画面。
她本是天帝的小女儿,由于年纪还小,并没有位列仙班,整日在天界到处闲逛。她偶然间遇见了花寻,因彼此都不似那些神仙一般无趣,两人倒是很投脾气。一来二去,他们便产生了感情,但花寻当时只是个散仙,天帝自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两人无奈只能悄悄到了天界的一角竹林中生活,当时的焰神倾慕于月罂许久,知道这事便追了过去。他仗着自己的法力,在与花寻打斗的同时烧毁了整片林子,而其中就有四根稀有的金竹。
仙界中的青竹只是比凡尘能活得久些罢了,可金竹却不同。每一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