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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听完唇角轻轻勾起,又慢慢落下。寒风吹过,让他不禁咳了两声,却听慕离淡淡地问道,
“你的事可查清楚了?”
“只是调虎离山罢了,待我到了那里,那批贡品并不曾出什么差错。派去守卫的将士,也被下达了假命令,居然利用了我的亲卫,看来那人的手段还不算低。”花寻俊美的眼眸半阖,妖媚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寒冷,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背叛了自己,心底竟不住地感到寒冷。
“你常年留在宫中,自然没有闲暇时间顾及手下人,以后怕是要多费些心思了。”
花寻揉了揉额头,对慕离的话并不反驳。忽然想起了那件让他耿耿于怀的事,离他近了些,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懒散地一笑道,
“那暗香楼,去查查如何?”
慕离脚步一顿,睨了眼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妖媚男人,眉梢轻挑,
“你自己不会去查?”
花寻伸手搭上慕离的肩膀,用竹扇柄挑起他弧线极好的下颌,斜斜地勾着他的眼,笑得异常邪恶,
“好歹是你的地盘,要我去查,岂不是让你没面子?”
慕离嘴角微抽,忽然想到了月罂背地里骂他的话:这妖孽……顿时觉得形容得十分贴切!拨开他手中的竹扇,语气淡然,
“先把欠我的五百两黄金还了。”
花寻眼里的笑意一敛,干咳了声,收回手臂讪讪道,
“好歹也是为她置备的,整个金竹镇都在你手中,何必在意那小小的一间房屋呢?”说完又讨好地一笑,妩媚的眸子张扬撩人。
慕离见他这副模样暗自一笑,往前走了几步,接着丢下一句让花寻更泄气的话,
“晚还一天多加十两。”
花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甘心地在他后面低喊了声,
“真这么不近人情?”
慕离也不回头,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风中传来他淡然沉稳的声音,
“二十两。”。
第七十三章多穿件衣裳
花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真想把手中竹扇扔到他头上,追上几步,勾住他的脖子,斜睨着他漆黑如墨的眼,
“那做个交易如何?”
慕离停了脚步,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扣住他勾在脖子上的手腕。花寻面色一僵,想要收回,却被他牢牢地按住。索性由着他去,斜挑的眼线魅惑如丝,笑意十足地问道,
“如何?”
慕离青葱般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渐渐蹙起,随后将他的手臂拂下肩头,清冷的声音中隐隐地带了一丝怒意,
“你心血耗费得如此严重,还拿什么与我交易?”
花寻干咳了一声,用竹扇柄敲了敲额头,散漫地一笑,那笑容仿佛是天地间绽放的一株红莲,妩媚至极,却又清幽孤傲。他眼角余光见月罂从车中跳下,视线回转,又对慕离低笑道,
“即便是心血耗尽,也可以再与你交易一次。”
慕离慢慢透了一口气,不再理他。轻轻冷冷的风拂过,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寒风吹透,内心深处泛起丝丝寒意。身后传来响动,他回眸看去,见月罂身着一袭月白色细锦衣款款而来,清丽纯美,堵在胸口的气息竟慢慢化开。他冲她轻轻一笑,便自行走开,吩咐着园中小厮们将她的东西抬进去。
花寻睨了眼他温和宠溺的笑容,抿了抿唇。摇着竹扇慢慢走到她身旁,俯下身盯着她乌黑的大眼,勾唇一笑,
“这园子附近明里暗里的侍卫不计其数,公主若再用昨日的招数,怕是行不通了。”
月罂看他脸色不好,本有些担心,然听他这么说话激她,那点担心顿时连点影都不见了,冲他挑衅地看去,
“那可说不准!”
花寻用竹扇慢慢地敲了敲她的头,每敲一下,她眉梢便挑高一些,最后掩唇一笑,红艳的衣袖衬得脸色更加苍白,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道,
“慕离可是寻了你整整一夜,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月罂听完,这才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一想到昨晚的事,虽然她只是想暂时出去透透气,但发生了那么多事,此时想想也确实觉得自己任性了些。
花寻拉过她缩在衣袖中的小手,将一把钥匙塞到她的手中,冰凉的手指趁机拂过她细滑的手背,声音低柔婉转,
“公主想知道的事,大概会在这把钥匙里。”
月罂看他面上虽然如往常一般散漫,眼里却闪过一抹忧虑,忽然意识到手中这东西的重要性。忙攥紧了钥匙,摸了摸,不大不小,不由得低声问道,
“这是开什么的?”
“不知。”
“那是哪儿来的?”月罂一听泄了气,开什么的都不知道,给这把破钥匙有什么用?
花寻迟疑了一下,凝视着她略显失望的乌黑眼眸,贴在她的耳畔小声道,
“是王夫留下的。”
月罂一怔,自己爹爹吗?虽然她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却隐约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大概的轮廓,只是极其模糊而已。偏头看着离自己脸庞仅有一寸的俊美容颜,线条柔和细腻,轻颤的睫毛垂下,根根分明,
“你让我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还指望他能对自己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只是送了把钥匙。
花寻伸开手臂,索性将她圈在怀中,冰冷的唇扫过她宝玉般的耳垂,魅惑至极。此时的情形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两人感情极好,只分开这短短的一夜,便思念成这样。
月罂顿时一头黑线,眼角余光瞥见两旁小厮垂着头忙忙碌碌,暗自挣了挣,却被他抱得更紧。耳边的凉意拂过,让她跟着打了个寒颤。这妖孽喜欢的颜色炽烈如火,可身子却总是冷成这般,实在不解。紧接着,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王夫让我在公主回园子之后,把这钥匙交予你,想来这园子中,自然会有能打开的东西。”
她不由得停住了动作,心中的疑惑更深,将手中的钥匙握得更紧。
花寻感觉到怀中的娇小身子不再挣扎,偏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咬了咬,柔软滑润的感觉让他心中顿时漾起丝丝涟漪。月罂猛然间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白皙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没好气地推开他。
刚触到他身前衣襟,花寻早已及时退开,手中竹扇遮住笑意十足的脸庞,眼中的光芒却丝毫不减。他声线本就柔美,此时故意添了几分媚意,低笑着调侃道,
“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月罂气得牙痒,偏偏这时从园中陆陆续续走出许多小厮丫鬟,让她生生地忍下怒气,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花寻含笑地睨了眼面前气鼓鼓的小脸,对她的恼怒却丝毫不介意,轻声细语道,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去去就回。公主若是闷了,就在园中随便走走。”说完冲她眨了眨眼,接过小童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一袭妖艳的红衣顿时多了几分潇洒张扬。他偏过头冲她勾唇一笑,刚想带着马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她极低的声音。寒风拂过,那声音变得缥缈了许多,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天这么冷,总该多穿件衣裳。”
花寻转过脸时,却见她已经转过身朝着院门方向走去,不由得缓缓地眨了眨眼,眼角泛开笑意,心中仿若淌过一丝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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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骑着马刚离开园子不久,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冷风,眉梢微扬,紧接着脚尖轻点,离开了马背。在空中身子迅速回转,同时赤色短刀出手,与来人战在一处。
两人身形快速地转动,灰白色的天空中闪过阵阵光亮,刺眼夺目。只短短一瞬,两人便同时落地,花寻的赤色刀刃抵住了对方的咽喉,而对方的短刀离他的前胸尚有一寸。
对方哧了一声,没好气地收回了短刀,声音愤愤不平,
“你整日在外面闲逛,不练功夫,我却总赢不了你!”
花寻挑眉一笑,轻睨了眼对面的一袭湖蓝色锦袍的童昕,不答反问,
“今日公主回园子,你难道不知?”。
第七十四章金竹园
童昕哧了一声,有些不屑,懒洋洋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她回不回,与我何干?”
“你终究是她的夫侍,难道还要一辈子不见?”花寻暗自头疼,他从小就是个倔孩子,那会没少为他费心。
王夫临终前嘱咐自己,为了给月罂续命,一定要找到童昕。他那时整日打探消息,却忽略了园中的事情,直到带童昕回园,才发现月罂刚刚进了宫。他们两人从未见过面,更谈不上什么感情,没来由的让他给别人做了夫侍,换成谁都不会甘心。
童昕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反正只是个名义上的夫侍罢了,彼此之间只是一纸合约,只要他尽了应尽的义务,那么以后便可各过各的,逍遥自在。他大咧咧地勾住花寻的肩膀,浓密的眉毛扬起,朗声道,
“这么久不见,去喝两杯如何?”
童昕虽然比他小几岁,个头却与他相差不多,身材也略为壮实。花寻斜睨了他一眼,偏头一笑,言语里尽是调侃,
“你再这么个喝法,小心喝死过去,到时候我可不会为你收尸。”他拍开勾在肩膀上的硬实手臂,又轻声道,
“我今日还有些事,这酒留到下次。以后我长住在园中,到时可跑不了你。”说完走到自己那匹枣红马前,翻身上马。
童昕吹了个口哨,唤出一匹雪白的骏马,脚尖轻点,跃到马上,紧跟了几步与他并排前行,
“我也要去镇上转转,先走一步了。”说完向花寻扬眉笑笑,一扬马鞭,一人一马踏尘而去。
花寻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那匹白马,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马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分叉路口,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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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月罂才正式打量起自己的私宅来,只匆匆一瞥,便暗自吸了口气。她一直以为这私宅只是一所小小的宅院,却不料占地这么大,朱红色的墙壁向两旁无限地延伸,仿佛看不到尽头一般。
以这园子的面积来看,院门应建得极尽奢华才对,可偏偏出奇的简单,却又处处透着高贵大方。暗红色的漆制木门从里面向两旁敞开,隐约地能看到院中青翠的绿竹,悠然宁静。精致雕琢的门柱上,雕刻着在祥云中展翅欲飞的五彩凤,惟妙惟肖,仿佛活了一般。
“这院落重新整修过,那时公主卧病在床,修建园子之事便无人过问,只能按慕离的意思一手置办,公主若是不喜欢,可重新派人动工整修。”慕离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旁,见她打量着院门,轻声慢语地解释道。
他说出的话无喜无怒,月罂却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这园子是三国共同出资修建的,当时可以说是极尽奢华的。但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这园子再无人顾及,他说的是无人过问,实际上却是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那时他们都只是八九岁的孩子,能独自活着已是极其不易,何况还将整个宅院打理得这么像模像样。
月罂对他摇头一笑道,
“这样很好,若是修得太过于奢华,反而糟蹋了这里的风景,倒显得花哨了。”她本就不是个喜欢招摇的人,这园子只看外面,便让她心生好感。
慕离抿唇笑笑,也不言语,幽黑的眸子灿如繁星。他雪色的衣襟与周围清丽秀美的风景融为一体,多了几分清骨俊逸,绝美得如同遗落凡间的仙子。
“公主的院落已收拾妥当,现在去看看可好?”他说完侧过身子,为她让开道路,走在她的身旁。
月罂点了点头,走上雕刻着祥云的石砌台阶,瞟了眼两旁出门迎接的丫鬟小厮们,不由得暗自赞叹。
丫鬟清一色的素绒绣花袄,下面是厚实的素色棉裙,整身衣裳颜色浅淡,衬着一张张红润清秀的小脸,顿时让人觉得如清风拂面,眼前一亮;小厮们均是一身浅灰色厚绒长袍,衣着虽然朴实无华,但仅凭这些人身上的气质,便令那简单的衣袍增色了许多。无论男孩还是女孩,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淡然沉稳的神韵,与整个清雅素净的园子十分相称,实属难得。
两人沿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石子小路往前慢慢走去,经过的丫鬟小厮见了他们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态度不卑不亢,举止大方得体。
月罂偷偷地瞟了眼慕离,真不知他从哪儿挑来的这些人,仿佛都沾染了些许他身上的清傲气质。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个主意,看来以后完全可以让他为自己训练一些得力的人手,以便于实现她小小的愿望。
慕离觉得她不住地看向自己,眼珠转来转去,仿佛在打什么鬼主意。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