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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啥?”
月罂顿时一头黑线,这家伙是单细胞动物么,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忽然又想到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攻受”这个词才对,偏头想了半天才想到该如何解释,
“就是你和男人花前月下,巫山云雨之时,谁在上谁在下?”
童昕这才听懂她说的是什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顿时气得通红,声音猛然提高,吼道,
“你说我是断袖??”
月罂吓得一缩脖子,难道他觉得不好意思了?还是说这个世界不允许男男一起?想到这四下望了望,那几个伙计早没影了,估计是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没人敢在附近留着,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
“没事,我支持你!”她满眼放光,目光坚定而执着。
童昕手一抖,真想把她扔出去!!正想开口,却听见门口响起急切的低喊声,
“童公子,快住手!”
他偏头一看,见秦婶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想要拉开他却又为难地停了下来。
秦婶刚刚吩咐完伙计去忙,见一个个的都在门前假装打扫碎雪,随便问了一个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童昕在整个镇子极有名,一般人都不敢惹他,这些伙计也自然不例外。她不知道童昕和月罂两人先前就认识,只当是两人闹了矛盾,这才三步两步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却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一个又是对自己极好的东家,这两人怎么对上了?
“婶子,你别管,今天我非好好收拾收拾这丫头!”童昕气得脸色发青,这小无赖脑袋里不知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这么下去,那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被她带坏了!
而另一面,月罂见他并不像是难为情的生气,好像真恼了。忙在半空中扯着秦婶的衣袖,
“婶子救我!这家伙疯了!”
秦婶见月罂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心疼,转过脸为难地看着童昕,又不敢掰开他的手,只能好言劝着,
“童公子,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她只是个小姑娘,经不起你这样啊……”
童昕望天吸了口气,这丫头,好人都让她做了!自己反倒成了坏人!冷哼了一声,
“小姑娘?我看倒是个小泼皮!婶子你可知道她都教你俩儿子什么了!”
月罂还没等秦婶回答什么,马上小声嘟囔着,
“认字,读书,背诗,讲故事……”
秦婶连连点头,自从她们三口人搬来这小院,那俩孩子倒是乖巧了不少,经常姐姐长姐姐短的跟着月罂学这学那,倒是让自己省了不少心。而他们俩倒也有很大长进,先前任自己怎么教也不学,可这会儿偏偏听月罂的,这两个月来不仅认的字多了,连诗词也会背了几首,只是背的那些虽然好听,自己却从未听过。
“你倒好意思说!”童昕脸贴脸地与她对视,恨得牙痒痒,怎么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他不愿看秦婶为难的模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婶子,我这就带你去看看,那俩小子跟她学到了什么!”说完大步流星地向后院走去。
月罂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松手,她就稳稳地落在地上,除了脚麻了一会儿,其他都没事,暗自美了半天。
秦婶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犹豫了再三才开口道,
“姑娘,童公子其实不坏,是个好人……”
“嗯,我知道。”月罂蹲在地上,揉了揉仍然发麻的脚腕,冲她咧嘴一笑。从第一次见到童昕,他抢了自己想买的小屏风开始,就知道他是个好人。非亲带故的,自己买了假货又不损失他的银子,他何苦管这些!
后来在茶馆见到他,又听他说,即使没有银子也可以听他讲的段子,也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自己在酒楼中惹到萧虎时,也是他挺身而出,那时他也并未看见自己;她初回园子的时候,那晚他递给她的烤鸡翅,虽然味道远不如前世吃过的,可却是她来到这世间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两人虽然见面就吵,甚至大打出手,可她还是对他反感不起来。总觉得他特别像前世的人,不知不觉,连和他吵架都能找到一种熟悉感。
当然,月罂并不知道自己被“绑架”的那晚正是童昕救了她,如果知道了,可能更会添加几分好感了!
“婶子,咱们也去看看!”月罂在地上蹦了两下,觉得脚好了许多,拉起秦婶的袖子也去了后院。
秦婶一脸迷茫地跟在月罂身后,偏头看着她有些不解,童公子那么对她,她竟然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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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项目时看到了一段话,很美,写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燃起泥炉,在殷殷如血的枯炭火上,听泉水被灼伤的呜咽。又从蜡封的陶瓶中撮起一勺香片,隐约取出一个偷偷储存的春天,置入壶中,看这些洁身自守的叶芽,在沸水的滋润下渐次开放,恍如青春再现而一夜舒展……”】。
第151章 五夫??
第151章五夫??
月罂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的主屋,只见童昕大咧咧地坐在榻上,两手撑着膝盖俯身望着面前站着的俩小孩,面色虽难看,可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凶,反倒有点温柔,
“跟你们娘亲说说,那个无赖姐姐都教你们什么了!”
月罂何时听过他这么和声细语的说话,嘴唇紧抿,忍着没当他的面笑出来,没想到这暴力男居然也有“和蔼可亲”的时候。
小虎子回头看月罂走了进来,正兴奋地准备跑过去,忽然见秦婶随后进来,忙定住了脚步,缩了缩脖子,糯糯地唤道,
“娘亲,姐姐……”
小豆子也随着他低唤了一声,手绞着衣襟,偷偷摸摸地拿眼睛瞟着秦婶,样子说不出的可怜。
两人从小就没了爹爹,一直都是被秦婶一个人拉扯大。秦婶怕他们没爹太过娇气,从小就更严格的教育。虽然先前家里很穷,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是靠秦婶做针线活赚的,可她却仍然为他们请最好的师傅,读书、写字,每样都不落下。也就是如此,她才比寻常的母亲更为严厉,两个孩子见到她时,总是说不出的畏惧。
月罂上前摸了摸两人毛茸茸的头,笑说道,
“你们今天乖不乖呀?”
小虎子连连点头,因为门牙少了一颗,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但语气中的自豪确是听得出来的,
“姐姐,我们把那首诗背下来啦!”
小豆子在旁边也跟着附和道,声音磁糯温软,像棉花糖一样讨人喜欢,
“是呀是呀,姐姐再教小豆子一首吧!”
旁边传来一声轻哼,童昕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无赖模样,会教什么诗?一把拉回小豆子,又说,
“别打岔,把你们昨天对我说的那些再重说一遍!她让你学会写字以后做什么?”
小豆子撅了撅嘴,偷瞄了一眼秦婶,也看不出来她究竟高兴不高兴,随后看了看月罂,见她向自己眨眨眼,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挺直小腰板,有模有样地回答,
“姐姐说过,字写得好看,人才长得美!”
“不是,下一句!”童昕耐着性子,当着俩孩子面也不好发作,手撑着下巴,睨了眼不以为然的月罂,又哼了一声。
“算了童公子,姑娘教他们的时候,我也是常在的,确实不错……”秦婶忙过来打圆场,可童昕却是不理。
小虎子看弟弟犹犹豫豫地有些为难,将他拉到一旁,自己站到童昕面前替弟弟回答,
“姐姐教给我们一首诗,里面有这样两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姐姐就说,美丽贤良的女子,是很多男子喜爱的对象。如果将来想要娶到这样的姑娘,现在就应该好好练字,好好读书,长大做个有出息的人……”
小虎子边说边瞄着秦婶,见她面色虽然不变,可眼眸深处却化开一抹赞许,这才放下心来。
童昕细品着他这些话,刚刚差点冲出来的火气竟被慢慢化解了,也不知道是这两句诗的意境太过唯美,还是小虎子的声音太过清澈,心里竟然有了些怪异的感觉。抬眼向月罂看去,见她正得瑟地对自己挤眉弄眼,忽然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肯定是这小无赖提前教好这俩孩子的!
可如果自己再追究下去,倒有些小题大做了,只能忍下这口气。拍了拍小虎子的脑袋,和声道,
“以后好好读书、写字,别跟那些脑袋里都是歪主意的人太亲近。”见小虎子点头答应,这才慢慢呼了口气,看来自己有空就要常过来转转了,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从小就不能含糊。
秦婶见气氛缓和了许多,忙取过桌上的茶碗,为两人倒了热茶,笑说道,
“只是误会一场,说开了也就好了。”
两人各自接过茶水,互相对望了一眼,一同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喝着茶水,谁也不理谁。
秦婶随意找了个话题聊了两句,见两人说着说着就对着抬扛,很是无奈。无论自己换什么话题,两人最后总能吵吵起来,最后只能以店中忙碌为由,离开了后院。走之前还不忘给俩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中间哄着点二人,别闹得太大就好。
若是先前,她倒是不敢将两人留在屋中,可刚刚听月罂对自己说完那些话,才知道原来她对童昕并不反感,也就随着他们去。
而且她也有点私心,童昕也快二十了,镇子上这个年纪的男子哪个不是娶了妻的?别说媳妇了,连孩子都可能好几个了。可童昕这些年一直对女人不理不睬,虽说他是公主的夫,可也是能纳妾的,若是他对月罂有了感情,自己便从中做个媒,说点好话,说不定还能为他俩牵个红绳。一想到这,竟没来由地高兴起来。
主屋的中央放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丝丝作响,热气慢慢散发出来,烤得脸上暖洋洋的。月罂和童昕两人各捧着茶碗坐在火盆两侧,相隔不远,面对面坐着,可却互不理睬。眼神追着那两个孩子跑,看他们闹着,也跟着笑。
童昕不经意地转过脸,目光扫过面前坐着的清秀少女,见她白皙的小脸被火光照亮,肌肤看起来光滑细腻,还隐约地泛着红润,像昨天吃到的苹果一样,看起来极其诱人。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能被这丫头的表面骗了,实际上她就是个小无赖!于是开口道,
“喂,小无赖!”
“我有名字!!”月罂猛地转过头,冲他皱了皱鼻子,真是个讨厌鬼!
童昕不以为然地吹着茶叶末,懒洋洋地问道,
“那叫什么?”
月罂刚想回答,忽然又咽了回去。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谁,那些认识的人,不是对自己礼让三分,就是趋炎附势,她多数都不喜欢。而潜意识里比较喜欢两人现在这个样子,互相谁也不清楚谁的底细,也没什么等级观念,说话也很自然。
于是轻咳了一声答道,
“我姓贝。”
“姓贝?叫贝壳吗?”
“你才是贝壳!你们全家都是贝壳!!”她忽然又开始抓狂,这讨厌鬼怎么一会儿好的时候都没有!刚消停一会儿,这又来惹自己!
童昕对她的话倒是不以为然,他看着月罂气呼呼地瞪着眼,觉得十分有趣。一直觉得女人都是园子里小丫鬟那种哭哭啼啼的样子,或是王公大臣那样阴险虚伪的模样,没想到这小丫头与她们一点也不同,竟然这么好玩!
想到这咧嘴一笑,又补了一句,
“小贝壳……”
“小王八!”月罂嗖地站了起来,看他笑得十分灿烂的样子,真想揍上一拳,这讨厌鬼也太可恶了!
童昕脸上一僵,她居然敢骂自己王八!正想站起身,一直偷瞄着他们的小虎子却忽然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可怜巴巴地劝道,
“哥哥姐姐别吵架……”
小豆子也忙跑过来扯住月罂的衣袖,眼巴巴地将她看着。他还记得娘亲走时给两人递来的眼色,就是不想让哥哥姐姐打起来。
童昕哼了一声,懊恼地放下茶盅,提步就要出去,却又被小虎子拉住,
“童昕哥哥,你去哪儿?”
还没等童昕回答,月罂忽然问道,
“你叫童昕??”她眼睛瞪得溜圆,先前只知道他姓童,没想到居然叫童昕?她回想起认识他以来的种种事,顿时心凉了半截。
童昕勾了勾唇角,俊朗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邪恶,打趣道,
“怎么,听了我的大名,吓成了这样?”
月罂顿时满头黑线,他说得没错,自己是被吓着了,先前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出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