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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而月罂看起来比她瘦小很多,却硬是压在她身上让对方难以动弹,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不过要比欧阳兰好一点。
月罂听见周围肃静了许多,快速地扫了眼四周,这才略微放心。这些伙计都是慕离送来的,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虽然他们不认得自己,但此时竟为了自己拼命,也实在没让她以前白费心。
见一切已经结束,月罂忽然一把掐住了欧阳兰的脖子,声音极冷,
“今天我就掐死你,让你见识见识一个‘宠物’有多大能耐!”说完手上一用力,掐得欧阳兰满脸通红,刚刚的嚣张劲儿竟然通通不见了。
“你……你敢!我姑母……”
“你姑母算什么东西!”不提涑南王还好,月罂在这世间最恨的人就是她,若不是她,哪会有这么多乱事!
童昕见月罂像是来真的,也有些诧异,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咳了一声说,
“把她扔进官府就好了,何必脏了你的手?”
月罂斜睨了眼他,抿紧唇却不说话,但手上却不再用力。她自然知道不能杀了欧阳兰,而她也并未杀过人,倒是下不去手。可如果这么简单地放了她,那下次又会带多少人来闹事?。
第169章 熟悉又陌生
第169章熟悉又陌生
欧阳兰惊恐地望着她,哪还有半点先前的张狂,但她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虽然怕死,嘴上却不肯讨饶,抠着喉咙上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如果死在这镇上,你和他都脱不了干系……你自己不怕,难道也不怕连累到他?”
月罂心底一阵冷笑,这女人也没表面上那么蠢,竟然知道用谁来要挟自己。可她本来也没打算真掐死欧阳兰,听她这么说反而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那些侍卫眼见着主子快被人掐死,虽然无法再动手,可离着近的几个却连滚带爬地向月罂扑来。
童昕手一扬,几柄飞刀擦过侍卫们的鼻尖,深深地扎在地面上,顿时惊得他们一身冷汗。童昕浓眉微挑,低笑了一声,
“倒没白养这几条狗。”说完转头看向月罂,和声道,
“算了小贝壳,她说的话在理……”虽然欧阳兰身份远不及这城镇的主人,可涑南王就这么一个侄女,真要出了什么差错,涑南王不敢拿那人怎么样,却可以将事情闹大,到时候慕离首先就会受到连累。
月罂也不理他,冷睨着欧阳兰强装镇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警告着,
“别再来挑衅我,否则就算拆了涑南王府,我也会去掐死你!”说完手又使劲一握,欧阳兰眼里的镇定顿时破碎,化为一片惊恐。她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险些背过气去,好在月罂及时松开,这才被忽然涌入的空气救了一条命。
欧阳兰坐在地上连连喘息,眼泪控制不在地掉下来,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眼月罂,却不敢再说一句。四周受伤不重的侍卫连忙过来扶她,却被欧阳兰一脚踹开,拿他们出气,低声骂道,
“一群废物!”强撑着地面站起身,样子已经极为狼狈,她觉得从未这么丢脸过,可此时又完全拿对方没办法,又羞又恼又恨,只能怒气冲冲地走了。
那些人离开了之后,屋里的伙计们面面相觑,见秦婶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忙分散开来收拾打翻的桌椅及衣裳。
月罂背对着门,站在大厅最里面的屏风前,掩在袖口中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眼神虽然坚定,可却透着些许悲凉。她刚刚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可却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些事,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样的事总是不在少数。
童昕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哪是平日里和他吵成一团的小无赖?向她走近了几步,这才注意到她身子微微颤抖,侧脸线条虽柔和,却绷得紧紧的,薄唇轻抿,比往常多了几分苍白。
这种感觉,和刚刚看见她走出湖面时一样,永远都是独自一个人,无论周围热闹或是混乱,似乎都与她无关。她总是那样一个人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可却也最孤独。
童昕忽然有种想把她抱在怀中的冲动,但他此时完全没意识到原因,只是伸出手去,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可还未碰到,月罂却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平淡而疏远,淡淡地开口道,
“童公子,我们还要收拾屋子,如果没什么事了,请回吧。”
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凝视着面前极其熟悉的眼,可却又无比地陌生。忽然收回手,顺势拢了拢自己略微卷翘的头发,懒洋洋地笑道,
“真是没心肝的女人啊,我帮你打了那么多人,这就赶我走吗?”说完又故意揉了揉胳膊,邪笑着,
“哎,这胳膊好疼啊,可能刚刚不小心被打到了。”
月罂横了他一眼,被打到了?当自己是瞎子?她虽然对这讨厌鬼没什么好印象,可他的功夫却实在让她另眼相看。此时没心情再理他,不走就不走吧,看着伙计们在屋子里忙着,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走上二楼。
童昕本来挂着戏谑的笑容顿时收敛,看着她缓步而上的身影,眸子里光芒微闪,她原来真的很特别……他从第一次在茶馆外见到月罂时就很好奇,心里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被慕离捧在手心上?
在他的印象中,慕离一直不近女色,可却独独对她百般温存。也正是这种好奇心作祟,童昕才总想探究个明白,因此一来二去地与她相见,一点点地被她独特的性子所吸引,也一点点地陷入了不可逆转地深渊。
当然,他此时并未意识到这点。只是觉得看她刚刚的样子,心里面怪怪的,像被人攥紧了一样。而与她吵架的时候,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很想看到她向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他觉得十分有趣。
童昕此时的思绪,完全乱了……
暗香楼二层的木窗半敞,一袭艳丽紫衣的身影倚靠在窗边,水寒透过对面敞开的窗子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直到见欧阳兰带着侍卫们愤愤地离去,才微微欠了欠身子,窗外的冷风拂过,将他帷帽上的面纱吹开些许,露出弧度完美的下颌,以及晶莹如珠光般的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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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回到伊人坊后,又被几个丫鬟前前后后地围着问了半天,尤其是婉儿,看她狼狈的样子既心疼又生气,
“公主,你怎么又和别人打起来了?”
月罂也懒得解释,随便敷衍了几句,说自己今日有些累了,径直去了里间,面朝里躺在了床上。
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各自退了出去。
过了许久,月罂忽然听见木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也没睁眼,轻飘飘地说了句,
“我只是有点累了,真没事。”
门边传来柔和浅笑声,对方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将她看着,轻声询问,
“当真没事?”
月罂自然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下意识地往被子中缩了缩,好掩盖住脸上的青紫痕迹,
“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困了。”说完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呵欠,向身后挥了挥手,懒洋洋地说了声晚安。
慕离眉眼低垂,看着她细白手臂上的一条条青紫痕迹,目光越加黯沉,轻握住她的手,细细地看过,暗叹了一声,
“怎么到现在都不肯信我?”
月罂慢慢地回头,凝视着他漆黑的眼,仿佛掉进了一潭幽暗的池水中。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心疼,装作无赖地笑道,
“我何时不肯信你,只是这些小事不想麻烦你罢了。”
“当真?”慕离伸手去碰她的脸,可却被她及时躲开,哎呦了一声,笑说道,
“当然是真的,别碰,疼!”
慕离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她回了园子,仿佛整日都磕磕碰碰,后来他简直药箱不离手,隔三差五地就要为她处理伤痕。取过床头矮凳上的药箱,将里面的化瘀膏拿了出来,轻轻一叹,
“这南月国的女子哪个不是极看重自己的脸,唯独你,整日弄得像花猫一样。”他实在拿她没办法,说她没长大吧,可偏偏有时候做事小心谨慎;可如果说她为人沉稳,有时候完全不是。
他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那人只是说了几句让自己难堪的话,她竟然与人家打成一团。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今后若要一直这种性子,如何能在皇位上与所有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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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一同面对
第170章一同面对
月罂闻着清甜的药膏味以及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竹香,声音顿时软了几分,小声嘀咕着,
“我也不想这样,可偏偏她来找我麻烦,总不能让她把房子拆了吧?”
“拆了再盖就是,何苦弄得自己这么狼狈?今日是她,若是换成功夫好一些的,你岂不是要吃亏了?”慕离轻声细语地反问,手中的动作也极为小心。
月罂听他说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那房子又不是积木盖的,哪能任她拆了再盖,盖了再拆?不过她知道慕离这么说是不想让自己再轻易与人动手,可她就是听不得别人将他说得那么难听,
“也不知那讨厌的女人还会不会再来捣乱……”
“她今后来不了了。”慕离将药膏涂抹在她的手臂上,默了片刻又说,
“她死了。”
“死了?”
月罂一声惊呼,愣愣地将他看着,这个消息实在令她震惊,
慕离点了点头,眉间依旧平顺,眼眸却比往日更加黯沉。
“怎么死的?”
“她与那些侍卫死在金竹镇外的一片林子里,均被细线割断了喉咙。”慕离淡淡地回答,声音毫无波澜,似乎说得只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月罂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了,想不到刚刚还在自己面前叫嚣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死了,心里忽然乱糟糟的。她虽然讨厌欧阳兰,但听到她的死讯也高兴不起来。暗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人命真如草芥一样,管她的身份如何,说死也就死了。
“知道是谁杀的么?”
慕离摇了摇头,纤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黑如墨石般的眼眸。
“这事会不会连累到你?”月罂看着面前淡然自若的俊儒面孔,轻声询问。
慕离抬眼看了看她,眸子漆黑幽暗,像是要随时将她吸进去一样,幽幽地问道,
“如果会,该怎么办?”
“那就说是我派人下的杀手,总之这事因我而起,必然不能连累到你。”月罂丝毫未加考虑,几乎是脱口而出,可她说的话却让他眉头微蹙。
慕离凝视着她乌黑纯粹的眼睛,缓缓地问道,
“连累?你难道要一直与我划分得这么清楚不成?”刚才也是,明明可以先通知他,让他想办法,可她偏偏不让人去找他。还好童昕与她一同去了,否则真要有什么事,他实在不敢想象。
“我只是……”月罂默了下去,剩下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她只是担心他,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但她这样想,却让他认为两人之间如此疏远。
慕离抬起她的下颌,缓慢而又坚定地对她说道,
“你记得,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与你一同面对。”
月罂怔怔地点了点头,一时间心乱如麻,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心思极重的人,这种类似海誓山盟的许诺与他完全不沾边。可他此时说的这些,却彻底地推翻了她先前的想法。
慕离收拾好药箱,见她仍是迷茫地将自己看着,这才又说,
“她们既然出了金竹镇,就与我无关,所以……你不必担心。”
月罂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想了想忽然觉得这事太巧了些,又问,
“凶手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故意等着她们出了镇子才下手的,难道……”她疑惑地看着慕离,隐约地觉得那凶手应该与他有些关联。
“你在怀疑我?”
月罂连忙摇头,虽然她确实往这想了。
慕离扬眉一笑,笑容如暖风一般柔和,轻声慢语道,
“若是我做的,一定不会让她们留下任何痕迹……”
月罂顿时觉得脊背阵阵发冷,扯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笑容,暗自嘀咕,
“刚刚还说房子拆了再盖,听起来脾气像是多好一样,这会儿又这么说,你这人还真让人难以理解。”
慕离岂能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但仍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前者是对你而言,可后者却是我心中所想。”说完深睨了她一眼,提起药箱准备离开,可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