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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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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一缕光芒也消失了,今晚没有月华,天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云。
  她的手无力放在桌面,哐啷一声,桌上的茶杯被扫荡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她喘了口气,两手交握着,许久才平复下来。
  突然,她似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她惊栗转头,一张诡异猥琐的脸猛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叫出来,“啊……啊……”
  “闭嘴,臭婆娘,是我!”赵大山的声音传来,他伸手捂住玉雪苓的嘴,没好气地叫道。
  玉雪苓瞠大眼,脸色血色全无,唇瓣也微微颤抖着,“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磊山嘿嘿一笑,捏住玉雪苓的下巴,在她耳边吹出浓浊的口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臭婆娘,我找了你多次了,你养着个小白脸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奶奶的你是老子的女人,你还敢拿银子去倒贴别的男人。”
  玉雪苓吃痛地用力推开赵大山,“我高兴与谁一起便与谁一起,与你何干,你给我滚。”
  赵大山大笑出声,“滚?老子现在就滚到那玉老爷屋里,和他说了一切,我看你还能逍遥到什么时候。”
  这几天他一直在找玉雪苓要银子,可在玉家附近等了许多次都不曾见到她出现,后来才知道这贱人养了个男人在外头,这阵子每天都是在那里过夜,好像是故意避开他似的。
  虽然他对这贱人是没什么感情可言,可这是他赵大山的女人,别的男人不能碰!
  “你想去说什么?”玉雪苓尖叫,她如今的末梢神经已经处于紧绷状态,就要崩溃了。
  赵大山嘿嘿一笑,一把扯过玉雪苓,把她按在桌子上,粗鲁地撩起她的裙子,撕开她的亵裤,笑声越来越淫秽张狂,“说什么?你说我能去说什么?”
  她挣扎尖叫,被他一拳挥了过去,脸立刻肿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下身传来剧痛。
  赵大山一边狂笑,一边尽情发泄自己的欲望。
  ”你老还不知道你在上官家是如何勾引我,让你生下上官家现在的嫡子,还不知道你如何串通我半路去劫杀他等和离的妻子,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让那明月来玉家,去勾引他,然后又设计害死给他儿子的吧,哈哈哈哈,你说,要是你老子知道了这些,还会把玉家绣房交给你吗?不,玉家绣房早没了,已经被封了,你老子肯定还不知道。”
  “你这贱人,勾引我指使我的时候,就说得到玉家家产之后与我平分,如今你已经得到了,却把我一脚踢了,养了别的男人,贱人。”
  玉雪苓又被打了一掌,她全身都酸痛着,赵大山发泄完自己的欲望,将她用力一摔,摔落在地上,一脚狠狠地踩着她的手,“要不是,我母亲怎么会到齐殷手里,你这该死的贱人。”
  玉雪苓吐出一口血,突然大笑出来,“你以为我父亲会相信你?我是他最相信疼爱的女儿,你只是个山贼,你去说,你现在就去找我父亲,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哈哈,我父亲连他的嫡女都不相信,还会相信你?当初我摔倒玉初见去死,哭了两下我父亲就相信我了,你如今把我打成这样,我父亲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赵大山冷哼一声,“你心狠手辣,害妹杀弟,你老子是瞎了狗眼才会相信你。”
  “我心狠手辣,你算什么?你不就是一条被我利用的狗。”玉雪苓嘶叫道。
  啦!赵大山又一掌过去,“我是狗,你就是被狗压的妓女!”
  “不许你说我是妓女,赵大山,你闭嘴!”玉雪苓疯狂地扑了上去,揪着扯着赵大山的衣裳,竭力地叫着。
  砰!大厅的门,猛然被踢开。
  玉雪苓衣衫不整和赵大山纠缠在一起厮打的身影被外面明亮的灯火照亮,明灭的烛光中,玉雪苓看到她父亲一脸震惊,痛心,绝望的神情。
  玉云生身后,站着脸色惨白的陈贞惠,周围还有家里的许多丫环和小厮,他们便是听到玉雪苓屋里有声响,都以为是夜贼,操了家伙便要来抓贼,却不想听到那样精彩的对话。
  “父……父亲”玉雪苓喉头生涩得发疼,好不容易才喊了一声,然后哭着奔了过来,“救我,父亲。”
  玉云生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玉雪苓,伸出手,摸着她的头,眸色深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听他低声吩咐,“把那山贼打死,送去官府。”
  他身后的小厮护院听了,面面相觑,但一想起方才那山贼和玉雪苓的对话,马上又心疼他们的夫人就是被这个山贼打死的,这仇,他们自是不能不报。
  赵大山紧忙拉起裤子,大叫着,“玉老爷,是你的女儿要我去杀玉夫人的,不关我的事,是她……是她和她母亲陈姨娘合谋的,还有你那儿子,也是他们下毒的,不关我的事。”
  赵大山感到害怕了,这么多人,他哪能逃得出去,不过他心里想着,就是要死,他也要拉玉雪苓垫背。
  玉云生转身,离开明园,脚步蹒跚,身影逐渐没入黑暗之中,玉雪苓和陈贞惠看得心里一点点地凉了起来。
  对视一眼,陈贞惠扶起玉雪苓,跟了上去。
  身后,赵大山的惨叫声凄厉响起。
  玉云生来到秀和院,咿呀一声,推开了菱形窗格的门,坐上了大厅的上首,目光幽幽地看着陈贞惠和玉雪苓走了进来。
  几个丫环已经把屋里的灯都点燃了,低眉顺耳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老爷”陈贞惠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神闪烁不定,她心跳如雪,就不知道玉云生究竟有没相信了那赵大山的话。
  玉云生没有看陈贞惠,只是望向玉雪苓,低声问道,“雪苓,你打算何时回上官家?”
  玉雪苓心一跳,呼吸都有些困难,“父亲,我……我就是想回去,那也要上官夫人让我回去才行啊。”
  “你在上官家当真没有做错事?”玉云生再问。
  玉雪苓看了陈贞惠一眼,指尖一片冰凉,“女儿……不知做错什么。”
  玉云生沉默,看着玉雪苓,目光陌生而冷漠。
  他开口,声音冷然,“若非你与他人通奸,上官夫人又怎会将你赶出上官家?”
  玉雪苓猛地抬头,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父亲,那赵大山说的话怎能相信,女儿根本不认识他,他是想要对女儿不轨,被女儿拒绝才血口喷人的。”
  “你既然不认识又如何知道他叫赵大山?娈儿当真是被你所害,子恒亦是被你所杀,就连玉家绣房也败在你手中,哈哈哈……我玉云生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相信你本性纯良,疼爱你胜过嫡女,相信了你一次又一次,你竟是如此蛇蝎心肠,哈哈哈,是我害了娈儿,是我害了娈儿”
  “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玉雪苓跪着爬到玉云生脚边,抱着他的大腿痛哭着,玉云生就是她最后一片浮萍,如果连玉云生的庇荫都失去了,那么她真的完了。
  “老爷,老爷……”陈贞惠也跪了下去,哭着叫道,“请您相信雪苓,她真的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的。”
  玉云生一脚踢开玉雪苓,站了起来,又跌坐下去,心痛欲,他既想大哭一场,却又哭不出眼泪来,往事历历,他想起自己如何对待初见,如何冷漠娈儿,那些过去,如洒了盐的刀子,一刀一刀刺进他的心。
  他竟然任由这么两个恶毒的女人欺凌了他的嫡女那么多年。
  “老爷……”陈贞惠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曾见过玉云生脸上这样的表情,好像绝望得世上再无可恋,好像他的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了。
  “我待你们二人不薄,从不曾将你当是妾室,你不曾把你当庶女……我究竟还有什么对不起你们母女?”玉云生一手掩住酸涩的眼,哑声问着她们母女。
  陈贞惠紧咬着唇,她们心里都很清楚,今晚是再怎么解释,玉云生也不会再相信她们了。
  “你的确待我们很好,可是你的好却残忍得每天都在折磨我,你知道吗?”陈贞惠哭了出来,看着这个她爱了大半辈子,恨了大半辈子,最后终于背叛他的男人,她心里所有的恨和怨,终于再也忍不住。
  “你对我好,那是因为你心里只有齐娈,你想要利用我来让齐娈重视你,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何时是全心全意?你从来不曾认真看过我,你以为我稀罕这样的好?”陈贞惠叫道,这么多年来,每个晚上玉云生睡在她身旁,喊的却是齐娈的名字,谁能明白她心里的恨和怨的?
  她从来不曾拥有过这个男人!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她都只有无尽的寂寞和凄凉。
  玉云生轻轻摇头,“你该知足的,你只是一个丫环,我如此待你已经足矣。”
  “哈,丫环?就因为我天生贱命,所以我活该忍受这些苦么?”陈贞惠站了走不,嘶声叫道。
  “母亲,别说了。”玉雪苓拉住陈贞惠,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她们不能自乱阵脚,越暴露越多。
  “你以为他今晚之后还会将你当女儿吗?他心里何时有我们?就算你为他费心了心思,他如今想的只有补偿那齐娈和玉初见,哈,真恨当时杀齐娈的时候没亲眼看到,就不知她摔下山崖了可还有全尸。”陈贞惠的声音已经接近竭斯底里,还有解恨的疯狂。
  玉云生心一抽,双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这时,几个小厮和护院走了进来,对玉云生道,“老爷,那山贼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要将他如何处置?”
  玉云生嘴角抽了抽,声音有些含糊,“把他押去官府。”
  “是!”小厮应声正要离去。
  “等等”玉云生突然出声唤道,他站了起来,走路有些不正常,他走到玉雪苓面前,眼睛红得惊人,“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玉云生的女儿,你是生是死,与玉家再无关系。”
  “父亲”玉雪苓声沙,不敢相信玉云生竟然就这样相信了那赵大山的话,直接将她判了死刑。
  玉云生摇头,对那些小厮道,“这嫂子指使山贼谋害夫人,在玉家绣房下毒害人,杀我幼儿,罪无可恕,将她一起送到官府,单凭官府定罪。”
  陈贞惠和玉雪苓脸色一变,看向玉云生。
  “你要把我送去官府?”
  “你要把雪苓送去官府?”
  小厮们更是诧异,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
  “父亲,不要送我去官府!”玉雪苓呜咽,求着玉云生。
  玉云生挥开她的手,瞪向那些小厮,“还不把她拉去官府!”
  小厮马上回过神,过来押住玉雪苓双臂。
  玉雪苓奋力挣扎着,“父亲,不要,我不要去官府,齐娈根本没有死,她还活着,她和那个燕束都没有死,父亲,真的,这是玉初见跟我说,我不要去官府,我不要……”
  什么?
  陈贞惠脚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齐娈没死?齐娈没死?
  “哈哈哈哈……”她大笑出声,笑中带泪。
  原来,至始至终,她真的从来就没有赢过齐娈。
  玉云生全身僵直,指尖颤抖得更厉害了,娈儿……
  “把陈贞惠……杖毙了。”
  ……
  巍巍峨峨的宫殿,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金黄色光芒,弯弯转转,终于来到皇上的寝室。
  不顾门前两位宫人的阻拦,齐礴硬闯了进去。
  刚登基不久的皇上端坐在书案后,看到齐礴进来,扬起笑意,“朕等你很久了。”
  齐礴连行礼都不愿了,直接把腰间的令牌解了下来,去到皇上前面,“皇上不必对我心存猜忌,这兵权我卸下了,请皇上让那西域公主立刻离开昀王府。”
  皇上挑眉,好整以暇的睨着齐礴,“西域公主美貌如花似玉,且性情温煦,当你侧妃有何不好?还是你的王妃善妒,不允你娶侧妃?”
  齐礴沉着脸,这几天那西域公主被皇上送去他府中作客,已经让初见不与他说话好几日了,今天更是收拾了细软,和他母亲一起去了燕城,如果他再不解决这个西域公主,初见还不知什么时候愿意和他说话。
  他以为皇上当初那个赐婚只是说说而已,都一个月过去了竟,也没有下圣旨,就在他要松了口气把兵权上交的时候,他竟然把西域公主送去他昀王府了,这皇上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
  皇上笑了出来,“你宁愿不要兵权,也不娶西域公主?”
  齐礴冷声道,“皇上要和西域通婚保持友好关系,何不自己娶了西域公主,微臣若要娶了西域公主,只怕令皇上更加不安。”齐礴顿了顿,看了皇帝一眼,语气软了下来,他叹了一声,“皇上何必如此试探微臣,若是卧有二心,何须等到今日,臣有妻有儿,已无所求。”
  “当真已无所求?”皇上微笑,眼底的猜疑渐渐散去。
  齐礴没好气地道,“只求皇上将那西域公主快些请离臣的家里。”
  皇上大笑出声,“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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