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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语桐(宋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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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佛怎么没说救人会有后遗症啊?
一时同情心泛滥,救了这个半夜闯进她家、身受枪伤的臭斐焰,他不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就算了,还大牌地住在她家,把她当免费女佣,过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日子!
她如此善良、对他如此尽心尽力,可他少爷竟还有话说——“说话的时候要看著对方,这是礼貌。”
“老实说,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去他的礼貌!去他的喜欢!她真的受够了~~等他伤一好,她一定要把他这养尊处优的流浪狗给踢出家门……
楔子
美国纽约曼哈顿的下城“苏活区”,本来只是地理位置的简称,指纽约Houston 街以南的地区,没想到因特性鲜明而成为如今代表自由、艺术、前卫等人事物的简称。
苏活区位在下城的中部偏西,南起运河街,北到西豪斯顿街,东以拉法叶街与中国城相邻,西达别名“美国大道。的第六大道。
这个地带在三十几年前原本是商业贫民窟,—居民以开纺织行、布行、家具店和杂货店为主,由于房租便宜、消费低,便吸引经济拮推的穷学生和艺术家搬过来,没想到苏活区也因为他们而散发出无穷的艺术活力,在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成为人文苍萃、艺术创意的天堂。
而位在苏活区一角,有一家店,墙面用红砖堆砌、屋顶覆盖着黑色屋瓦,房屋四周让一团绿意所围绕,门前的原木展示架上随意摆放着各式各样画作、摄影作品,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古董艺品,它是“幸福酒吧”,是苏活区华人世界的一则传奇。
怎么说呢?
在苏活区这个艺术者的殿堂里,同时也是纽约犯罪的温床之一,更是文化种族杂汇之所在,黑人白人黄种人,艺术家、商业人士、贩夫走卒、流氓帮派、家庭主妇、无业游民……黑道白道充斥其间,但谁是黑谁是白?
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你进来幸福酒吧,不管你是黑是白,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妄动分毫,纵使你是个杀人犯、通缉犯,也没有警方会进幸福酒吧来抓人;如果你恰好是个金融家、企业名流,也没有任何一个黑帮份子胆敢进来掳人勒赎甚至为了抢你的钱而杀人放火。
总而言之,只要在幸福酒吧方圆五百公尺的范围之内,便是生为人最有尊严的地方,不管你是律师法官,还是杀人犯、黑道份子,幸福酒吧都不会为难来此找幸福的人。
它,可以让所有进来的人安心喝酒、谈心、吃饭,不必担心给警察追,不必担忧被流氓骚扰,不必担心被黑道砍,不必担心生命财产安危……
进了幸福酒吧,就等于替自己的身家财产买了一份附加在餐点之外的保险。
就这么口耳相传的结果,位处偏僻一隅的幸福酒吧常常是高朋满座,是黑白两道人士谆谆告诫菜鸟绝不能。越界。的三不管地带。
在这里,你可以看见各式各样你在别处可能看不见的人,你的邻座可能是来自英国的小偷、来自法国的通缉犯、来自北美的强盗,也有可能是来自中国的艺术家、德国的金融界人士、美国的政治界高官……重要的是,谁都不必怕谁,只管尽兴的喝酒吃饭聊天便是。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地方?
没错!
这个好地方就在幸福酒吧I
心动了吗?
心动就进来坐坐吧!
好奇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好地方吗?
好奇的人也进来坐坐吧!
幸福酒吧已正式开张,营业时间为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
欢迎光临……
第一章
纽约巷弄里,吹上面颊的是温柔的微风,往天空看,还可以见到难得的无瑕明月,可是仔细用耳朵听,却可听见一个接着一个的脚步声杂杳的往这头奔跑过来。
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不知是谁报的信?
低头看了一眼沿路滴下的血迹,男子低咒一声,咬紧牙根,宛如黑猫般敏捷轻灵,一跃而上翻人了一间民宅的墙院,完美落地。
不过,这样还不够,那些狗鼻子狗眼睛一见到血迹的去向定能察觉他翻了墙,到时木只要害苦这家人,也要害死自己。
想着,男子轻灵的身影往旁又翻越了一座墙,一座再一座,直到爬上墙头看见闪烁着“莘福酒吧”字样的红砖建筑进入眼帘,他的层角才噙着一抹笑,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到了!终于到了幸福酒吧方圆五百公尺之内的禁区,他的一条命是暂时捡回来了,可是他身上的伤……
不上医院,定是死路一条,偏偏,幸福酒吧方圆五百公尺之内一间大医院也没有,小诊所呢?有吗?
望了四周一会儿,男人还是选择跳下墙,这一跳,晃动了原本就已有些蒙胧不清的视线,也震得他早巳气力透支的身躯几要分崩瓦解。他努力甩甩头,希望可以在他意识清醒时找到一间诊所,再烂再破都没关系,只要可以疗伤,他相信他这号称拥有九条命的怪猫就可以存活下来。
可惜,什么都没有这里除了民宅之外,连间便利商店都没看见!
该死!
男人再次低咒了一句,高大的身体蓦地一晃,额头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让快要昏厥的他疼得睁开眼。
不行!他不能这样死去!修长的腿坚定却缓慢地往最近的民宅移动,那是一扇原木制成的拱型胡桃色大门,旁边一丛的绿……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有花有草地,这个房子的主人既然爱花爱草,应该也不会太介意多收容一个人吧?
也容不得对方介不介意了,黑色的眸子一眯,在灵敏的耳朵听见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当下,男子咬紧牙根,用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翻墙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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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个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震醒了在睡梦中的季晴男,她吓了好大一跳,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睡衣领口,怔怔的细听着窗外的动静。
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如果是贼,应该还可以听得见接下来的脚步声,不过,也不可能是贼啊!这里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好,再走过去点就是幸福酒吧,传言不是说幸福酒吧方圆五百公尺以内无盗匪敢作乱吗?
为此,她可是住得很安心……难不成这传言有假?
眉心一揪,季晴男缓缓地下了床,白玉双足在木质地板上轻轻走过,打开房门,她蹑手蹑脚的往通往外头院子的客厅大门靠近,陡地,一只大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小嘴,不止如此,对方还紧紧抱住她,让她不能叫也不能动,只能任对方宰割。
不会吧?她遇上了采花大盗?在自己家里?季晴男心慌意乱又不知所措,但她告诉自己要镇定,一定要镇定,成天在医院看那些断手断脚的进来,又一息不剩的出去的人不知凡几,连死人都不怕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不怕!
她暗暗朝跳得乱七八糟的心安抚着,一边不住地深呼吸好平抚自己的惊慌。
大不了一条命给他而已,她不需要大惊小怪……就是这样!
“你……家里有没有急救箱?”
他—开口,季晴男便听出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微弱,不,是气若游丝,身为护理人员内使命感让她想开口问对方哪里不舒服,可是拦在她嘴上的掌心太过霸道,她连唔数声他也不放手。
“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美人。”室内很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生得什么模样,不过求人的时候嘴巴要甜,这是千古明训。
季晴男点点头,嘴巴还是唔唔唔的想出声。
“我可以放开手,但是你得答应我不会尖叫,我讨厌听到尖锐的声音,好吗?”他好脾气的跟她商量道。
季晴男再次用力点点头。
她现在只怕这个男人死在这里,才没空去大声嚷嚷呢!何况,她又不是笨蛋,她要是随便嚷嚷,结果他一刀砍死她怎么办?
“要是反悔……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嗯?”尽管体力透支,气若游丝,斐焰还是不忘威胁人。没办法,这是打小便练来的习惯,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不过他已经尽量放柔嗓音了,只希望别把这个小女人吓晕掉。
这个男人真的很罗嗦。季晴男在心里嘀咕,还是不忘乖乖的点头。
大手终于从她的嘴上移开,她忙不迭地开口问:“你哪里受了伤?刀伤、枪伤还是烧伤?伤口大的几公分?受伤多久了?你放手,让我替你看看。”
斐焰的黑眸一闪,同心充斥着不知名内诡话情绪。
这个女人的话真是令他意外呵,她遵守诺言不尖叫就算了,竟然还关心起他的伤来!
“枪伤,只有一枪,死不了,对付你这个小丫头还绰绰有余,你可别轻举妄动啊,否则我不保证后果。”威胁完,焚焰的身子却微微一晃,快要站不稳。
要他放手,是想逃吧?他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当然不会以为她的关心是真心诚意,更何况是在这种状况下。
季晴男感受到身后的男人那轻微的一晃,眉心一皱,有些心急了,“你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啊?快放开我,我是护士,可以替你处理伤口,不然你失血过多会死的,快放手!”
“你……”他感觉屋子似乎在摇……不,是他在摇晃,他就快要支撑不了了,斐焰暗忖,手一松,背抵靠住墙,虚弱不已的滑落在地上。
“伤口在哪里?”
身上的箝制一松,季晴男迅速回过身检视他用手按住的伤口;她细心、温柔却迅速的解开他上衣衬衫的钮扣,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正触目惊心的呈现在她眼前。
胸口一窒,她咬住唇,希望可以压抑体内的恐慌无措。
起身,她打算去拿急救箱,一只大手却拉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眯着眼,斐焰想看清她的面容,却依稀只看得见她很白,脸白、肤白、衣服也白……他想是他眼花了吧?什么都看不清。
“拿急救箱救你!”
季晴男见他伤口不住地流血,又气又急,一改往常的温柔好耐性,对他吼道:“从没见过像你这样难搞的病人,都已经快死了还担心我报警吗?我们这一区没警察,就算我报了,一时半刻也没人敢来抓人,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吗?你可以一直抓着我没关系,但请你不要死在我家,这房子可是花了我很多年的积蓄才买下的,还有一大堆贷款没缴,我爱死了这里,你可不要给我成了这里的冤魂!这里不欢迎鬼!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一连串的训话,让斐焰听了好想笑。
真的,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女人口里的叨叨念念传进他的耳里竟会变成一种难以盲喻的幸福感受……
呵,大奇妙了,这个女人真的很神,不会是上帝派来接他到天国去的白衣天使吧?
如果是,那也不错,到了天堂就不会太无聊。
只不过,他这种人可能上天堂吗?
如果会,那这世界就真的没有真理了。
斐焰终是放开了手,只见她急急忙忙转身,跑进去房间又提着一个箱子跑出来;伤口很痛,痛得他冷汗直冒,痛得他全身麻痹,痛得他根本没感觉她在他身上究竟搞些什么名堂。
但,他的唇却带着一抹笑,直到他被她弄得昏了过去!那抹笑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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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
不,是男孩,究竟几岁?
终于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也将附近沾了血的地方擦干净的季晴男抱着双膝,静静的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这个在一夜之间把她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的男人。
他的睫毛很长,长得让她嫉妒,他的鼻子很挺、轮廓很深,像混血儿,两片唇薄薄地,嘴不大不小,刚刚好又性感得令她嫉妒,还有他躺在地板上约莫有一八O 公分的身高,修长的腿,宽阔的肩,比例完美的身材……好吧,她承认,全都让她嫉妒,尤其是他那张漂亮却很霸气的脸。
他的声音,他的气息,还有他说话的方式明明很男人,偏偏,他却有一张年轻俊美得吸引所有女人的脸,可是,他又和一般年轻带些稚气的那些大男孩不同,因为他高扬的眉和慵懒中带着威胁人的语调,摆明着他是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枪伤啊……会受枪伤的不是黑道人士,就是高级官员,不然,就是那些不小心和黑道勾结,事后又摆子不了黑道人物的奸商巨贾,他是属于哪一种呢?以他的年纪,大不了是一个帮派里的小组长,可是听他说话的调调儿倒又像是个大哥,还是,他根本就是个富家公子哥儿?
浓黑飞扬的眉一皱,仿佛很痛苦的样子,接着,长长的睫毛煽了煽,露出了一双晶亮亮的眼。
季晴男被他突然睁开的眸子骇一跳,—她打量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