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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儿驮着他跑了一阵,突然扬起前蹄“嘶”叫了一声,尔后望着路边甩着马尾停了下来。钱其睿定睛一看,雪地上躺着一位姑娘,身上已落了一层浅浅的白雪,一头黑发毫无生气地散落在白雪上。
这姑娘不消说正是霜儿,她那会刚跟着杜元罡来到中原,因不适应气候发起了高烧,出来买药被冷入骨髓的寒风一吹竟晕倒在雪地上。
钱其睿跃下马,俯身上前用手探了探她鼻息,发觉还有气便抱着她进了附近一家酒楼,吩咐店家端来火盆再熬碗姜汤并请来郎中与她看病抓药,忙活了好一阵子。
药灌下去不久,霜儿缓缓睁开了眼,他微笑道:“姑娘感觉可好些了?”
“你是何人?”霜儿虚弱地问道。
“在下名唤钱其睿,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家住何处?”
霜儿看看他,嘴唇动了动,未及说话却又昏昏沉沉合上了秀帘。
钱其睿立在床边细细打量她,只觉那眉眼轮廓看去依稀似曾相识,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亲切感觉萦绕在心中。
看了会,他勾唇笑了笑,暗思自已与这姑娘从未见过面又何来什么亲切感?
真是荒缪!
等了一阵不见她再醒来,钱其睿掏出一锭银子交与店家欲离去。走前他又回眸看了霜儿一眼,见她一脸病容孤单单地躺在那,心下竟没来由地升出一股怜惜之情!
半夜霜儿退了烧醒来,明眸慢转,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她也不去叫醒他,摸出身上碎银看了看,微蹙起双眉,出门时她只带了抓药的钱,却没有银子再付房钱。
想了想,她拔下头上的簪子轻轻放在桌上,拎起药包便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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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恶妻(二十二)
路过一家茶楼,钱其睿收回思绪对霜儿道:“姑娘,进去喝杯茶略坐会儿如何?”
霜儿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
“客官楼上请———”两人一跨进去,一眼尖的小二立时拖长声音,殷勤地迎了上来将他俩带至楼上雅间,扯下搭在肩上的毛巾将桌椅利索地擦拭了一遍,擦完他也如数家珍地报完了茶谱。
“您二位上壶什么茶与点心?”小二将毛巾往肩上一甩,点头哈腰道。
钱其睿看看霜儿,见她扭脸望着窗外便不去问她,径直对小二道:“来壶上好的碧螺春,点心你看着上几碟罢。”
“好咧,客官请稍候!”小二扯长脖子往楼下喊了声“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春”字还在雅间飘忽转悠尚未落地,他人已撒丫子奔到了楼下。
“姑娘。”待他下去后,钱其睿望着霜儿笑笑,自袖中摸出她那枚簪子顺着桌面轻轻推了过去。
霜儿淡然地瞥了眼,也不言语,只伸手收下簪子,又掏出点碎银搁在桌上。
“厄,在下方才叫住姑娘可不是为了讨这几钱银两。”钱其睿讪讪地道。
霜儿依旧不言语,抬眼瞟他一下,手一伸,将银子推至他面前。
钱其睿见她一双明眸波平如镜,但却隐隐透出一丝倔强。当下便不再推辞将银子纳入袖中道:“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如不嫌在下唐突,可否赐教芳名?”
“冷如霜。”
“哦?”真真人如其名!钱其睿挑挑眉,心下暗笑。他娘子苏云锦飞扬跋扈,眉儿活泼开朗,他还从未曾见过霜儿这般冷冰冰惜字如金的女子。
不觉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迫切的想要了解她,因此挖空心思寻些话题没话找话的与她攀谈起来……
他今日撞上霜儿实则并非偶然,她奉了杜元罡之命一直就在暗中跟着他。这几日霜儿心内惶惑不已,因杜元罡一张脸阴沉得骇人,一向好色如命的他竟连着多日未曾出门寻花问柳,也不再命她去抓些婢女来练功。
霜儿害怕反常的迹象后隐着巨大的暴风雨,对杜元罡她是打骨子里感到畏惧!她自小与大她三岁的杜元罡跟着师傅一块长大,虽说师傅只疼杜元罡对她非打即骂从没个好脸色,还命她尊杜元罡为主人,但在霜儿心里却将他俩视做自已在这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
她与钱其睿踏进茶楼之际,杜元罡正披头散发如头困兽般在他屋内狂燥不已地转着圈。眉儿那一簪子下去,不仅令他成了太监,更毁了他即将大功告成的“九阴迷魂眼”。
这功只男子练得,它有个妙处,练成后只须对上某人双眸,便可随意控制其心智。但此功的练成之法却十分歹毒,需九百九十九个处子之身的少女,在其来葵水时与之云雨,再吸干其骨髓,被吸干骨髓的如花少女顷刻便会变成一具干瘪的皮囊贴于地面,仿佛只需风儿轻轻一吹即会随风起舞,飘逝而去———
杜元罡原是临朝太祖皇帝手下大将杜云松的幼子,在太祖一统中原后,一大批良将都没能逃脱“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的悲惨命运!
而太祖狠毒之处在于不光诛杀有功之臣,还灭其九族!那会五岁不到的杜元罡亲眼目睹了满门被杀,血流成河的惨状!幸得闻迅及时赶来的道姑将其救走带至关外。
然他夜夜自梦中嚎啕着醒转啼哭不已,平素见不得一星半点的血,就连红色亦不能见,撞见人家杀鸡宰鸭便惊恐地睁大眼,全身如筛糠一般缩做一团,继而拼了命似的大哭!
在他七岁那年,道姑发狠日日夜晚将他丢至嵩草丛生的乱坟岗上,自已则隐在一旁暗中窥视,任其嚎破嗓子也不现身,还时不时当着他面将小霜儿打得头破血流。
慢慢的,杜元罡由怕血到嗜血如命,尤其见到血流成河的场面便会极度兴奋与狂燥,在岁月这条长河的沉淀洗涤下,他的性子慢慢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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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恶妻(二十三)
杜元罡与霜儿的师傅原是飘泊江湖的侠女,偶然之下结识了杜元罡的父亲杜云松,两人由不打不相识转为倾心相恋的欢喜冤家,继而甘愿入杜府委身为妾。无奈其性子乖僻易怒极不受老夫人待见,加之她过惯了无拘无束笑傲江湖的生涯,对府上各种繁琐的规矩也烦不胜烦!
在生下杜元罡不久她终于爆发了与老夫人之间的战争,杜元罡之父不仅未站在她一边,反而重重将她斥责一番,惹得她红颜大怒,负气忿而离去。
她人虽走了,心却时刻挂念着杜元罡父子二人,时时深夜跑来潜入府中默默看着熟睡的杜家父子。在得知太祖对杜府下了手后,她星夜打马赶来,不料终是晚了一步,杜云松的人头被倒挂在府门上。
她惨嚎一声,随即取下杜云松人头别在腰上,疯了一般挥剑杀入府中,院里已倒满横七竖八的尸体,官兵们仍高举屠刀大肆砍杀着其余人等。
大片大片的血花在空中漫舞,廊下笼里的雀儿奋力扑腾翅膀发出凄厉地哀叫,花草树木也呜咽着垂下头,滴滴嗒嗒往下淌着血泪……
在官兵的鲜血染红了她衣衫后,她终于在老夫人内室的壁柜里找到了面色苍白浑身颤粟的杜元罡。平素威严的老夫人已悬梁早没了气息,地上、桌前、床榻边伏着几具丫鬟的尸体,身上还在兀自绢绢流着血,几缕从老夫人鬓边散落下来的白发在风中颤颤悠悠,似在哀叹对这场腥风血雨的无奈……
她解下老夫人放在床上,抱着杜元罡含泪点燃了帐帘,随即将哇哇啼哭的杜元罡缚在胸前挥舞长剑杀出了一条血路,此后为躲避官兵搜捕她带着杜元罡远走关外。
十几年来她不停给杜元罡灌输着报仇血恨的思想,却并不告诉他自已乃他生母,只说是一远房姑母,至于她为何这般说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在她心里对当年杜云松在她赌气离府后,没去找寻她而始终耿耿于怀,故不愿再承认自已是他小妾罢!
弱冠后的杜元罡深知凭自已一已之力,是绝对无法报得血海深仇的,于是他投靠了私下与大临朝不共戴天的辽国。太祖当年在一统中原后又亲自带兵一鼓作气大败了辽国,一直将其赶至西北边的一处角落里。
家园被毁,几十万人马亦被杀得不足一万,老狼主涕泪横流,最后不得已俯首在地呈上降表,并许诺岁岁称臣,年年来贡,太祖这才满意收兵回到中原。
那场惨败对大辽来说是个历史性的耻辱,老狼主咽气之前瞪大眼指着中原方向断断续续地道:“一定要……雪……恨!雪恨———!”
老狼主之子耶律脱脱当即跪倒床前断箭起誓:“来日兵强马壮之际,大辽铁蹄定将挺进中原!杀得片甲不留!”
耶律脱脱为人阴险狡诈,行事不折手段,但其颇有一番笼络人心之道。继位狼主后他收罗了一大批江湖人士,杜元罡也就是在那时投向了辽国。但他自侍乃将门之后,加之耶律脱脱对他的看重,心内便逐渐有些自高自大、目空一切起来。
年后他奉耶律脱脱密令潜入中原,打探临朝实力并侍机拉拢朝中大臣为辽效力!那日他带着霜儿偶然路过钱府,不想看见百姓跪地三呼万岁!若不是他身怀重任怕暴露身份,早上前刺杀太祖之子叶青报仇血恨了!
他命霜儿专抓人家婢女或无家可归的流*练功,只为这样不易惊动官府,因大多数人不会为了丢失一名婢女而去报案。至于抓眉儿不过是因为他看出叶青有招眉儿进宫之意,既然暂时不能动叶青,他便想着不能让他称心,你看上的女子他必先尝尝鲜再杀之!
他想着个把女子只要做得干净官府必找不到他头上,他投身大辽并不单纯为了报仇,他还有着更大的野心,他欲借大辽兵马实现自已在中原称帝之举!
只要练成了“九阴迷魂眼”,不愁控制不了耶律脱脱助他登上帝位!眼看大功即将告成之际,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眉儿这条阴沟里翻了船。若不是他平日目空一切,眼睛长在头顶上,凭他之功力只懂得一点花拳绣腿的眉儿是绝计偷袭不了他,讨不得半点儿巧去的。
他不反省自已的轻敌,却将眉儿恨之入骨,这几日他接连派人夜间潜入钱府欲抓来眉儿。不料自上次眉儿被掳之后,行事谨慎的钱大人便加强了府中守卫,他派去的人只得无功而返,气得他火冒三丈!
杜元罡拿出断为两截的簪子,用力捏在手心,眸中渐现狞笑,仿佛此刻被他抓在手中的不是簪子而是眉儿,他决定今晚月黑风高之际亲自潜入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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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二十四)
天刚擦黑,耶律脱脱手下文臣金兀哲突然来到杜元罡之处,见到他杜元罡不觉诧异道:“你怎来了中原?”说罢引他进到密室。落坐后,金兀哲哈哈一笑:“我今做为使臣来临朝替狼主下婚书也!”
辽人说话原本毫爽,并不似中原人这般文邹邹,只因中原人说辽人乃蛮夷之邦,时时露出瞧不起之色,故一些辽国的文臣便慢慢开始效仿中原人说话。
“哦?”杜元罡闻言眼珠转了转,“联姻?”
金兀哲点点头,随即将今日呈给叶青的婚书内容摇头晃脑地念给他听,耶律脱脱在信中的大致意思就是说仰幕中原美女,欲娶临朝公主为侧妃。但其口气却极为狂妄,处处充满挑衅!
杜元罡听完先是沉吟不语,须臾便点着桌面笑道:“我看狼主求婚是假,试探临朝虚实才是真。”
“哦——”金兀哲与他私交不错,笑眯眯的对上他的眼意味深长地道:“此话怎讲?”
“嘿嘿。”杜元罡不急不缓地道:“我大辽眼下虽羽翼已丰,但是否具备了与临朝决一雌雄的能力,狼主心中并无甚把握,因此才会命我潜入中原探听虚实。这番求婚不过也是试探罢了,如叶青拒绝联姻,则说明临朝现时实力雄厚,暂不亦与其硬碰之,狼主必会迟缓向临朝用兵;反之,如他答应联姻,那么……”
他故意卖个关子打住,以突显自已的莫测高深,金兀哲果然追问道:“那么怎样?你接着往下说。”
“那就说明临朝眼下国力空虚,如不出我所料,一年半载内狼主必定会大举起兵,挺进中原!”
“哈哈,狼主看重于你并非没有道理呀!”金兀哲端起桌上酒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