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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娘娘,我可没那本事!”新月斜吊起眼瞅着她道:“你打量如今人家还似以往那般巴巴儿的上赶着来讨好咱们呢?内务府的公公说烟妃娘娘昨儿下了令,皇上今欲同辽国作战,各宫须节省用度好筹集些军晌出来,你要实在觉着冷呀,有能耐就自个去内务府要罢。”
“好你个小贱婢!本……我隐忍你多时了,你真打量我不会东山再起了么?待我翻身之日定揭了你的皮!”苏云遥瞪着她咬牙切齿道。“若奴婢这身皮能换得娘娘翻身,奴婢甘愿舍弃!只是……哼;奴婢恐娘娘再也翻不起这个身!”
自苏云遥失宠后,这院里的太监宫女去了大多半,前些日子新月见皇上将苏云遥降为修容却仍然让其住在现居,加之苏夫人又再度进了宫,她便以为苏云遥定能起死回生了,故一度改了颜色殷勤服侍起来。
从前苏云遥得势时独宠王嬷嬷,今王嬷嬷没了,新月原指着在苏云遥四面楚歌之际好好表现表现,待她重获圣宠时好攀着大树来乘凉,不想皇上那边却迟迟未见任何动静。
昨儿她去内务府领木炭,那些公公们没一个给她好脸色,她当时就怒了,指着那些太监骂道:“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势利奴才,真打量我家娘娘倒下就再也爬不起了么?”
内务府的太监听了她的话哄然大笑,其中一老太监阴笑道:“嘿嘿,凭她是谁,咱家进宫多年就从未见过倒下的娘娘有再爬得起来的!聪明的就及早替自已个谋条出路才是正经!”
故她木炭没领到不说,反还呕了一肚子气转来,这会子被苏云遥一喝斥,新月再也压不住心中怨气,对她能否翻身也失去了信心,甩手摞开研台,转身就走————
“反了你了,小小贱婢安敢如此欺我!”苏云遥听她说自已再也翻不起身,气得花枝乱颤,丢了笔,顺手抓过案上研台就朝新月狠狠砸去————
“嗳哟~~~~”闻得脑后有风,新月忙回头,还未曾看明是何物向自已飞来,那方研台已砸中她右额角。痛呼一声后,她两手捂着额头缓缓倒下,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迅速渗了出来……
“云修容———你敢是在杀人灭口么?”烟妃站在殿门外威风凛凛地指着苏云遥厉声喝道!她与眉儿带人恰巧赶来。
杀人灭口?苏云遥还未反应过来,眉儿就风风火火地冲到了她面前,“你把夏荷弄哪去了?快说!她若有什么好歹我定不与你干休!夏荷~~~~夏荷~~~~~”不待苏云遥出声眉儿已撇开她,满屋乱转,四处搜寻着夏荷踪影,小知了亦带人随后闯了进来四下搜寻着。
找夏荷为何找到她这来了?苏云遥暗自惊愕,她压下怒火,狐疑地望向一脸怒色朝自已慢慢逼来的烟妃————
在目光与目光的“短兵相接”下,她看到了隐在烟妃眸中怒色后的丝丝笑意,那笑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浑身汗毛倒立!她心下暗叫不妙,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兆!
然她不甘服输的用目光继续与烟妃无声厮杀着……
忽地,她身后一扇门窗被狂风吹开,寒风呼啦钻进屋里,扬起她满头青丝,泼飞如旗。
“新月,夏荷在哪?”紫霁蹲下身子用帕子捂着新月额头问道。“我不知道,为何问我?”新月皱着眉头,一脸茫然。“你就别抵赖了,没瞧见眉妃娘娘都快急疯了么?昨儿有人瞧见你领着她往‘云荷宫’来了。”
“我没……”新月话未说完,苏云遥就怒目望向她骂道:“原来是你这小贱人伙同别人背后嫁祸我呢?”她说着抛下烟妃上前抬脚就欲往新月胸口踹去。
“苏云遥~~~”眉儿未找到夏荷,跑来一把揪住她,“你究竟将夏荷怎样了?你快将她交出来!”眉儿急得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你放开!”苏云遥奋力挣脱她,指着烟妃道:“找夏荷你须得问她,知道么?”自上次被烟妃诱导着陷害眉儿落胎后,她已知平素云淡风清的烟妃才是自已最大的劲敌!
而烟妃听了她之言,不慌不忙地道:“新月是你的人,瞧见她领着夏荷往这来的乃是眉儿妹妹宫里的人,与本宫何干?你满嘴胡说八道就能糊弄过去么?夏荷在哪?再不说,本宫可就调集人手来搜了。”
“哼,你以为你做下的那些事无人知晓么?我过去是如何落的胎?念贼又是何人安插在我身边的?我只恨没早日看清你,撕下你的假面具。”苏云遥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娘娘,奴才等四下搜了不见夏荷。”小知了过来禀道。
“紫霁,传本宫令,速调人手过来彻底清查‘云荷宫’!”烟妃话音刚落眉儿就叫道:“我想起一处地方。”她说着返身就往外跑去————
在念公公当日遭受毒打的密室中眉儿找到了夏荷,只是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气绝。“夏荷————”惊见夏荷尸体,眉儿悲呼一声,几欲昏倒!
“云修容,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还有何话说?”烟妃冷冷瞅着苏云遥道。“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才是,怎反倒来问我?”从紫霁问新月夏荷在哪时,苏云遥就已明白烟妃欲嫁祸自已布下了阴谋,她只恨王嬷嬷去了,身边连个出主意的人也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要逞口舌之利,人死在你宫里,你还能抵赖得掉么?眉儿妹妹究竟与你有何仇何怨?你害得她落胎不算,今又杀了她身边最最贴心的宫女,你实在太过歹毒!”烟妃边说边一步步将她往一张桌子边逼去,忽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啊……你……”苏云遥捂着脸向后踉跄几步,眼见得她欲跌倒,头会磕在桌子边角上,烟妃又伸手往她胸前抓去————不料两个插有银针的小布人儿从苏云遥怀里滚落下来……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那两个布人儿上,待瞧清后俱大惊失色,因那两个布人儿扎得惟妙惟肖,活脱脱就是叶青与眉儿的模样。当下,所有人将目光从布人儿上转向了苏云遥。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苏云遥吓得面无人色,她惊恐地瞪大眼,拼命摇着头。“云修容,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待你不薄,而你竟敢谋害皇上,来人———速去禀报皇上,再与本宫将她拿下!”烟妃凛然下令。
谋害皇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苏云遥一时吓得软倒在地,抬手颤抖地指向烟妃,嘴唇不停嚅动却发不出声来。
“怪道娘娘先时肚子疼,原来是她背后使这小布人在做怪。”小知了轻声对眉儿道。而眉儿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她坐在地上搂着夏荷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思绪还未从夏荷死去的打击中走出来。
当太监们拎起浑身瘫软的苏云遥时,她不知从哪又突然爆发出力量,推开太监,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哼。”烟妃冷冷盯着她,唇角微勾,一双明眸清冽无比,“你犯下此等大罪还有何面目见皇上?将她押下去!”
“不,不不。”苏云遥忽奔到眉儿跟前跪下抓着她手道:“眉儿你救救我,你相信我,不是我干的,夏荷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扎小布人要害你跟皇上,我没有,我没有———”
“不是你又是谁?你为什么要杀夏荷?为什么???”眉儿从悲痛中醒过神来,一掌将她掀翻在地,手脚并用将她好一顿痛打,只恨不能立时便将她毙于掌下。
“眉儿,眉儿,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杀了夏荷。你救救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苏云遥在地上边滚边大声呼叫着。“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么?”烟妃劝开眉儿,冷然道:“也罢,你即要见皇上,就等皇上来了亲自定你的罪好了。”
叶青闻迅赶来后,苏云遥立时奔过去跪倒在他脚下哀哀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什么也没做啊~~~~”
“滚开~~~”叶青一进屋就见眉儿抱着夏荷哭成了泪人儿,不觉大怒,抬脚踢开苏云遥大步走到眉儿跟前轻抚着她香肩道:“眉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哭坏了自个身子,你放心,朕会命人好生厚葬了她。”
眉儿抬起泪眼,摇着头喃喃地道:“人死如灯灭,即便厚葬,她又如何得知?是我害了她,我不该带她进宫,应早些儿送她出去的,我好悔好……”眉儿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是朕不好,朕没早日惩治那贱人,眉儿你放心,这次朕定不会轻饶于她!”“皇上……真的不干臣妾的事呀,皇上……”挨了一脚,现又被皇上骂成贱人,苏云遥悲愤不已。
“皇上,您瞧瞧这个。”烟妃轻蔑地扫她一眼,拖着裙裾款款自她身前而过,将那两个小布人呈给了叶青。
叶青盯着上面自已的生辰八字,面上渐渐乌云翻滚……
“皇上……这真不是臣妾所为,望皇上明察,明察啊……”苏云遥跪爬到叶青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的。“不是你所为?那么你告诉朕是何人所为?”叶青捏着她下巴,眸中冷凝之光让人看了不寒而粟。
“是她———”苏云遥颤抖地指向烟妃,叶青捏她下巴的手用了几分力道,疼得她啮牙咧嘴。“你可是说烟妃?”苏云遥点点头,“皇上,您……相信臣妾,一切都是她所为,是她陷害臣妾,她……啊————”苏云遥话未说完就被叶青重重一脚踹在胸口,当即口喷鲜血!
上次因与辽开战一事,苏云遥老爹苏臣相在叶青跟前装痴卖傻迟迟不表态,已让叶青心下对他父女有所不满了。这会又出了这事,怎不让他龙颜大怒!
而眉儿见他踢得苏云遥口喷鲜血,心下亦是一惊!再怎么说苏云遥也曾是他的宠妃,如何能下这般重手?望着一脸盛怒的叶青,眉儿只觉他此时看去十分陌生,往日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再低头瞧瞧怀中死去的夏荷,胸中竟升起一丝万念俱灰之感。
“皇上,您为何不相信臣妾?臣妾真是冤枉的啊!皇上待臣妾素来不薄,臣妾又怎会去谋害皇上?望皇上明察啊!”苏云遥捂着胸口泪流满面,嘴角还挂着血丝,模样狼狈至极,往日的光鲜跟嚣张早已如船过水无痕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烟妃在旁瞥了她一眼道:“正因为皇上素来待你不薄,你才想着要专宠后宫,往日你时时与本宫过不去,本宫不与你计较,处处包容你并非是怕了你,而是不想让皇上为了后妃之争扰了心神。”
她说着瞄了瞄眉儿又道:“自打眉儿妹妹进宫后你百般刁难她,你害得她落了胎,皇上将你由贵妃降为修容,你便怀恨在心,不敢杀她,便杀了她最宠爱的宫女来泄愤。只是本宫有一点不明,你扎小布人害眉儿妹妹倒也罢了,为何却要连着皇上一并谋害?”
“你血口喷人,我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去谋害皇上,我又有何理由要去谋害皇上?”
“问得好,本宫也一直在想你有何理由要谋害皇上?更奇怪你竟有这般手艺,能将这布人儿扎得跟真人一般无二?”烟妃转头问叶青:“皇上,您可有瞧见云修容曾扎过布人儿么?”
叶青微眯眼看着手里的小布人,摇了摇头,也觉此事透着蹊跷?“对了,皇上这几日身子可有过不适么?先前眉儿妹妹无故腹疼,御医们瞧了竟不知是何病症,定是这小布人儿在做怪。”
不待叶青开言,小知了便壮着胆子插话道:“娘娘,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仙气附体,岂是轻易就能为邪术所伤的?”汪公公在叶青身侧抬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心下暗骂:“要你个小奴才来讨乖卖巧。”
“这两个布人儿可是你亲手扎的么?”叶青将小布人掷在苏云遥脚下,厉声喝道。“不……这不是臣妾之物。”“哼,从你身上掉落之物又岂容你抵赖!”“不不,这绝不是臣妾的,是她———”苏云遥指着烟妃道:“定是她伸手打了臣妾之际再假借拉臣妾时扔落在地的。”
叶青不理她,转眸望向新月,“可是你替云修容扎的?”吓得新月不顾额角有伤,慌忙磕着头颤声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哪里会扎什么布人儿呀?”
“布人不是你扎的,眉妃娘娘宫里的夏荷总是你叫来的罢?”烟妃道。“不不不,不是奴婢。”“这倒奇了,明明有人亲眼瞧见是你。”“娘娘,真不是奴婢啊!”
“由不得你不承认,来人———”叶青拧着双眉冷声道:“拖下去,打得她招认为止。”
新月吓得魂飞魄散,挨得几下板子吃疼不过便胡乱招认夏荷是她奉苏云遥之令叫来的。侍卫架着她拖进屋仍在地上后,叶青怒视着苏云遥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