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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暗中用飞石点了苏锐穴道,待官兵们清点过尸体拉去乱坟岗后,他寻机瞅个空子将苏锐救了出来。
眉儿自然不知杜元罡是因幼时曾经历过满门抄斩的惨况,故才会对苏锐心存了一份同情,还只道他救苏锐是另有图谋,因此怒道:“你不哄骗他扎小布人来害他全家,他便活得好好儿的又何须你去救他?谁知你救他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哼哼,打鬼主意之人是你,而不是在下。你不打鬼主意哄骗他?他如何会去替你解开绳索?害得他全家满门被斩之人也是你,你不进宫,不去与云妃争风吃醋,不令她失宠,他家又哪会飞来这场横祸?所以姑娘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至于苏公子么———你认为在下如今还需要打他什么主意呢?”
“你满嘴胡言,你若非不是存了什么坏心眼儿,干么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去蒙蔽哄骗于他?”
“那姑娘倒说说看在下究竟存了什么坏心眼儿?他如今无家可归,京城也呆不得,若非我收留他将其安置在此,他即便不被官兵抓获也会沦为乞丐。并非在下成心想哄骗他,只是他一心将我当做大大的好人,若告知他真相岂不是害他日后长期活在对我的仇恨中么?在下警告姑娘,勿要再当他之面提及此事,否则我定剥光你的衣裳扔去大街上供世人观赏。”
“哼,你即知晓一个人活在仇恨中不是什么好事,那你自已干么又要活在对我的仇恨中?当初种种都是你绺由自取,你怨得谁来?”
杜元罡狠狠盯着眉儿看了半晌后拎起她重又绑了,再将自已的一件外衣裹在她身上方开门去叫苏锐,这两日他下山去豫城探听消息,今儿得知皇上宣六王爷回了京,豫城各个关口的把守都松了下来,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叫回苏锐,杜元罡令他收拾了个简单的包袱,即带着他跟眉儿往山下去了……
三人一路往边关方向行去,越往北走沿途逃难的百姓便越多,不断听得有消息道某某城池又落入了辽人之手。但这几日逃难的百姓渐渐少了,杜元罡一打听才知临军换了统帅,现今大临中军帐内运筹帷幄者乃六王爷。
这日他们到达“玉霞关”之际,正赶上临军与辽军间的大战,六王爷自挂帅以来一鼓作气收复了九座被辽军占领的郡县,前儿才将辽人赶出“玉霞关”逐出了中原,今儿辽国狼主之弟又点了十万人马气势汹汹的来犯,意图重新夺回“玉霞关。”
沙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 ,辽军端的凶悍,但六王爷麾下的临军却也不是吃素的,双方战鼓齐鸣,撕杀声震憾山野。
然在这场敌众我寡的战斗中临军渐渐现出了败相,杜元罡拽着眉儿领着苏锐绕到了后山坡上,眉儿远远瞧见临军阵前有一人头戴银盔,身穿重甲,气宇轩昂地端坐战马之上,身后一面斗大的“叶”字旗在迎风招展,他手中利剑朝天一指,身先士卒杀入了辽军阵中,临军一下士气大振,摇旗呐喊着冲向辽军!这一仗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杀得辽军丢盔弃甲大败三十余里。
遥望着沙场上雄姿焕发的六王爷,眉儿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这一路凡有人烟处杜元罡必会点上她的哑穴,让她有口却说不出话来。
苏锐先时探头瞧见峰烟滚滚的战场上人仰马翻,吓得捂上耳朵一直龟缩在草丛中,杜元罡拍拍他脑袋道:“走罢。”
“大哥,咱们要去哪儿呀?还要走多久?”在路上行了两月多苏锐走得有些不耐了。
“去了便知道。”
眉儿原以为杜元罡定会带着她翻什么小路跑去辽军阵营,不想他却带着她与苏锐转进了一四面青山环绕的深谷之中。
踏过一座流着孱孱溪水的小木桥,眉儿瞧见前方万绿丛中隐隐现出了一角木屋顶,杜元罡带着他俩径直走了过去。
到了木屋,他将眉儿关进一柴房嘱苏锐自个在院里玩,尔后才推开木屋正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他不觉皱了皱眉,他娘最是爱环境清幽,屋中怎会散发霉味儿呢?
“可是……罡儿与霜丫头么?”内屋传出一有气无力的声音。
“娘~~~~”杜元罡几步抢入内屋,一妇人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他一把握了那妇人手:“娘,你这是怎的了?”
他娘一双眼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看去仿若即将油尽灯枯一般。杜元罡心内大惊,连声道:“娘,你这到底是怎的了?”
“霜丫头呢?咳咳……”她抬起无神的眸子朝门口望了望,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霜丫头未曾……与你一块来么?娘不是……打发旺伯上京……去寻你们,让霜……咳咳咳……”话未说完她便大咳起来。
见他娘病得这般厉害杜元罡大急,奔去拿水却见杯空壶空,他转身掠去溪边打来清水,生起炉火烧了端去喂与他娘喝了方道:“娘寻霜儿有何事?”
“有关她的身世,娘……对不住她……咳咳……”
“霜儿的身世?”
落花流水春去也(193)
杜元罡幼时也曾问过他娘霜儿的爹娘在哪?他娘道霜儿乃死了爹娘无人要的野种,因此这会听他娘提起霜儿身世不觉略有些儿好奇,当下又问道:“可是霜儿的爹娘还健在?娘知晓他们今在何处是么?”
他娘无力地点了点头,或许是人之将死,其心即善的缘故,她喘着气道:“一月前娘去当初抱走霜儿之地打听到……咳咳咳……”
“打听到什么?”杜元罡一边拍着他娘后背一边问道。
“娘听说……她爹在朝庭……做了……”她话未说完就咳出了大口鲜血,杜元罡大骇,慌忙扶她坐起欲给她运气调息,她摆摆手,“不必了,娘……娘已不中用了,你转告霜丫头……她爹乃是……咳咳……”
她咳得满面暴红,杜元罡道:“娘你现时勿要说话,待孩儿与你运气调息一番再去请个郎中来瞧瞧。”他说完双手抵在他娘后背,缓缓运起了气。
不想他娘已病入膏肓,他的内力绵绵进入她体内后五脏六肺竟承受不起那股灼热,当即又喷了一大口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倒了下去。
“娘~~~~~~~娘~~~~~~~~”他一把将他娘搂在怀中睚眦欲裂的一声声大喊着……
“大哥。”苏锐走来怯怯地叫了声。“你在这守着我娘,我去去就来。”他话音还未落地人就掠了出去。
须臾他便拎了一老郎中转来,他一把将那郎中扔在他娘床前厉声道:“若瞧不好我便要了你的命!”说罢急步上前抱起他娘,“娘你醒醒,孩儿与你叫来了郎中,你快醒醒。”
那老郎中被他一路施展轻功连拖带拽地拉了来,三魂六魄都吓散了一大半,此际趴在床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杜元罡拎起他脑后衣襟吼道:“快瞧瞧我娘这是怎的了?”
“公公公……公子勿急,待小老……待小老儿替令尊把把脉。”他惊魂未定地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搭在杜元罡娘的手腕上,一探脉心下即叫苦不迭,病人已气若游丝,回天无力也!
一柄利剑挟了冷光突架在了那郎中脖子上,杜元罡阴沉沉地道:“倘若牙缝里绷出半个在下不爱听之言,便叫你人头落地!”
“这……这这……令尊……”那郎中吓得上下牙不住打着冷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罡……罡儿,休去为难……他,娘这病由来已久,漫说是一……郎中,便是那观世音……菩萨只怕也无法……救得我。咳咳……”
见她又咳出了血,杜元罡慌忙扔了长剑两手搂抱着她道:“娘,不会的,孩儿替娘去寻访名医,定能治好娘的病。”
“不……娘不中用了,你告诉霜……霜儿,她爹爹……”
“她爹爹是谁?”
“是……”他娘刚说得一字胸脯即猛的一起伏,随即喷出一大口鲜血,尔后头软软地往右一歪,一缕魂魄便归了西。
“娘~~~~~~~~~~”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杜元罡抱着他娘哭得惊天动地,那苏锐立在他身边见他哭得凄惨也跟着嚎哭起来,嘴里不停叫着“娘”,想是他念起了自已的娘。
听见苏锐哭,杜元罡扭头望着他,想起自已如今跟他一样在这世上都再无亲人了,心下便越发悲痛不已,他一手搂着他娘一手搂过苏锐,狭长的凤目中蓄满泪水,粼粼闪着泪光。
那郎中先时被他用剑架着几乎吓掉了半条老命,这会见他娘咽了气害怕他呆会缓过神来一怒之下砍了自已的脑袋,于是趁他沉浸在伤痛之际悄悄挪着步子胆颤心惊地往门边摸去。
不想他手刚抚上木门,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带着凛烈的劲风自他头顶掠过,“噗”的没入了木门中,吓得他当即两腿一软跌坐在地,浊黄的尿液迅速淌了开来。
“公子饶命,饶命啊~~~~~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小老儿行医挣俩银子度日,公子饶了小老儿罢。”他顾不得地上有尿液,跪在上面不住磕头求着饶。
“哼,你这等庸医居然也敢在门前挂上包治百病的招牌?”杜元罡拾起落在地上的长剑缓缓向他逼来。
“公……公公子,令……令令尊患的乃……乃乃是唠病,天下无人能治得呀!”
“身为医者连个唠病都治不好,你还能治得什么病?留你在世又有何用?”他眸中透出数点寒芒,手中长剑一点点抬了起来。
那老郎中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般地带着哭腔道:“打着包治百病的招牌原不过是为多混几口吃的罢了,但小老儿却也实实……实实能治得跌打损伤等病,还治得男儿不举。”
“什么?”杜元罡长剑指在他鼻尖上,“你方才说的什么?”
那郎中听他语气一下凛烈了,不知自已方才之言哪又说错了,两眼瞪着寒光闪闪的利剑浑身颤抖不已,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方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快说!”
“小老儿方……方才说的是还能治得男儿……男儿不举之症。”
“哦?”杜元罡收回长剑俯身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道:“胯下之物若被利器所伤可也治得?”
“治得,小老儿有家传秘方,专治此类病症,不管为何物所伤,但凡那话儿尚在便治得。”见他撤了长剑,又问得这般专注,那郎中已猜出他胯下之物必然伤了的,此时为了保命,即便治不好也只得胡乱打包票了。
待给他开好方子,那郎中跌跌撞撞如离开了鬼门关一般往山下逃去,这一去少不得拖家带口搬离故土了。
而杜元罡自被眉儿刺伤后不知寻访了多少名医,皆摇头道无法治得,他对那老儿说的话并不大信,不过是死马权当活马医罢了。
葬好他娘他便匆匆赶往城中依着方子抓回了药。
不知是那郎中开的方子是真的乃家传秘方还是歪打正着,他连着服了几日胯下之物竟有了反应。“这真是天不绝我杜家啊!哈哈哈~~~~~~”他乐得仰头大笑不已。
再说眉儿自被他扔在小柴房后吃喝拉撒都在里头,那杜元罡带了她与苏锐来这原是欲将苏锐交与他娘照料着,尔后再将她送去辽营,不想遇上他娘病逝就耽搁了下来。
眉儿日日忧心如焚,一心寻思着如何逃脱,这间柴屋四面空空,就只屋顶开了个天窗用以透气,距离之高是她无论如何也及不到的,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被杜元罡那厮送去辽人军营做军妓么?
愁得她黛眉不展。
“吱呀~~~~”这日黄昏木门被推开,“姑娘这几日呆在这可有想在下么?”杜元罡一步步向她逼去。
视线触及他双眸,眉儿心下暗自一惊,因他那双桃花眼里此际拢着的笑意竟与他初次欲轻薄她时一般无二。眉儿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带着颤音道:“你……你想干么?”
“哈哈哈~~~~~~将美人冷落在此多日实在是在下之过呀,今儿便教你知晓究竟是叶家小儿厉害还是在下厉害。”
“啊~~~~~~~你滚开,滚开,苏兄弟~~~~~苏兄弟~~~~~”眉儿蹬着双足拼命挣扎着欲摆脱他的禁锢。
“哈哈,你今儿便是叫破嗓子也无人听见,在下早已点了他的昏睡穴,他即便在此也救不得你。”杜元罡说着“哗啦”撕开了眉儿胸前衣襟,她那欺霜赛雪的*顷刻暴露在他眼皮下。
他淫笑着正欲抚上她那傲挺的乳房,然目光触到她胸前挂着的金链子却忽停滞住了————
他一把扯下眉儿脖子上挂的金链子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会,尔后看向眉儿道:“你从哪得来这链子?”
“关你何事?还给我。”
“快说!!究竟从何而来?”
“你想知道我偏生不说。”
“你说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