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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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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与不束,现在想来,这大刀挥去,也是快事一件。”   
  “此家此国,怕是不值靳大哥如此做得。倒不如稼轩农桑图个安乐。”女子看向他,又是一笑。   
  柒澜,自成帝起便是干戈撩乱,短短几十载,昔日的帝国已垂垂老去,始帝鸿图,也不过成了一纸空文。而今在位的昭庆帝,终日笙歌,政事荒糜,许是天意使然,他有女无数,却膝下无子,于是,权臣夺位,外戚争权。偌大天下,虽繁华依旧,但内乱不已,可谓三分:   
  一分当朝右相,而今已总揽朝政,重兵在握,虽是谦谦君子,但谈笑间,风云俱变;   
  一分泠月风烬,鲜少有人见过其面,可但凡见过之人,只以八字赞之:白衣胜雪,风华绝代;   
  一分凤城毓缡,独筑殿宇,据守一方,听闻也是俊逸公子,却是冷面无情君。   
  “姑娘此话,也是靳某心声,不过这番安乐,姑娘可能享得?”靳砚楚也是展颜,“姑娘慧眼,在下靳砚楚,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女子抿唇不答,收了洞箫径自转身离去,良久方才指着远处一抹殷红侧头微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叫初染,风初染。”       
[第一卷 风华:倾城(二)] 
烟花三月,杨柳春风。   
  芙蓉镇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依旧人头攒动,往来不绝。各色摊贩招徕着路边行人,好不热闹。此刻,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夕阳西下,天边变幻着瑰丽的金黄与殷红,大团大团的蒸蔚云霞灿烂似锦,明媚如画,那黄昏里的美,竟让人辨不清幻幻实实,假假真真。   
  “哎,你说那个人是男是女?”   
  “我看,八成是女扮男装,你看那张脸,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老弟,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不是,咱们江南这男身女相的多了,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是说呢,看的我心都痒了,你说这眉眼这长相,啧啧。。。。。。”   
  男人声音不大,倒也叫初染听去了七八分,抬眸略一逡巡,原是些家中殷实的纨绔子弟,想是得闲来此消遣。见他驻足,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索性大了胆子上前:“小兄弟哪里去?”   
  “嘴馋,买糖葫芦去。”初染故意放软语调,听得他们个个心里麻酥酥喜滋滋的,这不,才片刻功夫就有人晃着笑给她拿来了。   
  初染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接过来就吃,然后狡黠地丢下一个“谢”字抬腿就走。知道被她耍了,几个人顿时来了火气,皮笑肉不笑地拦住她:“小兄弟就这么走了?——这也忒健忘了。”   
  初染被迫停了脚步,眼珠子一转悠,她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原来你们这么小气。”边说,她边从袖里摸出几个铜板甩过去。   
  旁边几个摊贩瞧了,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不过马上又被男人一个瞪眼吓了回去,心底泛起隐忧:以一敌四,情况不妙。   
  果然,男人面色不善,当即冷下了脸:“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爷请你那是看得起你,少给脸不要脸。”   
  “臭小子骂谁?”初染“咦”了一声,歪头笑问。   
  “臭小子骂你!”看她甚是自得,男人不禁气急败坏。   
  “喏,大家听到了,他自己承认是臭小子了。”初染环顾了一周看好戏的,掩嘴脆生生笑道,“这芙蓉镇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又臭又硬的石头,而且还不止一块,是不是我烧了高香,连老天都眷顾我呢,苍?”   
  随着她的目光,但见几步远的角落走出一蓝衣男子,那眉眼面容均宛如刀刻,刚毅无比,神色淡定,不同于初染的柔和,他无形中透着的是些许肃杀和凌烈之气。没有说话,他轻蔑地扫了一眼面前四人,走到女子身后站定。   
  “呦呦呦,有帮手了,神气了是不是?嘿,老子今天偏生就教训教训你。”男人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说话间,拳已重重挥下,如山雨欲来,大有猛虎擒羊之势。   
  苍玄嘲讽地勾了勾唇,还没看清他手是怎么出去的,男人已经栽在地上连声哀号,刚才的不可一世,早被惊恐代替。其他三个见形势不对,也顾不得江湖道义,一拥而上。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混乱。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尽管以多欺少,他们却并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节节败退,很是狼狈。   
  打斗间,其中一个见初染弱不禁风,偶尔还伴有几声咳嗽,于是眉头一皱,心生毒计。身移影动,不过瞬间工夫,他的手已经牢牢锁住了初染的颈:“不许动,再动我杀了他。”   
  苍玄闻言果然住了手:“把她放开!”   
  “放?!”男人笑得轻蔑,显然把他的话当作了毫无意义的威胁,“我凭什么要放,如果你跟我磕头认错,我倒可以考虑。”说罢,几人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找死!”苍玄声音骤冷,说话间,龙泉出鞘,银光乍现。正要动手,却听得初染半惋惜半叹气道:“喂,你劝你还是听他的话,否则……”她故意拖长语调,别有深意地垂了垂眼眸。   
  男人显然没回过神来,直到旁人低呼出声,他这才发现那制着初染咽喉的手竟然渐渐发紫,先是有些麻,到后来,却是钻心的痛。“啊——”他向后踉跄几步,痛苦地呻吟出声。   
  “我早提醒你,要你放手了。”初染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回苍玄身边,“若你早些放,不是没得救。”   
  “你耍阴的,卑鄙!”眼见兄弟被欺,旁边三人自然怒不可遏,无奈技不如人,只好逞一时口舌之快。“臭小子,拿解药来!”   
  “解药?!”初染支手托腮,很是犯难,“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吗?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累赘。我是在帮你,你不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怪我呢?现在好了,没都没了你来跟我要,原来你这样年纪的人,也会出尔反尔啊。”   
  “你——”   
  “我不喜欢血淋淋的东西,你要,那就还你嘛,我又不和你抢。”睨了他一眼,初染扭头就走。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初染笑得愈发欢了,“你可真笨,我自然是你的克星喽。”   
  “公子,你又何必。。。。。。”苍玄欲言又止。即使她不出手,要应付那几个人,他也是绰绰有余。   
  闻言,初染停住脚步,静默半晌,她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伤,但是苍,我不可能每一次都躲在你的羽翼里。——我是‘风烬’,我,绝对不可以软弱。”   
  “苍,我这样的身体是没有办法练武的,哥哥他那么忙,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真是没用。想来想去,只有学医了,这样,如果他受伤了,我就可以治好他。”   
  十年前,她这样跟他说。   
  “苍,我不能成为哥哥的包袱,如果,世人知道我的存在,那么,我就是哥哥的弱点,哥哥他怎么可以有弱点,所以,我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八年前,她开始学着用毒。   
  “苍,我会勇敢的,因为,我是他妹妹,风烬的妹妹……”   
  ……。   
  “你呀,老把我孩子,倒是你自己的身子,该多上些心,别哪天把命都拼没了。”初染点着苍玄的鼻子笑嗔。她看过他身上的伤,深浅不一,纵横交错,他才是真正活在风口浪尖的男人。   
  “嗯。”苍玄点头,忽听初染缩手“嘶”地一声,不由急道,“你受伤了,可是他们弄的?!”   
  “哦,这个呀。”初染满不在乎地笑开,尔后从袖中取出一样金色的东西晃了晃,神情里满是喜悦,“刚才从玉竹林来的路上,瞧见了这金柯子,摘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道。想这雷家还真是遍地宝,回头我好拿着给你煎药去。”   
  “公子我。。。。。。”   
  “你什么你,真是木头!”初染无奈地瞅了他一眼,嘴里不停地嘟哝,可眸光里却满是怜惜。   
  “不知道小姐长得什么样子,真想看一看啊,一定很漂亮,比所有人都漂亮,对不对?”   
  有时候,他会笑着这样说。   
  那一双黝黑地没有焦距的眸子,仿佛也是欢喜的。   
  有谁能想到,泠月的第一杀手,近乎是个瞎子…… 
[第一卷 风华:芙蓉之会(一)] 
黄昏褪去,暮色渐浓,街上的嬉闹、谈笑与声声的吆喝淡了下来,农家炊烟也冉冉升起。倚风河边的芙蓉楼,灯影初上,生意兴盛。   
  “芙蓉如面柳如眉”,且说芙蓉阁曾有一名妓叫做水芙蓉,天姿国色,惊艳绝伦。五年前她来到这江南小镇,就在那漫天的星辰里,一袭素衣,如流风回雪,刹那芳华,飘然欲仙,是夜,便以此曲“飞天”,技惊四座。听闻,这里原是叫子规镇,子规子规,取自翁卷“子规声里雨如烟”,可自她来后,便改名叫了芙蓉镇。   
  初染依稀记得三年前的春日,那晚夜色如水,月光皎皎。微亮的灯火若隐若现,五色迷离。鲜艳的一缕红衣,恍若一朵盛放的罂栗,灼烈、柔婉,一瞥惊鸿,百媚俱生。   
  只可惜,那夜过后没几日,水芙蓉就失了踪影,而昔日红火的芙蓉阁也因她的离去,恩客大减,最后落得易主下场。如今,这芙蓉阁门坊未改,楼中花魁换了一个又一个,可终究不抵水芙蓉二分之一,因此生意总是不红不淡。   
  而那日的烟花璀璨,缤纷旖旎,于她而言,也成了镜花水月,南柯一梦。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三年,改变的东西已是太多。   
  “听说了吗?原先要运往边城的粮草被人劫了。”   
  “这可是官粮,谁那么大胆子,不想活了?!”   
  “诶,我听说是毓缡做的。”一人小心往周围逡巡一眼,压低了声音。   
  “没根没据的,你话可别乱说。”旁边那人显然胆子比较小,紧张地拉了拉同伴的衣袖。   
  “不过你想想嘛,能干这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秋相当然不可能了,他总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剩下的,不是风烬就是毓缡,我看啊,八九不离十。”那人说的是头头是道,蓦的,他像是想起什么来,复而问道,“你说,这毓缡和风烬都长什么样儿啊,我倒真是好奇。”   
  “这毓缡吧,我倒远远望过一眼,果然是仪表堂堂,可这风烬。。。。。。我还真就不知道了,江湖上不是都说什么‘白衣胜雪,风华绝代’么。”   
  “嗨,那不是传言嘛,谁知道是真是假,要不怎么江湖上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哪。”低低的笑声蔓延开来。   
  “喂,你积点口德吧,万一被人听了去,你我还活的成吗?!除了那三个男人,你惹谁都好。”   
  。。。。。。   
  听着那兴致盎然的谈论,苍玄眉头深锁,而初染却是一脸玩味的笑意:“苍,若我找人画像,然后再拿出去卖,想来也是价值不斐吧。”   
  苍玄闻言,不禁一楞,什么时候她竟也学会开这种玩笑了,不过看着面前略带狡黠的眸子,终是舒然。   
  “好了好了。”初染止住笑意,“回头说正事吧,雷庄现下如何?”   
  “如公子所料,约摸一个时辰,就有人把尸体处理了。”   
  “毓缡的动作倒是快。”初染的脸上看不出是赞是叹,“看来这雷庄的家财又是尽数落入他手了,唉,这么说来,他是不是该感谢我啊。”   
  “那我们为何不?”这是他一直没有明白的,若说她早知毓缡心思,那这些金银完全可以留为己用,没有必要让人家捡了便宜,也助了他的势不是。   
  “这么脏的东西我若拿了来,怕是以后连睡觉都要不安生,不过毓缡自然是不在乎了,既然他要,我成人之美,也算是功德一件罢。”初染轻叹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志在庙堂,我却心在田园,他那些东西我一点也不稀罕,只要他不侵我境,爱做什么做什么,我才懒的理。”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三年了,这毛病一直都不见好。当年为了对付朱常晏,她硬是吞下了木莲花。木莲木莲,短时间内是可以聚积人全部的潜能,但是时效一过,整个人,就会颓然无力,像是被抽干一般,更是会把伤痛双倍奉还。病上加病,她孱弱的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公子不舒服吗?”苍玄递过水去,眉顿时堆在了一块儿。那年,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勉强走动,若非她医术精湛,若非她之前早有防备,怕是早就回天乏术。   
  “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初染笑得淡然,“休息一阵就好。”   
  “驾!”说话间,迅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有些空荡荡的街上显得格外清晰明目。   
  那马,是清一色的雪白剔透,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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