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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紫笙急了,一脸关切地问道,哪知初染却很是委屈地嘟哝:“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看到紫笙眉眼中的郁色,初染“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还用手轻轻地扯着她的衣袖,似是在撒娇,眼眸里透出一丝狡黠。有些无奈地叹了叹,紫笙敲了一记初染的脑袋:“既然知道饿,看来是没事了。你呀你呀——净叫人担心,回头我就好让李大夫回去了,也省得他坐立不安的。”
“今天大夫怎么来的那么早?”初染有些奇怪,以往他都是午后才来的。
“哪里是来的早,是来的晚才是。”紫笙叫人端了粥进来,吹得稍凉一些才拿过去给她,见她有些失望,不禁笑道,“等你再好些,我叫厨子做些你喜欢的来。——人家可是大半夜就到了,压根儿就没走过。”
“为什么?”
“还不是有人在那里半死不活地乱吓人。”紫笙语带调侃,“不仅是咱们凤城最好的大夫,就连城主和罘主也都在,你的面子可真不小了。”
“他,他怎么会在?”初染低头吃起粥来,目光闪烁。昨天晚上,她在无意识里该不会泄露什么了吧?
“你这个‘他’是指谁啊?”紫笙轻笑,明知故问,“城主还是罘主?”见初染急了,她也没再开她玩笑:“城主若不在,那昨天是谁来拿血喂的你呀。”
“你说什么?!”初染难以置信地抬头,差点把手里的碗也弄翻了。平缓了自己的情绪,她又小声试探地重复道:“你说,他喂我血?”
“千真万确。”紫笙不可置否地点头,道出了初染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昨日,他救了你。”
“喝了他的血,我是不是咳得更厉害了。”初染浅笑。因为这世上除了哥哥的血,其他人的都不行,非但止不住痛,反而死得更快。不过——毓缡竟然会救她,这倒是令她很意外。
“恰恰相反。”紫笙一脸认真,“也许你不信,但这事的确是很怪。罘主割破手臂想救你,结果是于事无补,而城主。。。。。。”
“不可能!”打断紫笙的话,初染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拼命地摇着头,试图抹去这段记忆,口中喃喃着,“谁要他的血,谁要他救!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哥哥,你说世上有一个人是可以救我的,难道就是他么?
见初染这副模样,紫笙有些心疼:“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这已是事实,你的身体里,有了他的血。。。。。。或许是他前世欠了你吧。”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虽然他要夺泠月,但是看的出来,他不会难为你。——你要知道,他若现在想拿下泠月,不是非留你不可。换作别人,早该在阴曹地府了,他可不是什么善人。”
“紫笙可是在做说客。”初染有些嘲讽。
听出她的话外音,紫笙并未在意,只淡淡笑了一笑:“不知姑娘可否见过一种软剑,它平素隐于腰间,待对敌之时则可以柔克刚,就连伤口也是和细很窄,不仔细看或许还看不出来。”
初染不语。
“夫人不善武,但偏生这软剑舞得纯熟,我也是很喜欢的。”紫笙起身朝外走,走到房门的时候,她又停住了脚步,语带深意,“我听说过些天,罘主要南行,若姑娘应允,是否见一见为好。”
南行?!初染心中一惊,莫不是。。。。。。想再细问,可紫笙已不见了踪影,那旖旎在门外的阳光,亮出了一室的明媚。
忽然,她对于这个叫紫笙的女子多了几分思量。起先只觉得她玲珑细致,进退有度,可现在想来,怕是不止如此了。今日她字字句句,仿佛都话中有话,沁水居的管事,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毓缡是要动手了吗?如今宫中无人,若他真要强攻,泠月似乎会落下风。怎么做才能阻止,初染不禁有些头疼。
“以柔克刚,她不是都提醒你了么?”忽然,初染旁边传来一声轻笑,讶异之余,她转头向内侧望去,那床幔背后,隐约显现出一张俊逸的脸,唇边是他一贯的戏谑和玩世不恭。
“你?”初染小心翼翼环顾了周围一圈,继而压低声音,语带疑惑。
“原来美人还记得我。”慕容流风挑眉,“咱们上回一别,也有数月未见了。”
听他这样说,初染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你是找我聊天来的么。”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时此刻还能如此轻松跟她打招呼的,怕也只有他了。“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受人所托。”想起他那个大哥,慕容流风满是无奈之色,“我这趟腿跑的,没有美人已是一大痛苦,可偏偏还要‘与虎同谋’。”
半晌,初染才明白他口中“虎”之所指,不由偷偷笑了起来,原来同岚镜一道来的人是他。想他一向喜欢艳丽热忱的女子,而岚镜却恰恰相反,而且,她素来对所谓的风流才子甚为厌恶,慕容流风遇上她,怕真是命里一劫吧。
“他要你来救我?”初染问道,“他不是说喜欢我么,怎么不是自己来?”
“你生气了?”慕容流风就知道她会这样,“等你出去了,自己揪住他问去。你们俩的事,我不管。”
“你说的轻松,我又不是你,要出去谈何容易。”初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慕容流风自信满满,“所以,这就要看你的了。”
“你叫我使美人计么?”初染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你以为他是你,见了漂亮女人就醉了痴了?!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吧,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别人也许不行,但是你不同。”慕容流风的唇边擒着一抹笑意,“再说,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你不试,怎么就知道不行?桃之夭夭,这样的美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拥有的,既然你得了,自然当善用,否则就浪费了,你说是不是?”
“你大哥也是这样教你这么跟我说吗?”初染冷笑,“官场之人果然很懂得用手段,化零为整,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变成杀人的武器。”
“你要这么说无可厚非。”慕容流风两手一摊,“现在的问题是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我给了你一个可以尝试的方法,你可以选择用或是弃,你是聪明人,聪明人该知道怎样做是对自己最好。”
初染倏的笑了,的确,慕容流风说的句句在理。
“他骗过你,你就当还他好了。”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慕容流风笑了笑,只淡淡补充了一句,“只要你别假戏真做就好,这样的男人,若爱上了,只会是痛苦,知道么?”
……
更新来了;多支持哈;本人动作太乌龟;极其需要刺激;推一把走两步的;需要人督促。
另外向大家请教个事情: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比较吵的环境里睡着??(我是那种有一点声音和光亮就没办法睡的人)
有没有什么眼罩啊;耳塞之类的东西啊?
谁能拯救我;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砍人了都。。。。。。
[第三卷 凤舞:笑倾(二)]
个园。
落日夕阳,墨香氤氲,屋中暖炉已燃,时而发出轻微的“哔剥”声。一杆笔管如灵蛇于纸上游走,起起落落,看似恣意随心,可但凡笔到之处,均是浓淡相宜,两两生辉。那一色之墨,现下看来却丝毫不显单调,那花那树那人,宛然若真。
“城。。。。。。”水芙蓉刚要叫,却见毓缡专心致志地在作画,便闭了口,特意把脚步放轻了。她知道他好静,尤其这时,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正准备掩门退出去,毓缡却开口叫住了她。
“什么事?”他问,头也没抬,视线依旧牢牢放在那画纸上。
水芙蓉知道,毓缡闲暇之时经常会在这里写写画画。其实从前她一直挺奇怪他会喜欢这些文人的东西,后来呆久了才知道,他非但武功卓绝,而且还善辞赋,通经略。她看过他的字画,字很俊秀大气,笔力遒劲,而画则都是水墨,也就是些山水虫鱼。多半他写完了画完了就会当成杂物丢掉,只有极少时候才会拿去裱起来挂上,也就是这屋里的几幅。
水芙蓉缓步走近,似是画完了,毓缡收笔将纸一背,道:“说吧。”
“芙蓉是来跟城主说一声,该预备的都已经好了,若要出发,随时都可以。”她本想瞧瞧他画了什么,可后来还是作罢。
“恩。”毓缡点点头,复而又问,“苍呢?”
“也差不多了。”水芙蓉瞥了一眼毓缡的脸色,“城主。。。。。。真的准备强取吗?”
“是他主动请命。”别过目光,毓缡淡淡说道。末了,见水芙蓉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心生疑惑:“怎么,可还有事?”
“是。。。。。。”水芙蓉轻轻咬了咬嘴唇,“沁水居有人来报,说是她想见你。”
“她?”毓缡闻言也觉得奇怪,怔了一怔,他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城主,会去吗?”水芙蓉忍不住开口问他,尽管她知道不该,可还是忍不住。“听说她喝人血。。。。。。”
说到这里,水芙蓉没再继续,倒是毓缡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仿佛浑然不在意,只道:“然后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水芙蓉瞥了毓缡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挪了视线,“若是好人家的女子,不该会这样的。。。。。。我是怕城主一时心软,留下祸患。”
闻言,毓缡没有说话,两个人只那么静静地站着,而水芙蓉不免心中忐忑。过了些时候,他缓缓开口道:“你是哪里听来这些闲话,怪力乱神的疯语,你也信么。”
“我。。。。。。”水芙蓉词穷,神色一黯,“城主叫我不要信,可为何自己还是执着于此。”
“你说什么?!”水芙蓉声音不大,却是一语中的,使得毓缡听来很是刺耳。
“城主总说没有护着她,可是若没有护她,何以三番四次手下留情?!”水芙蓉笑得有些嘲讽,“城主说神佛梦境不可信,那我倒要问问,栖凤居和栖凤湖,又是为谁而筑?!”
当年凤城初建不久,毓缡便派人在城郊兴土木,并且在离宫修栖凤居,里面的摆设家具,大到一桌一椅,小到茶具笔墨,都是他亲手所置,更甚,他躬耕于园,年年栽桃十余株。
他从不让任何人进那个地方,违者格杀,只水芙蓉是例外。
那时她还不大,因为好奇便偷偷走了进去。里面说特别不特别,也就是楼阁庭院,没有任何珍奇之物,相比其它,或许还略为简单,可就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她觉得心喜不已。
可才进屋子,她便后悔了,没想到毓缡正在里面。那时候的他,正在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毓缡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当时她很怕,虽来不久,可栖凤居的禁令她还是知道的。想跑,可双腿却不住地打颤,浑身一点劲儿也提不起来,只能惊恐地睁着眼睛看他向她走近。
毓缡扣在她颈上的手缓缓收紧,她顿时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这个感觉像极了当年她落水的时候。可是后来,在她以为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他却松了手。他没有杀她,只冷冷地抛下一句:“下不为例!”
于是,她成了唯一从栖凤居活着出来的人。至于原因,她不知道。
“芙蓉,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忍下心头烦躁,毓缡脸色铁青。的确,芙蓉说的都对,这些天来,他竟然一次一次为那个不相干的女子破了例,甚至昨天,还以血救她。为什么呢,为什么看到她痛,他十几年垒起的城墙却轰然倒塌。梦里的人,是那么清晰和真实,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
“城主,芙蓉只是不想有一天,你变得和苍一样!”水芙蓉不依不挠,自从遇见她,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八岁那年,我本该死了,是城主把我救回来的,那时候我很胆小,什么都怕,我哭着求你带我走,可是你却不理我。”思及此,水芙蓉不禁笑了出来,“后来你丢给我一把刀,指着旁边快死的人对我说:杀了他,我就带你走,因为我不养无用之人。我一时就傻了,半天都没有动。可就在你要转身的时候,我跑过去握住了那把刀,然后朝那人身上猛得扎了进去,我不晓得自己究竟扎了多少下,只知道若是我不动手,你就会丢下我了,没有吃的穿的,然后我就只有等死。”
水芙蓉“霍”地抬头,对上毓缡的眼睛:“而我不想死,真的不想。”
毓缡在一边静静地听,没有说话。若不是她说起,那日之事,他怕是已经要忘记了。善良?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