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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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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染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她怎么就忘了,上回在凤城就是慕容流风和岚镜联的手,想必老早就合计上了。慕容萧何等聪明,他知道怎样用最少的东西去换更多更有价值的物品。能够不花一兵一卒而达到目的,何乐不为?!   
  “为什么这么做?”初染问他,“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替你出口气,不好么?”慕容萧避重就轻。   
  初染自然不信:“你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说着,她眼中忽的透出一抹嘲讽,手在心脏的部位划了一个圈:“那日如果不是他,你的人是不是打算把箭插进我的——这里。你口口声声的在乎,原来就是利用我么?”   
  “你在怨我,夭儿。”慕容萧牵过初染的手,将她拉至身边,“他们不会伤到你。——前头射你的那一箭,不过是用蜡做的,后面冲着他的,那才要命。”   
  在箭如雨下的混乱里,一心对敌的毓缡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而且,他算准了他会救她,以他的能耐,这一箭,决计近不了他们的身。   
  “这么说,你一开始就盯上了他?”初染的声音尖锐起来,尔后不禁哑然失笑。的确,以他的心性,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将自己置于险境,除非,有令他不得不在意的事。“你在防着他,是不是?”   
  慕容萧没有否认:“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方法,但是魏子辰那只狐狸使计回绝了我,这才只有自己动手。——你跟着毓缡这么些天,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个人若得了江山,那么柒澜必定大变。所以,我要在他羽翼未丰之前就毁了他,夭儿,这你可懂?”   
  他说得坦白,坦白地让初染有些难以置信。看出她的疑惑,慕容萧却是笑了:“你是我的王妃,以后,你将与我并肩而立。即便我不说,你也迟早会知道。所以,我不瞒你,也没有必要瞒你。”   
  “呵呵。”初染笑地很讽刺,“那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呢?”   
  “哈哈哈。”慕容萧则笑地爽朗,那黝黑的瞳仁里是澜澜星光,自信满满,“你最讨厌背叛,所以,你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人。而且——没有信任,又哪里来的背叛。你若真存了背叛之心,那我反倒该高兴了。”   
  有些前后矛盾的话。初染心想,嘴上闷嗔:“怪人!歪理!”   
  “什么歪理。”慕容萧轻轻地凿了初染一记,“若将来会成为事实,那就是真理。——夭儿,我说过会带你走。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   
  走?!喃喃着这个字,初染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恍惚,楞了许久也没有反应。“去哪里?”她有些机械地问。   
  “自然是曦凰。”慕容萧为她的迟钝摇头叹道,怜爱地揉撮起她的长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个丫头不是跟我说,她想看外边的天空,想看那些夜晚会发光的烟火,想看大漠的驼铃么?”   
  很耳熟的话,她记得,她曾经说过。   
  而那时候,外面的所有对于她,都是新鲜的。   
  “夭儿,我会带你去看这一切。”他依旧微笑,将手放在她跟前,第三次,他这样对她说,“过来,握住我的手,让我带你走吧。”   
  “我要解药。”蓦的,初染平静地说了这样一句,她看着他,眼睛有着不可动摇的决心,“这是前提。”   
  “你这是在与我谈条件么?”慕容萧语气不变,但里面掺了些许冷意,“夭儿,忘记当初我的话了么?这个男人是碰不得的。究竟为什么,给我一个解释。”   
  初染偏过头不答。   
  “夭儿,你在心软。”   
  “不是。”初染否定,“我们都没有错的,我没有,他也没有。你与他的恩怨我不管,也没有兴趣搭理,但是这一次,我不要他死。——慕容,这不是谈条件,而是必须,这解药,你必须给。”   
  “呵呵,我的夭儿长出爪子了。”慕容萧握紧他的手,“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走,没有人拦的住,夭儿,你说呢?”   
  “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阻挡慕容萧的脚步。但——”她看着他的眼睛神采熠熠,“我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改变,包括你。慕容,你要不要赌赌看。”   
  慕容萧拊掌大笑:“好!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我给你解药,我让你救他,但是三日之后,我要带你走。”   
  …   
  呀呀呀,我来了,各位多支持类 
[第四卷 蒹葭:抉择(三)]     
  初染是连夜赶回去的,他本想拦,却终究没有开口,只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慵懒地倚在窗边看着那分纤弱的白色淡出视线。   
  金碧矗斜曛,瑰丽的殷红潋滟,一如当年。   
  那时候,她是二八年华,桃花树下,他抓过她的手,却被她一脸羞赧和防备地躲开。而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却是宁静和狡黠。   
  “慕容,这不是谈条件,而是必须。——这解药,你必须给。”   
  云淡风轻的笑容,风华万千。   
  夭儿,我说过你是一只豹子,只有将来露出牙齿和利爪,才能站在我身边。所以,我必须等着你长大,所以,我给你十年的时间。。。。。。   
  掀帘入帐,初染对上一室诧然。大概没料到她这个时候回来,里面三个人都怔着不说话。水芙蓉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喉咙口顿时一阵发紧,心中忐忑,身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竟不可遏止地颤动起来。她回来,是不是事情有了眉目?水芙蓉这样想,她用力地握住自己因慌乱、兴奋以及种种错杂的感情搅地发凉的手,稳下心神求证性地问:“有法子,是不是?”她牢牢地把目光在初染身上锁住,片刻也不敢移动,生怕她又像前几回,不说话,只摇头,她已经怕了。   
  初染微微点了点头,挨着毓缡坐下,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还在发着低热。刚毅冷峻的面容很是松软,尽管苍白,却平白多了几分柔和。   
  “把派出去打探情况的人都召回来吧。”   
  “这么说,姑娘真是找到救人的法子了?”李仁河松了一口气,连日来不安的心绪总算是安定几分。   
  “算是吧。”初染答地模糊,示意一边的霍青玉把毓缡扶起来,尔后取出药丸塞进他嘴里,自己则取过杯子含了一口水,用一根短小的竹管将水送进去,再微抬起他的下颚。   
  喉间一动,总算是让他吃了药。初染松了一口气,拭了拭额头因刚才疾走冒出的细汗,指了指毓缡受伤的肩胛:“这些日子是上的什么药?”   
  “只是普通的伤药,昨天开始我叫人去寻了旋草。——其它的怕犯冲,不敢用。”   
  “哦。”初染应了一声,让霍青玉将人放下,再从修中取出几粒略小一些的药丸过去,嘱咐道,“捣碎了,用这个敷。”   
  李仁河接过,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可有把握?”毕竟,这毒玩笑不得,稍有差池,回天乏术。   
  初染闻言扬起脸看他,淡漠的神情直看得他有些窘迫。正要解释,却听她道:“死马当活马医。”   
  “这。。。。。。”三人脸色一黯,这时,初染又开口:“放心,至今我手底下没死过人,我还不希望他坏了我的招牌。”   
  听了这话,他们悬着的心又慢悠悠地落下,才片刻工夫,李仁河的心里头已经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回。这女儿家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他叹。   
  毓缡醒过来,是第二日晌午。天气晴好,笼得大帐也格外粲然。   
  抬手按了按额头,毓缡有些恍惚,头很沉,整个人很累很疲乏。   
  睁开眼睛,忽然一束光芒射入,扎地他生疼。反射性地眯起眼,待适应了周遭的亮度,他才又缓缓地张开。   
  大帐。。。。。。原来是在这里。   
  他支着身子想起来,可左臂似是被什么给压住了,侧眼看去,一张恬静的睡颜映入眼帘。那个白衣女子就这样枕在上头,呼吸平稳,黑亮发间那张瘦削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她,一直在这里么?   
  “呃。”大约是被毓缡的响动扰着了,初染模模糊糊蹭了蹭,眼皮开开合合,终于慢慢撑开,神情慵懒而疲惫:“你醒了啊,怎么样,觉得好些了么?”   
  “你救的我?”   
  “我说过不想背死人。”   
  一时间,又安静。   
  似乎他们两个人,从来都说不长。   
  看她别扭,毓缡叹了一叹,伸过手细细地磨挲起初染的脸颊,哑声笑道:“下巴都尖了,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初染有些错愕,以致于坐在床榻边的她忘记了动作,任由他抚着,一个“你”字卡在喉咙口,没有了下文。   
  “药弄好了,是不是现在——”水芙蓉边掀帘边问,眼睛却在看见两人这略显暧昧的动作时一阵刺痛,整个人仿佛被石化,想说话,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想迈步上前,腿却已然僵硬。手上一个打颤,药“啪”地一声落了地。   
  眼花了么?   
  很久很久以后,当她忆起这日情景,看着高墙上孑然而立的身影,她都会大笑,一直笑到流泪。因为那个寂寞了一生的男人,之后就再没有这样笑过,他所能承载的柔情,在此刻绽放,再迅速枯萎。   
  初染窘迫地起身退开,毓缡偏了头看向来人,微微笑道:“是芙蓉啊。”   
  “是。”水芙蓉点点头,不着痕迹地弯腰捡起掉落的东西,走过去回道,“城主醒了,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太好了。。。。。。   
  隐下悸动,水芙蓉垂下眼帘,把手里的药和绷带塞给初染:“伤药我拿来了,你熟悉些,还是你来。我去给他们俩报个信。”   
  “哎——”初染出声唤她,可水芙蓉头也未回,片刻工夫便失了踪影。   
  她是误会了什么吧?   
  “你不留她?”初染走过去在毓缡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褪下他左边的单衣,卸下绷带。整个肩胛依旧是一片青紫,箭伤处已经开始有溃烂的痕迹,拧了湿布清理好周边的皮肤,初染将捣碎的药轻柔地敷在上头,均匀涂开。   
  毓缡的身子因痛绷地很紧,待初染稍稍停了手上的动作,他才舒出一口气。   
  “她是喜欢你的吧?”   
  “。。。。。。”   
  “这伤很重,需要养段日子才会痊愈。”   
  “嗯。”   
  “你身子骨好,但也大意不得,万一落下病根,日后旧疾一发,会很麻烦。你是习武之人,更要好好修养,这阵子不要逞强。”   
  “嗯。”   
  用三分力道按在淤肿之处,初染絮絮叨叨地嘱咐,毓缡很安静地点头。   
  “那日是我连累了你。”初染手中动作一滞,抬头望进他的眼眸,“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我吗?也许我是故意的。。。。。。”   
  “看到曲穆亭第一眼,我就想到了你。”毓缡答地坦白,接触到初染讶异的目光,复而微微抿唇轻笑,“可我马上又推翻了这个想法,你会这么做,但是‘他’不会。”   
  风烬,即便在生命最后一刻,他也会护她如昔吧。   
  但那一箭,是分毫不差地冲她而来,如果他们的目标只是他,那么无疑,她便成了最好的利用品。   
  非常高段的计谋,手法简洁却精准,一矢中的。   
  那个人,应该和秋慕云是同类。   
  “所以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这样相信他么?”初染对于他笃定的语气充满了疑惑。哥哥与他,见面不过数次,他怎么能肯定,那一身云淡风轻不是做出来给他看的呢?   
  “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毓缡矫正道,脑中又浮现出一袭白衣出尘,“其实,我倒是羡慕他的,没有拘束,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我以为你要的不是这个。”筹谋等待十几年,招兵买马,步步为营,直至今日,起兵反魏,攻城略地,以缜密的心思,沉稳的步调,果敢的判断,勇往无前。要的太多,总要付出代价,高处不胜寒。   
  闻言,毓毓向后靠了一靠,微扬起头,看着大帐灰色的棚顶,许久,终是疏朗地笑出声来,仿佛把二十九年的落寞都笑尽。“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想要那样东西,从来都不想。”   
  不想要?!   
  初染怔住。那个拼劲一切想要颠覆天下的男人,现在竟如此云淡风轻地微笑着,告诉她,他不要。     
[第四卷 蒹葭:离殇(一)]     
  “前些日子,我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没有理会初染,毓缡兀自说道,脑中又浮现出那盘桓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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