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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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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时,一顿,继而浅笑开来,冥冥中似有喜色。拾级上得高台,他那薄唇蓦的一勾,带出几分往常的戏谑,眼眸里一抹若隐若现的算计的光芒,让初染不由心生警觉。   
  一旁侍从恭顺地递上托盘,盘中是三支小巧微绽的红色山茶。慕容萧正欲接,目光突然对上那青袍缓带的男人,刚伸出的手一滞,尔后收了回来。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他从容走到南宫凌越跟前,掀袍单膝及地,朗声道:“吾皇万岁。”   
  皇上?!   
  人们讶异的目光齐齐向他投去,待缓过神来,急急屈膝跪拜,高呼万岁。一片垂首静谧里,初染偷偷抬头打量着上头那一君一臣。为君者负手含笑,为臣者低目敛容。   
  “王爷请起。”须臾的静默,南宫凌越屈身虚扶了慕容萧一把,尔后面向众人,亦高声道,“都免礼吧。”   
  慕容萧道了一声谢,起身站至一旁,示意侍从将托盘呈至南宫凌越面前:“今日皇上驾临茶会,着行春祈,佑我曦凰国祚绵长,百姓福康。——请皇上为三甲簪花。”   
  南宫凌越微微颔首,将三支茶花分别别于冠帽右沿,尔后站至状元跟前,笑道:“状元才气,朕今日得以一会,也算幸事。——王爷以为如何?”   
  慕容萧点头:“如皇上所言,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昀冉也好辞赋,得空之时,还要向三位切磋讨教。”   
  慕容萧,字昀冉。一个权臣,竟对小小六品文官如此谦恭。那状元郎见此,不由感慨万千,心怀激荡,他深深打千还礼:“臣等定当竭尽所能,鞠躬尽瘁,以谢皇上王爷知遇之恩。”   
  南宫凌越点点头,复而转向众人,从袖中取出一只金蝶置于指尖。那金蝶暗黑色的纹样奇特繁复,张开的双翼在阳光底下熠熠生华,隐约有金光浮动。   
  金蝶,曦凰王族才有的灵物,传言它能承应天命。但凡能得它眷顾的人,必是曦凰之贵。自从八年前选后至今,这金蝶便再没有出现过。   
  “昭仁皇后早逝,莫非是皇上有立后之意?”一人低声道。   
  “秀女还没有选,这样与礼不合。万一出了错,可不闹笑话嘛。”   
  “呸呸呸。你也不看看,历朝皇后哪个不是秀女里最出挑的,就算是瞎撞,也不能和着这么多次啊。”   
  “也是。。。。。。”   
  一波议论又小了下去。   
  南宫凌越向下一扫,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初染,微微笑道:“昨日,朕做了个梦——”此言一出,人群里立马又乱了起来,南宫凌越并不在乎,只径自说道:“朕梦见明月入怀,凤凰涅槃。”   
  明月入怀,凤凰涅槃。   
  大吉。   
  这八个字,无疑是一记惊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看着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慕容萧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今晨,朕召了梦师,梦师说——”南宫凌越缓缓继续,可身边男人一声“皇上”打断了他的话。看着略微失态的慕容萧,南宫凌越仿佛是早已有所预料,不急不徐地反问:“王爷,是有事么?”   
  慕容萧语塞,半晌方道:“微臣失仪。”   
  南宫凌越笑意更浓,眼眸里的兴味明显透初捉弄的意味,看着那二人,初染不由掩嘴笑了起来。这个皇帝,或许有些意思。   
  “今日大吉,朕又无意得了这盆‘鸳鸯凤冠’,可谓双喜。曦凰可已经很久没办喜事了。。。。。。”南宫凌越故意一顿,眼含戏谑,“趁此,不如就借花献佛,为靖宁王府,择个女主人吧。——王爷,你看可好?”南宫凌越将金蝶送至慕容萧跟前。   
  慕容萧怔住,南宫凌越一开一合的唇让他有些怔然,耳边嗡嗡地一片。他竟。。。。。。   
  南宫凌越,这个人,他多少总觉得捉摸不透。   
  “我说嘛,你看你看。”刚才提到这事的男人得意洋洋,人群里气氛也因此活跃了起来。一些大家小姐,暗暗整了整衣衫,羞涩地用团扇遮住半面容妆,心中多了几分紧张与雀跃。   
  牢牢盯着金蝶,慕容萧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思量再三,终是接了过来。半晌,他道:“以天为媒。”   
  手一松,金蝶张开翅膀,翩然翔于天际,人们几乎是屏息注视着它的姿影。曦凰慕容家的长子,在二十九岁这一年,以天为媒。   
  彼时男子,行了冠礼便是婚娶,王宫贵胄如此,平民百姓亦如此,独独这个权倾一时的摄政王,一迟,就将近十年。   
  “姐姐,金蝶飞走了。”南宫翾轻轻扯了扯初染的衣袖,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失望。可初染却不甚在意,看着那愈飞愈远的蝶,反而展颜:“飞了就飞了,这样才好呢。”   
  慕容萧眼睁睁看着金蝶冲着相反的方向飞去,袖中的拳不自觉收紧,原本沉静的面容有些许的不自然,不过还是被很好地掩饰住。   
  塞外、朝堂,文治抑或武功,即使是背水一战,他也没有这般窒息的感觉。别的输了,都可以再来,唯独她输了,覆水难收。再看一眼旁边负手而立的男人,慕容萧哑然失笑,但愿这一次,没有信错人。   
  盘桓几圈,金蝶似是找不到要找的人,于是又反身折了回去,而这一回,是直冲初染。那一片金色,就这样一圈一圈地在她头顶渲染开来,白衣女子,夭桃人面,静静立于其中,恍若遗世独立。所有的喧嚣,顷刻消失地无影无踪。金蝶,翩然落于那一瓣妖娆的桃花,那般专注,仿佛是在吮吸花里的蜜汁。   
  慕容萧哽在喉间的一口气终于重重地舒了出来,握紧的拳骤然松开,里面竟沁出了薄汗。藏于袖中的另一只金蝶,飞旋而出,仿佛是有了感应,原本停歇在初染身上的蝶也缓缓飞回,交相而舞。   
  蔚蓝的天空,蝶舞蹁跹,人流中两道相视的目光,两个相望的人。   
  “天作之合。”   
  尽管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但人们还是发出了那样的感叹。冥冥中仿佛真是天定,仿佛除了她,再没有人配的起这人中之龙。靖宁王府的女主人,合该如此吧。   
  “嘟——”   
  突然一记响哨,一记嘶鸣,高台上优雅万千的王爷,一跃跨于马背,飞驰而来。长臂一揽,抱过那纤弱的身躯,然后紧紧地搂在怀中。   
  “桃夭,我说过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这辈子,下辈子!”   
     
  也许有时候太累没有来,大家见谅吧   
[第四卷 蒹葭:茶会(三)]     
  夜幕降临,星辰璀璨,茶香馥郁,烟火瑰丽。   
  碧绿碧绿的草场,慕容萧缓了缰绳,由着马慢慢踱着步。怀中躯体真实的触感,让他微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飞云骓迫近她的扬蹄嘶鸣,至今她仍觉得心惊,人们眼中温雅高贵的王爷,今日却是这般出乎意料和任性。托他的福,她怕是要一鸣惊人了。偏头看着肩上那张俊颜,初染长叹。   
  慕容萧不答,只伸手细细地磨挲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指尖最后顿在那朵黯淡些许的桃花上,露出了孩子气的神情:“你看,这样真好。”   
  六年来,他第一次那么真实地拥她在怀,而非在回忆里勾勒那张模糊不清的笑影。是的,他比风烬幸运,因为他只能在黑暗里怀念一个天人永隔的情,死去的魂灵,是没有办法比过活生生的人。时间,终究会把一切磨平。   
  “你看,老天爷都是帮着我的,夭儿。”他的耳语低喃在她的脖颈,吹地她有些痒。   
  “真是自信的男人。。。。。。可我,偏偏不喜欢。”她语笑嫣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名动天下的靖宁王,若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说出去会被人笑话吧?”   
  “不要太早下定论。”慕容萧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语气坚定,“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爱上我,风初染!”   
  淡定的微笑,从容的语态,高贵俊朗出尘。   
  那句话,如同一个誓言,志在必得的誓言。   
  “慕容,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败过,是吧?”初染扭头道,“你以为你可以得到一切,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所向披靡。你的世界里,永远把‘利’字放在首位,每天会想着用最少的去获取最多的。我跟你不一样,所以我要的东西,或许当年的慕萧给的起,但是你靖宁王却不能,现在你做不到,以后也做不到。——所以,如果你坚持,那么我会成为你第一个失败。”   
  听着这般笃定的话语,慕容萧握住她的手笑道:“慕萧和慕容萧,都是我,并没有分别。——慕萧做的到的,慕容萧也做得到,而慕萧做不到的,慕容萧却可以。慕萧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当年的执剑江湖,不过是游戏,是游戏,便总会有结束。慕萧死了,慕容萧却活着,夭儿,你要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慕萧,不是风烬,而是我。”   
  说话间,慕容萧反身向下一按,马腿一屈,两个人就这样顺势相拥而下,在浓密的碧草上翻滚。待停了,他松开怀里的人,将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躺着看起星光来,哈哈大笑,一直笑了许久。   
  初染也学着他的样子,仰面看天,那密密麻麻的灿然仿佛绵延到地面的尽头。   
  凉风,清影。   
  很漂亮。   
  “这是哪里?”不过初春,草势却是齐整旺盛,想必绝非天然。   
  “皇家马场。”慕容萧闭着眼睛答了这四字。   
  皇家马场。初染凉凉地笑出声来:“你真是很本事,真不知他是怎么容忍的你。”   
  这个他,两人都心知肚明。——南宫凌越。   
  慕容萧的脸色冷下几分:“夭儿,你才认识他几天,竟也帮着他说话了,他是哪里那样好,嗯?”   
  “也许他不及你,可我偏生看着他顺眼。”初染毫不客气地回嘴,但这也是事实,她虽只见过他几次,但有些那样清澈眼眸的人,不会和他一样。“慕容,不要用你势利的眼光来看待所有人,不是每一个都像你。”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或许不名一钱。   
  “势利?!”慕容萧一下扳住初染的身子,锋利的眸光直直射入她的,一字一字道,“你认识他几天,我认识他几天,夭儿,你莫要忘了,人心隔肚皮!”   
  “是啊,人心隔肚皮。”初染咀嚼着这句话,竟也吃吃地笑出声来,“慕容,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不过是算计好的?”以他的心性,这不是不可能。“慕容,你又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慕容萧的脸彻底冷了下来,按在初染臂上的手也不自觉收紧,自嘲、绝望、悲戚,种种种种的情感霎时涌现出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哈哈哈,为了风烬,你可以去做你最讨厌的事;为了毓缡,你可以不在乎仇恨;现在为了一个不过见了两次面的男人,你竟说我势利。风初染,你怎可以这样冷血绝情?!”   
  近乎声嘶力竭的大吼,眼前的男人红了双眼,拼命地摇着那瘦削的身子,也不顾是否弄疼了她。   
  “我没有这样说。”初染眼神闪躲,语气顿时软了下来,但仍旧不肯松口,“是你说‘人心隔肚皮’,我不过顺着你的意思而已。”是,她是维护毓缡,但是慕容若在他潜入凤城的那一晚就带她走,那么,她与他,怎会有今日;是,她是帮衬着南宫凌越,因为那一双柔如春风的双眸,像极了哥哥,这样的人心中,藏的不会是天下江山。   
  “慕容,一句玩笑,当不得真的。”   
  “是吗?”他的眸光黯淡下来,抓着她的手缓缓松开,尔后惨淡地笑开来,“真是一直豹子啊,一句玩笑竟也让我失态至此。夭儿,这样的你,注定是要夭颜天下的,你逃不掉。”   
  命!   
  又是命!   
  红颜祸国的命!   
  初染的手顿时紧握成拳,不甘,是,不甘!   
  “你会后悔的,慕容。”   
  揽过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慕容萧用手指一圈一圈缠起发来:“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我认定的人,除非我死,否则,谁也无法改变,包括你!——夭儿,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因为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会这样护着你。”   
  “风烬不要你,而毓缡的心里,只有仇恨。——夭儿,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把你抢走。”   
  “即使,我会死?”   
  “对。”慕容萧答地毫不犹豫,“但——”顿了顿,他一字一字道:“但若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上下古今,海角天涯。   
  多么霸道的话,决绝的词。   
  “你舍不得。。。。。。”半晌,初染才缓缓开口。因为他太理智,太理智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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