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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纳兰煌置若罔闻一般,二话不说,竟大喇喇地就在初染旁边坐下,眸中笑意更深。此举非但弄得初染莫名其妙,就连一向机灵的活计也楞了神。
“爷。。。。。。”掌柜赔笑,语气有些为难。
“不用了,我们就坐这儿。”
演出在即,忙,见谅,这是昨天没时间传的,先将就
[第五卷 沉浮:第一公主(三)]
“不用了,我们就坐这儿。”
“可这。。。。。。”掌柜看一眼初染,再看一眼纳兰煌,很是为难。看样子,这姑娘与他并不认识,但若是不依,想来这男人又不是他们惹的起。
气氛,顿时有些僵。
注意到初染略带困惑和探究的目光,纳兰煌不觉自尊心受创,想不到短短几月工夫,她竟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芙蓉镇一别不过数日,姑娘却不记得我了么?”
琥珀一般的眼睛,鹰般锐利的眸光。
原来是他。初染这才想了起来,半年前的秋日,芙蓉镇郊外的枫树林,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
“看来你终于记起来了。”纳兰煌朗笑,“既然如此,那咱们是不是该清清旧账?”
“旧账?”想起那日的恶作剧,初染忍俊不禁,可嘴上却装起糊涂,“放心,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向你讨诊金。”
“你还想要‘诊金’?”纳兰煌“哼”了一声,故意倾身向前,“不过一事归一事,好歹你也算帮过我,收取酬劳也是天经地义,不过这之前——”他话音一顿,“可否要请姑娘解释一下,那药丸里的巴豆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否认,她的医术的确高明,才半月工夫,他的伤就已痊愈。但是这之中,他几乎每一天都被那巴豆整得虚脱,更恼人的是,明知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吃。这个女人,他可是牙痒痒地恨了许久,今天好不容易撞上,他岂能轻易就饶过她。
“那你想怎么样?”面对纳兰煌的强词夺理,初染不反驳也不争辩,只径自吃着东西,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见她似乎没把自己的说辞放在眼里,纳兰煌多少心生不满,他故意伸筷去阻初染的动作,抢过她刚刚夹起的食物,顺口放进嘴里,再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喂,我好像并没有请你吃。”初染搁下筷子,“‘不问自取’,你似乎很没有礼貌。”
礼貌?纳兰煌倏的笑了:“大不了算在我的账上。”
“呵,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初染不知是调侃还是感叹。当日在芙蓉镇,她为了气他,楞是要了太液居所有菜式,再每样吃了一口。白花花的银子,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不用说今天了。不过既然他大方,她又何乐而不为。
“掌柜的,添几个好菜,再来一壶女儿红。”纳兰煌高声道,尔后对川云几句耳语。点了点头,这个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男人领命而去。
“你来这里,也是因为‘她’吧?”初染漫不经心地说道。想不到区区一个栖梧公主,一场小小的及笄礼宴,竟也繁盛至此。凤端华么,突然很想见一见这个女子了。“。。。。。。人人都说她很美。。。。。。”
美?咀嚼着这个词,纳兰煌眯起了眼,似笑非笑:“传言总是不靠谱的,是不是真漂亮,要看了才知道。——譬如你,未必就会输她。”
“哦?”初染听了不禁笑起来,“原来我有这么好。——只可惜人家是金枝玉叶、少有才名,我却是野草一株,不通文墨。这云泥之别,可比不来,也比不起。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这个,才叫般配。”但凡聪明的男人,尤其是身份显贵、才干卓著者,都该懂这个道理,如他,如慕容。况且,凤端华即便不是沉鱼落雁,没有七步之才,也该是品貌出众、冰雪聪明,有资格冠以“第一公主”之名的女子,不会差到哪里去。有妻如此,当真是锦上添花,说不定又是一段佳话。
“只可惜。。。。。。”初染故意拖长了语调,“凤端华只有一个,到时候总免不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虽只是短暂的相处,但纳兰煌深知初染嘴刁,瞧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仿佛认定了他会输。没有反驳,他只是淡笑着开口说道:“娶不到凤端华,可若能得一个你,我也不亏。——反正我对你还有几分兴趣。”
看着面前这双泛着兴味的眸子,初染心生警觉,心知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是个恣意任性的主,看来要顺利脱身会有些麻烦。她一边盘算,一边却是不动声色:“这话倒是新鲜,能得你垂青,真是我祖上烧了高香才得的福祉。——不过我昨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神仙跟我说,我今儿会遇着命里的煞星,而且遇一次倒霉一次。我胆儿小,禁不起一惊一乍的折腾,所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俩是一个天一个地,凑不到一块儿的。”
“是么?”纳兰煌口中是明显的嘲讽,“可惜我偏不信这怪力乱神的东西。你说咱们两个命盘不合、八字相冲,那就不妨试试。女人——”他起身一步步走近,高高地俯视着一脸淡漠的女子,然后一字一字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些鬼话么?!我不是川云,不要把你的算盘打到我头上,走的了第一次,你以为还有第二次么?”
“好大的口气,好小的心眼。”初染讽道,“说到底,你还是在记仇。当日若不是我,你纵是权倾一方、富甲天下,现在也无福消受了吧?原以为你们这些世家公子,至少还懂得知恩图报,可现在看来,是恩将仇报。”
纳兰煌不置可否,挑高了眉笑:“那又如何?!我纵是霸道无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女人,要怪就只怪你惹错了人。”
“真是自信啊。”初染反倒平静了,她虽不知他的身份,可慕容萧若知情,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抬了头对上那琥珀一般的眸光,从容道:“如果你不怕惹的一身腥,那就试试。”
“你在威胁我?”纳兰煌对于她的反应朗声大笑起来,“有趣,有趣!”
“这不是威胁。”初染轻笑,“你一不知我身份,二不知我性情,你又凭什么认定我就没这个本事,天底下厉害的不是只有你一个,眼睛总看着高处,会摔跟头的,你说是不是?”
“呵呵呵。。。。。。”纳兰煌的笑容冷下几分,那手忽的捏住了初染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粗糙的手掌和微重的力道,弄的她难受。“你知不知道,二十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如此挑衅我的女人。”
初染看着他不说话。
“也是除了慕容萧,第一个让我有了征服欲的女人。”他笑。只有倔强骄傲的狮子,驯服了才有难以名状的成就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稀罕了。
慕容萧,他刚刚说慕容萧?初染的脑子忽然混沌起来,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两人还有嫌隙。“你是什么人?”初染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对我有了兴趣?”纳兰煌放了手。
“你认识慕容?”
听到这个名字,纳兰煌不禁一声冷哼:“这个男人,想忘也是忘不了的。。。。。。女人,你说我骄傲霸道,等你见了他,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骄傲和狠辣。。。。。。”
“他?”骄傲她承认,而狠辣,她没见过。
“哼,人家打仗,杀的是敌人,可他。。。。。。杀的是自己人。可笑的是,那些人死的不明不白,而他们的家人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多厉害的男人啊,真可惜了那张脸。。。。。。”西征昀关一役,他以仅百人的伤亡灭了他三万大军,也因此奠定了他的败局。奇迹么?
来了来了,前几天因为演出成天混在舞蹈房,走路打哈欠,上课睡觉,晚上回去都熄灯了。。。。。基本我连网也没上。现在总算完事了,反正前几天欠的后面补嘛,就这样吧。
[第五卷 沉浮:第一公主(四)]
纳兰煌冷笑。这个男人,是真正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以不把人当人,可以那么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去看你死我活的杀戮。“他呀。。。。。。”
“我,我什么?”一声似笑非笑的问询,一张俊美从容恍若天人的脸。慕容萧打断纳兰煌的话,负手缓步而来,眼中泛着些许冷意和疏离:“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呢。这挖人墙角的事毕竟还是少做的好,你说是不是?”
“挖人墙角?王爷真是抬举我了,若说这挖人墙角的本事,我可是不及某人,至少我还不会冷血到利用自己的部下。真是可怜的人哪,就连死的时候还是带着笑容。。。。。。”利用亲信故意放出假消息,呵呵,真是绝啊。他们不知道,这个让他们以性命相护的人,根本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欺骗,而他们,也注定了被牺牲。
“他们不会白死,而且,死得很值。”慕容萧回想起当日之事,并没有一丝愧疚。亲信,的确,可是是亲信又如何,三人之中,还是有一个背叛了他。“纳兰,你又不是没耍过手段,何必惺惺作态呢。既然同是为了胜利,那么欺骗与不欺骗又有什么区别,而我,也善待了他们的家人。这样两全其美又省时省力的法子,没什么不好。”
说罢,他径自落座斟酒,细细品后方道:“虽不比皇宫大内,不过也是香醇自在,怪不得宓王早早退席来了此处。”
宓王?!
纳兰煌!初染蓦的反应过来。
“彼此彼此,莫非王爷也是没有尽兴,所以才来此畅饮?”纳兰煌也坐下来,“王爷和秋相都是风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公主抚的什么琴弹的什么曲题的什么字,随便说几句也是头头是道。我不同,偏偏这公主又遮遮掩掩不让人看,实在无趣。”
“皇家女子,自然不比百姓。”慕容萧道,“宫中好酒好茶好琴好景好戏,如此大费周章,怎么会不尽兴。我不过是酒酣饭饱出来走走,哪知正瞧见宓王难为一个女子,不巧,她又偏偏是我的人,这才不得不管。”
“你的人?!”纳兰煌脸色一变,“王爷言重了,我不过是遇上熟人闲话几句,哪来的为难之说。况且,她也没有提到过王爷你,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要‘准王妃’多包涵。”怪不得她刚刚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原来是仗着有慕容萧撑腰。
“宓王说得哪里话,我不过一句玩笑,夭儿哪里受的起宓王如此大礼。”慕容萧笑道,“听倒是夭儿口快,要宓王多担待了。”
“是啊。”初染也开了口。刚刚一句“准王妃”,多么刺耳,慕容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来了,只不过碍于脸面没有捅破。他们之间的恩怨她没有兴趣,可而今火都烧上了身,她自然无需客气。“醉酒后的胡话,我又怎会当真。”
闻言,纳兰煌抬手“啪啪”两声:“好,真好。二位果然是‘同气连枝’,令人好生羡慕呢。”同一个鼻孔出气,就连说话的方式,也是像得紧。呵,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两次的相遇未免太过凑巧呢,敢情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原来,从初见开始,他就被算计了。
“凤端华才貌双全,而这位姑娘又是天姿国色。日后王爷大婚得享齐人之福,真是羡煞旁人了。”他故意挑衅。慕容萧是什么人,他绝不会为了别人,放弃凤端华。
纳兰煌此话一处,慕容萧的脸色明显不大好,一贯的风度也去了大半。倒是初染不慌不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慕容萧的意图她不是不知道,虽知道他对她诸多包容宠溺,但是她也从不信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纳兰,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萧毫不客气,“你我既都是客,我也不想多计较。你好自为之,另外我还要提醒一句,不要打她什么主意,这个后果你担不起。”
“哈哈哈,我能有什么意思。”纳兰煌朗笑,脸上是明显的恨意,“慕容,你是了不得,但是我告诉你,即便宓族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绝不善罢甘休。咱们两家的仇,没这么容易清,我的妹妹,不会白死。”
“那不过是意外。”慕容萧的脸色微动。
“意外?!多么轻松的一句话,是不是哪一天我动手杀了慕容流风,也可以说是‘意外’呢?”纳兰煌尖锐地反驳。
第一次,慕容萧没有反驳。
“慕容,你在乎这个女人,是不是?”纳兰煌忽然得意地附在慕容萧耳边轻笑起来,“那么凤端华,我就不客气了。。。。。。慕容,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感觉到他渐渐握紧的双拳,初染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因为他是个骄傲地不容许任何人欺进半分的男人。但是一直,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