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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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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初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倒是谢谢掌柜解惑了。”   
  “哪里哪里,二位慢用。”掌柜客套几句去了。   
  初染饮了几口茶,忽然发现慕容萧也是如此,很是奇怪:“诶,你今天怎么也扮斯文喝起茶来了?”虽说他不好酒,不过上酒楼喝茶倒是头一遭。   
  慕容萧笑笑:“昨儿喝过了些,再说,你一个人喝茶也没趣,干脆凑个对儿。”见初染脸色不对,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又傻了?”   
  “没,没事。”初染含糊地搪塞几句,又低头一个劲儿地喝茶,似乎要把整个脸都埋进去。原来,他是为了她。。。。。。   
  慕容萧看她有趣的模样,低声笑了出来:“喂,若你真是凤兮,那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初染不解其意,瞧他正儿八经地很是好笑,“又不是唱戏,哪有那么巧的事!——你怎么问这个?”   
  慕容萧笑笑:“我不是好奇么,怎么人人都错认了。再说,这世上什么稀奇事没有啊,四年前的你,能想到今日会坐在这里与我喝茶么?”   
  “这倒也是。”初染点了点头。曾经桃花树下的纯真,终已一去不返,究竟是哪一年,让一生改变。。。。。。“不过若我真是她,那可真要山鸡变凤凰了。”初染玩笑道。   
  “呵呵。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过去吗?”   
  慕容萧一句话,让初染怔忪半晌,许久,她才不浓不淡地开口:“就算我知道了又怎么样,都已经那么多年,他们未必希望见到我。而且——”她笑:“突然多了爹娘,我也叫不习惯。”   
  “你这傻丫头。”慕容萧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脑袋净胡思乱想。”   
  初染歪头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也是,我还真杞人忧天呢。二十来年的事情了,谁还记得啊,一个人也挺好,你说是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把初染刚才的不快通通扫到了脑后。晚上从楼里出来,慕容萧见起风了,便特意脱了外衫给她披上。   
  微凉的手,被握进一片温暖。   
  “早些睡吧,不然会更丑。”送她到房门,慕容萧别有深意地指了指初染红肿的眼,然后做了个鬼脸,很聪明地在她生气之前跑没了影。   
  “这人真是。。。。。。”初染笑着摇头。   
  推门进屋,她燃上烛火,正欲脱下慕容萧的外袍,忽的一道黑影,一柄长剑。     
[第五卷 沉浮:暗涌(二)]     
  颈间传来的凉意使得初染陡然一惊,低呼一声,她慌乱地向后退了几步,腰撞到桌沿,打翻了上面的烛台,“啪”地一记,再“骨碌碌”滚落到她脚边。   
  黑衣人微微皱眉,眼光一凌,警觉地瞥向门外,果然看到了慕容萧的身影。伴着“笃笃”的敲门声,他戏谑道:“喂,你在里面做什么?”   
  初染不答,待她渐渐适应了黑暗,那悬着心才稍稍平复一些。看着眼前的人,她牢牢握住了袖里的毒针,寻思着自救的方法。   
  “喂,你支个声儿啊。”久久不见回应,慕容萧原本玩笑的口气有些急了,“夭儿,出什么事了,夭儿?”   
  示意了一眼外面,黑衣人手中的剑又逼近几分,那锋利的边刃立刻划破了初染白嫩的皮肉,微微渗出血来,透出些许咸咸的味道。把剑收回几分,男人压低声音催促:“说话。”   
  “是烛台掉了,没事。”初染看了他一眼,声音异常冷静。   
  慕容萧一听笑出了声:“你真是笨死了,那现在找着没,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初染回绝,复而又瞧了那男人一番。   
  很英挺。   
  “喂,你说的啊。那我可不管了。”慕容萧故意道。   
  初染一听,本能地回嘴:“谁稀罕你管。”缓缓俯身捡了那烛台,再点上火,她道:“我找着了。”   
  见屋里亮堂了些,慕容萧这才放心地去了。   
  跳动的火苗,那一双冰冷的泛着恨意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剑,一动不动地搁在那里。   
  “你想怎么样?”见他不开口也没有动作,初染问道。   
  没有回答。   
  “你要杀我?”注视着那半张脸,初染又问。   
  依旧是静默。   
  就在初染放弃,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倏的一道银芒,那剑,无声无息地回了刀鞘。   
  男人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等等。”心急之下,初染跑过去拦住他。   
  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子,洒下一室的安谧,而男人的脸,愈发地清晰起来。仿佛,仿佛在哪里看过。。。。。。   
  “我们,是不是认识?”   
  “你,是谁。。。。。。”   
  初染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男人站着不动,直至那双皓腕缓缓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布。   
  “青玉?!”   
  初染唤着这个名字,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这里,为什么他要杀她,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有着恨。初染心中涌起了千百个疑问。   
  “松手。”对于她的急切,青玉只是淡漠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我不放。”初染也耍起了脾气,她挑高了眉看他,“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放,除非你杀了我。”   
  意料之中,这个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毓缡,是毓缡出了什么事吗?”   
  闻言,青玉隐下的怒气又陡然升起,那握剑的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他低沉地笑起来,“如果不是为了他,我这把剑早就结束了你!”   
  “你说什么?!”初染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印象里的霍青玉,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也算不坏,究竟这恨,从哪里来,究竟她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初染这样猜测。   
  “误会?!”霍青玉看着眼前依旧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忽的笑地悲凉,“风姑娘,你走得多么潇洒,让这样一个无情无心的男人为你不顾一切,你是不是很骄傲?”   
  “我。。。。。。”   
  “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眼睁睁看着他走进你的圈套,你知不知道,那差点要了他命的那一箭,是你,是你亲手扎的!”   
     
  春日阳光如许,和和暖暖泄了一地。留园西角上的紫藤花蔓爬满了偌大的支架,然后倏倏地垂落下来。楼阁成群,长廊旋曲,山环水绕,一弯清渠潺潺流过,两岸是桃柳成行。   
  本想在贵妃塌上小憩片刻,可眼睛阖了许久也没有睡意,翻了个身,凤端华索性坐了起来。一旁侍立的女婢刚要上前,却被她一个手势止住。   
  天青色的罗裙曳地,袅袅婷婷。   
  垂柳摇摆,凤端华伸手去拂,看着缠在腕上青青的藤蔓,她下意识攥紧,指甲嵌进皮肉,泛起一道红痕。   
  “公主?”   
  直到旁边的侍女低呼出声,凤端华才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她缓缓地松了手:“几时了?”   
  “回公主,未时了。”身旁的黄衣侍女答道,“公主有事?”   
  “没有。”凤端华的视线动也不动,淡漠地扔下两个字。   
  见她心不在焉,那女子眸光一亮,趁机说道:“公主若是无趣,不如去别馆转转吧,女婢听说今儿那几位爷在里头下棋呢。”说罢,她微微用眼角瞥了瞥凤端华的表情,见她仍旧如此,便聪明地没再说话,垂首站过一边。   
  看着水中娉婷雍容的姿影,凤端华淡淡开口:“莲儿,那个女子你见过了吧,觉得怎么样?”   
  知她说的是初染,莲儿不禁掩嘴轻笑,在触到凤端华些许不悦的眼神,她敛色正容:“原来您是为这事闷的呢。——她就是再好,能和公主比么!”顿了顿,她娓娓道来:“公主想想,您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您知书达理,她却不知进退,除了一张俏脸,她哪一样好的过公主了。您哪,就放一百个心吧,奴婢若是王爷,定要十里红妆迎您来着。”   
  “好个死丫头,胆子是越发地大了,也什么话都敢说了。”凤端华不冷不热地嗔了一句,“看来我是太惯着你,缺管教了。”   
  “奴婢该死,说错话了。”闻言,莲儿忙跪下叩头请罪,一边用余光查探凤端华的脸色,见她没有真生气,于是又大着胆子道,“其实奴婢这也是实话,论才貌,论身份,公主都是顶尖儿的,莫说这栖梧,就是柒澜与曦凰,也找不出一个能与您比肩的人哪。王爷德行出众,面上对公主疏离客套,实则是碍着这规矩,不想逾了礼。”   
  “你是说。。。。。。”凤端华微微蹙眉。   
  莲儿见状,不由一笑:“至于那位姑娘,王爷就是真宠又能宠多久,以色事人能得几日好呢?这俗话说‘门当户对’,天下间的女子,也只有公主配得上靖宁王妃的位置了。公主,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呀?”   
  凤端华细细思量一番,觉得确实有些道理。复而看向面前低头敛容的女子,她顿时多了几分研判,与其她人相比,虽是一样的衣饰头钗,冥冥中却多了几分俏丽和灵气。“罢了,你起来吧。”   
  “谢公主。”莲儿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欢喜,可看到凤端华打量的眼神,不由有些不自在,“公主,奴婢。。。。。。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凤端华收回目光,继续看起远处的景致,“这么些日子才发现,原来莲儿也是玲珑之人,倒让我小瞧了。。。。。。”   
  一番话,不浓不淡,让人听不出话里的语气。“公主我。。。。。。”直觉性地想解释,可刚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公主,秋相来了。”   
  秋慕云,他来做什么?瞥了眼不远处那一袭白衣雅燃,凤端华眯起了眼睛。他俩见面虽不过寥寥,但对于这个男人,她没来由地心生防备,每次望进那一双眼睛,她都会有莫名的不安。“快请。”   
  侍女应了一声去了,拢了拢微乱的长发,凤端华对着水中静影露出了仪态万千的笑容。转身,她上前几步,对着来人盈盈一福:“真是稀客。——秋相,端华有礼了。”   
  秋慕云优雅地欠了欠身:“公主客气,只是不要叨扰了公主才好。”   
  “哪里。”凤端华一声娇笑,“秋相大驾,我可是受宠若惊,高兴还来不及,哪来的叨扰之理。不知秋相来找此,是有何事?”     
[第五卷 沉浮:暗涌(三)]     
  “都说栖梧之美,伊歌为最,而这留园更是御花园至景。我几次进宫,都没有好好走走,恰巧今日得闲,就过来看看。”逡巡片刻,秋慕云的目光落在紫藤花架下面张起的矮桌上。“宁知鸾凤意。。。。。。”看着笺上略显随意的草书,他忽的噙起一抹微笑,提笔挥毫,稳稳当当在后头补上一句。亦是草体,却行云流水、入木三分。   
  “宁知鸾凤意,远托椅桐前。”秋慕云用指尖击打着桌沿,轻轻吟道,一边用探询的眼光看着凤端华,兴味甚浓。“公主,是有心事。。。。。。”   
  “何以见得。”凤端华挑眉问道,“不过一句诗,秋相也能看出乾坤?端华倒是要讨教了。”   
  “草书重在澄神,心不静,字就虚浮。公主不过短短五字,却有两处断笔。”秋慕云毫不避讳地指着“鸾凤”二字字尾,“崔瑗有言:状似连珠,绝而不离。以公主之才,怎会如此?”   
  凤端华细细一看,的确如他所说,心思被猜透的尴尬,却只被她淡淡笑过。“秋相果真心细如尘,端华佩服。听闻秋相十五岁便以‘天人三策’名闻天下,拔得三甲头筹,短短八年,累进相位,得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单论才识,怕是连靖宁王也比不得。”   
  时时处处进退得宜、优雅从容,从昔日的寒门士子到今时今日的权位荣耀,仿佛是一个传奇。他和慕容萧还有纳兰煌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的眼中尚有爱恨,而他,却是平静一片。而那种平静里,有着不可估量的惊涛骇浪,这样的男人,碰不得,也碰不起。   
  “公主说笑了,我哪里有那样神,这不,刚才下棋还输了他呢。”   
  一句笑言,使得凤端华拨弄着紫藤的手微微一颤。转头对上秋慕云狭促的目光,她亦玩笑道:“是听说今儿别馆热闹着呢。秋相不会是输了棋,这才跑来逛园子吧?”   
  “呵呵,下棋不过是取个乐子,我哪里有那么小气。”接过莲儿端来的茶,秋慕云微微掀了茶盖,顿时一阵清香扑鼻,浅啜一口,更是齿颊留香。赞了一句“好茶”,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本也不甘心就这样输了,想再杀一盘,哪知人家美色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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