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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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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钦沅被他的问题弄懵了,一时间不明所以:“端华,端华怎么了?”   
  “看来皇上记性不大好。”慕容萧扬眉浅笑,“前些天,我在街上碰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跟我说啊,这凤兮公主可没死呢,而且还回来了。”   
  什么?!凤钦沅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他,他在说什么?!   
  “我觉得她挺有趣的,讲的故事那是跟真的一样,所以,干脆就让人把她带回去了。”慕容萧似是没看到凤钦沅握紧的双拳,很是好心地问道,“听说皇上爱听戏,不如哪天,我也让她来与皇上讲讲,说不定皇上也是喜欢的很呢。”   
  “是吗?”凤钦沅冷嗤,“可惜她是个疯子,疯子讲的故事自然就是疯故事,王爷怎么也听也信呢?”   
  “那可不一定。”慕容萧很是笃定,“这话讲不讲在她,信不信在人,这有时候,真话当假话听,假话还当真话听呢。再说了,三人成虎的道理,皇上也是懂的。”说罢,他转身向外走,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又回转头来对着凤钦沅笑道:“哦对了,不知皇后有没有兴趣,劳烦皇上替我问一声。时候不早,皇上用膳吧,我先回了。”   
  “你。。。。。。你竟。。。。。。”凤钦沅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有如火烧一般的难受,这个倨傲的男人,居然敢当面与他翻脸。   
  慕容萧,好个慕容萧!   
  “王爷,日后莫悔!”几乎是咬牙切齿,凤钦沅一字一字从齿缝中抠出。   
  闻言,门边的白衣男子又是一停,声音淡漠:“这句话,皇上自己留着吧。我说过,我不许任何人动她,公主不行,皇上,也是一样。”   
  夕阳落尽,那一幕深蓝的天穹,白衣宛然。 
[第五卷 沉浮:父子(一)]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她屏息前行,脚边是裙裾拂过丛蔓的秫秫声。   
  风起风落,暗香浮动。   
  摸索,她终于看见了不远处渐渐扩大的光点,一阵目眩,她再度睁开眼睛,面前竟是火红一片,灼烈妖娆的彼岸花团团簇簇、竞相而放。   
  两生崖?!   
  喃喃着这个名字,看着周围彩蝶蹁跹,她有些茫然。   
  “夭儿,夭儿。。。。。。”几声呼唤,她的视线停留在崖边那分白色的身影。哥哥么?她想。脚步,顺着声音缓缓挪去。   
  “夭儿,来,跟我一起走吧。”崖边的男人微笑着向她伸手,双目澹澹,满面柔情。   
  她一步步上前,他一步步后退。   
  “骨碌碌”,脚下的碎石滚落悬崖,霎时没了踪影。而那身白衣似雪,就这样飘飘然浮于空中,眉眼含笑。   
  “夭儿,再往前走一步,一步就好。”   
  温润如风的话语,鬼魅一般地迷惑着她的身,她的骨,她的心。一步,再走一步,张着空洞的眼睛,她踮起脚想要去牵面前已近在咫尺的手。纤瘦的身子,斜斜倾立于凌空突起的岩块。   
  长风猎猎,那一袭湛蓝飞扬,仿佛是要乘风归去。   
  半空中抬起的脚,正要落下,却被一股力道拉住。   
  顿时,天旋地转,乱红飞尽,铺天盖地的黑暗,还有寂静。   
  “醒醒,醒醒。”   
  混沌中,似乎有人在推她。吃力地睁开眼睛,初染揉了揉略显沉痛的脑袋,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的背脊微微沁出了薄汗,手,下意识一缩,须臾又被一阵暖意包围,偏头看了看,原是毓缡。“你回来了。”她白着脸冲他笑,想要起身,却被他摁住。   
  “做噩梦了?”边问,他边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茶给她。初染道了声谢,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意识到指尖的麻木,她冷不丁一滞,尔后换了左手。毓缡站在一边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怎么了,今天,不顺利么?”初染忍不住问。   
  “不,很顺利。”毓缡接过空杯,重新折回桌前,高大的背影滞在那里,直瞧着手里的东西发呆,许久才道,“但我没有攻城。”   
  “为什么?!”初染震惊,“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毓缡摇头,长叹一声,他回过头来,照旧在她身边坐了,然后掰开她的手。初染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握住,不能动弹。她的十个指头已经明显显出青紫和不同程度的僵硬,尤其是右手。“为什么不告诉我,秋慕云对你下了毒。”   
  当时凤都将破,他挥剑为令,然而城楼上的男人的一句话,让他顿觉五雷轰顶。   
  “毓城主,我这里有仅存的三瓶解药,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摔一瓶,走两步,我就摔一双,走三步,那就只好让风姑娘与在下同眠了。——毓城主,我数三声,你退,还是不退?”   
  “一——”他高高举起一个瓶子,一笑,然后重重摔下,声音,清脆无比。   
  “你给她吃了什么?!”他问。   
  “二——”没有回答,秋慕云含笑举起了另一个,瓷片落地的响声,尖锐地像一把刀,生生剜进他的胸膛。   
  “三——”最后一声,他妥协了。   
  “若不是他自己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瞒着我?”毓缡握紧初染的手,喟然长叹。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也这般糊涂了。”初染打趣道,“又不是鹤顶红,吃了就没得救。我那么怕死,不会轻易就让自己送了命的。”   
  “莫说这些不吉利的。”听她口口声声把“死”字挂在嘴边,毓缡不禁皱眉,“我知道你精于医理和毒药,也对你有信心,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有万一。幸好,秋慕云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幸好,这次的毒不是不能医。”   
  “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是孩子,会照顾自己。”初染对他笑笑,看了看门帘,见久久未有动静,不由试探着问,“对了,紫笙怎么不在?”   
  “她拿药去煎了,过会儿就来。”毓缡道,见她神情有些闪躲,于是又问,“怎么,找她有事?”   
  “哦。。。。。。没。”初染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奇怪,她不记得她有交代紫笙去煎,莫非。。。。。。思忖间,忽见帐帘一动,送进一股药味,而来人,正是李仁河。“城主,药好了。”他冲毓缡点了点头,然后把东西搁在一旁。   
  “嗯。”毓缡应声接过,拿勺子舀了,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送至她面前。看着那一身戎装,刚毅冷峻的男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初染的眼睛顿时有些酸涩。   
  “怎么了?”见她一动不动瞧着自己,毓缡有些不明所以。   
  初染摇头,偷偷吸了吸鼻子,她咧嘴“咯咯”地笑起来,神情里满是调皮:“你这样子,好难看。”   
  闻言,毓缡一时愣神,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不禁哑然失笑。刚才走得太急,他下马就奔了这里,一身铠甲,上头还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的确很是突兀和不雅。“呆会让紫笙来,我去换身衣服。——李大夫,先照应着些。”他放下药碗起身,笑容里有些尴尬。   
  “好。”初染点头,直到他出了大帐,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将身子又往下靠了靠,“麻烦李大夫,帮我倒了吧。”   
  “姑娘为何如此?”李仁河问。他对毒只晓一二分,方才号脉,知她是吃了迷迭香草,十日之内无解便会四肢僵硬,毒气攻心。至于解法,他隐约记得有一味是乳香,可刚刚他无意扫了一眼,竟发觉这根本不是乳香,而是外观极为相似的没药。心下大疑,他唤来紫笙一问,再瞧了那方子,这才知晓其中蹊跷。   
  “秋慕云买断了所有解药所需的药材,我纵是知道解法,也无能为力。”初染道。那个男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没有别的法子吗?原药呢?”李仁河皱眉。这附近也有不少山林,若是仔细去找,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她这样做,分明是将唯一的希望亲手浇灭。为什么,他不懂。   
  “原药当然有,但是,这会让他分心。”初染摇头,“而且,我不能保证在十日之内可以找齐所有的药草,这个风险,我担不起。”   
  “你对我说这些,不怕我告诉城主么?”   
  “你不会。”看着面前的男人,初染笃定地笑了,“因为你希望他赢,而现在,我是他唯一的障碍。”   
  魏子辰不死,毓缡就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梦魇,她不能自私到因为自己可以活着而一手毁了他的梦想。   
  一生一世遇此一人,她,也算无憾。      
[第五卷 沉浮:父子(二)]     
  东方初晓,红日渐起。   
  林外高起的土坡上,一戎装男子按剑北向,面容冷然。这时,忽的一声巨响,不远处尚显昏暗的天空迸发出几束耀眼的白光,在凤都上方缓缓蔓延开来。   
  很好。毓缡剑眉一扬,看着前头隐约传来的混乱,嘲讽地勾起嘴角。   
  “城主。”见他久久不开口,苍玄上前轻声唤道。   
  “嗯。”毓缡平静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么?他这样问自己,然后将握剑的手缓缓摊开,不可遏制地,他,竟在发抖。兴奋么,还是紧张,还是害怕?他闭起眼睛,然后再牢牢握紧。   
  “不要怕。”黑暗中,一双冰凉的手扶住了他的。平静如水的三个字,温润如风,吹得他五味杂陈的心蓦的安定下来,刚才的惊涛骇浪、踟蹰不定,亦湮灭地无影无踪。   
  “你怎么来了?”睁开双眸,他反手握住她的,那凉而瘦削的触感,令得他微微皱眉。   
  昨日他再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若不是探了她的鼻息,那份安静,真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一种她长睡不醒的错觉。昨天做梦,梦里是大片大片阑珊的灯火,并不宽阔的街道,她在这头,他在那头,两两相望,却是咫尺天涯。   
  “我要和你一起去。”初染看着毓缡的眼睛,一字一字坚定不移。见他不答,她径自翻身上马,然后笑着伸出手去:“我要亲眼看着你赢。——相信我,也请相信你自己,不会让我受伤,对不对?”   
  “好。”毓缡点头,拉着她的手稍一用力,整个身子轻轻跃起,再稳稳坐于马上。越过她的双臂,他牢牢握住缰绳,偏头对身旁的男人道,“苍,跟上。”   
  “是。”   
  那双灰暗的眸子,顿时现出一种光芒。   
  扬鞭一记,两匹黑马快如疾风,于浩浩大军中间猛开一道,破空而出。   
  城楼之上,因突袭所造成的混乱已在曲穆亭的指挥下渐渐平息。秋慕云近卫队的弓弩手百人为一组,五箭为一轮,前后交替,上下分工,位空立补。下首一排对准云梯攀越之人,上首一排则对着前方三人二马齐齐攒射。   
  箭雨淋漓,毓缡将初染护在身下,挥剑阻挡。苍玄紧跟其侧,半分不退。   
  “秋慕云!”毓缡咬牙,今时今日的状况让他不由想起了泠月一役,心中气急,握缰的手微微沁出了汗,但很快就被一阵熟悉的凉意包住。   
  “毓缡,我不怕,所以,你也不要怕。——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的。”   
  不会的,相信我。初染牢牢地握住他的手。   
  利光一闪,毓缡斜身躲过两箭,再反手一挑,齐齐斩断。压低身子,他一声高喝,直冲城门而去。   
  一阵刀剑相拼,那褚红色的大门忽的动了一动,尔后竟缓缓开出了一条缝儿,又是几道银光起落,随着“呀——”的一声,门,拉大几分。   
  初染定睛一看,竟是霍青玉。   
  就在初染松下一口气时,忽听一声悲鸣,下意识转头看去,却见苍玄坐骑双腿中箭一屈,直直地跪了下去。而马上的人也因剧烈的摇晃颠下地来,滚了几滚,刚要站起,左臂又结结实实挨了一箭,血流汩汩。   
  咬牙用力一拔,他也顾不得伤口,逡巡一圈,提起快跑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直面飞奔而来的马匹纵身一跃,然后举起手中断箭,猛地往马侧身一扎。“驾——”他双目圆睁,一声咆哮。   
  十里扬尘,那一人一马,近乎疯狂地向前奔去。她,她在哪里?他焦急地找寻着那分纤弱的白影,终于,在最前头,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个转头的女子。   
  臂上的血渍越扩越大,那红,生生扎疼了初染的眼睛。她仿佛忆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江南草长、杏花烟雨的春日,那个跟在哥哥身后木雕一样的少年,很少说话,只是在有时候会微笑,微笑地对她说:小姐长得什么样子呢,真想看一看啊,一定很漂亮对不对,比所有人都漂亮。   
  苍,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这么拼命。   
  门近,马声嘶鸣,忽的一个凌空,箭雨骤歇,一切都归于安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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