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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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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榜发了,连称谓也改了,看来这事是板上钉钉,错不了。”啜了一口茶,慕容萧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初染自是没那个心情,思来想去才一小会儿就坐不住了,索性就靠在门口等,哪知毓缡没出现,倒是与水芙蓉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口气很差,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敌意,尤其见初染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怒气更甚,“他是不会见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恬不知耻的扫把星!”   
  最后那句话极轻,但初染一字不拉地听了进去,想她平日对水芙蓉也算诸多忍让,可今日这话实在过分,莫非是欺她不善言语?!“我承认那日之事是因我而起,可夫人也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一人!战场受伤,本就不可避免,夫人也是同往,怎会如此大意令他孤身犯险?!我罪大恶极,夫人怕也难辞其咎吧?!”   
  初染此话句句在理,呛得水芙蓉一时说不出话来。劝?!若真能劝,他又岂会发生这种意外?!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浅薄如她都知道这个道理,更别说是毓缡,可那个红了眼的男人,终究头也不回地去了。   
  以前他很冷漠,不爱说话也从来不笑,他说他是无心之人,故而没有七情六欲。她曾想,那样活着一定很无趣,所以每年生辰,她都会许同一个愿望。后来,他的左胸果真开出了灼烈妖娆的心形花火,只是她,却后悔了。因为那抹艳丽的红色,颠覆了他平静的全部。   
  “我一定上辈子欠了她,所以现在来偿还。”视鬼神为无物的他,竟然说出这样荒谬的话来,当真可笑,那个叫做风初染的女人,定是他命里的劫难!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水芙蓉一时激动,伸手就要过去推她,岂料下一刻就被人扣住了臂腕,丝毫动弹不得。   
  “女人,毓缡没有教过你,动手之前最好先掂量清楚轻重?——不是所有人你都惹的起。”慕容萧一把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她禁不住后退几步。   
  很熟悉的脸,却有着全然陌生的气息,那双猎豹一般眼睛,在阴影下射出迫人的利光,三分冰冷,三分邪气。风烬?!搜寻着记忆里男人的模样,水芙蓉神情戒备,疑窦重重。   
  “我不姓风。”看出她所想,慕容萧露出一贯温雅的笑容。   
  “那你是谁?!”   
  “我嘛——”慕容萧卖了个关子,一把将初染揽至身边,尔后狭促地扬起了唇,“会是她将来的夫君。”得了嘴上便宜,他很快又识趣地闪过一旁,不出所料,那女子正抿唇气恼地瞪着他。   
  “慕容萧,你别得寸进尺。”   
  “可你刚才明明默认了。”慕容萧不依,伸着指头振振有词,“人家喊你‘王妃’,你可是连个声儿都没支。喂,你怎么可以耍赖?”他像个孩子似的强词夺理,尽管个中缘由他俩都心知肚明。   
  唉。。。。。。初染哑然失笑,水芙蓉更是一头雾水。曦凰慕容氏,那个传闻里权倾朝野的靖宁王,居然是这般模样:时而犀利如剑,时而温柔如水,时而优雅如玉,时而爽朗如风,一分俊逸,二分高贵,三分骄傲,四分天宸帝气。他与毓缡虽是截然相反的性情,但偏偏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只不过一个隐忍,一个霸道。   
  复而看了他们几眼,水芙蓉转身离去,阳光下孤独而浓重的一抹艳色,忽地大笑出声。浓荫里休憩的鸟雀因受惊扑棱棱地飞到了别处,偌大的殿宇,慢慢又安静下来。慕容萧嘟哝了几句,重新坐回了原先的姿势,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已经空掉的茶碗。窗棂里射进来的几缕金光,万分柔和地拢在他的侧脸,于是,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为什么帮我?我并没有可以给你的东西。。。。。。”初染低了头。   
  “那就当欠我的好了。”慕容萧不甚在意地笑笑,“当你欠我很多的时候,你肯定就会忘不了我对不对?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你宁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那我要怎么办?如果我实在拼劲了全力,你还是很讨厌我怎么办?夭儿,每次我要救你,却总是被毓缡抢先,真是不甘心啊。。。。。。那家伙怎么老这么走运。。。。。。”慕容萧拧着大疙瘩絮絮叨叨,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头,他略显尴尬地咳了几记,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轻松:“幸好我不是一无所获,平白无故多了个如花似玉的俏王妃,纵是光叫也要羡煞旁人哪。”   
  看他连连摇头,再连连点头,初染不觉十分好笑,假意拧眉嗔道:“又耍嘴皮子!”   
  “哪有。”慕容萧故作委屈,惨兮兮地看着她,“我可是非卿不娶,倘若这辈子她不点头,那我只好孤身终老,让慕容家绝后了。夭儿,你忍心吗?”   
  初染正要驳她,忽听门外一声朗笑,似是秋慕云的戏谑之音:“靖宁王爷这般,非但揉碎了天下女子之心,令尊泉下有知,也定要急得跳脚了。”   
  见二人进来,慕容萧起身还礼:“彼此彼此。秋相与我同年,不也尚无家室?相比,倒是城主。。。。。。不,是殿下,早早美人在侧,成婚定心,叫人好生羡慕。”他悠悠然开口,如愿以偿看到毓缡眼中的讶异和不悦,他心里顿时扬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注视着面前儒巾袖袍的男人,初染一时怔立无言,那身打扮,分明已是皇家衣饰。      
[第五卷 沉浮:新君(七)]     
  “风姑娘近日可安好?”秋慕云凉凉一笑,对初染的出现丝毫不觉意外,因为慕容萧认定的王妃,除了她没有别人。   
  “有劳秋相费心,尤其前些日子还带夭儿到此赏玩,真是感激不尽。”慕容萧看他假惺惺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讥讽。天知道这男人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若说无赖,他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唇角一勾,慕容萧将折扇在手中打了几个旋,然后“倏地”就冲毓缡攻去,如此出格的行径,莫说初染,纵是秋慕云也大吃一惊。虚虚实实过了十数招,那二人才各自收手。毓缡虽然不悦,但碍于双方身份,终是没有发作。   
  无事三人各异的表情,慕容萧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施施然含笑请罪:“素闻殿下长于武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方才是我唐突,还望殿下见谅。”   
  “王爷言重,”话已至此,毓缡顾及双方身份,自然也十分客气,不过心里却对这个男人多了几分警觉和思量。慕容萧。。。。。。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若非他眼中的不羁与狂佞,他当真以为是风烬回来了。   
  原来,那日喜宴上出现的男人,就是他。   
  几番客套之后,这场风波终于悄无声息地落了幕。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的见面会是以干戈开场,平静结束。看着各藏心思的三人,秋慕云扬唇笑道:“春意甚好,不知王爷可有雅兴与我对弈?”   
  “原来秋相是想报栖梧的一箭之仇?我听人说,小气的男人可不好。”慕容萧拿初染的话戏谑他,秋慕云闻言不过一笑置之。几句寒暄,那两人倒是和和气气地出了门。   
  偌大的屋子,顿时显得有些寂寞。   
  “为什么不肯见我?!”两相僵持,初染率先打破了沉默,“毓缡,如果你要我走,就给我一个理由!”   
  看着面前执拗的女子,毓缡心中酸涩,喉间似有无数利刃划过,张嘴,却说不出话。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那眸中的粲然,太过明媚。   
  “对不起,初染。”   
  想来想去,他说了她最讨厌的三个字。   
  杨柳春风,夭桃人面,原不过是黄粱一梦。   
  毓缡,你是多么幸运,拥有了世上最好的女子,毓缡,老天终究待你不薄。   
  当有一天,那远在天边的幸福突然降临,他孩子一般又笑又叹,高兴地张皇无措。   
  “初染,这是责任,我不能逃避。”是他一手毁了他父亲的梦想,所以,他必须有所承担,即使是万般不愿。   
  “既然你早有决断,为何那天晚上仍要瞒我?”   
  最美丽的星河,最善意的谎言,一如当年风烬的离别,他说:等“旋绮”开花的时候,我就会回来了。他们每一个,都用自以为最好的方式给予她一切,但从没有人问过,她是否真的喜欢和需要。   
  “毓缡,我不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也不是吃不得苦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少女。你要做皇帝,我不拦你,你要替父还愿,我也不会干涉。毓缡,皇帝不是神,他可以爱人,也可以被爱。”   
  依稀记得,那洛城茶会之上茕茕孑立的帝王,他的微笑,温暖如春。   
  “毓缡,我愿意相信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缠着声音,初染拼命地晃着他的双臂,“毓缡,你还没有试,你怎么就知道不可以?!我不怕,为什么你要怕?!”   
  “不,不是的。”毓缡低吼出声,“初染,我相信你,我是真的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手上的力道,终于渐渐松开。初染眸中的一片晶亮,迅速地黯淡下去。   
  仇恨,乃至生命都可以为她抛下的男人,竟然敌不过自己内心的恐惧。   
  “初染,我负你。”   
  秋慕云说的对,笼子里的鸟如何唱的出好听的歌呢?初染,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若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全部,那我宁愿放手。   
     
  夕阳西下,虽已近两个时辰,可亭中对弈的二人依然聚精会神,丝毫不觉倦怠。晚风轻拂,慕容萧叩着折扇,慢条斯理地抿上一口茶,尔后稳稳落下一子。   
  胜负已分。   
  秋慕云低叹一声,连连摇头,上回才输半目,想不到这回却落了六目半。本以为他多少会因初染分心,哪知他非但没有,反而攻势愈猛,步步犀利。“王爷不担心么?风姑娘那性子,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   
  慕容萧“呵呵”一笑:“不错,那丫头是倔,而我也并非不在意,不过有些事毕竟急不来,腿长在她身上,她若是执意要走,我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世,还不如好好地对付眼前,省得叫人占了便宜。”眯了眯眼睛,他继而又道:“算一算,我的胜算好歹也比他高嘛,再加上秋相帮忙,我还是有机会赢的。”   
  “哦?”秋慕云挑眉,饶有兴致的玩笑道,“王爷何来此说?我记得某人可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呢。”对于他掳劫初染一事,慕容萧可还耿耿于怀,岂会善罢甘休。   
  “秋相言重。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虽不是君子,可也是恩怨分明,秋相那份大礼,我迟早是要还的。”慕容萧似笑非笑,“不过一事归一事,这回,我们顶多算是各取所需。你辅佐你的皇帝,我娶我喜欢的女人,两全齐美,岂不甚好?”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笑里藏刀。   
  秋慕云故作惊慌地长叹一声:“看来,我日后得处处小心才是,王爷大礼,真是惶恐之至,想来,那些得罪你的人一定死地很惨。”   
  慕容萧但笑不语,静听下文,不出所料,那雍容优雅的男人凑近他的身子,笑意更浓:“毓缡的软肋我会替他除,但是王爷你的,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第六卷 千年: 婚约(一)]     
  淳熙三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新君继位。   
  十丈软红,自太和门一路迤逦至正德殿,礼炮轰鸣,唢呐声声。   
  丹跸冠冕、衮服玉带,毓缡正容肃颜,稳稳步上大殿。   
  随着司礼监一声“跪——”,众臣纷纷稽首,高呼万岁。   
  曦凰、栖梧二国国主也遣使送来贺礼,听说凤钦沅更是留有一封密函。   
  短短一月,朝堂宫室风云剧变,而那场持续了半年之久的“壬戌之变”也被史官抹得一干二净,皇家对外宣称,当今天子不过幼年因病才放于宫外教养。   
  百姓虽疑,却也不敢多加揣测,只要新君能勤勉仁爱,谁坐那张龙椅与他们并无干系。   
  文武百官,尤其是庸碌之辈,显然另存了几分心思,总的来说是忧虑大于欢喜。一朝天子一朝臣,毓缡明里没对他们怎么样,可私底下就说难说了,这个男人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秋慕云仍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大权在握,特立独行。有人说,这不过是毓缡暂时安抚权臣的一种手段,待时机成熟定会连根拔起,那些平日嫉恨他的官员更是纷纷在背地里等着看他笑话,稍微胆大一些的便联合上奏弹劾。   
  君相有隙,众所周知。   
  然而对于此,毓缡既不驳也不准,有时候仅回以“知道了”三字,弄得众人不明所以。倒是秋慕云,依然自由出入宫禁,偶尔与皇帝有冲突也从未获罪。   
  “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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