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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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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因为玉家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你才要灭口吗?”   
  “原来你也知情。”慕容萧冷笑,“早知如此,我或许不该留你性命。”   
  她说的一点不错。当年关乎凤兮的全部,都是他父亲一手捏造。甚至,他将她变成了不会说话的痴儿。   
  七岁那年,他莫名其妙生了一场大病,大夫来来往往,却没一个瞧的出因由。梦师说,此亏彼盈,那个脸上带了桃花印记的女人会毁了他的一生。说来也怪,就在凤兮日渐失势的时候,他的病竟慢慢地好了,且文武大有所进。   
  十岁,枬王叛乱,他偷偷跟着父亲去了栖梧。后来,凤兮死了,过了没几天,他在街上走,无意中看到了酒楼前脏兮兮的女娃。她缩在墙角,眼神里满是防备,直到有一个少年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一声“哥哥”,竟叫他心里哽得慌。   
  微风拂过,他看见她脸上若隐若现的桃花。   
  之后很多年,他总是翻来覆去想着那日情境,想着,如果那天带她走的人是他又会如何。   
  大一些的时候,他在镜中看到了一张俊逸出尘的脸,而那张脸,像极了那个曾与他擦肩而过的男人。他说,他叫风烬。   
  风烬是谁,桃夭,又是谁?   
  十九岁,他去了倾雪园。   
  “罢了,今日不说这些。”慕容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你放心。”   
  对于紫笙的保证,慕容萧“哼”了一声:“你何时这样啰嗦了,我若容不下你,还会留你至今?!——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慕容,其实你是个不错的男人,比任何人都有勇气和恒心。”紫笙忽然说了这样一句,“王爷也上过战场,知道事无绝对、胜败无常,你自信能护她周全,可你终究不是神,不能庇佑一切!有些事,不能晚一步差半分,失去的东西可以再抢,失去了她,王爷再找不出第二个风初染。——人生在世,能傻一回冲动一回,也是值得的。王爷,请三思。”     
[第六卷 千年:连环(一)]     
  近几日,初染又开始咳嗽,人也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时常一睡便是许久。   
  搬了躺椅到庭院东侧的荫蔽下,浓绿的枝蔓和着袅袅婷婷的紫薇花密密麻麻延了满架,叶间缝处漏进几线明光,斑斑驳驳,相映成趣。   
  透过前头的垂花门,但见万顷翠色之中,数不尽的粉白交叠,道不尽的绰约芳华,团团簇簇,明媚轩妍。微风拂过,满园都浸润了清雅的荷香。   
  老宫人说,魏子辰喜荷,故而先后多次召匠人入宫,辟了这大大小小百余个荷塘。唯有此处,是建于天启三十二年,魏子辰登基后多次修缮,才有了今日胜景。   
  “那年奴婢刚进宫,就是在这里遇着太子和太子妃的,可登对了,简直是神仙似的人哪。”   
  老宫人脸上忽然泛起一种奇异的光彩,只是瞬间又黯淡下去。   
  “可惜,两个人谁都没有笑。。。。。。”   
  摇摇头,她欲言又止。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太子登基做了皇帝,太子妃晋位为后。再后来,又是一位新君。。。。。。”   
  新君,魏缡。   
  魏缡,很陌生的名字,有时候她会想,这个拼命在脑海里勾勒出的轮廓,这个曾在寂夜星河里对她微笑的男人,究竟是谁?   
  阖了眼睛,倦意微袭。朦胧间,似是有人在轻声唤她的名字。初染凝神一看,原是凤端华,身后跟着舒莲。   
  “吵着你了吗?”凤端华有些尴尬。   
  “没有。”初染直起身客套。自那日醉酒,两人便再没见过面,那雨夜里一声“姐姐”,迷离中一句嗔怨,恍然如梦。“公主怎么来了,可是有事?”警觉地看了眼舒莲,初染强打起精神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对凤端华虽不排斥,却也暗藏戒心,她这个妹妹,聪敏明慧,多少是有些心计的。   
  “不过随处走走,刚巧就到了这儿。”凤端华略略逡巡一圈,目光落在远处的田田莲叶,先是惊艳,再是感叹,“真漂亮的荷花,比这宫里任何一处都要美。”   
  相当纯粹的欣喜和赞美,初染看着,也不由舒畅起来。   
  “栖梧虽好,却没有这些东西。当日我玩兴一起,胡乱画了一幅雪景,倒叫靖宁王爷和秋相看了笑话。”凤端华抿唇一笑,眸光甚暖。   
  初染心中不忍,故而婉言宽慰道:“公主想看,日后常来就是。”   
  “是啊公主,来日方长,大婚之后,您可就是母仪天下的正宫娘娘,您若喜欢,纵是叫人挪了去也未尝不可。”舒莲插嘴,笑意却未达眼底。果然,初染和凤端华俱是一滞,飞快地瞅了两人一眼,她怯怯低下头去。   
  “莲儿!”   
  凤端华脸色微变,正要斥责,初染已率先开了口。“你叫莲儿?”她不紧不慢地问道,那漫不经心的口气仿佛她们真是陌生人。   
  舒莲恭谨地应了一声,心中却不敢大意。哥哥死的那天,她也是一袭素衣,声音清冽,若非那满身血污,她以为,她是掉落凡间的仙子。   
  她安静地等,等着她出言刁难,哪知过了许久,初染也没有说话。抬头,她已经撇过头去,一脸淡然:“莲儿说的不错,公主,将成为柒澜国后。”   
  凤端华怔了一怔,随即黯然道:“父命难违,若有选择,我并不想嫁他。——你知道,我心中另有他人。”   
  见她言辞恳切,初染疑心稍减:“感情之事的确勉强不来。公主既然不愿,为何不禀明皇上?以皇上对公主的宠爱,此事并非无法转圜,况且,颜后也是宽厚之人,应当不会为难才是。”   
  “话虽如此,可父皇说‘君无戏言’,我若不来,他便是那失信之人。”凤端华道,“前些天我闹脾气,父皇还软声软语地哄,到了后来,他便不耐烦了,撂下一句话就再不理我。”   
  “那皇后呢?”见她左右不提颜舜华,初染愈加奇怪。   
  “母后。。。。。。”凤端华凄然,“母后打小就不管我。御医说,她思虑过重,得了疯病,时好时坏的。——母后的心,早就跟着姐姐去了。”说着,她鼻子一酸:“人人都说我幸运,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就连嫁的都是一国之主,他们羡我站在云端,我却妒其生在民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辛劳却百般自在,不用受人约束。。。。。。”   
  叹了一叹,凤端华起身牵过初染的手。比她想象中要瘦,且略微有些粗糙,阳光底下,苍白而泛着凉意,乍一看,却不像女子所有。   
  “怎么了?”初染近前几步。   
  凤端华不动,目光仍牢牢停在初染手上。恍惚间,她看见铺天盖地的白,白光中探出一双瘦骨嶙峋的皓腕,森森然攀上身来。骇然之下,她猛地缩回手去,那神情,仿佛是遇见了鬼。   
  自知失态,凤端华面容尴尬,讪讪无言。顺着她的目光,初染复而回转双眸,心下了然几分。   
  “你,可是身体不好?”迟疑片刻,凤端华求证性地问道,眼底流露出小小雀跃之色。原以为慕容萧以身体抱恙为由为她挡酒是托词,现下看来说不定有几分真。   
  “老毛病了,不碍的。”初染不甚在意地笑笑。   
  见她口气颇淡,凤端华也不好多问,只心不在焉虚应几句。初染含笑点头,正要言谢,岂料胸中郁结之气翻涌,喉间一痒,重重咳出声来,隐约,还有累累红丝沾于手上。   
  凤端华哪见过这场面,本能地想要帮忙却无从着手。“喂,你怎么了?!——莲儿,莲儿快来!”慌乱之中,她不假思索冲舒莲喊。   
  舒莲凤眼一挑,故意慢腾腾一步一停挪着步子。“公主。”幸灾乐祸地瞥了眼初染,她心中窃喜。   
  “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凤端华不悦地扯了她一把,“你看她这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一声,舒莲不着痕迹后退一步,缓缓从鬓间取出一枚纤细的银针,针尖泛着奇异的亮蓝。素手一翻,她灵巧地将针匿于指缝,然后冲着面前女子小心翼翼伸出手去。   
  七日醉,无色无味,中毒者初初并无任何异状,但自第五日起便会浑身乏力、精神萎靡,进而神智浑噩、言语颠倒,死时面色酡红、宛若醉酒,如此七日,故称七日醉。   
  舒莲的手已经触及初染后背,正欲用劲,那方才尚且剧烈颤动的身躯冷不防转过身来。一个激灵,银针悄无声息掉落在地。   
  初染喘息渐平,那清冽的目光,看得舒莲如坐针毡。   
  “你没事吧?”凤端华心下稍安,顺着初染的目光,她疑惑地瞥了眼舒莲,却瞧不出端倪。   
  “不要紧,许是夜间凉着了。”收回视线,初染摆摆手,看着凤端华的目光柔和几分。   
  凤端华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早早思量开了,暗暗察其神色,她假意关切:“我瞧你气色不好,是不是再找御医看看,即便是风寒,也拖不得的。——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病?”   
  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初染心下一黯,久久不语,就在凤端华快要放弃的时候,她幽幽开口:“我也不知道,娘胎里带的,大约就是种怪病,要人命的怪病。”   
  听她说得玄乎,凤端华顿觉颈间一凉:“凤姑娘莫说笑。”   
  两相对视,初染没有说话。   
  “那,这事儿他们知道吗?”忍不住,凤端华又问。   
  初染点头,言语中有怅然之色:“半年前,李大夫就看过了。”她记得那日,正是毓缡救的她,也自此,他们之间被缠上了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剪不断,理还乱。   
  闻言,凤端华恍然:“是了,我竟忘了你与皇上是旧识。我自小长于深宫,别说朋友,就是说话的人也少之又少。如此,倒真羡慕你了。”半嗔半妒,凤端华又道:“我素来心高,如今听说他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就连秋相都比他不得,所以这厢倒也不怨了,想来也不会辱没了我的。”   
  “公主怎知秋相不如他?”初染讶道。   
  凤端华抿唇一笑:“我这可不是胡夸。我与他虽见面寥寥,可好歹也细细瞧过的,这通身气度举止,不输靖宁王爷。再说,能从秋相那里讨到便宜的,普天之下又找得出几个?说起秋相,我这又要恼他,男人打仗,他掳了你去做什么?!想尽办法阻人家的是他,后来力促人家登基的也是他,真是个怪心思。。。。。。”     
[第六卷 千年:连环(二)]     
  凤端华一番笑语,可初染乍听之下却是大疑。皇帝名讳人尽皆知,但鲜少有人会将昔日叛首与当柒澜新君想到一处,凤端华身居栖梧,又如何知晓?   
  “秋相一事,不知公主是从哪里听来?”耐着性子,初染试探道。   
  凤端华一滞,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答了:“是靖宁王与我下棋之时说起,大概是在四月中吧。——风姑娘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   
  “好奇罢了。”初染忽而一笑,“四月中,似乎是个好天气。”   
  “是啊。”凤端华点头笑道,“那日父皇做寿,夜色极好。王爷虽是晚到,不过也算尽兴。”   
  闻言,初染略略有些吃惊。慕容萧向来知礼,且喜怒不形于色,纵然心中不快,面上功夫却仍是极好。“想不到如此圣人,也会犯错。”初染讪笑。   
  凤端华也乐,话里微微带了几分醋意:“风姑娘误会了,说起来,这还是因你而起。”   
  “哦?”   
  “前些日子你被人掳走,他在伊歌寻你不着便要往外去,父皇知他心焦,也就没扰他,只随口说了一说。——其实,父皇也是惦记你的。”凤端华瞅了瞅初染。   
  “是吗?倒是皇上抬爱了,可惜我没能亲自道贺。”初染长睫轻垂,眼边落下一小片暗影,唇边抿起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   
  “为了寻你,王爷可先先后后派了不少人,还平白拖了好些日子。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就莫名其妙没了动静,我们还以为是找着了呢,偏筵席上又没瞧见你。”凤端华继续道。   
  “然后呢?”初染幽幽问了一句,言语中透出一丝迷惘。   
  昨日,他青衫磊落,茕茕立于廊下,眼睛里是掩不去的倦怠。那双澄澈的瞳仁中,她看见了自己,仍是十六七岁的模样,明净纯粹,稚气未脱。   
  月华流瓦,相顾无言。转身,却是一阙清婉之音,袅袅荡于园中,那幽僻的角落仿佛瞬间开出大片斑斓,氤氲出沁人心脾的香。   
  曾有那么一瞬,她以为回到了年少时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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