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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端华扬手击掌,推开房门,舒莲率先举步入内,后面三个黑衣大汉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拉过初染的手臂猛地一拽,她笑道:“姐姐,你瞧瞧是谁来看你了。”
男人的下颚被舒莲攫住,光影摇曳,一张熟悉的脸慢慢清晰。“苍!”初染失口低呼,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只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也不言语。怎,怎会这样?!莫说区区四人,纵是十四人,也不一定能占到他的便宜。“苍,苍你有没有事?”初染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急急奔走过去,可没几步便被舒莲拦下,手腕被她扣住,半分动弹不得。
凤端华的脸沉了一沉,似是有些不悦,然而到底还是没有说话。见她默许,舒莲暗暗加重了手上力道,低低笑道:“别以为‘他’护着你就了不得了,我等得起,有人却等不起。姓风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今天害你的人可不是我。”
“方才遇袭,端华得以平安,全赖姬统领舍命相助。”凤端华故作惋惜,连连摇头。
“凤端华,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怨有恨,冲着我来就是,何必牵累旁人!”初染气得浑身颤抖,甚至忽略了那“姐姐”二字,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痛得无以复加。炎炎夏日,她却仿佛身处冰窖,唯有左胸一片温热,尚在机械地跳动。
“小姐,我,我没事。”地上的人动了一动,干裂的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来,虚弱却意外地给人以安定,苍白的面容,隐约显出不正常的潮红。
初染一惊:“你给他吃了什么?!”
“咦,风姑娘不是大夫吗,怎么就瞧不出来呢,他这模样,分明是动了情了。。。。。。”舒莲凉凉一笑。
“你。。。。。。”
“他吞了合欢散,算算时辰也快了。”凤端华“咯咯”笑出声来,掩不住的得意与疏狂,继而又半兴奋半迷茫地喃喃,“你说,如果他知道了,还会喜欢你还会要你吗?”男人哪,他宠你的时候可将你捧上天去,一旦厌倦,你做什么就都是错。慕容萧,多么骄傲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岂容的下一粒沙子。
“喂,说话啊,等你成了残花败柳,他可还会要你!”对于初染的淡漠,凤端华怒上心头,径直又是一推。
几步踉跄,初染勉强扶着床沿站定,看着她逐渐扭曲的面庞,她想起了颜舜华,那个因仇恨迷失了心智的女人。
“他怎样与我无关,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世上再无风初染,他也不会爱上公主你。”
话音刚落,初染脸上便重重挨了一记,本就凌乱的发髻彻底散了开来,黑缎一般,遮住了她半面容妆。苍玄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一黑衣人一脚踩住胸口动弹不得,小腹隐隐有暖流窜起,燥热难耐。
“谁稀罕他喜欢我,慕容萧是个疯子,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疯子!”凤端华又笑又叹,“女人,糊涂一次就够了,再糊涂可就是蠢了……”
“凤端华,你欺人太甚!”苍玄一声长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挣断了腕上的束缚,直直朝凤端华袭来。
“臭瞎子!”舒莲冷哧一声,其他几个黑衣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苍玄本就身受重伤,而今自是寡不敌众,几招就败下阵来。
“苍,你何苦。。。。。。”何苦做这困兽之争,如若因此恶化伤势,你要我如何自处。初染不忍再看:“凤端华,你杀了我吧。”
[第六卷 千年:诛颜(二)]
“杀你?!虽然我希望你死,可是你就这样死了不就太没趣了。这合欢散,我偏就下在他身上,我要你仔仔细细看着,我要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今日!”凤端华支着手臂在苍玄面前蹲下,“我知道你喜欢她,为答谢你的救护之恩,本公主便成全你一次,将她给了你,可好?”
凤端华笑着伸手欲托他的脸,却被苍玄嫌恶地闪了开去。
“你看,她多美,比本公主还俏上几分。过了今日,你可再没这个机会了。。。。。。”
“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没有交合,你会死的。姬苍玄,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想一辈子守护她吗。。。。。。”
苍玄木然的脸终于有了表情,竭力压制的欲望息数涌上心头。他蹒跚着走近她,此时的初染,白衣胜雪,墨发如瀑,星星点点殷红的血色,平添几分妖冶,这是一种近乎苍白的华丽,让他禁不住低吼出声。大着胆子抚上她的脸颊,他又热又喜,手足无措。
“不要,苍,不要。。。。。。”初染惊恐地向里缩去,直到后背贴上了床壁,无处可逃。她僵硬地看着面前神智迷离的男人,死命地撑着双臂想把他推开,不料此举更是加重了他的情欲。
浓重的血腥,伴着苍玄结实的身躯压塌下来,逼得她喘不过气,左肩一片丝帛“哗啦”一声被撕裂,白皙的肌肤赫然现于人前。慌乱间,她看见凤端华落在床上的那柄短刀,也顾不得思考,她本能地向眼前人划去,伤痕累累的身躯顿时又添一道血印,触目惊心。
苍玄的动作霎时停了,迷离的双眸闪过一丝清明。冷眼旁观的凤端华忽的笑了一笑:“我以为你有多善良,原来也是一头狼。。。。。。”
“我。。。。。。”
“这刀虽不算什么宝物,不过也是削铁如泥,轻轻一下,不会太痛苦的。”凤端华粲然。
初染忽然明白了,她是故意的,无论这刀沾了谁的血,她都是游戏的胜利者。苍。。。。。。念叨着这个名字,初染凄艳一笑,颓然松手。
如愿以偿,凤端华微微颔首:“姐姐,我放灯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你刚刚,叫我什么?”初染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迟疑地求证道。然,除却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凤端华没有给她答案。
房门轻启,再缓缓合上,那一抹纤瘦的身影终于越来越窄,继而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前街淋漓的爆竹和孩童的嬉闹透过高墙传将过来,将屋内裂帛与挣扎的声音渐渐吞没。
一切,仿佛美好如常。
“你们几个,好好在外头守着。”嘱咐几句,凤端华头也不回向外走去,行至院门,一管家模样打扮的人已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喏,赏你们喝酒的。”舒莲抛出一锭金子,男人捏在手里掂了掂:“小姐放心,弟兄们都是老手,出不了岔子。”
“那最好。”凤端华冷冷一笑,“这事儿若办砸了,那这先前的五千两银子可就随着你们进棺材了。”
男人不知此事的严重性,只当遇见了一个出手阔绰的主。都说最毒妇人心,尤其是漂亮女人,这么损的招儿也想得出来,倒是可惜了里头那如花似玉的那位。不过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即便真有什么万一,他也有的是办法。想到此,他立马拍着胸脯连连保证。
心下正喜,那厢凤端华又开了口:“既然你们收了银子,那就给我安分点,别想着打她的主意,这天鹅肉也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
“那是那是。”男人嘴上应承,心里却对凤端华的口气有些不满,只顾虑到她出价甚高,这才勉强忍下。暗暗骂了一句,他合上门在院里转了一圈,见并无异常于是寻了间屋子进去歇了。
“小姐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舒莲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只有人死了,才能真正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凤端华依旧是不浓不淡的表情,舒莲那点心思她清楚的很,而今她坐收渔利不说,还拐弯抹角想着落井下石,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莲儿很想她死吗?”凤端华笑道,“如此,过会儿你便亲自送她上路吧。”
“小姐。。。。。。”
“怎么,莲儿不愿意?”
凤端华明知故问,舒莲被她眼中的冷意唬了一跳,只得讪笑道:“此事小姐心中自有计较,莲儿岂敢僭越。”
凤端华冷笑:“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少跟我道这些有的没的。秋慕云不许你动她,你还真就迷了心了!”
被她说中心事,舒莲默然。前几日秋慕云得知初染气急吐血,便冷着脸告诫她不许生事,是以后来她收敛颇多。
“他救过我。。。。。。”半晌,舒莲寻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其实她也委屈,他明知她报仇心切,明知她别无所求只此一愿,却还。。。。。。以前他不是这样说的,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救过你又怎么样?!”凤端华不以为然,“或许这根本就是一场戏,专门来骗你这个小丫头的。”
“你胡说!”舒莲反驳,口气强硬。
凤端华倒也不气,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难道你以为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吗?就算哪天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为你烧半柱香。”
“我。。。。。。我知道。。。。。。”舒莲垂了眼眸,“我知道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颗棋子。”所谓棋子,进可攻,退可弃,没了这个,还可以培养另一个。秋慕云是个薄情的男人,她虽涉世未深,但有些事情还是懂的,在他身上奢求爱情注定无望。所以,她不想越此雷池,所以,她只尽力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只要她还有用,除非万不得已,他便不会离她而去。
临近戍时,原本赏灯猜谜的人渐渐向堤岸涌去,烛火摇曳,星星点点连结成片,曼曼亭亭缀满清河,遥遥望去,仿佛是天上的银河落了九天。
凤端华并未上前,只远远看了一眼便逆着人流离开。两边是阑珊的桨声灯影,天幕里迸发出姹紫嫣红、缤纷旖旎,整个城市,徜徉在一片热闹与欢腾里。
漫无目的地前行,脑中零零碎碎晃过十八年来的种种,她发现,那所谓的爱恨痴狂,竟通通来源于开春以来的三个月。春花软柳情初动,骤雨惊雷梦方醒,爱转恨,亲成仇。可是,若没有遇见他们,她至今仍是冢中枯骨,了无生气。
忽然,凤端华看见角落里颀长的身影,黑暗遮去了他大半容颜,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毓缡——那个从叛首变成帝王的男人。
他似乎在等人,目光时不时瞥向两边,手里还拿着两个小面人儿,半焦急半忧郁。许是觉得有些滑稽,凤端华半晌没有挪开目光。
傻瓜!她暗暗哧了一声,心里却有小小的羡慕。
“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
如斯又是半个时辰,就在凤端华快失去耐性的时候,毓缡伫立的身影冷不丁迈开了步子,然后直朝她的方向走来。凤端华吓了一跳,忙往人群里躲了躲,作势很认真地看起灯来。隐约,她听见背后一声长叹。
好险!凤端华拍拍胸口,缓缓将心收回了肚子,愣愣地瞧着早已失去了毓缡踪迹的人流,她莫名生出一股怅然。怔忪之际,耳边响起男人慵懒而低沉的语调。
“凤姑娘好兴致。”
[第六卷 千年:诛颜(三)]
“秋。。。。。。”以为是毓缡去而复返,凤端华陡然一惊,待看清来人,这才稍安。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秋慕云只带了两个小厮,而舒莲则垂首立在一边,虽无异样,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秋公子幸会,怎么秋公子也来赏灯?”凤端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已经被他发现,若是闪躲反而坐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忙里偷闲。”秋慕云含笑相应,不由分说就拉了凤端华同行,两人边走边看,有时也吟上几句,说些史中风月,民俗风情。
相比于秋慕云的闲适自在,凤端华则有些心不在焉,几次三番想借口请辞都被他堵了回去。眼看两个时辰快到,凤端华愈加心中忐忑,思量许久,就在她打定主意开口之时,她发现他们几人已离了喧嚣之处。
“我们这是。。。。。。”凤端华顿生警觉。
“公主觉得中元花灯可好?”秋慕云不答反问。
“极好。”凤端华敷衍道,脑中掠过种种猜测,不管秋慕云所谓何事,如今非常时期,三十六计走为上。“秋相盛情,端华在此谢过,天色不早,我也该先回了。——莲儿。”盈盈一福,她转身欲走,可没几步便被夜色中突然出现的两人拦住了去路。“秋相这是什么意思?!”凤端华口气不善。
秋慕云依然好脾气地微笑:“夜深露重,不如秋某送公主一程,你看可好?”
凤端华想也不想便拒绝:“多谢秋相好意,端华以为不必麻烦。”
“可如今宫门已锁,公主怕是会碰钉子。”秋慕云显然没有让步的意思,幽深的双眸大有看穿一切之感。
莫非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他根本只是试探?凤端华飞快地转着脑子。“我看秋相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