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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指令十分的有效。
这就是一次毫无征兆规模强大的扫黑行动,一时间边城鸡飞狗跳,在原本应该静肃的时候变得热闹滚滚杀气腾腾。
春喜被找到的很快,春喜一边哭一边向自己的主子汇报了情况,她被人在巷角用麻袋一蒙就拐走了,然后被卖进一间青楼老鸨还没来得及灌她药酒逼她接客时,一群官兵就涌了进去,然后她就被救回来了。
看到春喜全胳膊全腿的回来,耿同学也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哎呀,事实证明呀,这人不能太出挑的,瞧咱们家春喜这一枝芙蓉春带雨的俏模样,那是真招人爱,所以就把色狼给招来了。春喜啊,下次出门蒙面纱吧,安全。”最后她慎重其事地建议。
“主子——”本来还在抹眼泪的春喜被自己主子弄的哭笑不得了。
该散的人早就散了,剩下的全是耿同学身边的人。
而古尔泰跟扎克伊两人笔挺挺地跪在地上,压根连头也不敢稍微抬那么一下下,他们的主子打他们服侍以来这是头一次光火,他们可不敢大意。
“古尔泰你们也别跪着了,是我大意了,本来就不应该派向来粗心大意的古尔泰跟春喜去,以后我会注意的。”
古尔泰被自己主子说的冷汗涔涔之余又一脑门的黑线,他被鄙视了!
“这个社会太乱啊,女孩子总是要多长几个心眼的。”耿同学感慨了,想到了另一个时代,那是为人父母者,尤其是家有女儿的父母时常叨念的一句话。不过,她家老妈时常叨念却是“小如呀,你能不能适当地温柔一点,咱就骗也得骗一个傻女婿回来给我当儿子不是”。
“主子——”春喜忍不住又开始抹眼泪,她听说了,听说主子今儿为了她大动肝火了,她感动死了,“您对奴婢真好。”
耿绿琴伸手拍拍她的肩,叹道:“好不好的吧,咱们也一起这么多年了,跟着我你没少提心吊胆,主子我能给你作主的时候就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主子——”春喜流眼泪,跟着您这样的主子就算有时会提心吊胆,可是我心甘情愿啊。
“好了,没事就下去休息吧,今儿受惊了。”
“奴婢告退。”
送走了春喜,遣退了古尔泰跟扎克伊,耿绿琴吸了口气,站起来,说:“小图,走,该我去跟十四爷赔罪了。”
图蒙海保持着高度沉默,不过倒是十分肯定的认为十四爷不会难为主子。
事实上,十四也确实没难为耿同学。
十四只是感慨地说了句:“爷算开眼了,你护这些奴才能护到这个地步,也不怪他们对你死心踏地。”
耿绿琴心下颇不以为然,她可没这个自信,她身边这些人啊,背后指不定谁家的呢,但是她对那些倒不怎么介意,甭管无间不无间吧,日子处久了,总是情份,情份这东西它千金难买。
“十四爷,您帮奴婢上道请罪折子吧。”耿绿琴说出了自己的终极目的,今儿这事闹得大了,不定京城里的老康怎么生气呢,她还是先自首吧。
“好。”
当天夜里两道折子便加急送往京城——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康熙没有斥责耿同学,因为那场规模空前的扫黑行动,不但揪出了反清复明组织在西宁这里的分舵,还捉了几个敌军的探子,正所谓错有错着,歪打正着,所以功过相抵,不予表彰也甭想受奖。
这让耿同学想到了《亮剑》里李云龙同志的遭遇,自嘲地笑笑也就揭过去了。
等到一切消停之后,耿同学发现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某四的生日礼物她到底还是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个时候想补办那实在是为时已晚,索性便算了吧。
耿同学习惯成自然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其实也不能怪她了,谁叫当时赶上春喜那事了,后来又担心康熙降旨责怪,光提心吊胆了,谁还顾得上那种鸡毛绿豆的事啊,结果可不就把某四晾起来了么。
心理建设一做完,耿同学就坦然了,反正她典型的虱子多了不怕咬,一年是忘,两年也是忘,实在不行,明年接茬忘吧……
当然,这个愿望是相当美好的,但具体能否实现恐怕就很难说了。
不过,经此一事,耿同学觉得应该对春喜进行一些必要的防狼训练。
耿同学想让下面的人陪自己演示一下某些动作,不过,在她口头描述一遍后,跟前的几个人立马就矮了半截下去。
他们谁敢跟主子那么亲近啊,那绝对是嫌自己活得太滋润了。
所以说,有时候人的主观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灰常残酷的!
耿绿琴不得不放弃亲身演示的可能,改为自己口述让古尔泰跟扎克伊合作演示。
可是,看到春喜的学习进度后,耿同学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姐妹们,您学得实在太不专业,简直太过斯文了,这还防什么狼啊,还不如直接对狼说“来吧,来劫我吧”。
“春喜,你可让主子我说你什么好啊。”她还是什么也不说了,内伤。
春喜无措地揪着手里的帕子,脸有些红,呐呐地道:“主子,男女授受不亲,奴婢……”
耿同学无语望天,如果色狼也这样讲道理,这个世界还要防狼术干啥啊,早天下太平了。
“主子——”春喜很惭愧。
“算了,还是杜绝你落单比较现实。”耿同学终于想到了最有效的办法。
“奴婢让主子操心了。”春喜觉得有些歉疚,神情也就纠结了起来。
耿绿琴挥挥手,“没有的事,不过是顺便而已,再说你跟我整天跟连体婴似的,要落单的时候也不多。”
一旁的古尔泰顿时心虚地觉得被主子含沙射影的鄙视了,马上下意识地更加挺直了腰背。
“主子,为什么您什么情况下都能处变不惊,而且知道的事那么多呢?”春喜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主子问。
不惊吗?
耿绿琴轻轻地笑了下,在另一个时空,爸爸过世早,她被彪悍的老妈一手带大,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的同时也让她过早地习惯了独立,独自处理自己的事,不给老妈添麻烦,养家已经很不容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扯后腿。
所以,耿同学彪悍却很懂事,不过,太过彪悍的女生总是会给男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他们更喜欢柔弱温顺的女孩子,所以对于看不对眼的男生耿同学就会暴以老拳。
切!
丫的你们看不上老娘,老娘还看不上你们这些芦柴棒呢,一个一个地那么骨感,风一大,还得她扯住,否则没准就随风直到天尽头去了。
后世的男人有担当的越来越少了,在三百年后的现在,有担当的倒还是看到的满多的。
明明社会在进步,为毛男人的责任感却越来越淡?
耿绿琴感到困惑了,然后思想就很习惯地又开了小差了。
春喜等了半天,以为主子是在想说辞,后来她发现是自己多想了,主子明显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春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等耿同学灵魂归位后,她终于想到春喜同学还在等自己解惑,于是很正经严肃地说道,“因为你不知道,这才能显示出主子我的优越感啊,否则我阿玛额娘会哭的。”
春喜忍不住低头笑。
主子回答了吗?
回答了,其实也可以说是没回答,两者的区别在于,主子形式上做出了回答,实质上她转移话题了。
旁边的伺候的几个人心照不宣,他们这位主子那实打实是个聪明人,即使看着再不着调也无法掩饰她的聪慧机敏。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十二、十四的生日就要到了,这生日礼物那得准备啊。
鉴于某四的生日礼物被她又一次的忘了,所以耿同学十分明智地决定这两位爷的生日礼物那就比照处理——也忘了算了。
可惜,她主观上想忘,可客观上一到日子这军营里的某些人吧他就上赶着筹备,缺啥也不缺拍马屁的,这让耿同学灰常的郁卒。
“主子,还是奴婢去买些特产回来吧。”春喜主动请缨。
耿绿琴毫不犹豫地否定,“别,上次的事再来一次,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春喜噤声。
“奴才去吧。”古尔泰同学觉得这是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
耿绿琴点头,“你去倒是合适,”语音微顿,尔后话锋陡转,“可是,古尔泰,主子我实在担心你花了大价钱买的却是西贝货。”
“主子——”古尔泰想反驳却找不到话,脸顿时就羞臊红了。
“所以我决定,”耿绿琴做出总结,“自己亲自去了。”
一众下人不约而同地想道:主子,这才是您的终极目的吧?
他们主子被圈养在军营时间不短了,让他们相信主子被圈得心甘情愿,他们宁可相信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其实,想出去走走是耿绿琴的心愿,不过,她倒也没敢抱太大希望。俗话说的好:希望越大,没准失望就越大。为了不失望,最直接有效干脆的办法就是不抱希望。
可惜,耿同学自认做不到无欲无求的高尚境界,所以她还是会允许自己抱一点点的希望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想象空间的。
怀抱希望就有可能实现梦想!
“真的可以吗?十四爷。”于是,耿同学在听到十四肯定的回答后忍不住追问确定,就怕是自己耳鸣听错了。
十四点头,“真的,小四嫂,你可以出去采办年货。”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主要还不是为你们买生日礼物啊,耿绿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需要多少人跟着?”耿同学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十四微笑,“就图蒙海他们跟着如何?”
耿绿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不过,她也没那么小白,所以她不是很上心地说了句,“十四爷觉得好便好了。”
“爷觉得挺好。”
“那我们就出去了。”
“嗯。”
起身离开大帐的时候,耿绿琴不着痕迹地扫过旁边的几位爷,心中雪亮,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呢。
上次春喜的事捣毁了反清复明的一个分舵,军营里还关押着捉到探子,据说分舵里的一个头头似乎也在。这个时候让她领着几个亲信独自出门,说里面没鬼,她白痴才会信。
至于耿同学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主要待在军营很无聊,尤其是这个季节,所以便有事没事地四处转悠,加上春喜这位喜爱八卦小道消息的丫头在,耿同学知道这些事便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不管那些人有什么打算,总之现在的情况是她可以出去自由活动了。所以,就算这次出门恐怕会有麻烦,但耿同学依然欢天喜地领着几个人出门了。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们就算有计划也不会拿她的性命安全当儿戏。所以,耿同学相当地淡定加放心。
倒是春喜有些不放心,“主子,要不您向十四爷再要几个人手吧。”
“要来你管饭吗?”
春喜被自家主子一句话给噎住了。
等到她顺过气,就忍不住咕哝了句,“主子,您怎么能这么不担心呢?”毕竟上次她出去就出事了,那是前车之鉴啊。
耿同学十分灰常欠抽地拍拍春喜的肩,有一种灰常十分欠抽的语气说道:“春喜,你要知道人品这东西是很玄妙的,而我的人品向来是很好的。”
春喜差一点就冲口反驳“您的人品还不如奴婢呢”,最后关头艰难地忍住了,倒不是怕被人责难,而是她百分百相信主子绝对会有另一套歪理邪说来反驳自己。
事实证明,耿同学的人品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春喜只是被人蒙沙包贩卖进青楼,而耿同学就被人明目张胆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了。
人品,果然是很玄妙的东西!
那一刻,跟着耿同学身边的人有志一同地想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那一刻,耿同学也深深地体会到了人品的爆发力,禁不住内牛满面地想:自己TNND这是个啥人品啊,怎么遭遇打劫他还上瘾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的吗?他们不烦,可她烦啊!
说起来自打她穿越过来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在京城吧有一群腹黑围绕着,不一小心就会被其中的某只黑一下子。排除千难万险出去一次吧,还尽人品上限地遭遇一些极品事,举凡影视剧里的狗血天雷她基本也算是被洗礼的差不多了。
明明武侠小说影视剧里反清复明这样正义凛然又充满英雄气短侠骨柔情的地方吧,搁她这里就活生生地成了暴政欺压良民,而她就是那个代表着暴政的人群中的一个。
所以说,穿越这也是个技术活儿啊,她这不小心穿了不打紧,关键还穿越成了一个以往她羡慕崇拜的反清复明义士反对的人群,这简直惨无人道得让她痛心疾首。
“满清鞑子,纳命来。”
听着那些蒙面的人的叫嚷,耿同学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