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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处找,才在园子里的找到夫人,夫人当时就是这么神色恍惚地。”
古嬷嬷皱了皱眉头,看来问题出在无意斋里,“不管怎样,咱们这几天都当心着点,夫人身边再不可离开人。晚上,我在外间守夜吧。”
紫菱紫篆都答应了,古嬷嬷又让紫菱转告紫樱一声。
三人正在长吁短叹时,紫叶从偏院里走了过来,见几人都发愣的样子,问道,“嬷嬷,那几个丫头,学得也差不多了,您看什么时候安排下她们的活。”
以前紫叶虽也是二等的大丫头,但莘菲也没给她派什么近身的活儿,如今紫鸾紫槐二人借到了妙姐儿那,这边人手不够,才将紫叶也调到正房里来,干点杂活。
古嬷嬷应了,“夫人身子不大好,这点子小事就别去烦她了,那四个丫头送去春意堂交给紫鸾,叫她带几天,这边的四个你们一人带一个,先熟悉熟悉,等夫人身子好点再说吧。”
紫叶问道,“夫人身子不好了吗?”
“嗯,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着了。”古嬷嬷显然并不愿多说,紫叶也就停住不问了,自去安排了。
在床上躺了许久,莘菲其实也并没有睡着,起身靠在大迎枕上,唤了紫篆进来。
紫篆进来服侍着莘菲下地净面换了身衣裳,坐在妆台前,紫篆替莘菲绾了头发,紫菱进来回道,“夫人,姬公子来了,在外堂候着呢。”
莘菲才起身,到了外堂。
姬无缺正坐在椅上喝茶呢,见莘菲进来,正准备调笑几句呢,看见莘菲的样子,大惊失色,站起来,走到莘菲面前,“怎么,才几日不见,你就憔悴如此,你看看你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莘菲不理他,绕过他的身子,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没什么,有点累罢了。”
姬无缺的眼神此刻一改嬉笑的模样,变得锐利而富有攻击性,“莘菲,你记住!如果这里让你伤心,让你绝望,我可以带你走!”
莘菲大为恼火,难不成这姬无缺也是穿越过来的吗?说话如此大胆,完全不顾忌旁边还有服侍着的下人。
“用不着麻烦你!”莘菲立刻回绝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莘菲在姬无缺的眸子里霎那间看到了一丝受伤的情绪,然而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转眼,姬无缺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你找我来有何贵干啊?”
莘菲犹豫了下,问道,“不知你上次所说的还未娶妻是否是真的?”
姬无缺自认为风流无比的眼神飘了过来,“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那妻位是给你留的。”
“别说笑了,我小姑,三姑娘士芳,你见过的。怎么样?”莘菲放弃了委婉的说法,直接问道。
“什么怎么样?自然是个貌美的大家闺秀,不过,你什么意思?”姬无缺问道。
“那么你有没有……?”
“打住!”姬无缺大喊了一声,“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给我弄个人来管住我,当然了,你除外。婚事甭提!”
莘菲愣了一下,姬无缺这个样子,不像是可能对周士芳动心的样子,估计这个小姑娘的一腔芳心许是许错人了。可是该如何对周士芳说呢,莘菲渐觉头疼。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个姬无缺,莘菲坐在堂上想了很久,如果周士昭到头来让她失望让她伤心,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的意义,这世虽然没有离婚这一说,但是和离这一词也倒是有的。
平日里莘菲对自己的钱什么的倒也没有留心过,今天突然想起来,便唤了紫篆来,拿了自己贴身荷包里的小钥匙将自己的私房箱子拿出来,上次偏院里的嫁妆莘菲也简单看了下,都是些珠宝首饰,衣裳鞋袜,绫罗绸缎等,紫篆将装了银钱的匣子拿了过来,数了数说道,“夫人,您这里还有银票一万两,散碎银子五百两。”
“怎么有这么多?”莘菲大吃一惊,一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她倒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多。
“这里头有当年皇后娘娘给的,还有些是侯爷给的,还有就是夫人您的月钱银子,放在里边都没动过呢。”紫篆反而比她镇静,像见惯了这么多银子似的,解释着说道。
“那,那这一万两能买到铺子、庄子什么的吗?”莘菲十分露怯地问道。
“当然能了,能买不少呢,夫人还想买铺子、庄子吗?您手里头就有啊。”紫篆说道。
哦,是了,自己出嫁时,当年的皇后娘娘是给过几个铺子,几个庄子的,只是她想着这些东西毕竟还是皇后她老人家的,便也从来没放在自己心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去买些铺子庄子什么的放在梓哥儿或者韩张氏的名下。
莘菲想着还是得抽个时间回去一趟,和韩张氏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得把事情都安排好,自己才能放心去做该做的事,莘菲自己在心里暗暗想着。
说到做到,莘菲起身先去了周士芳那里,没想到太夫人倒也在,在忙着招呼裁缝,还有首饰店的人,给周士芳量体裁衣,置办首饰,莘菲去了,太夫人也没空理她,周士芳脸上满是无奈和忍耐。
莘菲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帮着瞎忙了一气,太夫人才带着人离开。
周士芳这才软倒在榻上,莘菲也才松了口气,坐到周士芳身边,“看着阵势,你进宫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周士芳却满怀期待地问道,“怎么样,大嫂,您帮我问过了吗?”
莘菲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踯躅着,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哎,还是算了吧,姬无缺那个人,平时也没个正形的。”
周士芳满怀期待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嘴角一丝苦笑,“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托您去问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莘菲不忍心看她伤心的样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周士芳看出莘菲的为难,“大嫂,您也不用劝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周士芳站起身来,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似的,“我会按照母亲的意思,进宫去的。”说罢走到床边,拿了个精致的檀香木匣子,打了开来,“这是姬公子送的猫眼石分钿,其实我知道他本来是想送给您的。我想把它留在自己身边。”
莘菲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搂了周士芳,“往事已矣,来者犹可追。别想得太多了,好好地照顾自己吧。”
姑嫂二人静静地在这呆了许久。
再回到菡笑堂时,已是点灯时分,莘菲径直走到里间书案前坐了。也没点灯,黑暗里就这么静静地呆着,直到古嬷嬷点了青鱼灯进来,轻轻地放在书案上。
“夫人,可要传晚膳来?”古嬷嬷问道。
莘菲摇摇头,跳动的烛火映在她苍白的面容上,隐隐透出让人担心的决绝来。
古嬷嬷叹着气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了碗雪梨汤进来,“夫人晌午才咳了血,好歹润润,晚膳老奴吩咐了厨房,煮了点子白粥,咱们就着五香麻油大头菜,简单吃点子可好?”
莘菲抵不住古嬷嬷的小意细心,喝了几口雪梨汤,被古嬷嬷劝着上了外间喝了几口粥便罢了。
也没梳洗,莘菲就又上床躺着了。
晚间,周士昭回来了,以往都是莘菲亲自跟了进去服侍的,而丫鬟们自从紫芯的事情之后都知道了侯爷不喜丫鬟服侍,也都不跟着进去。
今日,眼见着周士昭进了净房,莘菲只是懒懒地爬起身来,却没有下地跟了进去,只开口唤了紫篆进来,“你去服侍侯爷吧。”
紫篆为难地看着莘菲,又看看净房的门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嗯,还不去?”莘菲皱了眉问道。
紫篆没办法,只得进了净房,然而下一刻,紫篆就拍着胸口退了出来,“侯爷说不用人伺候。”紫篆说道。
莘菲点点头,紫篆才退了出去。
一时,周士昭走了出来,换了身家常的天青色袍子,外面的衣袋还没系好,发上还湿嗒嗒的,走到莘菲床前,矮下身子来,“夫人,你到底怎么了?是为夫的做错了什么吗?”
莘菲看向周士昭,“夫君言重了。”莘菲无悲无喜地看着周士昭,不恼也不怒,平平淡淡的模样儿却让周士昭心里猛的一紧。
周士昭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真要说时,话到嘴边又都收了回去,莘菲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他害怕,他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正从二人之间偷偷地溜走一样,他上前搂住了莘菲。
莘菲任由他搂住,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反应。
半晌,周士昭松手,莘菲冲他毫无感情地笑笑,“夜深了,夫君歇了吧。”
也不看周士昭,自己向了床里睡了。
周士昭自己在莘菲身旁躺下睡了,看着莘菲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举动,二人就这么一夜无眠。
第二日早上起来时,二人都顶着黑色的眼圈。
莘菲对周士昭,还是一如既往地仔细,周到,只是这仔细周到里多了几分客气,几分疏离,少了几分夫妻间的随意。外人并看不出什么,莘菲身边服侍的丫鬟却个个心惊胆战,讳莫如深的。
连着这样几日下来,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这天晚上,周士昭喝醉了回来,莘菲还在书案前坐着看书,看到满身酒气的周士昭,莘菲起身,正要去唤了紫篆进来,被周士昭一手拉住。
周士昭紧紧地攥住了莘菲的手腕,乌黑的眸子里似乎能喷出火来,“夫人,你又想跑到哪里去?伺候为夫沐浴吧。”
莘菲愤怒地试图甩开周士昭的手,“你喝多了!我去叫丫鬟过来。”
周士昭的怒气也上来了,一把打横抱起莘菲,进了净房,将莘菲扔在了已经放了热水的净桶中,莘菲被热水溅得满头满脸都是水,全身都湿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周士昭已经欺身上来,压在莘菲身上。
周士昭朝着那红唇欺了上去,唇齿之间,口舌纠缠,周士昭口中微醺的酒意似乎也传染了莘菲,莘菲的脸色泛起红意。
周士昭的大手在莘菲的身上游走,转承起合之间,只听见二人热烈的喘气声,和周士昭喉间低低的赞叹声。
莘菲被周士昭热烈又专制的吻吻得晕头转向的,分开之际,瞧见周士昭脸上的戏谑和赞叹,忍不住恼怒,上前主动欺上了周士昭的唇。
周士昭大喜,马上迎了上去,不妨莘菲使劲之下,将周士昭的舌头狠狠咬了一下。
周士昭被咬之下退了出来,看向莘菲,“侯爷若是火气太大,不妨去桃园,妾身可以为您安排。”
说罢也不看正在往外冒火的周士昭,自顾自地起身,披了条大的棉布帕子走出净房。
秋天的夜晚,凉气正足,走出净房的莘菲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唤了紫篆进来,服侍着自己擦干了身子,换了衣裳,坐在书案旁边。一会儿,周士昭也换了身干爽衣裳出来了。也不说话,踢开门帘,卷着风就出去了。
古嬷嬷进来了,“夫人,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侯爷怎么出去了?”
“别管他,爱去哪去哪。”莘菲声音嗡嗡地说道。
古嬷嬷听莘菲瓮声瓮气的说话,“夫人,是吹了冷风了吧,老奴去给您弄碗姜汤来。”
紫篆过来拿着大帕子替莘菲绞干了头发,又拿了件灰鼠的披风披在莘菲肩上,“夫人,夜里风凉,当心着凉了。”
莘菲“嗯”了一声,“你去歇着吧,告诉嬷嬷,将院门关紧,谁叫也不要开门。”
紫篆答应着出去了,一会儿古嬷嬷端了姜汤来,“夫人,快趁热喝了,躺着盖好被子,发发汗,兴许明早就好了。”
莘菲接了过来,喝尽了,只觉得浑身发热,赶紧躺到了床上,古嬷嬷帮着将被子盖好,四周也掖紧了,放下帐幔,这才退了出去,自己在外间的地铺上歇了,怕莘菲晚上起来要水喝。
古嬷嬷等了许久,也不见侯爷回来,心里直着急,又怕惊了莘菲睡觉,只得半梦半醒着听着门。
果然,到了半夜,就听见莘菲的呓语,古嬷嬷连忙披衣起来,端着风灯进了里间,打开帐幔,莘菲正不安地扭动着,额头上满是大汗,古嬷嬷伸手在莘菲额头上探了一把,“哎呀,这可不好,这么烫。”
连忙转身从旁边的案几上的温桶里倒了杯温热的水,扶了莘菲起身,“夫人,夫人,快醒醒,喝口水吧。”
莘菲醒转过来,就着古嬷嬷的手喝了几口,才又躺下来。
古嬷嬷赶紧出了里间,唤了紫篆起来,二人忙着给莘菲打了温水,紫篆给莘菲擦着身子,古嬷嬷则拿着冷水帕子一遍遍给莘菲敷着滚烫的额头。半宿就这么手忙脚乱地过了。
好不容易待到天明古嬷嬷和紫篆都熬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