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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菲见此也不再坚持,扶着公主的手,“既如此,姐姐就托大在公主面前放肆了。”
“姐姐原不时真心待我的,咱们姐妹既都结拜过了,咱们还称呼妹妹为公主呢,就应该称妹妹为宣琳吧。”公主装着生气道。这一刻,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公主才有些许少女特有的娇憨之气。
莘菲便笑道:“都是姐姐的错,宣琳妹妹饶了我吧。”两人因此笑称一团。
立在一旁的绿色宫装丫鬟也笑道:“韩先生可算是来了,咱们公主可是盼了又盼,又跟皇后娘娘磨了好久才能来这别苑呢。”
“就你这丫头话多。还不快给姐姐上好茶来。”公主道。又向莘菲道:“这是我身边伺候的丫头,叫素心。”
那素心赶紧下去上茶趣了。
赵宣琳这才正色对莘菲道:“姐姐,这次我也是求了母后让哥哥带我来此的,原是我想着咱们也没有能聚在一起的时候,就叫管事嬷嬷给你传话,让你也来这,咱们也在一起散淡几日,还请姐姐别怪妹妹自作主张。”
莘菲道:“妹妹这是怎么说的,姐姐还要感谢妹妹给我这个机会来这散淡呢,要不然,姐姐哪有这样的福气来这皇家别苑呢。”
“姐姐不怪就好。那我就带姐姐到院子里逛逛可好?”赵宣琳说罢就拉起莘菲的手,都不等素心奉茶上来,就出了院子去。
那素心正端了茶上来,见两人往外走,便急道:“公主,茶还没喝呢。”
“等我们回来再喝。你们就在此等候,不用跟着来伺候了。”赵宣琳吩咐道。
正想跟着莘菲的书儿、篆儿听得此话,也只得留在了春睡堂中。
莘菲与赵宣琳手牵着手,沿着长廊往外走着,夏日的微风徐徐的吹在身上,面对着如此的美景,莘菲也暂时忘了自己前世的一切,也忘了在候府的寄人篱下,这一刻,似乎完全忘忧了。
莘菲道:“才刚我来时,看到这园子里也有一大片的荷花池,比候府里可是大多了。”
赵宣琳撇撇嘴,“那算什么,这园子里好的景致多了去了。妹妹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走过长廊,转入廊后一道门洞,便是一个小巧雅致的临水敞轩。它的西面原有一棵三百多年的青枫树,而东面又有榉树遮日,轩内扁额上“绿荫”两字,轩南墙壁上嵌有“华步小筑”石额一方。出绿荫轩向北,莘菲看到一座体量高大的两层楼建筑叫“明瑟楼”,莘菲心下暗想,这大概是取《水经注》中“目对鱼鸟,水目明瑟”之意来命名的吧。这里面临清澈明净的池水,楼边又有青枫庇荫,环境清雅明净。明瑟楼底层因建筑外形象古代画舫前舱,在明瑟楼南有一湖石假山,登临二楼的石阶就隐在其中。这里的一峰湖石上刻有“一梯云”三个字,“一梯云”莘菲嘴里念道。
“不错吧,我最喜欢这一梯云了,每每在这若云根盘旋之间拾级登临,便有步云成仙之感呢。”赵宣琳得意地说道。
“嗯,很是有意境。”莘菲赞道。
二人登级而上,来到明瑟楼的二楼,这二楼并没有隔断,是宽敞的大厅,只摆着一溜的竹几、竹椅,并几张大的竹榻。处处显得随意洒脱之感。
赵宣琳带莘菲走到二楼的阑干旁,向外看去,顿然感觉豁然开朗。左前方便是刚才看的大片的荷花池,层层叠叠的荷花荷叶,似或卧或立的美人软软迎风,说不出的风流自然。而右后方则是由湖石与黄石参差而筑的中部假山,山石嶙峋、古树参天,灵秀中透着一股阳刚。尤其是几棵荫可蔽日的古银杏、古樟树,与假山浑然一体,登临其间,会另人产生一种犹如进入了深山幽谷的感觉。
莘菲被这极目远望的美景惊住了,心里暗道,不愧是皇家别苑啊,这么大手笔的设计和各式景致的安排,真是烧银子啊。
莘菲还在感叹时,赵宣琳已拉着莘菲坐在摆在阑干旁的竹椅上,赵宣琳将胳膊趴在阑干上,闭了眼,似是在感受着夏日里微香的风。莘菲也学她趴在阑干上,闭上眼,静下心来感受。
二人正沉浸于这美好之中时,便听得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传来:“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第十八章 我不稀罕
二人听得这声,唬了一跳,站起身来探身看下去,原来是四皇子赵宣洵。
赵宣琳笑向赵宣洵,“哥哥,你过来怎么也不言语一声,倒吓我们一跳呢。”
因为二人在二楼,而四皇子在楼下,因此莘菲只是遥遥福了礼,“给四皇子请安,礼数不到之处,还请四皇子见谅。”
赵宣洵还是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依旧一袭玉色长袍,碧青色腰带,更加显得四皇子身长玉立。“此处是别苑,姑娘不必多礼。”
说完又看向赵宣琳,“春睡堂住得可惯?如有什么需要的,叫身边的嬷嬷来告诉我。”
“哥哥,那可是我自己挑的,我就最爱春睡堂,离这明瑟楼近,哥哥不必管我,自去歇着吧。”赵宣琳道。
四皇子赵宣洵笑了笑,又看了眼莘菲,转身便离开了。
赵宣琳和莘菲又坐了会,说了会闲话,便回春睡堂休息,到酉时初刻,赵宣琳吩咐传膳上来,二人就在春睡堂的北厅里的紫檀圆桌上摆膳用饭,只一会儿功夫,就有十个宫装丫鬟陆续将菜呈好,莘菲原是站在赵宣琳身后准备侍候她用饭,被赵宣琳拉着坐下,抵不过,莘菲便在赵宣琳下首坐了。
赵宣琳便向素心道,“叫厨房将窖藏的梨花酒上些来。”素心听命前去取酒。
莘菲忙道,“咱们姐妹俩吃饭,不必如此麻烦吧,况且姐姐我实在是酒力上有限,不敢饮酒。”
赵宣琳也笑道:“姐姐也说了,就只咱们姐妹俩喝,也没有旁的人,醉了回去睡就是,可有什么呢?且姐姐怕是没喝过宫制的梨花酒,这原是果子酒,最是甜香的,多喝几杯也不妨的。”
莘菲见赵宣琳如此说,也只能答应了。一时素心呈了梨花酒上来,用绿松石的酒杯倒了两杯酒放在二人面前。
赵宣琳执酒敬向莘菲,莘菲欲起身被赵宣琳按住,“姐姐,你又来了,咱们可说好了,没有旁人的时候一切礼数全免,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听得此言,莘菲也只好笑着坐住了,端起酒杯,也说道:“既如此,那么妹妹也不必再提起当日落水之事,咱们姐妹今日就只谈山水之乐,不谈其他。”
赵宣琳也答应了,二人便就松散了许多,几杯酒下肚,莘菲只觉得脸上发热,这酒虽是果子酿制,但也有股子后劲,莘菲心内有点突突的,自己前世就不擅饮酒,此刻想着怕是有点上头了。
于是,起身向赵宣琳告罪道:“妹妹好酒量,姐姐却是不行了,还请妹妹见谅,容姐姐先下去休息了。”
赵宣琳道:“那还说什么呢,赶紧去歇着吧。”又叫素心领莘菲去养玉轩休息。
莘菲被安排在春睡堂的北厅南侧的养玉轩,其实就是现代的一个套间,外头是个可供会客用的房间,里头是卧房,八扇墨荷图屏风隔开了八宝拔步床和外头的视线。
素心退下之后,莘菲便让书儿、篆儿自去歇息,不用伺候。自己走到窗边,打开那小轩窗,夏日夜里的风吹在身上,说不出的凉爽惬意。莘菲觉得身上还是燥热,于是索性走了出去,沿着白日里走过的路,又来到了明瑟楼。
想是由于四皇子和端淑公主是吩咐过了,所以,院子里的下人并不多,此刻明瑟楼也是静悄悄的。莘菲提步上了二楼,坐在阑干旁的竹椅上,整个人都俯在了阑干之上,长长地吐了口气,来到这世也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光,却还是感觉不真实,在侯府里的生活也是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对于自己前世的生活慢慢已经有所忘怀了。
此时,趴在阑干上,想到自己却已不可能再回到现代,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她也不知道。不禁悲从中来,唱起了以前喜欢的王菲唱过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着唱着,不由得早已声音哽咽,泪水满面。
莘菲正兀自伤心难过,忽然听得背后有人轻叹,“好词,好曲!”
莘菲顿时吓得不轻,跳起来看时,才发现是四皇子赵宣洵,莘菲赶紧想要拭泪,才发现自己没带帕子在身上。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用衣袖时,就有一方天青色帕子递了过来,想着此刻自己的狼狈模样,莘菲也不再多想,接了过来,拭了泪水,擤了鼻涕。
“不知姑娘有何事如此悲伤至此?刚才这词曲也是姑娘所作吗?当真是感人至极,令闻者动容啊。”四皇子赵宣洵问道。
莘菲原以为此刻无人,才放松了唱了出来,这会听到赵宣洵如此问,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正犹豫着支吾着时,“难不成又是那本古书上看到的吗?”赵宣洵又紧着问道。
莘菲被问得一窒,便不回答此事,只福礼向赵宣洵道:“不知道四皇子在此,是莘菲扰了殿下了,莘菲就此告退。”
转身欲走,刚经过赵宣洵身边,便被赵宣洵一把抓住手腕,莘菲大惊之下,奋力挣扎,没想到反被赵宣洵又用手扼住下巴,逼得抬起头来直视着赵宣洵。
赵宣洵看着莘菲那黑如耀石的眼睛,不由轻声问道:“何苦在侯府低声下气,你这女子有趣,倒不如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可以给你个侍妾的身份。”
莘菲的脑子轰的一下就要爆了似的,顿时感觉全身的鲜血都要涌到头上,莘菲强行压制了下,不怒反而娇笑道:“四皇子好大方!可惜莘菲我不稀罕!”
说罢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赵宣洵的钳制,后退一步,正色看向赵宣洵,说道:“四皇子以为给了莘菲天大的恩遇吗?可惜您小看这世上的女子,纵是莘菲身份低微,家境贫寒,可在莘菲看来,自己的心与四皇子的并无任何不同。您有天大的荣华富贵,那都不与莘菲相干。莘菲纵然贫苦度日,也不劳四皇子您看顾。莘菲从不认为自己的心是要仰视任何人的。您所说的侍妾身份,请恕莘菲冒犯,莘菲还真的看不上!”
说罢,提起裙子,转身就跑了。
留下还楞在那的赵宣洵,过了一会才笑道:“这女子,倒是我小看她了。越来越有趣了,韩莘菲,我要定了!”
这边,四皇子赵宣洵还在为莘菲的话惊叹着,那边跑回春睡堂养玉轩的莘菲,对着铜镜,看着自己下巴上那无乌青的瘀痕,不由得在心里将赵宣洵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十九章 表明心意
第二天一早,莘菲来到北厅与赵宣琳共进早膳,与赵宣琳见好礼,赵宣琳便过来拉着莘菲的手,“昨日是妹妹唐突了,姐姐没事吧?”
“哪有那么娇贵呢,不过是略有点上头,回去睡了就好了。劳妹妹挂心了。”莘菲道。
“那就好,咱们快点用膳,妹妹还要带姐姐去园子里逛呢。”两人说笑着用了膳。
接下来的一天,赵宣琳都带着莘菲在园子里逛,不愧是皇家园林,实在是如幻境般美不胜收。
逛了大半天,莘菲纵是天天锻炼身体,但身子毕竟单弱,还是有点禁不住了,陪赵宣琳用完午膳,便告罪回去歇午觉了。
回到养玉轩,莘菲便抱着脚,动手揉着。想来这身子锻炼得还是不够啊,莘菲又暗自庆幸幸亏这世没有裹小脚的习俗,否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这样想着,看看房外,书儿、篆儿被她打发去偏房歇午觉了,此刻养玉轩并春睡堂内外都静悄悄的,莘菲便走到春睡堂外的竹影之下,将第八套广播体操又做了一遍,尤其是在做跳跃运动时,跳得分外认真,做完身上也是一身薄汗。正欲回房沐浴,又听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舞还是什么,如此新奇,有趣得紧啦,韩先生真是屡屡让我惊喜呢。”赵宣洵从竹林后走了出来。
“怎么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莘菲心里暗自嘀咕道。
还是向赵宣洵行了礼,“见过四皇子,给四皇子请安。”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刚才舞的那是什么?”赵宣洵问道。
“嗯,这……这原是我自创的强身健体的操舞,自娱罢了,污了四皇子的眼了。”莘菲得体地答道。并不欲与他多说什么。
“哦,倒是有趣得紧。先生有大才啊。不知我昨日的提议,先生可有放在心上?”赵宣洵笑着问道。
莘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