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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死死抱住棉被,哆嗦着一下子泛着白的唇,哆哆嗦嗦地皱着眉道:“爸爸,心儿好难受哦。”随即被抱进一副温热而宽阔的怀中,象是三九寒天中遇着的那一堆火,沈心语颤颤地抱着不放,心中却又有丝丝恼着自己,这破身子。
破晓的阳光,通过帘间的间隙透了进来,沈心语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收不拢焦距,脑中有很长时间的空白,待慢慢有意识时,吃了一惊,不知身在何处,明显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不大,倒也雅致,每一样物什都是竹子做的,雅致而精巧,甚至连帘子也是竹子做成的,屋子里透着一股竹子的清香味,呼吸之间,令人心旷神怡。沈心语的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大抵就这身下的床不是竹子做得了,不知这屋主是怎样一个雅致的人呢。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沈心语盯着淡青色的帐顶发了会子呆,还是没人来,自己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忍不住软软呻吟出声,又酸又软,全身无力,咬着牙,挣扎着半爬起身,却头一晕,又倒回床枕之间,“砰”地一声,发出好大的声音。
“哒哒哒”,门外有急走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满门的阳光射了进来,花了沈心语的眼,迫着她闭上眼一会,已有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小姐,你醒啦?”又惊又喜的。
再睁开眼,床边掀帐立着一约十三、四岁年纪的小女孩,娇憨憨的,眉眼之间蓄着一股碎碎的笑意。
沈心语张了张嘴,扬起一抹笑意:“这是哪儿呀?”又破又哑的嗓音。
小姑娘笑道:“这是我们‘乔家大院’呀”。言语之间有着一股子骄傲。
“啥?”沈心语一激灵,哪个“乔家大院”来着?
“‘乔家大院’呀。”小姑娘憨憨地再道。
“小姐,你醒啦?好点没有?”却是青青,一边站着的是青鸣,两人均面有倦色。
沈心语微合了下眼睑,算是应了,再问:“这就是那个‘乔家大院’?”那小姑娘却又跑了开去,沈心语只瞟了一眼,又转到青青面上来。
青青点点头。
沈心语再道:“那人怎样了?”
青青和青鸣却笑道:“小姐,恭喜恭喜。”
沈心语微皱眉:“喜从何来?”如果说落水生病了可以在床上躺着休息几天的话。
却从门外转进来一大批人,为首是位墩实的中年男子,虽满面均是笑意,但那眉眼间的精光也不是让人能随意惑略不计的。
沈心语让青青扶着自己靠坐起身子,挂上帐缦,那中年男子已领着那众人上前来,均抱拳笑道:“恭喜恭喜!”
沈心语挑眉,心倒也定定的,却也不慌不忙地,低眉垂眼慢慢理着手上的衣袖,眉眼淡淡的,轻轻笑问:“这位先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喜又从何而来呢?”
中年男子未动声色,却已有欣赏之意,只笑道:“‘沈’记当家的和‘乔家大院’当家的喜结连理,是不是一件喜事?”
沈心语并未想那话中之意,直觉地,笑道:“怎么,沈心奕又要娶亲啦?”
那中年男子听她这么说,心中讶异,而门外的沈心奕却是感动莫名,因为在沈心语的意识中,这“沈”记终究是沈心奕的,即使她做得再好,都只是心甘情愿帮沈心奕守着而已。
早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寻声看去却是青青和青鸣。
那中年男子亦笑:“当然是沈二小姐你和我们大当家的。”
33乔家大院
沈心语眨巴眨巴眼,有些些转不过弯来,微皱了眉:“什么?”
“我来说吧。”却是沈心奕的声音。
门外又进来一批人,却是沈心奕和乔飞霖,本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显得捅挤起来了。沈心语刚皱了下眉,那中年男子已将人疏散开来,只剩下他自己,沈心奕和青青、青鸣了。
待都坐下后,沈心语才淡笑问道:“不知怎么称呼?”还是向着那中年男子。
低眉一笑,“小的是‘乔家大院’的总管,成岩。”
沈心语点点头;“成总管。”再看向沈心奕。
沈心奕笑道:“你道整个青城现在最热闹的话题是什么?”
沈心语摇头,笑道:“我若知道,我定离成仙不远了。”
沈心奕再笑,怎么看都有那么一些些的幸灾乐祸的,“整个青城都在传,‘沈’记当家的怎样将‘乔家大院’大当家的吃干抹净。”
“吃干抹净?”沈心语瞪圆眼,伸着脖子,怎么都想不通这四个字怎么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是呀。”沈心奕笑得好不自抑。成岩在一边也眯眼笑着,好像听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一样。
“我连乔大当家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样将人家吃干抹净?这未免也传得太离谱了吧,谁吃饱了撑着,这么无聊?”沈心语不在意地冷嗤了一声,自动将所有的当家的归类为女性,因为就她直到现今的接触,还未有任何一位当家的是男性的。
沈心奕一听,更是笑眯了眼:“哈哈,是圆是扁?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亲上人家的唇?没有抱过人家的身子?没有抚过人家的胸,甚至没将人家压到身下?”虽然这个压与那个压有本质的不同。
沈心语听着有些不对劲,皱了眉问:“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稳起来。
青青插上一句:“那小姐你怎么会躺在这儿?”明知故问的一句。
那时落水,受凉,然后救人,抱过她的身子,抚过她的胸,捏过她的鼻子,印上她的唇,然后无力晕倒她身上。沈心语心“咚”地一声,难道她不是她,而是他,转向成岩小心翼翼地笑问:“你们乔大当家的、乔姑娘现在可好?”
青青忍不住“嗤嗤”地笑,连青鸣都忍不住笑意上面,沈心奕握拳抵着唇,微垂着眼,肩却一耸一耸的。成岩微垂下头,掩住精光闪闪的眼,声音里掩不住笑意,朗声道:“我们大当家的既不姓乔,也不是位姑娘,而是位云英未嫁的男子,姓黑名羽。”
沈心语那声“呃”就哽在喉咙间,怎么都出不来,那种白茫茫的雾又飘过来了,只是不在眼前,而是在脑子里,黏迷迷的一片。好一会儿,沈心语瞪着眼,心中什么也没有,只下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胸前散落的头发。
沈心语微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白晰的手上,以及手抚着的头发,头发?这种妇人的发式管用?沈心语慢慢地笑道:“可,在下已经娶亲了。”声音中却无半点笑意。
成岩笑道:“无妨,大当家的是知道沈小姐已娶夫君的,大当家的愿意为郎。”
沈心语再笑,淡淡地道:“这可不妥,那可不委屈了大当家的?”
成岩笑道:“沈大人也说了,现在满城都在传呢,既是已传得满城风雨,若沈小姐再拒绝,那我们大当家的可真是名声扫地了。”
沈心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的头发,微微地垂着眼睑,淡淡地道:“当时大家也只是想着救人而已。”人都没了,还要名声有何用?只是不好说出口。
成岩亦笑:“可在凤落帝国内,男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沈心语垂下眼,一边的唇角微微地勾着,淡淡地。名声那东西“乔家大院”的大当家的会在乎?会创建这“乔家大院”的男人会在乎名声?他走南闯北时怎没想到他的名声?他抛头露面与人交易时怎没想到他应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子?名声那东西,大抵早几百年前就被他踩在脚底下了吧?
沈心奕却不着迹地点了下头,男子的名声可超乎生死之上的,只是这个妹妹……
终究什么也没说清楚,“乔家大院”似乎觉得沈心语理应娶他们大当家的,而且是坚信不移的;而沈心语却总是在婉拒,她不能总是被人逼迫的;再沈心奕却是左右为难的,妹妹虽是为了救人,但她的行为,已经威胁到那男子的名声,容不得她不娶,而妹妹的意思却是肯定的,她已经被逼婚一次,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妥协的。所以归结为一句话:她们不会那么容易从此处脱身的。
待得人都散尽后,沈心语也管不得头晕,全身虚软,只对了青鸣淡淡地道:“说说那‘乔家大院’吧。”
青鸣点点头,缓缓地道:“‘乔家大院’在江湖中的地位全来自大当家的师父,现天山派掌门,江湖曾有‘紫玉仙子’之称的狄天碧,一把紫玉剑使得出神入化,现在江湖上几乎还无人能出其左。‘乔家大院’也从不参与江湖事务。‘乔家大院’主要是在商界的地位,这‘乔家大院’窜出也只是五、六年的事,其由北方大漠贩卖牛马,自己也有马场。‘乔家大院’几乎是一个人的产业,是由几个人共同管理着的,几位当家的,只是当时创建时,按分工不同,或是一种什么原因来称呼的,据说刚组建时,曾有三个当家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只有两位了。大抵只有这些,‘乔家大院’即使做得很好,很出名,但一直都很低调,在江湖或商界没有什么坏名声,也没太多落人口舌的事。”
沈心语微微合着眼,头歪在一边,又淡淡地道:“那他们大当家的呢?”
青鸣点下头,却微微皱着眉:“怪的就在这儿,几乎无人知那大当家的出身,即使知也极少,说只是商人出身,父母早亡,只留一些个家产,其余都甚是含糊,不清不楚的,但也几乎无人信。但他确是会经商,也很是能吃苦,做生易的手段也很正当,没什么坏名声,久而久之,那些也就不甚重要了。”
沈心语轻轻点头,再启口:“若他有那样一般的出身,天山派的掌门怎会收他为徒?”
青青也点头说奇怪,青鸣道:“曾听天山派的弟子说过,好像是这大当家的曾在无意中救过那狄天碧的小儿子,当是还人情的。”
沈心语合眼一会,又淡淡地问:“说说三位当家的吧。”
青鸣抿了口茶,才道:“当初三位当家的分别为黑羽、李明月,关天逸,黑羽负责将牛马从关外的大草场押运到青城,以及‘乔家大院’所有的帐务处理;李明月负责对外交易;关天逸负责马场,大家分工合作,在最初的二、三年中确是做得很好,后来不知为何,关天逸退出了‘乔家大院’,他负责的那部分也改由大当家的负责。”
沈心语点点头,又想了会,才道:“那李明月和关天逸是何许人?”
青青一会儿看看沈心语,一会儿看看青鸣,听得津津有味,当是在听故事呢。
青鸣微皱了眉头,想了会才道:“这,不是很清楚,可能只是一般的商人,所以也不是知道的太多。”
沈心语点点头,下面问的才是重点,“这些都放过一边,可这次揪住我作什?”青青和青鸣都无语
34打探
是夜,喝过药后,沈心语早早就息下了,大抵是喝了药的原故,沈心语睡得很沉。只是出于本能,熟睡中的沈心语总觉得有人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盯得她头皮发麻,只一瞬,已睁眼,满室烛光,帐缦内,床沿上坐着一黑衣男子,沈心语朦胧一笑,道:“乔飞羽,你回来啦?怎么……”,眼光落在他光滑的左脸颊上,本娇憨憨的笑瞬间收住,神机一瞬如窗外的月光,通亮,那人不是乔飞羽。
沈心语抬眼扫了一下室内,静静的,大抵没有第三个人了,室内各角落的烛台上都点着蜡烛,明晃晃的;窗帘半垂,窗外的清辉透进半窗,落在明亮的室内,了无痕迹;桌上的香炉内袅袅地飘着一缕白烟,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清爽爽的;垂地的帐缦随着窗外的风,如流水般轻轻缓缓地涌动着。
那长像屑似乔飞羽的男子,着一身宽大黑衣黑袍,剑眉飞扬,凤目灼灼,噙着一抹儿笑意,就那么大刺刺坐在床榻沿上,看着床铺之间的沈心语,也不说话,好似他本就应该坐在那儿一般,彻夜照顾着病中的妻主,贤夫一名。
沈心语合了合眼睫,也没要动的意思,只微合着眼,淡淡地问:“怎么称呼?”心中却大抵有了个数。
微微一笑,目光碎碎如小溪中的月光,低低道:“在下姓黑名羽。”却是低沉淡慵的声音。
沈心语合了下眼睫,算是知道了,又淡淡地问:“有事?”
那抹儿的笑意更深,使得本就阳刚的面容越发的生动起来了,笑道:“来探看我病中的妻主呀。”恭俭温良的。
沈心语却当没看到,眼睫闲了下,才淡淡地道:“或许饭可以乱吃,话可以胡说,但亲可不好乱认呀。”
黑羽笑意更深,“你忍心让我名声扫地?”说得煞是委屈,却无半点委屈的神色。
沈心语眼都未抬,甚至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