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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玉脸一红,微低下头,却又朝门外低低笑着的小侍做了个鬼脸,引得小侍弊笑得肚子都要痛了,只得退到一边去了。
秦墨玉正坐立难安时,突听得前面似有一阵骚动,勿勿的脚步声,嘀嘀咕咕一阵,小侍微伸了下头,“来了”只动了下唇,未出声。秦墨玉“噌”就窜到了门外,边笑道:“爹爹,我去前面看看心语姐姐。”
南宫岳没听清墨玉说了什么,只是他的行为让他不竟皱了眉:“玉儿这是怎么了?都快成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这几年我们不在他身边,怎么就放任了呢?”心下却怪异,怎么一向乖巧伶俐的儿子就这么活泼起来了呢?
荆心萍笑劝道:“大哥不用生气,这一年来我们可都盯着呢,他的那个心语姐姐可比少门主管用,他也多听她的话。”
南宫岳一听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心下有些放松,眉皱得却紧,“虽说如此,但也不能就这么大刺刺地和人家小姐来往,让人家怎么看?”
荆心萍笑:“大哥,你不放心我,难道还不相信少主识人的本领不成?”
南宫岳叹了口气,放松了些眉头:“竹儿?”
“是呀,”荆心莹亦笑,道,“我可听说了,少主对她这朋友可上心了,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孩子,想我们少主何曾有过什么上心的朋友的?再说这次的事,你看这么多年来,江湖之上,有谁为谁做到这份上的?”
南宫岳放下眉,淡淡地笑道:“是呀,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
荆心萍摇摇手笑道:“大哥,你可别问我们,我们也没见过。”
南宫岳有半分惊讶:“她没来过我们‘秦门’?”
荆心莹笑道:“可不是,我们还问过少主,怎么尽是去麻烦人家,也不请人家过府来叙一叙,少主回说她那朋友怕麻烦,我们还没想出是怎样的一个麻烦呢。”
南宫岳一听更是惊讶,都道“秦门”是天下第一门,看着、听着都得礼让三分,有多少人盼着能攀上,但危险、麻烦和利益也是同等的,别人只看到“秦门”的光鲜,他这个“秦门”门主主爷可是一清二楚的,看来竹儿可真是认真地在交朋友呀,心中越发好奇起来了,笑道:“那我们今天可一定要见识见识了,还得认真谢人家呢。”
“可不是,虽说那慈政嫁过人生过子,可这么多年了,竹儿都没有好好笑过。”荆心萍感慨道,另两人均点头叹息。
那秦墨玉正匆匆赶向前庭,刚过二厅,就见远远过了前厅由秦大总管陪着的沈心语等人,正说笑着向这边走来。“心语姐姐。”秦墨玉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微微喘着气,昂着一张红扑扑的美艳的脸,拉着沈心语的衣袖撒娇。
秦大总管是知道秦墨竹姐弟俩对这个沈姓的小姐很上心,但看到秦墨玉的举动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这让外人见着还得了,“秦门”就这样的规矩?但主子的事,也不是她这种下人能管的,也就未放到脸上来。
沈心语看着一身粉色衣衫的秦墨玉,玉带缠腰,玉扣盘发,眨巴着大大的杏眼,象极了动画片中眨巴着大眼的可爱的小狗,心中越发痒痒的,觉得不逗他一回实在是对不住自己。沈心语无语抬头看天,一会儿都没动静,一群人各各都仰了个头盯着天上看,什么也没看到,秦墨玉不耐,拉着沈心语的衣袖轻轻地摇着,嗔道:“心语姐姐,看什么呢?”
沈心语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看天上会不会掉馅饼。”
秦大总管不解其意,沈心语她们这边却笑成了一团,墨玉也是知道的,小脸涨得通红,转向乔飞羽,跺着脚嗔道:“乔大哥,你看你看,姐姐她又欺负我了。”
乔飞羽也是满脸的宠溺:“你姐姐疼你还来不及呢,哪会欺负你?”
秦墨玉一昂小下巴,骄纵地哼了声,拽拽地道:“那还差不多。”
大伙儿看着这只漂亮的小孔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连秦大总管都忍不住,她们家小公子何曾如此活泼过的。
秦墨玉拉拉沈心语的衣袖,笑道:“姐姐,我带你去见娘和爹。”
沈心语一笑,怪腔怪调地道:“你的,前面的带路。”
秦墨玉果然不负众望,衣袖一翻,一脚微微斜方向上前倾半翘,微弯腰低头,一如越剧中小生造型:“花姑娘,这边的,请。”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些玩笑话大家都学着了,也用上了。
“花姑娘?”沈心语和众人都笑,“死啦死啦的,你一整个小日本鬼子。”
引到中厅,秦大总管亲自进去通报,秦墨玉已跑着去见他爹爹了。只听得一声有力的“有请”,秦大总管在门边笑着伸手有请,沈心语和乔尽羽进得门来,因刚由晴处进得这厅来,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只知道上面坐着的便是“秦门”门主了,行礼作揖,道:“晚辈沈心语率夫君乔飞羽见过门主。”
一会都未有声,众人俱惊,沈心语微歪头飞了上面一眼,惊道:“前辈,是你呀?”
满面笑容的上坐的正是秦青璘,这会才笑出声来,道:“丫头,可不正是么。”
让了座,奉上茶来,秦大总管才笑道:“听门主先前之言,似乎和沈家小姐是旧识呀。”
秦青璘便说起她们那会子认识的事,众人俱笑。
这边正笑得不亦乐乎,那边有人匆匆跑来,并高声报着信:“来了,来了,新人的轿子到了。”
59这样的快乐
这新人入“秦”门,沈心语也不能让慈政寒碜着,着锦吟亲自押了慈政的嫁妆,一如正君的礼遇,光光鲜鲜地送他进得“秦”门来。后来经人传说,那嫁妆也不输当年白静云的。沈心语心下冷哼,能输吗,她可是仔细地调查过的,怎么样也不能委屈着慈政,让人知道他也是有娘家的,要欺负他之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那边新人送入新房,这边沈心语自是有人领了拜见秦墨竹和秦墨玉的亲身父亲,一见之下,见与被见的不由都笑了开来,却是旧识,亦是那日观日时山顶上见着的,跟着秦青璘的两位男子中的一名,自又是一翻客套说笑。
秦墨竹和面目皎好的白静云并排站着接受众人的祝贺,秦墨竹的喜悦自不必多说,只那白静云眉眼淡淡,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端庄贤淑地接受着众人的祝贺,还要笑着轻声细语地回礼。沈心语站在人后,将面颊贴在乔飞羽的背上轻轻叹息,踮起脚轻轻咬着乔飞羽的耳朵低低道:“看着妻主娶别人,哭还来不及呢,那还笑得出来?”
乔飞羽要笑不笑地微微横她一眼,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沈心语微噘了下嘴,脸几不可见地微微缩了缩,忙忙站正身子,由着他在衣袖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也许别人真得不如自己那么在意这些事的,毕竟他们从小就受的这样的教育。
因都是些旧识和亲朋好友的,宴席座也没有划得那么清,秦墨玉死赖着沈心语,不肯到后面的内眷席去,南宫岳也便由着他了,所以除了秦青璘那桌上有她的夫君夫郎外,就沈心语她们这一桌坐得男男女女的了:沈心语、乔飞羽、青青、青鸣、秦墨玉,“唐朝”大主管锦吟,以及乔飞羽的四个小侍。听秦大总管说,这是秦墨竹特意叮嘱的,想来是看平日沈心语也未特意要他们坐到下人席的缘故吧。
一身大红喜衣的秦墨竹,喜气满面,更是风情万种,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沈心语拉住笑得嘴快裂到耳朵根的秦墨竹,不想轻易放过她,连灌了她好几大碗酒。秦墨竹倒也来者不拒,候着的人忙又加了个座位,让秦墨竹落座。沈心语放眼看去,真是美女如云,想来大观园亦不过如此吧,抽了个空,低低地道:“美女,我先和你打声招呼,若是乔飞羽的哪个小侍看中你‘秦门’的哪位美女,你一定要放手的,若不,我用抢的。”
秦墨竹横她一眼:“你是强盗呀。”
沈心语笑眯了眼,道:“本来是好人家的中规中矩的女儿,只因和你一起久了,沾了点匪气。”
听见的都笑出了声,乔飞羽的几个小侍则脸通红,低低地垂下了脸。沈心语看一眼隔着秦墨竹的秦墨玉,道:“墨玉,姐姐都找不到你的眼睛了。”
众人一怔,又都笑了起来,秦墨玉脸通红,微微白了她一眼。
沈心语看一眼笑得春风得意的秦墨竹,笑道:“美女,送你首歌吧,肯定是你现在的心情。”
“好哎,好哎,心语姐姐快唱。”秦墨玉笑叫道,看到母亲看过来的眼光,缩下肩,低笑。
“浮云开,明月照人来,”沈心语拿腔捏调的,用甜腻腻的那种三十年代旧上海的声调唱道,桃花眼刚一转,锦吟先叫道:“小姐,小姐,你唱就唱,眼睛可不要乱转。”
沈心语噎了一声,转过身,可怜兮兮地道:“飞羽,她欺负我。”
乔飞羽笑着道:“那你欺负回来好了。”掉了一桌子下巴。
沈心语一笑,轻轻起身,宽大衣袖一摆,施施然离座,在座位旁站定,轻展衣袖,摆动柔软的腰肢,兰花指一翘,清明的桃花眼转得满室桃花在飞,唇边梨涡隐隐,一曲《花好月圆》,听得人心儿飞扬,看得满目痴迷。
沈心语再转到面飞霞色的锦吟眼前,娇怯怯摆袖,清雅雅启口,凄惨惨唱道:“妹妹,我是不中用了。”纤纤玉指点上锦吟的额,却是浙江方言的越剧,王文娟那种略带沙哑的清雅声音。
晕头转向的锦吟眼似秋波、面若霞飞,也不知发了什么癫,转过身去,向一边的墨玉怯怯地控诉:“墨玉,她欺负我。”言罢才似清醒过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而墨玉则轰地一下,脸仿若能滴出血来,忙将脸压到桌子下去。各桌都爆出笑声来。
沈心语却叹口气,转过身,衣袖一搭,上了秦青璘的肩,头挨了上去,却用的是京腔,道:“师父,呀,呀……”,且吟且唱,“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蓦地打住,又抬起头来,无波无绪地道:“哦,错了。”
“轰”地一声笑炸了开来,有笑岔的、有笑呛的、有揉肚子的、有抹眼泪的、有将茶、酒合在衣服上的、碗、筷落地的叮叮铛铛声。秦青璘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呛得直咳,身后侍候着的也顾不得笑,直忙着帮她拍背;秦墨玉“啊哟”一声,笑低下的头正合着面前的酒碗,碰了满鼻,倾到了衣服上;锦吟笑得头一歪,正碰着一边的秦墨玉,撞痛了头,也顾不得,赶紧抽出手帕,擦着他衣襟上的酒;秦墨竹更是笑得放肆,直拍着桌子,拍得碗筷直跳……
沈心语却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仰首迎向乔飞羽笑红了的脸,娇嗔道:“飞羽哎,她们都笑我。”似有无限的委屈,并用纤指点点那些笑得东倒西歪的人。
“你呀,”乔飞羽从没那样爆笑过,似乎前半生的笑都抵不过今天。
秦墨竹走在回新房的路上,身后跟着一群人,秦墨竹慢慢回过头来:“跟着我干什么?”
沈心语蓦地住了脚,踩了不知跟得紧的谁的脚,连连拍着胸:“你干嘛突然回头?再说了闹闹洞房,只是惯例。”
“闹洞房?”秦墨竹眯细了明媚的大眼。
“喂,你不能不按规矩的,是不是?”还准备说上些什么,人已经离了地,好讨厌的,美女老是会来这套,说不过人就动粗,好歹青青、青鸣她们是知道的,总会有人接着她的,只是飞的感觉太难受了。
被一双手臂裹着落了地,沈心语拍拍圈着自己的手臂,回头却是乔飞羽,又回头看向秦墨竹哀叹道:“哎,夫郎娶进房,媒人扔过墙,重色轻友呀,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
众人都嗤笑起来,沈心语掉转头,边向外走,边用那种东北腔,怪腔怪调地:“走了,伤自尊了。”
朗笑声飘得很远很远,惊得院子中归巢的鸟儿“呼啦啦”飞上了天,那样的欢乐,几人能得?
60幸福象花儿一样处处开放
秦墨竹婚后不久,按着定好的计划,青青和子轮的婚事也办了,热热闹闹了一段时间,也告了个段落,一切又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了。
午后西窗前的软榻上,垫着高高的软枕,闲闲地看着一本闲书的沈心语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漫不经心道:“眼瞅着这子轮是嫁出去了,乔飞羽,你那些个小侍一直都跟着你的吧?你也不会亏待了他们吧?仔细帮他们寻着个好人家,若是怕麻烦,就让他们自个儿上点心好了,也都老大不小的呢,可别担搁了人家的青春时光为好。”
好会都没听到接喳的声音,抬起头来,却见乔飞羽正用一种沈心语说不上来的眼光看着她,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