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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烨郁誓不放手的爱恋
“你怎么了?”微张嘴惊讶的看向垂头不语而又情绪激动的裴烨郁,这么晚了他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听到了裴烨煦的声音,裴烨郁深吸口气再次抬起头,只是当看到对面的人还是那样‘风情万种’之时,也不知是欲 火难忍还是郁闷生气,裴烨郁不由得狠狠皱起了眉头。
“煦,你怎么……穿成这样,快点把衣服穿好,这像什么样子。”窘红着脸走上前,当近了时却又猛的站住了脚,“你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为什么不早点清理?你就不知道痛吗!”
心疼的低吼,压低了身子俯看着裴烨煦,裴烨郁真恨不能狠狠打这小子一顿屁股才好,看看煦的前胸后背,处处皆见伤痕又怎能不让他心疼?
“呃~那个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的,这些伤看着吓人其实也没多重,再说了,我这不是正在准备好好清洗伤口正经上药嘛。”不自然的向后仰,裴烨郁俯看着他的样子让他有些小小的心慌,大概……是因为对方衣着整齐而自己却衣衫半裸吧?总之,感觉怪怪的。
“……”裴烨郁盯着裴烨煦不说话,久久之后“把衣服都脱了我给你上药。”
呃?瞪眼睛,让裴烨郁给他上药?那裴傲决一会回来看见了还不立马变身成老虎?“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明天还要赶路……五皇兄还是先回屋去休息吧。”
犹豫只是一小下,最后终是将一句五皇兄叫了出来,他知道,这一声五皇兄一定会伤到裴烨郁,可,既然自己对他无情,又有裴傲决虎视在旁,他何苦让裴烨郁因自己而受其他牵连?所以,还是早点拉开距离为好。
“你叫我什么?!”不敢相信,几天以来的第一次对话,煦竟然称呼他为五皇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明明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有多在意他的时候,用一句冷冷的五皇兄来打发他?
裴烨煦,你难道真的没有心吗?裴烨郁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为什么你总是不问原因理由就对我下定论?这对我不公平!!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当你的弟弟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弟弟了好不好?”仰起头直视着他,裴烨郁,答应吧,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的。
“你休想!”嘶吼,如困兽哀嚎,双手狠狠抓住裴烨煦的双肩,一点点将人提到面前来,通红着双眼,裴烨郁一字一句如同誓言一般低低说道,“裴烨煦,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
休想……吗?
微微眯起眼睛挡去裴烨郁眼神里的控诉和哀伤,恍惚间,裴烨煦又想起了上一世,那天,也是在一个夜晚,也是在一处客栈,他将虚弱的郁狠狠压倒在床铺之间,郁绝望的笑,用恨恨的可以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他,而由始至终郁只说过一句话,那唯一的一句厉啸似还能犹在耳边,他说,‘裴烨煦,这辈子,你,休想得到我!’
“呵呵……”低低的笑,真的好可笑,两世、两人、两情、原来所有的一切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你笑什么?裴烨煦!你说话!还是说……你仍在想着要怎么甩开我是不是?是不是!”死死将默不出声的裴烨煦拥进怀里,可人虽在怀中裴烨郁却半分也升不出满足感,压抑的喝问由高扬到低喃,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哽咽,裴烨郁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从一开始就对他‘另眼相看’?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不是吗?那为何他就是这样讨厌他的靠近?
裴烨煦,你可以把所有的温柔都交给第一次见面的裴烨华,也可以把所有的认同都给了第一次相遇的裴烨熔,那为何就不能给裴烨郁一份公平?我不奢求的,我要的仅仅只是份公平而已,难道连这,也不可以吗?!
耳边受伤似的嘶吼和摇晃将裴烨煦由往日的回忆里拉了回来,抬头,眼前裴烨郁苍白的脸和那天郁绝望的脸似重叠了,交替着在裴烨煦的眼前晃,险些让裴烨煦又陷进那段深埋在心底的回忆里。
“郁……”一声满含复杂和情感的呢喃脱口而出,透过裴烨郁的脸,裴烨煦想着前世与自己纠缠了整整一生的那个人,不知道……那天自己死后,郁是怎么对待他的尸体的?大概……会扔去喂狗了吧?他,就是那样的厌恶他哪,厌恶的连看一眼都嫌恶心。
“你在叫谁?不要透过我看别人,裴烨煦,你听到了没有!!”
好恨,又是这个眼神,又是这道让人摸不清品不明的目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煦就一直在用这种隐含万千情绪的眼神看他,虽然那个时候的眼神淡淡的不太明显,但一样的感觉次数多了自己也能记得住了,又何况那是这人对自己仅有的‘关照’,他又如何能忘?
可是,裴烨煦,你在透过我看谁?那声带着点点不清不楚的爱恋呢喃揪得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吗?郁?让你那么在意的人也叫郁吗?他是你的爱人吗?是你最最在意的那个人吗?如果是,那是不是说明,你这样讨厌我的靠近,这样拒绝我的碰触,其实都是因为,有一个和我同样名字的人伤害过你?那,我还有机会的是不是?因为伤害过你的人,不是我!
“裴烨郁,你相信宿命吗?”突然间回神轻轻的笑,裴烨煦静静的看着裴烨郁等待他的回答。
“宿命?”挑眉疑惑的回视裴烨煦,裴烨郁不懂煦为何要这样问,更不喜欢煦此时那样飘乎的笑容,就像……他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看了就让人心惊肉跳。
“原来我也不信的,可是现在,我信了。”放松身体躺回床上,闪着幽光的眼眸似透过房顶看到了外面的星空,再次微笑,此时的裴烨煦更像一个学者先知,半点也看不出少年的稚嫩。
前世,他亲手杀了太子哥哥,所以今生太子哥哥成了他最大的逆鳞,谁拿住了太子哥哥,那他就只能听谁的摆布,甚至连反抗都不敢去想,就如这次同意回天龙,在意夜衣不是最主要的,他最最不想出事的人,是太子哥哥,那个裴傲决没有说出口的威胁,他们两个人都懂。
前世,他一手策划,耍心机逼宫亲手杀了裴傲决,所以今生虽无意再与裴傲决有过多纠缠,却还是一步步被裴傲决套上了绳子,一点点拉近了他的身边,任他怎样想逃也逃不掉。
前世,一个小小的暗卫从没放在他的眼里,夜衣从身为他暗卫的那刻起,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数之不尽,就连死,他也没在乎过自己去了之后,夜衣要如何活下来,可是今生,当夜衣再次走进他的生命,当再次与夜衣见面的那一刻起,这个前世并不放于眼里的小小暗卫,却成了此生第三个不可舍去之人。
最后一个,慢慢把眼神调回来,细细打量眼前痛苦哀伤的看着他的裴烨郁。
前世,自己为之付出最多的,是他,自己为之牺牲最多的,是他,自己为之拼尽了一切的,还是他,而最后让自己落了个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更是他,可以说,前世在感情上,自己最最对得起的那个人,正是裴烨郁也只是一个裴烨郁。
所以今生,欠了他的裴烨郁来还债了,第一眼的心动,再见面时的情根深种,和此时无怨无悔只想要一个公平的卑微想法,再再都让人哭笑不得不可思议。
无言的收回目光,嘴角边慢慢扯起丝虚幻的笑,这,大概才是老天恶意的安排吧?他恨老天的安排!
“煦……”这样的裴烨煦是他没有见到过的,如此的飘渺如此的莫测难懂,轻轻推醒再次陷入沉思当中的裴烨煦,裴烨郁忍住了想再争执的欲望,努力在脸上扯起丝柔柔的笑,“来,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下,天色晚了处理完你正好也能好好的睡一觉。”
还是,不肯放弃吗?是啊,裴家的男人,有哪个是说说就会放弃的?似无奈似自嘲也似了然的喟叹了声,裴烨煦慢慢坐起身小心脱下了身上半挂着的衣衫,无所谓的将一切都坦露在了裴烨郁的面前。
瞳孔一阵收缩,煦身上一道道一条条的伤痕让裴烨郁下意识抿紧了唇,回身,先用内力将凉掉的水弄热,然后再拧干布巾小心翼翼的为裴烨煦擦拭伤口周围,每一步,裴烨郁都尽可能的做到最好,样子如同对待最最珍惜的宝贝。
“刚刚……是父皇在这里吧?”一边为裴烨煦的手换上新的药布,一边低低的问,其实不用裴烨煦回答,裴烨郁也知道答案,问,只是想打破这一室的寂静,这寂静让裴烨郁不安,而不安什么,他隐隐的知道却不肯再去深想。
暗叹,裴烨煦没有张嘴只是轻轻的嗯了声,裴烨郁,刚刚的话题不是不说就会变没有的,对你,裴烨煦累了倦了不想再纠缠了,从裴烨煦在此生重生的那一刻起,裴烨郁就只是他心中的一个血缘上有关系的‘陌生人’罢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
一直不肯抬头,因为他不想看到煦眼神中的坚决,拿过一边的内衫披在裴烨煦的肩上,斜侧过身,裴烨郁轻手轻脚的解起了裴烨煦的腰带。
“我下面没伤,不用再看了。”没人能在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那方面心思的时候,还能坦荡荡的让对方看自己下半 身的,最起码他就做不到。
手,牢牢的抓住裴烨郁的手腕一点点将其移开,裴烨煦是真的不明白了,为何自己属于傲龙决的内功已经没有了,这裴傲决和裴烨郁对他的感觉,怎么还是这样的强烈?难道说,他们爱上他其实和那个该死的内功没关系,而只是自己魅力太大了?
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如果自己的魅力真的这样大,前世也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了。
“……我要看了才会安心。”坚持不让,手虽没马上移回去,但眼神里的执着却是个人都看得出,煦,如果爱你只是让你为难,那么关心你而你不让,却会让我痛到死去的。
对视良久,裴烨煦慢慢转过了头,“我左边大腿根处有条不长的口子,你掀起我的裤腿上药吧。”
算了,只是上药而已,虽然……对方一定会用很火热的眼神看他,但他相信裴烨郁绝对不会动手动脚就是了。
暗地里一笑,他就知道,煦最是心软了,只要自己露出痛苦哀伤的样子看他,他就一定会同意自己的要求的,煦,对你,裴烨郁永远都无法放手。
小心的挽起裴烨煦的裤腿,直到浓黑的毛发隐露,那条陷在大腿根处的长长疤痕才完全表露出来,有些脸红的转过身拿起布巾,暗暗深吸口气,裴烨郁低下头一下下的擦拭起了裴烨煦的大腿根部周边。
后背倚着床上的被子,不想太尴尬,裴烨煦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任裴烨郁去弄,只是微红的脖子有些泄露了他的心情,但还好,房间里的烛火为他掩去了这份不自然。
“煦……裤子不脱下来,我包扎不上。”唇早已变得干干的,暗哑的噪子低沉性感,可怜兮兮的看着裴烨煦,裴烨郁脸上一副,我保证会全心全意当个好大夫,所以你就顺从的,把裤子全脱了吧的神情。
无语,但心中挣扎了好一下之后,裴烨煦还是同意了裴烨郁的提议,毕竟,如果他坚持不同意的话,倒显得自己矫情了,但是!
裴烨郁,我不过才刚刚点个头,你怎么下一瞬就将我的裤子脱下来了?这……为免也太快了吧?!
不爽的看着裴烨郁,裴烨煦半眯着的眼眸里有些恼有些怒还有几丝不太清楚的羞涩。
好……美……手隐隐的颤抖起来,眼前的一切是裴烨郁做梦都梦不到的情景,虽然和理想当中的差距仍然相差很多,但他还是觉得,值了。
“你看,早这样多好,如果早这样伤口早就包扎完了。”收敛心神包扎伤口,裴烨郁一边还不忘唠唠叨叨的转移裴烨煦的注意力,还好刚刚自己一直低着头,如果让煦知道自己刚刚想到的只是扑上去压倒他,那大概这会自己就得身处在客栈之外了,而且绝对是被踢出去的那种。
“……”不理他,裴烨煦再次闭上眼睛放松身体,眉头微有些皱,那是裴烨郁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时,下意识的几分尴尬和羞涩。
鼻子有些热热的,裴烨郁暗自庆幸着自己的明智决定,还好刚刚封了几处穴位,要不然自己现在的鼻血大概都会流成一条河了,按住掌心的绵布,将长长的布条一圈圈绕过裴烨煦的大腿根再缠上腰间,行动间,不可避免的,总会碰到裴烨煦的重点部位,那而根软软的东西,也在这个时候慢慢抬起了头。
该死的,自己怎么会有反应了?脸红的烛火都掩不住,裴烨煦扭过了头将脸转向了一旁。
其实也不能怪自己的,想前生自己就只和一个人上过床,而长达七年的时光,早就让他习惯了那人的气息,再加上今生自己仍是个雏,有这方面的冲动再所难免,深吸口气压下一点点袭上心头的炽热之火,裴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