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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江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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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赞许地说:“难得还这么谦虚,好,好。我答应了天清寺白云大师每月抄二十本《金刚经》捐给寺里,以后你每个月也抄三本吧。”
  阮碧恭敬地说:“是。”
  二姑娘一向自恃书法,如今当面被赞不相上下,心里极不服气,又想起阮碧曾借书法利用过自己,新愁旧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若不是老夫人还在场,她当即就要发作出来了。勉强按捺住怒火,说:“祖母也给我看看吧,五妹妹到底写的有多俊?”
  老夫人把《金刚经》递给她,二姑娘翻了翻,也觉得阮碧的字不错,心里十分忌恨,忍不住嘲讽地说:“果然好俊,看来,以后得我向妹妹学字了。”
  老夫人听出不妥,皱眉说:“二丫头说的什么话?”
  二姑娘还没吱声,六姑娘抢着说:“祖母,你不知道,五姐姐被……被看起来的时候,隔几天就派人送书法给二姑娘,请她指正。后来,她……出来了,就再也不送了。”
  “哦?”老夫人看着阮碧。
  阮碧不仅不慢地说:“二姐姐,六妹妹,你们误会了,起初是我屋里没纸了,后来呢,二姐姐跟着母亲学管家,天天忙碌,我不好意思去打扰。二姐姐一手飞白,飘逸洒脱,我深心羡慕。”
  二姑娘撇撇嘴。
  老夫人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看了阮碧一眼。“你们都下去吧,五丫头留下。”
  几位姑娘诧异,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五丫头,你过来坐。”老夫人拍拍榻边。
  阮碧过去坐下,老夫人仔细地端详着她,脸色渐渐怆然,眼神渐渐悠远,象是在看着另一个人。“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我最近常常想起你母亲……跟你这般大的时候,她每天都腻在我身边……唉,早知道会那样,当初就不该让她嫁给……”她又叹了口气,黯然地垂下眼眸,陷入回忆里,再无说话的兴致。
  曼云使个眼色,阮碧识趣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请过安,老夫人单独留下三位姑娘说进宫觐见的事情。吃过早饭后,又派孙嬷嬷指点她们进宫觐见的礼仪。从来不知道宫礼为何物的阮碧,要不屁股撅高了,要不动作太过僵硬,又跪又拜一整天,只累得腿脚都打颤。
  第三天又练一整天。
  第四天大早,老夫人、大夫人都穿上诰命礼服,戴上缀满珠翠的凤冠,阮碧等三人也一身华贵,在六姑娘羡慕的眼神里走出垂花门,坐软轿到门口,再上今黑色漆木绘流云纹的两驾马车。
  马车出小巷,经大街,到马行街,转入东华街,一直到宫城的东华门口才下车。东华正门紧闭,侧门开着,站着两排禁军,一身明晃晃的盔甲,铁戟森寒。门边另外站着一位四十多岁在大监和几个小太监。
  大太监上前,朝老夫人行个半礼,神情不卑不亢地说:“阮老夫人,有些日子没见了。”
  老夫人认出他是太后身边的陆公公,连忙还了一礼,说:“陆公公别来无恙,太后凤体可好?”
  陆公公说:“太后凤体康健,诸事如意。”顿了顿,“不过,咱家现在在谢贵妃身边当差。”
  老夫人怔了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又听陆公公说:“随咱家进去,里面另有马车侯着。”边说边往里走,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着阮碧等三人,皱眉说:“怎么多出一位姑娘?”
  老夫人微微一怔,说:“原就通知的三位。”
  陆公公摇摇头说:“不对,不对,阮府只有两位姑娘,阮二姑娘和阮四姑娘,这多出的一位姑娘还是请回吧。”
  大家都是愣了愣,然后看着阮碧,神情各异。
  二姑娘乌黑的眼珠里满满的幸灾乐祸,四姑娘有点担忧地看着阮碧,但又暗暗松了口气。
  另有一些要进宫的贵妇闺秀也纷纷往这边看。
  老夫人沉吟片刻,说:“陆公公,原先是通知的两位姑娘,后来宫里又派人通知我家五丫头也入宫觐见。”
  陆公公不软不硬地说:“老夫人,咱家只知道阮府是两位姑娘,若是再放这位姑娘入内,万一闹出什么事,咱家担当不起,阮府也担当不起。”
  话说到这份上,老夫人虽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又看到好多贵妇往这边看,又低声细语声,也觉得尴尬,对阮碧说:“你先回府里去吧。”
  阮碧本来就不想入宫,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这般折腾,心里一股怒火滋滋。不过她向来沉得住气,因此面上一点也不显,对老夫人和大夫人一礼说:“祖母,母亲,孩儿先回去了。”
  陆公公冷眼旁观,心想,年纪轻轻,如此沉得住气,相貌又不俗,怪不得万姑姑一定要我拦下她。
  在一干命妇闺秀好奇的眼神里,阮碧登上阮家的马车,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堪。不想入宫是一回事,但被别人众目睽睽之下挡在宫门外是另一回事——好象是她想攀高枝,更闯宫闱一般。
  马车沿着东华街,到马行街,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叫骂声,心情才恢复平静。阮碧莞尔失笑,人心真是奇怪的很,明明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因为是被别人拒绝的,心里就不舒服。
  深深地吸口气,看着窗外,早就听秀芝说过,马行街是京城里最热闹的街道之一,街边商铺林立。从竹帘子里往外看,确实如此,医馆、药铺、茶坊、酒店,一间紧临着一间,繁华如同后市的人行街。
  人流也多,挤挤攘攘的,连袂成幕,挥汗成雨。
  忽然听到马蹄声传来,路上的行人并不惊慌,只是往两边闪。
  二十骑铁甲森森的铁骑军将士从前方过来,队伍整齐,目不斜视,看得出来军纪不错。秀芝说过,马行街驻扎着禁军,想来这是换防的禁军。当先一人……阮碧怔了怔,居然是阮弛,戴着盔甲,一时没有认出来。紧随他身后的是一个壮年男子,身材高大,目光凌厉。
  是刘大——虽然他把胡子刮干净了,但是他的身材和眼神,阮碧还是一眼认出。
  第二卷 步步为赢 第二十七章 旧日仇恨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阮碧盯着他。许是他感觉到了,也往这边张望。马车镌刻着阮府的标志,他肯定认出来了,所以碰了碰身边的阮弛,然后阮弛也往这边看。
  片刻,他催马过来,问轿夫:“谁在车里?”
  轿夫说:“是五姑娘。”
  “哦。”阮弛从车窗帘子里往里看。
  一股寒气从帘子里往里渗,阮碧纹丝不动,说:“见过三叔。”
  阮弛默然片刻,说:“嗯,外面乱,赶紧回府去吧。”说着,拨转马头要走。
  这时,又有马蹄声传来,且来的十分急促,奔雷一般,路人行人纷纷躲闪,回首张望。
  从竹帘子里隐约看到七八骑风卷残云般地过来,当先一人是身着深紫色锦袍,身姿挺拔,正是与阮碧有一面之识的晋王。大周继承唐统,紫色为最贵,只有三品以上大员和柴氏宗族可以着紫。其实深紫色不合适大部分人,不过晋王长身玉立,面色白皙,眉眼坚毅,全身散发出铁血战场才磨砺出来的将帅之气,就象一把上好的千锤百炼出来的宝剑,锋芒灿灿,先夺了人魂魄,衣服之类,如同剑穗,只是个点缀。
  晋王看到一列禁军裹足不前,又看到阮弛立在马车,吁了一声,勒住马。他身后的一干随从也急急地勒住马,好几匹差点撞到一块儿,急急地打着转圈。
  晋王看着阮弛,声音冷冽。“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去换班?”
  阮弛抱拳说:“今日有外命妇入宫东觐见皇后,换班时间稍微延后,属下带人马刚刚去城外训练回来,遇到家眷,说了几句,这就去。”
  “哦?”晋王看着马车,“车里何人?可是文孝公的夫人?”
  “不是,是属下侄女。”
  “侄女?”晋王饶有兴致地说,“我听说你有好几位侄女,这位是老几?”说着,双脚夹马过来。
  阮碧心里一跳。
  阮弛诧异,晋王非好色之徒,更不会管别人家里的侄女如何。“是老五。”
  晋王微微颔首,看向车里,也不说话,也不走开。
  阮碧思忖,在大街上,又是偶遇,应该是不用下车见礼,那需要不需要在车内见礼呢?会不会失礼呢?还没有想好,阮弛在外面说:“小五,还不见过晋王?”
  阮碧硬着头皮说:“小女子见过晋王。”
  隔着竹帘子看不清楚,但是隐约感觉晋王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听到他说:“不必多礼。”
  他多半听出自己的声音,而且估计还打听过自己的身份,这么心思缜密的人,肯定把一切掌控在手里。他过来是想提醒自己?还是想确定身份?阮碧正猜测,听到晋王对阮弛说:“时辰不早,你速去宫里换班,我要去禁军营里见卢指挥,晚点你也过来,我有事找你。”
  “是。”
  两人调转马车,同时跑开。车夫也挥鞭,马车继续向前。
  一时间马蹄声、车轱辘声、外面的叫卖声,闹腾异常。出了马行街,这份喧杂才渐渐地远去。
  回到阮府,阮碧直奔老夫人的后院。
  郑嬷嬷正在院子里跟小丫鬟们说说笑笑,看到她,诧异地迎上来,说:“五姑娘怎么就回来了,老夫人她们呢?”
  “她们入宫了,我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过会儿老夫人她们回来就知道了。”阮碧朝郑嬷嬷使个眼色。
  郑嬷嬷会意,扫了一眼周围竖着耳朵在听小丫鬟们,拉住阮碧的手说。“五姑娘,上回你帮我抄的经文,我有几个字不认得,姑娘若是有空,帮我看看如何?”
  “改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郑嬷嬷说:“那就先谢过姑娘了,请随我进屋里。”
  阮碧跟着郑嬷嬷进她住的小屋,见她要关门,连忙用眼色阻止。
  郑嬷嬷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地赞叹,这个姑娘果然深谙人心。常人总觉得关上门才放心,但其实一关门就暗示着别人——别有内情,赶紧来偷听吧。索性开着门,人又在屋里,谁敢随意过来呢?
  郑嬷嬷请阮碧坐下,拿出经文放在桌子上,低声问:“姑娘要问什么?”
  阮碧接过经文,低声说:“妈妈,年初我大病一回,高烧不止,烧糊涂了脑子,记不得从前的一些事情了。我想问妈妈,为何三叔每回看到我,眼睛里都带着杀气,好象我是他的仇人一般?”
  本来郑嬷嬷上身前倾向着她,听到这话,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一缩,拉远距离,表情为难地垂下眼帘。
  “妈妈,此事非同小可,请妈妈一定要告诉我。”
  郑嬷嬷犹豫片刻,说:“姑娘,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三老爷又不会对你咋的,你忘记了就忘记了吧。”
  “妈妈,你觉得三叔会放过我吗?我告诉你,前几天我还在玉虚观的时候,有个男子装成我们府里的车夫,来接我,被我识破后,掳我上车,好在后来遇到一帮贵人相救,我才脱身出来,只是劫匪却跑了……”
  郑嬷嬷震惊,问:“有这事?”
  阮碧点点头说:“真有这事,今日我在街上看到三叔带着的铁骑军将士,紧跟着他的就是那个劫匪,虽然他去了乔装,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妈妈,三叔不会放过我的,请你告诉我,也好让我有个应对。”
  郑嬷嬷垂下眼帘,思忖片刻,毅然地抬起头说:“三老爷记恨姑娘,多半是因为两桩事。”
  “哪两桩事?”
  “姑娘知道三老爷是妾室所出吧。那位姨娘叫木香,原来是个行首。老太爷四十八岁那年生日,下属送的,很得老太爷的喜欢,一年生下了三老爷。三老爷小时候长得特别好看,人又聪明,老太爷喜欢的不得了,亲自带他,教他读书写字画画,便是外出与同僚聚会都带着他,大家都称赞他有老太爷的风骨,将来必定是玉林宴上的簪花郎。”郑嬷嬷叹了口气,“这样子一直到三老爷七岁,那年,姑娘出生了,老太爷死了,三老爷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人人都道老太爷是姑娘克死的,三老爷从小便憎恶姑娘……”
  “那第二桩事呢?”
  “第二桩事……”郑嬷嬷又犹豫一会儿,“便是因为姑娘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木香。”
  “我?”阮碧惊愕,“她死时,我几岁?”
  “五岁。”
  “她怎么死的?”
  “她当时生着病,在厨房煎药,姑娘跑到厨房里玩耍时候,捉了一只毒蝎子扔进她药罐里,与其他药物生出毒性。”
  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阮碧此时的感觉,荒唐?可笑?“我是被嫁祸的,还是谁指使的?”
  郑嬷嬷看着她,不吱声。
  阮碧默然片刻,忽然地扬眉笑了起来。
  郑嬷嬷诧异,见过她很多回笑,大部分时候笑容淡淡,飘渺的让人捉磨不透。偶尔会笑得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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