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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江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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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微微摇头,抚着心口中,虚弱地说:“我真没事儿。我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清楚,方才只是一口气岔了,一时痛的难受。”
  大夫人已经拿着药跟着回偏厅了,说:“五丫头,去倒温水来了吧。”
  阮碧站起来,倒了杯温水端过来。
  大夫人接过,小心地喂老夫人服下药。
  或许是当真缓过气来,老夫人脸色不象刚才煞白,手脚也停止颤抖。看着大老爷说:“你倒是说个清楚,彛烤乖趺戳耍勘鹨痪湟痪涞赝獗模懔闼樗榍玫梦倚睦锉抖拧!
  大老爷赶紧认错,毕恭毕敬地说:“是,母亲,孩子错了。孩子是怕你一下子听了受不了……”
  老夫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别说废话了,快说,彛烤谷橇耸裁词拢俊
  大老爷说:“具体的情况我还没有去打听,是吏部的许大人偷偷告诉我的,说是诏书前两日便发出去了,估计明日到扬州,二弟便会直接停职查办……”
  阮碧暗暗一惊,二老爷阮彛V安榘欤空馐鞘裁醋纯觯孔邢富叵肓艘幌露弦墓僦埃谘镏莸蔽迤返奶峋傺拢乒苎镏莸难:徒逃姓形珊蜕蟛榻淌Φ娜Γ褂屑喽缴钡闹霸稹
  大老爷继续说:“这事还得从年初的扬州学子闹事说起。从二月开始,扬州学子持续罢学,几百号人在提举学事司门前静坐,联名上奏,要求减少荫补取士的数量,增加其他诸科取士的人数。到五月,官家下旨,承诺酌情定夺,方才消停。当时二弟因此被监察御史魏新义弹劾,说是政事荒怠,举措不力,惟以游山玩水为务,终酿成学子之乱……”
  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老夫人自然清楚,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长长叹口气说:“彛夂⒆樱趺锤档模筒惶!倍倭硕伲迕嘉剩霸趺磸|儿被弹劾这事他没有告诉我,你也瞒着我?”
  大老爷暗想,若是告诉你,你岂不是又要提心吊胆一阵子?这话自然不能说,含含糊糊地说:“并不是什么大事,而后官家也只是斥责几句,不了了之。我与二弟原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就没有打算跟您说。不想这回,三丫头的未婚夫郭铭与一帮学子喝酒时起了纠纷,便摆出二弟的名头吓唬他们,还出手将人打死了。这下子可不得了,这帮学子闹到郭家,又闹到提举学事司。监察御史魏新义又把二弟给弹劾了,除了原先政事荒怠、举措不力的罪名,这一回又新添了为官不谨、纵婿行凶、挪用学款……数罪并发,就地下狱,择日押解回京。”
  老夫人跺脚说:“这魏新义当真可恶,为何总盯着彛俊
  大老爷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他原是前右相的幕僚……”
  前右相不就是沈密吗?老夫人重重地一拍榻沿,说:“好好好,我们阮家没找他生事,他倒是不放过我们了。”
  大老爷怕她气伤了,连忙又轻抚她的背部帮她顺气说:“娘,你别生气。我看也未必是沈相的意思……魏新义是出名的小人,惯于迎奉,阿谀谄媚,多半是他自己动的心思,想博沈相欢心……”
  “狗屁的沈相。”老夫人打断他,用手连连戳着大老爷的脑袋,怒其不争地说,“你这个拎不清的糊涂蛋,怎么替他说起好话来了?你忘记了你父亲怎么死的,还你有妹妹一生都叫他们家给毁了?你不想着替他们报仇,倒替沈家说起话来了?我不被他们气死,也要被你气死了……”
  妻女都在场,大老爷很是尴尬,双颊涨红。
  大夫人轻咳一声,冲阮碧使个眼色,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回自己院子里吧。方才听到的,可别在外头乱说。”
  阮碧点点头,把茶杯往旁边的小桌几一放,恭敬地退了出去。
  外边,不知道何时起了风,太阳也隐在云层后面,昏昏错错的。渐渐地云层越积越厚,到深夜下起大雨,噼哩啪啦的象是鞭炮。
  立秋后的第一场雨来的声势浩大。
  第三十一章 郎情妾意
  雨下到第二天凌晨,方才小下来,变得滴滴嗒嗒,没完没了。前两天还在枝头狂噪不息的鸣蝉一下子消失了,连夏日看着茂盛的枝叶也似乎疏朗了一点,风吹着,簌簌乱响。
  毕竟是秋天了,雨一下,天气就凉了。
  秀芝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旧的薄襦裙,给阮碧穿上,左看右看,说:“这身衣服小了,要不换成今年新做的秋衣?”
  阮碧看看漏钟说:“来不及了,回来再说吧。”
  带着秀芝出门,四姑娘带着秋兰等在院门口,招招手,说:“快点,五妹妹,别迟到了。”她今日身着一件水红色的襦裙,看着十分娇嫩可人。
  阮碧“嗯”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拉着四姑娘的手说:“走吧,四姐姐,。”
  自打那回林姨娘出事,阮碧就进退之道点拨一番后,四姑娘对她比从前好多了,偶而厨房里做点好吃的都派小丫鬟过来叫她。每日请安,也会等着她一起。
  阮府的各大院子都由抄手游廊相接,虽然下着雨,也不影响行走。气温比预料中的还要低一点,刮着凉嗖嗖的小风,吹着青石地面上的几片半黄落叶簌簌发抖。雨气掺着雾气,一团一团在枝头、屋顶、檐间飘浮。打眼一看,颇有几分仙山雾阁的飘渺气息。
  四姑娘低声说:“五妹妹,我听说二叔好象出事了。”
  “听谁说的?”
  “是我奶娘,她媳妇在二夫人院子里当差,说是昨晚扬州郭家派人送信来了。”
  阮碧也不想瞒她,说:“确实出事了,已经革职查办了。”
  “妹妹怎么知道的?”四姑娘诧异地睁圆眼睛看着她,从前因为林姨娘的关系,她的消息一向比较灵敏。不过自从林姨娘被送到红叶庵,外头的消息就不太听得到了。此外,管事媳妇的嘴脸也比从前差了。前两天,她叫秋兰去库里领针线,还叫罗嫂子说了一通。
  “昨日我正好在祖母屋里跟曼云说话,父亲回来跟祖母说的,我听到一些。”
  她说的含糊,但是四姑娘聪明,明白不是被老夫人告之的,心里稍微平衡一点。“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严重不严重?”
  阮碧摇摇头说:“这种事怎么会告诉我呢?不过本朝历来没有杀读书人的习惯,想来也只是牢狱之灾、皮肉之苦吧。”
  四姑娘摇摇头说:“妹妹不懂,咱们阮府诗书传家,清节自守,若真是下大狱,那也是家族蒙羞。”
  阮碧怔了怔,她确实不懂,昨天听大老爷提到二老爷被弹劾的罪名,似乎都不甚严重,还以为最多也就是坐一两年牢。忘记了对阮氏这样的世家来说,名声远远比一切东西都重要,坐牢也是不允许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稍作休憩的凉亭。只见徐川阳一袭白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看到他,四姑娘的脚步一滞,表情也不自然起来。
  阮碧看看她脸颊边腾起的一抹红色,又看看装模作样念着书、实则眼睛一直往这边瞟的徐川阳,心里暗叹,这叫什么事。昨晚她还在想,老夫人年纪太大了,身体又虚弱,若是有个万一,自己就得任大夫人摆布了。所以必须得想个办法,让老夫人尽早把自己与徐川阳的婚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没想到大清早起来,就看到这闹心的一幕。虽然她根本不喜欢徐川阳,虽然也不在乎他喜欢谁,但是横旦其中的是四姑娘,到底滋味差了很多。
  明明早就看到她们的徐川阳,一直“全神贯注”地念书,直到她们走到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然后站起来作揖,说:“两位表妹早,川阳有礼了。”
  阮碧还没有动作,四姑娘已经曲膝盈盈地还礼了,又低声地说:“表哥早。”
  声音又清又脆,带着一丝暧昧不明的糯音。阮碧听着都是心弦一颤,更不必说徐川阳了。他飞快地看四姑娘一眼,眼眸深处几许柔情蜜意肆意横流。“两位表妹是要去给舅母请安吗?”说的是两位表妹,看的只是一位表妹。
  四姑娘低声说:“是,表哥在此做什么?”
  徐川阳说:“我每日早晨喜欢在花园里念书,今日下着雨,只好在凉亭里坐着了。”
  四姑娘嘴角微抿,露出一丝笑容说:“表哥真是勤勉。”
  徐川阳说:“表妹过奖了,川阳无其他爱好,便是喜欢读书……”
  这都跟今日的秋雨一样没完没了了。
  阮碧轻咳一声,扯扯四姑娘的衣袖,说:“四姐姐,咱们再不过去请安,怕是要晚了。”
  四姑娘如梦初醒,脸色微红,说:“是,咱们还是快走吧。”
  徐川阳不快地瞥了“打扰好事不解风情”的阮碧一眼,又温柔款款地看着四姑娘说:“罪过,罪过,是我耽误了两位表妹。若是晚了,舅母责骂,我愿一力承担。”
  “你拿啥一力承担?空口吹大气。”阮碧没好声气地说,不再理他,拉着四姑娘快步走了。
  到大夫人院里,果然晚了,其他人都已经请过安了。不过大夫人有心事,眉头紧锁,也顾不上教训她们,摆摆手说:“下去吧。”
  阮碧拉着四姑娘正要走,忽然听到大夫人又说:“五丫头,今日田庄的管事们要过来,吵吵嚷嚷的,你别去议事厅了。”
  阮碧心里一怔,忙应承:“是,母亲。”
  出了门,四姑娘诧异地说:“这往日里田庄的管事都是月初才来的,如今还是月底,怎么会来呢?”
  阮碧也诧异,却是诧异四姑娘观察如此细致。她也是到议事厅里跟着大夫人学管家才知道一些府里的规矩,比如说京城附近的田庄管事月初来对上月的账。阮氏在京城周围有大大小小近十来个田庄,佃户几百家,佃租是府里的主要收入。否则以大老爷一年不到二百两的俸禄,能养得起这么一大家子嘛。
  昨天二老爷出事的消息传来,今天大夫人把各处的田庄管事召回来,显然是银两方面的事情。怕是需要一笔不小的数目,否则大夫人也不会这么早先跟管事通气。
  到老夫人的院子,守门的小丫鬟拦住她们,低声说,老夫人昨晚被雨惊着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两人相视一眼,只好回蓼园。
  用过早饭,阮碧趴在窗前看着外头檐下一滴一滴的雨水,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之前她一直觉得把内院的关系处好就行了,如今看来还是不够。对阮氏这样的官宦世家来说,庙堂之上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演变成一场轩然大波。如果自己对外头情况不了解,两眼一抹黑,走到最后极有可能发现是个死胡同。
  庭院深深的豢养,看不到人间疾苦。有限的几次外出,不是在马车里坐着,便是出入宫廷和高门,俱是一派繁华奢靡。外头的世界究竟如何,她是一点也不清楚。周皇朝果然国力鼎盛?百姓果然安居乐业?恐怕这只是表象,繁华下面的根系或许已经开始腐烂。
  既然扬州学子会为了荫补取士而闹学潮,那就说明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科举制度是寒门士子晋升官僚阶层的唯一手段,荫补是承袭祖先功勋而补官——也就是说,祖上当官且有功勋,家族里有一人或者数人补官。荫补的官员多了,科举录取的进士不能授官,矛盾自然就尖锐了。如果真是这样子,周皇朝早晚会乱。
  正想的出神,听到外头隐隐传来曼云的声音,在问寒星:“你家姑娘在做什么?”
  寒星这阵子经刘嬷嬷调教,很有点眼色,见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连忙甜甜地说:“曼云姐姐好,姑娘刚刚吃过饭,估摸着这会儿正在消食。”又扬声喊了一句:“姑娘,曼云姐姐来了。”
  曼云开口问寒星的时候,秀芝已经听到动静迎出去了。
  一会儿,拉着曼云进来说:“姐姐干嘛还要亲自跑一趟,派个小丫头过来不就得了。”
  “那方子重要,怕她们不经心。”
  阮碧转过身,笑着问:“可是昨天送我的方子?”
  “是呀,老夫人方才起来又开始咳嗽了,已经叫人去请徐大夫。只是我怕这方子还用得上,就过来取了。姑娘可没事了?要不要誊一份?”
  “不必了,我原本来就无大碍。方子在书案的左边第一只抽屉放着,秀芝你拿给曼云姐姐。”阮碧说着,走到曼云身边,拉着她到榻边坐下,“姐姐,祖母她可还好?”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忧思过度,昨晚在床上转来转去半宿才睡踏实。”
  阮碧见她眼圈微微青色,知道昨晚值班的是她。“辛苦姐姐了。”
  曼云微笑着摇摇头。
  秀芝从抽屉里取出方子,递给曼云。
  曼云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坐了。”
  阮碧也站了起来说:“我陪你一起过去吧,正好也看看祖母,不看一眼,心里不踏实。”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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