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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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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现在,再没有羁绊了。
  既然技不如人,那她也甘心认输,若有来世,她不容许自己再失算——一次就已够了。
  她愿以这一世的生命为代价,来生一定要活得真正的春风得意!她的面上不由浮现出诡异的笑意,直坠入无边的冰冷,那该是真正的黑暗,黑的无边,黑的彻底。
  她想自己真的很适合黑暗,可以淹没一切的黑暗。
  一生的片段是如此纷繁,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抓住这汹涌的潮水。感受着伤口的痛苦渐渐消失,冰冷渐渐渗入心底……
  一生的记忆也不过一瞬而已。死亡,究竟会如何呢?或者,是一个比生更漫长无味的梦?
  今生的她因阴谋而生,因阴谋而死。来生,又会是怎样呢?
  只是个虚无的希望么?
  谢绝只打分不留言的行为,亲们如果不想让某鱼被倒扣分,在打分时就多写五个字吧,多谢了。(*^__^*)

  第一章 君与臣都有秘密

  天朝靖元二十三年。
  这一夜的大司空府格外静寂,也格外阴沉,似乎连天上的月亮都避免将自己银白的光芒洒进司空府内,不肯破坏那里深沉的夜色。
  大司空雍涯已经病了半年。从他卧病开始,上至九五之尊,下至百官群臣,都纷纷前来探病。司空府每日都是络绎不绝,大家都以探病为名,行打探之实。这一点,无论是被探的主人还是探病的客人,大家都是洞若观火心照不宣。不会有人例外,也不会有人揭穿。
  因为大司空乃天朝的三公之一,肱股中的肱股,重臣中的重臣。他的生死关系着朝局的变动,也牵引着各方的利益,所以才会连当今的皇帝也多次赐医赐药,下诏抚慰。更不用说百官的殷勤之举了。
  但是,今天与往日不同。
  雍涯和很多即将离世的人一样,在死亡接近的时刻,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也就是所谓的死前直觉。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已无空应付尘世的俗务,见那无关的俗人。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今夜或许他就要离去,那么现在,他当然要解决自己最忧虑最挂怀最放心不下的事。
  所以他一早就下令闭门谢客,辞谢了为他治病的太医,遣走了侍奉自己的下人,甚至连他最信任的副手袁智也被他遣了出去,屋子里就只留下了他的独子——雍雪见。
  此刻屋内灯火通明,门窗紧闭,燃势猛烈的灯火令屋内气氛更加沉闷。雍涯静静的卧在床上,昔日的威仪已被衰弱所取代,明亮的灯光到了重重帘幔挡住的床前,也只剩下暗淡的光影,映在这个奄奄一息的当朝重臣的脸上,更显苍老。
  在他的床前坐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的坐姿端正优雅,脸上神色淡然,犹如沉渊持岳,几乎让人以为他只是这儿的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只有眼中深深压抑的哀伤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即将逝去的老人的亲情。
  “季儿,爹看来是寿数将尽了,左右不过是在今夜。有些话,爹是时候告诉你了。”
  “爹请说。”
  “我们雍家自太祖开国以来一心辅佐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公而忘私不争寸功。为人处世一向也是律己甚严宽厚待人,未曾与人结怨。可是,你知道吗,我们雍氏一族也有对不起的人。”
  “是谁?”少年一直平静的脸色终于动容。
  “我们雍家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当年的世交,也是天朝的开国功勋柳任。”老人发出一声喟叹,积压心底多年的愧疚终于可以说出,这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就是被誉为‘天将’的治军奇才柳任?就是一将可抵天下兵的柳任?”
  “正是。”
  “我们雍家是如何对不起他了?”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一言难尽。”老人看来更加苍老,“当年你祖父和柳任是知己好友、莫逆之交,你祖父效力于太祖之后,便向太祖推荐柳任作将军。柳任也因此成了天下知名的‘天将’。”
  “这怎么是对不起他了?”
  “你知道柳任是怎么死的?”
  “天朝初立,柳任被参有谋反之嫌,太祖念其功勋,赐其毒酒自裁,家族皆得以豁免。”少年不加思索的背出当年的旨意,“怎么?难道柳任没有谋反?”
  “他当然没有谋反!”老人很是激动,“师父一生醉心兵法战阵,丝毫没有权欲之念。等到邂逅师母,两人成亲之后更是计划卸甲归田,从此两人浪迹天涯,逍遥一生。”
  “那太祖为何下那样一道旨意?”少年似有不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爹,您称柳任为师父?”
  “柳任的确就是我的师父,从小就教我武功兵法,还有诗词歌赋。我已经说过,他和你祖父是知交,所以我们两家走动密切。”
  “原来如此。那谋反之事?”
  “全是子虚乌有,一派胡言!只不过是因为……因为……”老人的目光暗淡至极。
  “因为什么?”
  “功高盖主啊,师父有‘天将’之名,又怎能不被天子猜忌?”
  少年若有所思:“那您所说的对不起是指祖父当年没有替柳家辩白冤情吗?”
  “傻孩子,你祖父当然帮柳家辩白了。但是圣心已失,太祖又怎么肯轻易听从你祖父那几句辩白?”
  “听说柳任当年武功绝世,智计无双,他既已知道事情不妙,难道就甘心坐以待毙?”
  “师父当时已有家室之累,师母又不会武功。这脱身之计,岂是想想就能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走到哪去?何况太祖还用了司徒韩咎的计谋。”
  “韩咎献了何计?”
  “他让太祖不动声色,诏柳任入宫秘密毒死。”
  “好毒的计谋!”
  “最毒的不是计谋,而是韩咎之心啊。当年还是他先从你祖父那里得知柳任之才,向太祖引荐柳任的,知道太祖想除去柳任以后,你祖父曾求他一起力保柳任,谁想到他非但不保,竟献出这等毒计!”
  “既然真相是这样,那柳任的家人恐怕也难逃此劫吧。”
  “不错,诏上虽然说不再追究,太祖却密令龙卫灭了柳氏一门。师母知道师父的死讯后当即自刎,其余的人也被尽数诛尽。当年的柳家就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老人像是陷入了凄惨的回忆,目光凝滞,悲切中隐着忧愤。
  “只怕那诏书只是为了让柳任自愿服毒才拟出来的。以柳任的武功,即使是骗局,若非自愿,恐怕也没有人能迫他服毒。柳任想以一己之死换的一家人性命得保,他也足够谨慎,大概看着圣旨发出才肯服毒。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帝皇的手段,纵然不能明着杀,也可以令龙卫动手。或者,柳任根本不知道还有龙卫这个组织存在。”少年冷静的分析着,“您所说的事,就是说您身为龙卫座主却下令灭了柳家一事吗?”
  “怎么可能!命令是皇命,并不是我下的。但不管怎么说,毕竟也是龙卫所为。何况若非你祖父引荐,柳任也不会有这样的灾祸,所以,是我们雍家对不起柳家!”老人语声沉痛。
  “爹,您说我们和柳家是世交,那皇上怎么还会让雍家世代担任座主一职,他就不怕?”少年面上仍是一片平静,眸光却渐渐转冷。
  “不可胡说!太祖雄才伟略,正应是天下之主。我们雍家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岂可为私交而废大义?”老人激动起来,“再说太祖深信命运之说,当年曾有人算过,你祖父命中乃是太祖的辅星,所以太祖才会把龙卫交给我们雍家。”
  “既然如此,爹跟我说这些,想必另有含义。”
  “不错,我要说的乃一件绝密之事。”老人喘息起来,体力已然不支,“其实,当年柳家的人并没有全部都死了,在师母自刎之前,她把自己的独子柳保宗交给了你祖父,让你祖父把他送到一个朋友那里避祸。”
  “祖父答应了?”
  “自然答应了。柳家一事我们已是万分惭愧,柳保宗是柳家唯一的血脉,自然要保他周全。当年是我送的他。如今已过了三十五年,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好。”
  “父亲不是去送的他吗?难道这么多年再无联系?”
  “不要说联系,就是当年我也不知道接走他的人是谁。雍家帮他逃走已经违背圣意,我实在不想知道他到了何处,这样回来面圣心中也可稍减愧意。”
  “那父亲现在是想让我把他找来吗?”
  “万万不可!柳家之事天子一向讳莫如深,若是知道柳家还有后人,只怕这柳保宗也难逃一死。我只是想让你暗中查访他的下落,看看他是否还活着。算是告慰师父师母在天之灵,也可稍稍解了你祖父和我一生愧疚。”老人长长一番话说完已经有气无力,“你虽然已是座主,但是此事非但不可借助龙卫之力,更要瞒过他们的耳目。事关机密,切记切记!”说完,目光陡然大炽,在看到儿子点头后又随即黯然,双眼渐渐合上。
  皇城内,御书房的密室中也有一场对话正在进行。
  “陛下,臣谨遵圣谕,已查得当年柳任一案的确有漏网之鱼。正是那反贼柳任的独子柳保宗。”
  从明黄的帘幔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此事确定无疑么?”
  “臣不敢欺瞒皇上,此事千真万确。”
  “既然确实,那该怎么做,你也该知道。”
  “臣明白。只是……”
  “还有何事?”
  “这柳保宗当年能够逃脱,一定是有人包庇协助。这事和座主恐怕难逃干系。”
  “人有失手,百密一疏。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你身为属下,怎可贸然参举上司?”
  “陛下恕罪,臣一片忠心,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说出此言。”
  “罢了,朕知道你的忠心,也知道你确有才干。只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你若替朕办好这件事,朕自有赏赐。”
  “臣谢陛下隆恩!”
  “你快下去吧,这一次,朕不希望再有漏网之鱼了。”
  “臣定当全力以赴。请陛下放心。”
  “很好。你若真有大才,朕自然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位置。”
  “谢陛下隆恩!臣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天恩于万一!”
  “好了,下去吧。”
  “臣告退!”
  密室的门开启又合上,漏出一室灯影摇曳,立刻又紧紧关闭,不漏半点烛光。

  第二章 梦醒后迷雾重重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只有一片空白。
  被浸透全身的寒意唤醒,她睁开双眼。眼前依然是那轮看了多年的明月,洒落淡淡光辉。随着睁眼的动作,一种被寒冷磨钝了的痛苦从前胸后背蔓延开来。她低头去看,不由定住。前胸触目所及全是鲜血,已有些凝固。
  她转动眼珠,努力想看清周围环境。所得的认知让她全身寒意更甚,直如沉入冰冷湖底,连呼吸都被冻住。
  月光下,满地都是倒卧的尸身,至少有几十具。不远处两顶倾斜倒地的轿子,轿顶也已被掀开,可以看见轿中各倒着一个人。
  这是修罗地狱吗?
  她努力回忆着,想理清自己的思路。到死亡那一刻为止,她的记忆都很完整,包括那个中枪的画面。看来自己真的来到地狱了。她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只是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无情。
  不对,最该被嘲笑的应该是自己!活在阴谋中的人字典里居然还有信任这两个字,活该死在别人设的局中!
  可是,难道被子弹穿透胸膛的痛苦在死后也必须忍受?这也是惩罚之一?她微微皱眉,胸前的痛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剧烈。知道自己已死无疑,她反而再无顾忌,再次环顾四周,想寻找鬼差。没有,连鬼影都没有。
  她头一次感到无所适从,这超出了她的所有认知范围,所以她迷惑了。前生的她濒临死亡也没有太大的惊慌,只有满腔的悔恨和不甘。就因为不甘心所以去不了该去的地方反而来到这里吧。现在的情形似乎有点诡异,这是要给她机会复仇?还是让她做游魂野鬼直到寿终正寝的时刻才许她回归地府?她觉得头隐隐作痛,习惯性的伸手按住了太阳穴。
  手?
  勉强抬起一只手对着月亮,月光透过指缝,纤细的手指被映的隐隐有些透明,但毕竟还没有被月光穿透。这么说来,这似乎不是一只鬼魂应该有的手,因为它不具备最起码的性质:透明。而且,对于她这个大龄鬼魂来说,这只手也太小了。
  是因为鬼差疏于职守,没给她喝孟婆汤就让她转世投胎了?
  不对,她现在的手虽小,可也不是婴儿的手。
  是因为她死于非命所以进了枉死城?
  也不对,她不认为进枉死城还需要整容削骨,连手掌都变小那么多。
  身为推理小说的读者之一,她当然不会不知道那句名言:如果所有其他的可能性都被推翻,那么剩下的可能性无论看起来多么不可能,也一定是事实。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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