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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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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讨厌,李美人也不得不承认曲千秋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而且,这个美人现在还是自己的筹码,就凭这一点她也要多多注意她才行。
  
   

第十九章 满天云雾都散去(上)

  当陛下下诏搜查萧家的消息传到挽月宫时,萧后握在手中的笔落在了地上。
  尽管萧后被下旨禁止离宫两月,挽月宫的消息却依然灵通。因为在这宫里流动最快的不是轻风,而是消息。
  萧皇后端坐在紫檀案前,脚下的地面上铺着一条她最喜欢的织锦地毡。深蓝色的地毡好像是苍蓝的天幕,天幕上面绣了一轮明月,看上去真如皓月当空,光华四射。此刻,那支饱蘸墨汁的狼毫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明月中间,原本洁白的皓月顿时被墨迹掩盖了一块。
  萧后的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案上的书信墨迹未干,最后一句话还未写完就戛然而止于秀红口中仓皇吐出的一句话:皇上下了旨,要搜查大将军府。
  很慢很慢的,她的手放了下来,放在那张没有写完的信上,上面是她写给皇上的谢罪之书,文辞哀婉,甚至于有些低声下气。心口一阵闷痛,萧皇后的手指骤然收拢,将那张纸紧紧抓成一团,又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娘娘,你——”秀红大吃一惊,却不敢上前。
  “下去!”一声冷彻心骨的呵斥。秀红不敢再多停留,连忙带着宫女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下萧后一人,依旧坐在紫檀案前,背影纹丝不动。
  他,到底还是下手了。
  被撕碎的纸片纷纷扬扬,飘落在桌上地上,在萧后的眼中,却如同打碎的白瓷,每一片都划过她的心底指尖,涌出鲜血殷殷——
  初见那个在她心中神祇般的男人,她的心跳几乎要惊破手中的瓷盏;再见时她已下定了决心,要在那个男人身边占有一席之地;之后的境遇如梦似幻,封妃,生子,立后,她记得自己并肩坐在他的身旁,殿下是跪拜的群臣。山呼的万岁响彻殿内,仿佛——能响彻天下,响彻九霄……
  心中的鲜血汩汩流动,眼前仿佛又看见那双软弱的眼睛——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想抹去这双眼睛的存在——她曾发过誓,自己绝不作第二个凌皇后……
  
  绝颜前一天在假山亭中坐了一夜,直等到皇上下令搜查萧府的消息方才放心歇下。今天一早紫绡就出去探听,眼看太阳西沉,她才赶了回来。
  “主子,搜查萧家已经有结果了。”
  “萧庆呢?”
  “开始时一无所获,后来从萧家一个别院内搜出了一本书,上面好像有方弧的批注,现在萧庆一家三十余口皆被羁押在狱,其余的下人仆妇也都被关了起来,说是要逐一拷问。”紫绡将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绝颜沉思不语,心内暗笑,真亏雍能想出这个物证来,现在萧庆一定是满心疑惑却又百口莫辩。
  正在她沉思之际,紫绡拿出一封信来:“主子,今天穆将军已经离开了京城,这是他要我转交的书信。”
  穆非朝走了?
  他总算走了。
  绝颜先是有些意外,意外后又觉得终于放下心来,可在放心的同时心里又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在滋生,不是伤感也不是惆怅,却也令她有些难以平静,也许,她是有些牵挂……
  
  “千秋,这几日可好?”绝颜选择的第一个拜访对象就是曲千秋,她轻轻摆手示意通报的宫女退下,一进来就看到后者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封书信若有所思,听到绝颜的话后匆匆收起了书信,展开笑颜——
  “绝颜,原来是你。”曲千秋站起身,“今天怎么得闲来看我?”
  一番说笑过后。
  “萧府被搜你知道吗?”问话的同时绝颜已在观察着曲千秋的神色。
  “恐怕在这京城里已经无人不知了。”曲千秋的笑意中含着少见的嘲讽,眼中波光闪闪,分外清灵,“听说萧家有个下人还供出萧后曾遣人买凶,想在你回京的路上刺杀你。此事不假吧?”
  绝颜默认了她的问话,微微笑道:“这一定又是你的韩大哥告诉你的。”
  “韩大哥告诉的可不只是我一个,”曲千秋笑得别有深意,“昨天刑部还把他传了去,问他在回京路上是否确有其事呢。”
  果然是树倒猢狲散,连这件旧事也给翻了出来。绝颜暗暗盘算,这样一来,萧家妄图谋害自己的企图就确认无疑,说他们就是之前栽赃陷害芜王府的黑手可谓证据确凿,这一次,萧家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千秋,有件事我想问你。”绝颜提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背叛萧皇后吗?”曲千秋像是早已料到了她的来意,所以毫不吃惊。她转过脸看着绝颜,缓缓开口,“你真的想不到吗?”
  她当然不会想不到。曲千秋既然和凌静霄是一对,又怎会真心嫁给太子作侧妃?不论她提到凌静霄时的神情,还是她抚弄的琴声,每一样都可以映出她的心意。看好太子的只是她的父亲,而不是她。
  她疑惑的,是曲千秋自己的选择。
  “可是,就算萧后——”
  “我也不能出宫。”曲千秋安静的接话,连眼神都没有改变,恰如古井中映出的天色,平静无波。
  绝颜掉开了目光,看来曲千秋对自己的命运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恐怕也早就不止一遍的深思熟虑过。若非做好了筹谋,想必她就不会镇定如斯。
  
  韩至泓忐忑不安的叩了叩门,听到里面传来爷爷那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进来吧。”
  韩咎和往常一样坐在竹椅上,手里执着书卷,目光也一样落在书上未曾抬起。
  “泓儿,你又去刑部作证了?”平平淡淡的语气却让素来沉稳的韩至泓心里有些发虚。
  “是。”韩至泓挺直的背脊有些发僵,不由自主的,一句辩解脱口而出,“这次是刑部的公务,所以孙儿推辞不得,并非出于有心。”
  韩咎没有说话,只是将书凑近了些,似乎看不清书上的字:“这么说,那你是承认上次作证乃是出于你有心了?”
  韩至泓感觉到隐隐有些冷汗冒了出来。他知道任何事情在爷爷面前都无法隐瞒,上次作证回来后也着实被训斥了一番。但是爷爷向来不会就一件事纠缠不放,没想到今夜叫他来书房又重提此事,这可有点反常。正因为不知爷爷是何用意,他的心里更加不安。
  “是因为那个郡主吗?”韩咎轻飘飘掷下一句话来。
  “当然不是。”他立刻出于本能的否认了。
  “如此甚好,我正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韩咎像是又忘记了那件事,韩至泓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了。”韩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平日藏在书卷后的精明目光盯住了自己最器重的孙子,“我已经为你定了一门亲事。”
  “亲事?”韩至泓有些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不错。”韩咎的语气愈发平和,只有韩至泓才知道面对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有多么锐利,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事。他只得低下了头,不敢再和那双眼睛对视。
  “爷爷,孙儿年纪尚幼,还未曾为朝廷立过寸功,这亲事……”
  “那个人,不是你该记挂的。”韩咎安详的截住他的话,话里的慈祥和忧虑令韩至泓重又抬起了头,在那双眼睛里,一向的锐利消失了,面前只是一个忧伤的老人。
  “孙儿明白,请祖父大人放心。”他躬下身,深深施了一礼。为了对祖父的愧疚,也为了自己无望的感情。
  书房里又剩了韩咎一人,他捧起书卷,抽去书脊的卷轴,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那象牙筒上刻了两个小字:密诏。
  “这果真是天意吗?”他喃喃自语,轻轻抚摸着那两个小字。
  先皇驾崩之际将这道密旨交给了他,由他和定国公景肃共同监管,象牙小筒里的密诏由他保管,而开启小筒的钥匙却在定国公景肃的手里。他知道这个小筒是先皇密令一位巧匠制成,制成后那位巧匠也已被赐死,除了定国公手中的钥匙,当世谁也不能在不损害它的情况下打开它。也就是说,除非征得两人的同意,谁也无法独自打开。
  而现在,还不到打开的时候。这一点,韩咎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醉玲珑亲的祝福。这个星期因为面试耽误了文的进度,鱼在这里向大家道歉。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等待。




第二十章 满天云雾都散去(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每一位留言的亲。:)
  天朝景成三年,随着姗姗来迟的冬天而至的,不仅是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还有对历时两月有余的谋反案的终判诏书。
  从芜王入狱到搜查萧府,这个案子的峰回路转几乎让不知底细的朝中众人各个瞠目结舌:原本提供旁证的镇国大将军府成了真正勾结厉王的反贼,本是罪人的芜王终究被证明是清白无辜。而当诏令终于在天极宫被宣读时,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早已心中有数的事:萧家完了。
  “诏曰:”尖而利的声音曳长了腔调宣读着诏书,像是要加深听者的恐惧,延长这恐惧的时间。重臣们也一如殿上帝皇所猜测的那般——噤若寒蝉,随着那一句句诏令的发出,一颗颗心也越坠越深。
  废皇后,诛萧庆,萧氏一门皆获斩于市,仆从杂役或获流刑,或充军役……
  太子寒禹用尽全身的气力才维持住自己的身形,僵直的立在朝堂前列。从宣读诏书的这刻起,他母后的家族已被连根拔起,他的母后也不再是六宫之首的皇后,而是一个将要移居燕门宫的罪妇。不过一夕之间,已是天翻地覆。
  内侍刺耳的声音仿佛一把钝锯,来回锯着他的心神,他的经脉,他的一切,直把他的世界锯成了碎片,仍然不肯停手,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
  这还不是最令人难以承受的。他最难承受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被他称为父皇的男人投下的目光。
  平静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从小他就知道父亲不止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天下的帝皇。但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楚的认识这个事实:他是父亲,更是皇帝。
  殿外,姗姗来迟的初雪懒洋洋的飘洒在皇宫灰蒙蒙的空中,雪已没了青砖铺就的地面, 天地间只有苍茫的大雪,还有凛冽的严寒。比这严寒更甚的,是寒禹心底喷涌而出的寒意,瞬间就冻住了心湖,无法自已。
  
  绝颜坐在檐下,悠闲的看着白雪在空中翩翩起舞。漫天大雪翻飞,一重重碧瓦朱墙渐渐被那轻灵小巧的花朵掩盖,远近都是白茫茫一片,几乎令人要忘了它原本的绚丽辉煌。
  “小姐。”菱儿有些迟疑的走上前来。
  因为菱儿少见的犹疑,绝颜转过了头:“怎么了?”
  “有个人……一定要见小姐。”菱儿咬了咬下唇,身子朝旁边一侧,在她身后现出一个人来——是秀红。
  绝颜稍稍有些讶异,这个时候,这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秀红神色复杂,凄然之外还有一分不解,她看着绝颜,道出来意。
  “娘娘想见你。”
  
  昔日访客如梭的挽月宫中如今门庭冷落,偌大的宫中竟空无一人。绕过影壁,绝颜轻轻推开正殿的殿门,一眼看见了坐在正座的人,那个曾经统率六宫的女人。
  “你来了。”萧后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下座,“本宫知道你会来的。”
  绝颜依言坐下,并不作声。殿中陈设富丽奢华依然如故,却没有了昔日光芒四射的光彩,只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这间宫殿像是一夕之间失去了活力,没有了那份震慑人心的高贵和威严,就只有一室的死物而已。
  “本宫小看你了。”萧后开口便说了这么一句,突兀而直接,绝颜却连眉睫也不曾颤动一下,静静的聆听着下文。
  “本宫是小看了你。”萧后又重复了一遍,“不过,本宫却没有看错你。” 妩媚的容颜上笑意更浓,
  浓烈的笑,浓烈的恨。
  “你果然是本宫的心腹大患!”
  “娘娘已尽力了。”轻轻一句话架住了萧后所有说出未说出的悔恨,她向后倚在了椅背上,眼眸疲倦似的垂下。“娘娘不肯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一定要见绝颜,难道只是为了追悔前尘吗?”
  “本宫不肯见禹儿?”第一次,那张高贵妩媚的脸上有些失神,“我自然不能再见禹儿。”她随即反应过来,“是秀红那丫头告诉你的?”
  “秀红很不解。”
  “可是你却知道。”
  一声叹息。
  “娘娘真的以为不见太子殿下就可令他置身事外吗?”
  萧后眼中的眸光陡然一盛,直如利剑剜心,那个低垂眼睫的女子却依旧不为所动,脸上无波无澜。见此情景,她的眸光渐渐黯然——熄灭:“就算我知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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