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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之燕云红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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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康擎王妃这么一出,殿上气氛倒也热闹了几分,景帝回座继续看着殿下诸臣道:“众位爱卿,此事何解,可有对策了?”
  司空祁桒当先走出来,奏道:“陛下,当务之急,先抚民心。巡抚陈蓉河间知府赵芳等一众官员勾结贪污之事罪无可恕,虽当事人已伏法,但案子依旧应当交刑部立案彻查,河间府下七州官员从缺,府事停滞,也应立时补缺。灾民流离失所,当着令当地安置,另有其他各州官员闭衙躲避,官员人心惶惶,也当安抚。”
  关于那个胆大包天的燕王该怎么办,干脆就一字不题了。
  此话说得圆通,众臣皆点头附和。
  景帝先是颔首,继而冷笑道:“闭衙躲避,人心惶惶,没做亏心事,她们闭衙躲避什么?人心惶惶什么?山南淮南的灾民都走到河间府去了,再安抚,再安抚该走到朕的皇城脚下了!”
  司空叩首不语,司徒周骊赶紧起身奏道:“陛下,这些官员自然难辞其咎,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几十名官员从缺,数十万灾民急需安置,何不暂寄了她们的脑袋,等灾民安置了,再另行彻查不迟呀,陛下!”
  百官连忙附和,再查,再查就没完没了了,各大世家族大业大,谁能担保自己家就没有个牵牵扯扯的?那燕王当真是年少无知,亏得康靖王舐犊之情不绝明里暗里始终维护,可她连卫家自己人也丝毫没有留情,当场斩了不说,听说事后还被康靖王家族除名,累及夫女呀。
  景帝屈指敲了敲龙案:“也罢,暂寄了就是。陈蓉二品巡抚,竟胆大妄为如此辜负朕的信任,刑部立即立案清查;河间府官员从缺之事,暂从京中下派,不必全了,先拣重要的,以后再慢慢补吧。六部尽快商议了,写折子来看。还有一个燕王,如何发落,诸位臣公可有定论了?”
  刚有点热络的含元殿立刻又鸦雀无声了,众人又成了闭口葫芦,谁也不肯开口。
  燕王怎么发落,哪轮得到别人说什么,万岁您的心思谁知道,贸然开口,说得不好,没准她没发落了,自己就先发落了……
  景帝眸光一扫,这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户部尚书大人康擎王妃垂眸敛手,没她事一般;司徒、司空大人各有心思;两位亲王千岁更是从头到尾都装聋作哑;吏部刑部大人皆推诿不出;众矢之的的中台大人无奈,只得慢慢地晃出来:“万岁,以微臣之见,燕王确实暂时发落不得。”
  “此话何解?”景帝不冷不淡地道。
  “燕王所犯事虽大,但却有情可原,所杀三十七人,人人皆有该杀之理,无一错枉,实属难得。”
  “依你之言,她非但无过还有功,朕还得嘉奖她不成?”景帝的语气不怒不喜的,测不出什么心思。
  “非也,虽情有可原,但所犯确实凌迟重罪,何况燕王顽劣,就封途中私下绕路游玩,实乃大过,不罚已是无理。还请万岁看在她年少糊涂,也是为国为民的一片赤诚之心,难免思虑不周,念及先人,从轻发落。”
  老狐狸!诸臣心里又是一阵骂,拐弯抹角东拉西扯,这么大的罪,竟然给她开脱得差不多了,闹了半天,杀人不算什么,反倒私下出游成了重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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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断袖(3)
然而,众人知道老中台这也是无奈之举,燕王眼下民间声望正盛,世人正为她拍手称快,此时为这事重罚了她,还不定得如何收局了。再看那眼观鼻鼻观心的康擎王妃户部尚书大人,摆明是同罪同担护女到底了,也不能不估量呀,再加上万岁这心思,未必不存偏袒……
  景帝微微颔首,沉默不语,诸臣皆是一声叹息。
  惊雷样的事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收场了,罪魁祸首燕王甩下这么一烂摊子,自己只得罚俸十年、降旨严厉训斥、责令立即就封、不得延误等不痛不痒的惩戒。最后,景帝饶是也知如此轻纵了有点不甘心,再问数十万灾民安置问题,只挑了眉,有点不怀好意地说,让沿途各州县不得驱逐灾民,却也不得接纳安置,只开仓施粥,一路指了燕王回封地的路径。
  可想而知,以燕王当前声望,这数十万灾民必然蜂拥直奔燕云而去,那安置的银子自然是再没有了。数十万人呀,燕云百战之地却算不得富饶,啃下来也要她愁白头发……
  “这旨给朕八百里加急沿途十二道急发,务必尽快,免得她再杀空了朕几个州县,朕只能让你们六部尚书下去当州县府官了!”
  景帝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谁也听不出是褒是贬是喜是怒,只能诺诺应了,年轻人尚好,两朝以上的老臣们心里都有些尴尬。
  本朝吏治一直是个心病,今上向来恨之甚切,却又盘根纠结错综复杂下不得重药,经过十几年缓治方逐渐好转,想也知道闹出这么大的案子,圣上心里是多少恼火——谁知道她表面上咬牙切齿,心里却是不是在为燕王称快呢?她对燕王又素来荣宠有加,爱之甚切……
  燕王,燕王,再想起那少女烟雾一样散漫的神态,众人心里都是一阵寒意。古有大鹏,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来去匆匆的燕王,在京数月间只当她有些才气也有些文人的桀骜心性,此时方见她手段,当真是……好歹也是堂堂世族大家尊贵出身,怎么行事就这么没规没矩一派江湖流氓无赖做派呢?
  这般隐忍狠性、无法无天、目无尊上之人,此番她忍夺夫大辱而去,他日祸患无穷呀!
  散了朝,司空祁桒和太尉秦澜在宫外撞见,二话不说蹭上太尉大人的马车,祁桒连连抱怨:“太尉大人,你刚才怎么不言语,再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给她开脱了呀!”
  太尉大人摇头不语。
  司空大人面色凝重道:“养虎不杀终成祸患,君太平此女心狠手辣,坚忍果决,凡事不留余地,不守陈规,非是池中之物,又有燕云十八州做屏障,根深难测,他日必成大祸!”
  太尉大人还是沉默不语。
  “也罢,好在陛下也多少该有点醒觉,不再一味偏袒,早做防备,等时机成熟,再慢慢收拾不迟。大人您贵为国戚,时刻记得多方提醒陛下才是呀。”
  太尉大人靠着舒适的马车靠壁,一声长叹。
  祁桒急了:“太尉大人,有什么事你说话呀,总这么一声声的,算怎么回事!”
  秦澜慢慢睁了眼:“司空大人,宫中近日流言不曾听见吗?”
  祁桒奇道:“什么流言?”
  秦澜凑到她耳边细细那么一说,祁桒瞪大眼睛差点没蹦起来:“这不可能!”
  秦澜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我另设法子打听了一下,有八成倒是真的。”
  祁桒惊得面无人色,喃喃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大姚历经百年战祸,国力几乎耗空,又有两代先帝平庸放纵,吏治败坏,好不容易今上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十几年来刚见成色,正是收拾河山慢慢荣华之时,怎能,怎能……
  国事衰败必先有妖孽,祸水红颜,历朝历代,这例子还少吗?陛下怎么能,怎么能好上这一口呀!就是好上也要挑人呀,什么人不好,怎么能偏偏是,偏偏是……这可真是天不佑我大姚!
  秦澜叹息:“今日朝上,万岁虽然大怒,但看其后,如何不是百般偏袒?但凡有一点追究警醒之心,如此大罪怎么肯就此放她过去?我看那怒气倒有七分是假三分是纵,多说又能管什么用?唉……”
  

2。断袖(4)
祁桒也哑然无语。
  两人面面相觑无语许久,突然同声道:“太后!”
  景帝事父至孝,秦太后倒有一大半的国事决权,虽然在采宁帝卿薨逝心灰意冷不理俗事渐有养老之心,但此事事关重大,实在不由得太后他老人家袖手。
  “长安,你这一脸的古怪,出什么事了?”翼州某间客栈,惹了一堆麻烦给别人自己尚微服悠哉游哉的太平大小姐,看着拿着刚送来的消息进来、罕见地一脸呆滞相的长安奇道。
  长安嘴角有些抽搐地将手中的纸卷递给太平:“小姐,是京城最近传言。”一边顺手接过太平手中的茶盏放到一边。
  太平伸手接过来,笑眯眯道:“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小心成这样,莫非你家小姐我要被凌迟了不成……”
  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已是一脸的古怪,若非长安待她咽下了茶又拿走了茶盏再递给她看,保不准已经呛得一地水了。
  呆愣了足有半盏茶工夫,太平仰头倒在长榻上,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长安有点寒,小姐这,莫不是,气疯了?
  断袖,断袖呀,实在没有想到还能有抢了董贤成名作的一天,莫非这名垂青史的主角就换了她不成?太平“哎哟哎哟”地捂着肚子直叫疼,偏又忍不住笑得眼泪汪汪。
  京城最新火暴八卦,景帝待燕王一向甚厚,颇为喜爱,离京前一晚还留宿宫中,与之彻夜长谈更抵足而眠。本来这就越点矩吧也算不得什么,最劲爆了不得的是:隔日清晨帝醒来,见燕王睡意尚浓,侧压自己衣袖,娇态倚懒,竟不忍惊扰,取匕断袖而起……
  由此再看燕王一向桀骜之举,再加上这次闯下如此大祸却依旧不痛不痒,这其中关系实在耐人寻味呀……
  “长安!”太平好容易笑罢抹着眼泪高声怒道。
  “小姐……”从来不见小姐嗓门这么大过,长安颇有些战兢。
  “这份情报谁写的?我要剥了她的皮!”
  小姐,人家也就据实以报,迁怒不好吧?
  “娇态倚懒?娇态倚懒!谁连这没品味的形容词都写上了!这么没眼力见的,孤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长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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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儒(1)
训旨十二道沿路而来,最后竟以燕王行踪难觅为由,书成皇榜,四处张贴,大姚上下一起看她挨骂。这等儿戏,不像是军国大事,倒有几分玩笑戏说。朝廷,那总是高高在上肃穆庄严的,几时出过这等没规矩的搞笑事情?一时之间竟成民间笑谈,人们忽略了这背后的血腥,反倒觉得这年少燕王着实是个有趣的人,让朝廷这般焦头烂额又哄又训,倒似自家小儿玩闹的样子,每每那训斥的皇榜高声念来,四下总是一堂哄笑。
  太平咬牙暗恨,想都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古怪的馊主意是谁出的,却也没什么法子,自觉这次确实是有点过火,只得越发掩藏了行踪,只等这最后一处去过了,就快马加鞭直奔燕云。
  鸿蒙书院
  长安递了帖子,有人出来恭敬地请了进去奉茶请坐,却道山长不在,太平笑笑,无妨,等等便是了。
  书生装扮的使女鞠躬,和一个小童一并小心却不谦卑地站在一边端茶奉水。
  果然不愧隐然持天下士林牛耳的鸿蒙书院,就连这奉茶的小童也是斯文有理,举止不俗,调教有方。
  梅宣闻着龙井茶香避着使女、小童小声赞叹。太平微眯着凤眼,淡淡带笑,不置可否。慕容秋叶东张西望,浑身不自在,唐姡却是端座喝茶,斯斯文文的样子很像那么回事。
  慕容秋叶是某日清晨在客栈房门外捡到的,唐姡是某日酒楼用饭很酷地不请自来的。熟人偶遇,梅宣颇有些惊喜,太平却懒懒地倦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打哈哈,什么也没说,倒是两人彼此看见的时候心里颇有些诧异,又很快嬉笑成一团。
  一直等到正午,享用过一顿很丰盛的酒席,几位高才出来陪席打哈哈,那位正主却始终不见。又茶过三盏,慕容秋叶忍耐到极限,也不管还有使女、小童在旁了,大声嚷嚷道:“大小姐,这也没个准信,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太平正和明缘斗棋,沉香木的棋盘,色泽温润、触手清凉的棋子,纵横棋道上一黑一白地盖大楼,旁边的使女、小童看得屏气宁神、眼角抽搐。
  钗嬷嬷一掌重重拍在慕容秋叶的肩膀上:“年轻人,要有点耐性心,你看人家小唐,多稳重。”
  慕容秋叶咧了咧嘴,不动声色地挪移了两步,却又不服气了,一大巴掌拍在盯着本书无比沉迷的唐姡肩膀上:“喂,我说姓唐的,你今天脑子坏掉了?”
  唐姡头也没抬,一把幽蓝的银花甩了出来。
  慕容秋叶左右两下好险地闪开:“姓唐的,你谋杀呀!”
  唐姡抬起头眨眨眼睛,眼神还有些茫然,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张口就是:“他妈的,慕容秋叶你找死呀!姑奶奶睡得好好的,你乱拍什么爪子!”
  睁着眼睛都能睡,慕容秋叶拱拱手一脸的佩服,正爱不释手翻弄一卷竹简的梅宣扑哧一声笑出来。
  眼见着黑楼摇摇欲坠,太平支着桌面的手肘一滑,人向明缘扑去,指尖却一道黑光直向白楼弹去,明缘一手接住太平的熊抱,一手两指屈起一弹,白光撞上黑光,碰撞间却没有爆出激烈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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