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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白染公子
如梦令白染
白衣飘诀醉月,星影摇****坠。星月下女子,睡容沉下几许。薄儿,薄儿,命作师徒助卿。
……
“主子,白染公子进宫了。”
“师傅现在人呢?”
“在崇璟殿拜见王上。”
“崇璟殿,聆尔将我的信亲自交给师傅了嘛?”
“是的,主子,是公子庄里的人亲自接的信。”
“那怎么会?”
南宫薄儿坐起身来,心中担忧到,师傅怎么会去见王上,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了。
“聆尔,我们去崇璟殿。”
“国师到——”
正准备走出宫殿,外面就传来的声音,一白衣男子翩然而至,白色的发带扎起青丝,一支白玉发簪束起,眼眸间一片淡然冷清。
“师傅。”南宫薄儿迎了上去。
“薄儿。”
男子走向前来,看着面前的女孩,不,应该是女人了,当年那个贪睡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并且是歌玥王朝的王妃了。
“师傅,怎么回事?”
南宫薄儿诧异,刚刚内侍传讯的可是国师。
“薄儿不要着急,坐下慢慢说。”
白衣男子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依旧和南宫薄儿第一次见到时一样,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气质。
“小聆尔,连茶都不给我喝一杯嘛,我可是一进宫,见了王上就来看你们了。”
“是的,公子,稍等一下。”
聆尔亲自下去煮茶,也吩咐了一旁的侍女退下,说起来,已经十多年未见这白染公子了,当日主子出嫁时,公子见了主子一面,也就未出现过了,只是这白染公子始终是主子的师傅,相信定会帮助主子的。
南宫薄儿站在一旁,不知要说些什么。
“怎么,薄儿见到师傅不高兴嘛?”
“没有,只是薄儿不懂,师傅为何要这么名目地进宫,薄儿信中是说……”
“薄儿,记得当日薄儿出嫁时,师傅说过的嘛?”
“记得,师傅说,如果有一日薄儿需要师傅了,只需送信到‘卿相山庄’,师傅定会相助。”
“是的,师傅答应过薄儿,所以现在师傅来了。”
“可是,师傅为何要进宫,薄儿记得师傅一向不理政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薄儿写信给师傅也只是想让师傅帮个忙,并不想师傅进宫的。”
“薄儿,进宫参政,是师傅命中注定的,并不关薄儿的事,而且这般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薄儿身边帮主薄儿了嘛?”
“师傅——”
刹那间,南宫薄儿不知道说什么好,白染公子,江湖上“卿相山庄”的主人,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名动江湖,作为“卿相山庄”的继承人,知天命,承定理。
五岁那年,南宫薄儿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白染公子时,爹爹介绍到,这就是薄儿以后的师傅,后来的十年间,南宫薄儿虽为修得外功,却自得一套内功。
“请师傅离开,我会跟王上说的,薄儿不想师傅沾染上任何俗世。”
“哼,薄儿也长大了,开始干预师傅了。”
“薄儿不敢。”
“薄儿,师傅进宫除了帮你,师傅还有自己的事,所以薄儿不需有任何负担,对了,薄儿信中所说之事……”
“师傅不骗薄儿。”
“师傅从小到大骗过薄儿嘛?”
白染公子微微一笑,进宫,或许真是命中注定,就似当日遇到这命中的女孩一般。
“好吧,师傅,薄儿本是想让师傅查枫的事。”
“叶楠枫。”
“嗯,薄儿怀疑枫并未死。”
南宫薄儿将那日中毒后见到的一切跟白染讲了,白染听后眉头轻皱,歌玥王朝的变数自己是早算到的,只是直到事情发生,才知道这定数中竟是薄儿的劫。
“好,师傅会动用‘卿相山庄’的力量查这件事,只是,薄儿,如果叶楠枫没死,薄儿又将如何?”
“薄儿不知,只希望知道一切,包括南宫府为何会被人一夜之间灭门。”南宫薄儿的眼睛突然变得冷冽。
“薄儿,世间一切的事都有定数,希望薄儿能够承住未来。”
就如当日一样,第一次见到这女孩,就知道她的命格不凡,必定会是尊贵之人,只是却也注定承受一切。
“谢师傅,薄儿明白。”对于南宫薄儿眼中的坚定和冷冽,白染不知心中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自己一手培养的女孩长大了,却也慢慢开始变化了。
“那师傅先走了,以后师傅会常在宫中,薄儿有什么事,只要让聆尔送信到尊歙宫便可。”
看着白染的身影渐渐远去,南宫薄儿心中不禁怅惘,连师傅这般仙谪之人,竟也进了宫,窗外雪飞了进来,师傅却依旧如初,单色白衣。
聆尔进来时,便见到自己主子又看着墙上的画像,陷入沉思,只得叫了侍女进来,将火炉中的火加旺。
第46章 妒忌(一)
傍晚时,南宫薄儿让聆尔拿来狐裘披风,打理好后自己出了倾妃殿,聆尔心里知道自己主子要去哪里,也就没有担忧。
冬日的寒风在傍晚时分就开始一阵一阵地吹着,南宫薄儿施了轻功,一路飞到了尊歙宫,果真远远就看到那身穿白衣的仙谪之人,坐于屋顶之上,南宫薄儿轻起身,飞到屋顶上,小心地走到那人身旁坐下。
“天气这般冷,薄儿一向都不喜外出的。”
一直站在屋顶上观察着星空的白染也坐下身来,看了一眼冷得浑身打颤的南宫薄儿,像以前一样伸手替南宫薄儿将衣领拉紧,纤长白皙的十指温柔地将披风带子轻轻解开,拉紧后又慢慢系上。
可是当抬头时,突然惊住了一般,薄儿早已不在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了,白色的狐裘披风,紧紧地包裹着纤细的身子,红色的宫装衣摆从披风里垂下,披风下只露出小小的脸蛋,纯白的边絮衬得南宫薄儿的脸纯净出尘般。
白染放开手,转过头去看着星空,两颗帝星,一颗变得暗淡无光,甚至有乌气笼罩,而另外一颗竟渐渐变得闪烁,似有取代之意,白染眼中一沉。
看着右上方自己的命格星象,依旧是忽闪忽暗,紧紧环绕在帝星旁,这么多年的逃避竟从未偏离过,果真自出生起,自己的命格早已注定。
“师傅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一个人在屋顶观星象。”
“嗯,薄儿还记得师傅的习惯。”白染看着星空的眼渐渐暗沉,却未让南宫薄儿看见。
“嗯,薄儿一直记得,只是薄儿却未继承师傅的天命定理。”
“薄儿不需要这些。”
白染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南宫薄儿,眼中竟是关爱,这是自己从小培养大的女孩,当初也是知她命格不凡,现在更可肯定,而且自己的一生会为她所绊,终牵近帝星之一。
“师傅可看出什么异常?”南宫薄儿突然问道。
“并未什么异常。”
“嗯,那薄儿再陪师傅坐一会儿吧。”
忽然吹过一阵寒风,南宫薄儿忍不住全身打了个颤,将身上的披风拉了拉,坐在屋顶上,一个人缩成一小个,白染看着忽然伸手揽住南宫薄儿。
“天气冷,我们下去吧。”
两人起身,轻落下屋顶,站在院中,白染侧眸扫过那暗处,忽然眼眸一闪,伸手揽住南宫薄儿的肩膀,说道:
“薄儿,师傅送你回倾妃殿。”
“谢师傅。”
两人皆是那般清冷,遗世而**,白染公子三十余未成亲,世人只当是凌然出世,只是却不知,白染早知天命,或是心有所系。
寒风起,扬起的披风下两人相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第47章 妒忌(二)
“白子,吃。”
纤长白皙的手指将一颗颗黑亮晶莹的黑子从白子的包围中捡了出来,白染嘴角带着微笑,看着对面的人。
“这么多年还是赢不了师傅。”
“薄儿天资聪慧,不是不能赢师傅,只是不肯用心罢了。”
“师傅总是这样说,可是薄儿已经很用心了。”
闲散地收拾着白棋,南宫薄儿盘腿坐在软榻上,宫殿内生着的火炉让整座宫殿都很暖和,一大早,白染就端着棋盘来到倾妃殿,南宫薄儿心中也欢喜,记得那时师傅来府中除了教授一些内功心法外,大多时间都一起对弈。
“再来一局吧。”
“嗯。”
当夜祈麟来到倾妃殿时,见到的竟是这样一幅景象,南宫薄儿只穿着普通的白色宫装,盘腿坐在软榻上,青丝散落在肩上,淡雅的妆容,却愈显优雅淡然,而且那样柔和的微笑,夜祈麟多久没有见过了。
只是当夜祈麟见到坐在南宫薄儿对面的白染时,墨色的眼眸渐渐晕染开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径直走着过去。
“薄儿。”
南宫薄儿抬眸,看到夜祈麟时,眼中的欢喜仿若湖中的涟漪一般瞬间散去,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
“见过王上。”
白染站起身来行礼,那般淡然竟和南宫薄儿有几分相似,两人都身着白衣,在棋盘边的谈笑风生是那般熟稔。
“国师一大早就来见薄儿了。”
“是,王上。”
“国师一直不愿进宫,为何现在会突然决定进宫了。”
“命中所定,原先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白染轻扫衣摆坐到原先的座位上,聆尔过来收了棋盘,夜祈麟坐到软榻旁的椅子上,看到南宫薄儿露在外的手红红的,自然地拉起软榻上的狐裘替南宫薄儿盖上,白染端起茶杯轻啄,嘴角一直是那般淡然。
“薄儿,师傅教你的心法还在一直练嘛?”
“嗯,薄儿一直都有练习的。”
“这是师傅从山庄带来的茶叶,是以前薄儿喜欢的。”
“谢谢师傅。”
聆尔将茶叶收起,站在一旁,心里也高兴,白染公子进宫,主子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夜祈麟坐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手却紧紧地握住酒杯,昨晚守卫倾妃殿的暗卫报告薄儿独自一人出了倾妃殿,原本就知道这白染公子和薄儿的关系,只是亲眼见到之时,夜祈麟心中竟还是起了妒忌。
这一年多来,一直想要捂热薄儿冰冷的心,相信时间是将一切伤害抚平,只是薄儿却和一年前一样的恨自己,而且连最后一点作为儿子的感情都已消失殆尽了吧,夜祈麟无奈地摇摇头。
“王上,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白染适时地起身,南宫薄儿忽然心里一顿,脚上没有穿鞋子就站起身来,冰冷的地面让她浑身一颤,夜祈麟伸手去扶,可是白染已扶住了南宫薄儿的身子。
“薄儿,天气冷,不用送师傅了,师傅过天再来看你。”
白染轻扶着南宫薄儿的腰肢,让她坐下,转身跟夜祈麟告辞,南宫薄儿看着白染离去的背影,心里有几分不舍,现在,除了哥哥,师傅就是薄儿最亲的人了,南宫薄儿心中这样想,可是这般看在夜祈麟眼中,竟燃起了熊熊的妒火。
夜祈麟忽然站起身来,抱起南宫薄儿向着内室走去,双眼紧紧锁住怀中的人儿,南宫薄儿看着夜祈麟眼中的火焰,一惊,不禁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
“薄儿对自己师傅都这般亲近。”
“我说,放我下来。”
“可是,薄儿却不愿分一丝的温情给我。”
“夜祈麟!”
“薄儿,你知道吗,看见你们在一起的情景,心中的嫉妒让我想要杀掉那男人。”
“你,放开我。”
南宫薄儿忽然挣扎着,可是夜祈麟却紧紧地抱着南宫薄儿向着内室走去,仿佛没有看到南宫薄儿的挣扎般,到了房间,将南宫薄儿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薄儿,我现在很生气,所以,不要拒绝我。”
夜祈麟眼中的决绝竟让南宫薄儿心中一颤,当那温热的吻落下时,一切的挣扎只消逝在氲氲的柔情恨意中。
倾妃殿外,白染一身单薄白衣,伸手接住那飘扬的雪花,雪花瞬间在温热的手心融化,雪花不停地落入,融化,当水顺着指缝留下时,白染嘴角扬起不知是开心还是无奈的微笑。
“薄儿,希望师傅今日所作的都是对的。”
一抹白烟,渐渐消失在漫天的白雪中,空留一声叹息。
第48章 南羽杀:守护一世
血色,满眼的血色,没有了痛,眼前渐渐被红色笼罩,鲜血从脸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注视着四周火光一片,心中只有冰冷和恨意。
十岁以前的所有记忆埋葬在那场大火和血色下,直到被那个男人带进月堂,我,南羽杀,从此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为了报仇的工具。
在月堂拼尽一切,每一次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那片废墟,笑,想要大声地笑,似十年前一样,鲜血落在尘埃上,仿佛只有痛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沾满鲜血的双手抚过脸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