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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连番几问,在场的人都已经听出了端倪,连刘彻也皱起了眉头。
他三令五申对卫子夫说过,她身子瘦弱,雨雪天千万不要出门,今天外面还下着大雪,她偏要出门。
想到这里,刘彻就沉声问道:“你们说夫人心情不好想出去散心,夫人因何心情不好?”
四个宫婢都低着头,讷讷不语。
刘彻脾气就上来了,吼道:“一问三不知,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连伺候人也不会,给朕拖下去打”
“皇上饶命”
一阵求饶声响起,有宫女就哭诉道:“夫人、夫人是因为皇上几日不来看她,又听说皇上宠幸了两位顺常,所以心情不好。”
刘彻听完,脸色更黑了。
陈**就在旁边冷笑道:“你这宫婢一张嘴胡乱说习惯了吗?先是诬赖云小姐撞人,现在又诬赖卫夫人善妒,谁人不知子夫性格柔顺,最是通情达理,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蛮不讲理的妒妇?”
说完,陈**又对刘彻说:“皇上,留得这奴婢一张烂嘴做什么,拖出去乱杖打死算了”
宫婢吓的大哭,说:“皇上、皇后饶命,奴婢真的没有撒谎。”
见刘彻和陈**都冷着脸不说话,宫婢就跪着往内室的方向爬去,喊道:“夫人、夫人你要给奴婢做主啊……”
平阳公主在旁气的眉头直跳,卫子夫是她送进宫的,也是她最看好的人,没想到卫子夫竟然会因为后宫多了几个侍妾,就闹出这种事。
她又怕宫女情急之下说出更多不堪的话,就连番呵斥道:“来人,还不把这贱婢拖下去,怎能容她如此打扰夫人休息”
刘彻闭了闭眼,没有阻拦,任由几个嬷嬷把宫女们拖了下去。
云舒冷眼看着,待殿里清静了,云舒说蹲下对雪霏说:“好了,没事了,大家都知道你被冤枉了。今天雪霏受了惊,等咱们回去,娘给你做好吃的压压惊。”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却是说给刘彻听的。
刘彻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本是妹妹回门的好日子,却闹出这样的事,是朕错怪你们了,你和雪霏都受惊了,一会儿午宴时,朕给你压压惊。”
云舒半笑不笑的谢了恩典。
刘彻看了看众女,对皇后说:“你再给子夫身边挑几个尽心的,她就交给你照看了。”
说罢,也不再进去看卫子夫一眼,径直走了。
陈**大喜,自从卫子夫怀孕,刘彻根本不让她沾手卫子夫这边的半点事,现在却让她给卫子夫安排人手
云舒把雪霏留在陈**身边,说要去内殿看看卫子夫。
陈**脸上喜不胜收,知道云舒是找卫子夫算账去,便拦住要跟进去的平阳公主,说:“有些话让她们两人说清楚,姐姐进去反而不好了。”
平阳公主犹犹豫豫的看着云舒的背影,又看看站在陈**身边已恢复笑容的雪霏,感叹着她们母女两个都是胆大的。若换了别人被这样冤枉,只怕先是求饶,事后再想办法查清楚,哪敢这么理直气壮的相信小孩子就跟皇上当场对峙的?
卫子夫躺在床上,喝过药,微闭着眼休息。
刚刚外面发生的事,声音很大,她想必也听到了,所以闭着的眼睛,一抖一抖的很不安定。
云舒直接在她床边坐了,低笑着开口说:“真没想到,夫人的心这么狠,虽不是儿子,但好歹是你的亲骨肉呢,你也舍得对她下手?”
卫夫人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眼中含着泪,说:“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竟然听不懂。”
云舒冷笑道:“因为怀孕不能侍寝,看到宫里进了新人,所以你就心慌意乱了?想到苦守一年却只能生个女儿,所以觉得不甘心?亦或是心中对我有气,所以想把这个气发在我头上?”
卫子夫垂下眼睛说:“公主想多了,我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云舒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她才不信卫子夫的话
“卫夫人这么谨慎的人,却挑大雪天出去赏梅,还不让宫女扶着第一个说是雪霏撞到你的人,就是你自己吧?不然哪个宫女没了脑子,敢说这样的话?这些……真的是我多想了吗?”
卫子夫的嘴唇苍白无血色,还有些发抖,却没有出言辩驳。
云舒站起来,冷冷的说:“夫人安心养胎吧,有些注定的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何况,它还是条命贪心不足,只会让你的福气消散,使旁人得益罢了。”
算是对她最终的告诫,云舒转身出了内殿,往宴厅走去。
刘陵从后面跟了上来,悄声问道:“你跟卫子夫是怎么结的怨?她竟然用这么阴狠的法子诬陷你,好狠的心啊。”
云舒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呢,这个问题,其实问卫青比较好,若你知道了答案,不妨告诉我一声。”
刘陵十分认真的点点头,说:“也是,我得好好问问他,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千万别跟他姐姐一样蠢,不然我就真的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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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5、投诚
275、投诚
因为卫子夫的事,午宴的时候众人情绪都不高。
太后和南宫公主来了,听说了此事,太后急忙问了卫子夫和胎儿的情况,而南宫公主则是把雪霏搂在了怀里,责怪刘彻道:“皇上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冤枉小孩子了,看把她吓的,脸都白了。”
云舒根本没看出雪霏吓的脸白,倒是觉得雪霏跟南宫公主很投缘,不然南宫公主怎么这么喜欢雪霏呢。
平静的吃了顿饭,刘彻赏赐了一些布匹和珍贵补药,算是给雪霏的补偿。
待出来宫,桑弘羊才在马车上问起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舒把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桑弘羊沉吟道:“本以为她是个本分知足的,没想到也是个有心机的,你以后离她远一些吧。”
“嗯。”云舒点头应了,又低头对雪霏说:“我们以后不进宫找霍去病玩了好不好?”
本以为雪霏会犹豫,谁知她十分干脆的说:“不去了,我不喜欢那里”
云舒惊讶的望着雪霏,难不成小孩子的友谊这么经不起考验?
雪霏顿了一下,说:“霍去病说他要回家过年,娘,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吗?我要去他家里玩”
云舒失笑道:“我回头帮你问问,不过你是女孩子,你也不能总往别人家跑,而且现在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很忙,不可以添乱知道吗?”
雪霏想了一想,纠结的点了点头。
云舒怕她不开心,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把霍去病和薛默一起邀到家里来玩。”想了想,她又说:“还有冉冉。”
雪霏高兴的拍手,说:“好啊好啊,我把大家都叫到家里来玩”
待回了家,换了轻便的衣服,桑弘羊把云舒搂在怀里,说:“今天在宫里吓到了吧?”
云舒点点头,说:“还有些事情没想通。”
桑弘羊亲亲她的脸颊,说:“现在想不通就先别想,总会慢慢弄清楚的。”
说着,云舒就感觉到了他不安分的手,连忙按住,说:“别闹,还是白天呢”
桑弘羊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搂住说:“因记挂着今天要进宫,前天和昨天晚上都没敢让娘子辛苦,现在终于可以在家歇着了,难道娘子不犒劳一下相公?”
云舒被他撩拨的有些脸红,嗔道:“相公怎么在我面前就变成这样一幅赖皮样”
桑弘羊捕捉住她的唇,呢喃道:“因为你是娘子啊……”
他的手从云舒膝下穿过,把她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看到他神色中竟然透露出一份焦急,云舒不禁笑了,这样一个爱她、怜她、渴她的人,这样一个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另一面的人……
隔日一早,桑弘羊本想让云舒多睡一会儿,谁知丫鬟来禀报,说卫大人求见少夫人……
不是来见他,而是来见云舒的
估摸着是为了昨天卫夫人的事而来,他趴到云舒耳边,说:“卫青来了,要见你,见不见?”
云舒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说:“自然要见。”
让丫鬟把卫青请到听涛馆等候,好茶好水的伺候着,云舒这边急忙梳洗穿戴。
因是在家中见客,云舒打扮的并不隆重,随便让天青梳了头,插了一朵小小的石榴花在鬓旁,就披了披风往听涛馆走去。
桑弘羊陪着云舒走到了听涛馆,但想到卫青点名是求见云舒的,他就对云舒说:“我去前院问问管家年货备齐了没有,若有事就让丫鬟来叫我。”
云舒为他的细心和体贴感到高兴,目送他去了前院,这才抖了抖披风,走进了听涛馆。
卫青今天不去宫中,所以没有穿甲衣,只穿了一身很显精神的玄黑色长袍,他见云舒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向云舒行了礼。
云舒坐上主人席位,明知故问的问道:“卫大人真是稀客,难得来我这里一次,不知所为何事?”
卫青倒也实诚,开门见山的说:“微臣是替家姐向公主赔罪的。”
云舒挥手让红绡带丫鬟下去了,这才说:“卫大人可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你向我赔罪,就代表你承认了卫夫人的过错,你不怕我向皇上告状吗?”
卫青眉头都不皱一下,很平静的说:“微臣因为相信公主说的话,才会来找公主,若是不信公主,又怎么冒这个险。”
云舒挑了挑眉,卫青好胆识
“那卫大人不妨跟我说说,卫夫人昨天为何那么做?”
卫青端坐着,平静的说道:“此事皆因卓成之死而起。前几天,三姐向我询问,若生下皇长子,求得皇上大赦天下,卓成能否被放出狱。当我告诉她卓成已死,及她这一胎是女孩儿时,她的情绪就不太稳定。在三姐心中,她认为她之所以能被平阳公主和皇上看中,皆因卓成的点拨,认定他是卫家的贵人。
贵人已死,三姐很担心卫家气数将尽,再想到她这胎是女儿,皇上又有新宠,难免一时心灰意冷……”
云舒听着点点头,如此说来,她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也说得过去。
只是……
“她就这么把气撒在我头上,竟从小孩子身上下手,未免也太卑鄙了一些”
卫青听说了也很汗颜,解释道:“以前在平阳公主府,三姐听卓成说起过你跟他是有大仇的,这次卓成之死,三姐不消问就判定跟公主你有关。她又说,几次向你示好,都不见成效,怕你会继续对卫家出手,所以才做出了这些傻事……也怪我,没有将公主的意思及时告诉三姐,才会有昨日之祸。”
云舒静静的看着卫青,猜测着他内心的想法。
云舒感叹着说了一句:“看来卫大人把我那日在柏梁台说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卫青说:“是,既然公主如卓成一样有神通,可以预测未来,那么只要公主愿意,公主也可是卫家的贵人,这是卫家的荣幸。”
是因为看明白了卓成的悲惨下场,跟云舒及周遭之人对比得出的结果吧?
云舒点点头,说:“既然卫大人能这么想,我也就安心了,请转告卫夫人,昨日之事我只当是件意外,不会放在心上,但也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卫青点头应了,云舒警告过后又抛了一些好处出来,说:“我与陵姐姐十分要好,希望她能够过的幸福,所以她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卫大人不用忧虑。”
言下之意,你对刘陵好,我就会对卫家好,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卫青是个干脆的人,把事情解释清楚,又得了云舒的承诺,当即就告辞,说还要进宫去看看卫子夫。
云舒也不多留,送走卫青就去前院找桑弘羊。
桑弘羊看她来了,两人一起订下了余下的年货和送往各处的贺礼,就一起回后院。
云舒挽着桑弘羊的胳膊,歪着头问道:“相公,为什么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都不问我呢?”
桑弘羊笑着说:“因为你做事有分寸,不需要我担心,若你解决不了或是拿不定主意,就一定会主动告诉我,若你不告诉我,那就是那些事我没必要知道。”
云舒把他的胳膊抱的更紧了一些,说:“刚刚卫青代表卫家来向我投诚了。”
桑弘羊点点头,说:“卫青是个有本事、有城府的人,多他这个朋友也是个好事。”
之前卫家因为卓成屡次对云舒不利的事,桑弘羊也了解一些,不过现在卓成死了,那些事就没必要追究了。
两人心中都有分寸,心知肚明何用多说,便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
在年前,大平和丹秋的婚事也有了结果,两人定在二月初六成婚,云舒让丹秋认了余嬷嬷做干娘,从公主府出嫁,她的婚事自然也由余嬷嬷、夏芷等人帮忙准备。
只是有一点比较出乎云舒的意料,大平并没有选择在长安当掌柜,而是选择继续为云舒在外地奔波。
当丹秋替大平转达这个话时,云舒惊讶